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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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于他本不是必須,所以他從來對女子都是不多著一眼,但若娶的是蘇宓,好像也還算是一件趣事。 新娘子上了花嬌,迎親也算是真的迎到了,送嫁的隊伍綿長,聲勢浩大地繞了江陵城一圈,大紅妝匣,朱漆鎏金,那漫漫的十里紅妝,和新郎的如玉容顏,忽然讓江陵城的一眾閨閣女子覺得,嫁給一個宦官,好像也沒那么難以讓人接受。 ... 別苑外,秦衍已經(jīng)翻身下馬。 他一身朱紅喜袍,身姿卓立,面容俊美,手上執(zhí)著一支玉質(zhì)剔透的骨扇,緩步走到了轎邊,輕扣了三下。 蘇宓聽到那三聲擊扣,記得喜婆叮囑過,這三聲之后,他便會伸手進來,彼時她抓牢跟著走出去便好。 然而,敲擊停了,還是遲遲不見有手伸過來,他不會臨時變了心意吧,蘇宓心里有些急了,她輕輕回扣了一下轎門。 只聽得一聲輕笑,秦衍的手便是此時伸了進來。 蘇宓忍不住暗暗嘀咕了一句,怎的這個時候,他還是不忘要戲耍一下她,當真是逗她上癮了么。 蘇宓心里腹誹,動作卻沒有緩下來,她將手輕輕地放上。 這是第一次,她這么近地看他的手,指節(jié)修長,光澤如玉,但又不失棱角,包.裹住她的時候,溫涼有力。 在走出轎子那一刻,是秦衍身上熟悉的清冷香氣,蘇宓透過喜帕的縫隙,看向他緊握著她的手,明明全身上下都早被他瞧遍了,連抱都被他抱過了,可現(xiàn)在的十指緊扣還是讓她呼吸有些急促,身上又熱又燥的。 喜堂內(nèi),掌禮早已準備完畢,他看著秦衍牽著蘇宓進了門,待他們于堂前站定,他便開始高宣。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秦衍是孤兒,是以高堂便是拜著那作為替代的一碗茶水。 蘇宓辨不出方向,就一直跟著秦衍的步子轉(zhuǎn)動,身子有些傾斜時,腰上適時覆上了一只手,穩(wěn)住了她的身形。 “夫妻交拜。” “禮成——送入洞房——” 掌禮的聲音拖曳綿長,夾雜著周圍賓客偶有喧嘩的哄喜聲,蘇宓手里絞著紅色手牽,感受到另一頭的扯力,雙頰生出紅暈,從現(xiàn)下開始,她便真的嫁與秦衍為妻了。 *** 蘇宓是被喜婆拉著與秦衍一齊送入喜房的。 喜房內(nèi),繡鳳鸞的大紅被枕堆滿床的里側(cè).雪白幃縵上掛著鴛鴦戲水的帳簾.箱籠框桌,窗欞木閣,紛紛都貼上了大喜剪紙,一派喜氣洋洋。 紅喜帕還未揭開,蘇宓只得從喜帕的空隙下角處稍稍看出些房內(nèi)的布局,比她的閨房肯定是大了,看起來還簡潔的很,哪怕地上已經(jīng)刻意被添置了些喜氣的飾物,好像還是有些空空蕩蕩的。 蘇宓之所以還能放松地忖度一下這屋子,是因為如今一絲聲音都無,那督主該是和喜婆一道退了出去。 她記得喜婆之前與她說過,新郎是要去前院迎客吃酒的。 蘇宓今日起得本就早,兼著緊張了一天,背脊硌著紅轎木棱還繞了一圈江陵城,現(xiàn)下終于安穩(wěn)了下來,酸澀倒反而發(fā)出來了。 于是,她便將臀部貼著床沿,摸索著往左挪動了一點點,又一點點,靠到了床邊的楠木支架上。 隨即她左右拉扯了下喜服,春梅替她系得太過緊了,現(xiàn)在松開了領(lǐng)口終于可以喘上一口氣。 她因是以為房中無人,才大膽地有這些小動作,誰知,就在她拉扯完領(lǐng)口之時,聽得一聲輕動,好像是什么人揮到了木幾,發(fā)出清脆的一聲扣響。 “督主?”蘇宓試探詢道。 *** 秦衍從進門之時,便坐到了床對過的紅檀木榻上,也不知為何他便突然起了閑心,想看看她在他背后的模樣。 初時,她坐的還算端正,手腳都乖順地擺在位置上。 她身上的艷紅喜袍緊致貼合的包.裹出那玲瓏有致的身軀,原本披著霞帔還不甚明顯,然而進房時喜婆將之除了下來,是以此時那圓潤的胸脯看起來鼓囊囊的好似就要掙脫開喜服上的盤口一般。 稍過了一會兒,她全身似乎放松了下來,扭著纖細的腰肢,一寸寸地挪到了床邊,曼妙的身姿不自知地搖曳著誘人的弧線。 若只是如此,那也就罷了,偏她還拉扯領(lǐng)褖,露出修長的玉頸,和往下精致瑩白的鎖骨,胸前雪白若隱若現(xiàn),勾得人口干舌燥。 秦衍便是在此時,喉嚨一緊,手不小心偏移了一分,帶出了些聲響。 蘇宓蓋著帕子,見久久無人回應(yīng),心里生出了些害怕,但又不能兀自摘了喜帕,手不自覺得捏上了架子床。 “是誰?” “是我。”秦衍好不容易散了些方才一時興起的欲念,才緩緩開了口。 蘇宓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可又立刻提了上去,那他方才沒走,便是一直盯著她?蘇宓的臉上泛起紅暈,為什么每次都能被他撞見自己那些窘迫的時候。 “督主,不用去前廳吃酒的么?”蘇宓攏了攏衣領(lǐng)子,輕聲問道。 “陪你不好么。”前廳的人都無趣的很,有馮寶陪著不就足夠了。 “好?!弊匀皇呛玫?,畢竟她也有月余沒見過他了,縫著衣衫的時候,便想見他,現(xiàn)在終于共處一室了,她怎么又開始害怕起來了。 秦衍不知她心思百轉(zhuǎn),他摩挲著手里用來挑喜帕的玉如意,“選秀那日,你可見了皇上的模樣?!?/br> 蘇宓想了想,點了點頭。她是行禮時偷偷望到了一眼,雖說面色有些病氣,但是溫潤如玉,又帶著與生俱來的天子貴胄之氣,反而愈加清潤。 “那,皇上好看么?”秦衍停了手,掀眼看向蘇宓,心中竟然隱隱有幾分期待。 然而蘇宓沒怎么猶豫地,又點了下頭。 秦衍的臉色登時冷了下來,聲音之中的涼意,將室內(nèi)周遭的一切都好像帶著冰封了一般,“那你該是可惜了,沒能進宮成妃?!?/br> 蘇宓被他話中突如其來的森然嚇了一跳,皇上好看與否和她可不可惜有什么關(guān)系。 “督主,我沒有可惜.....”他為何老是曲解她的意思。 “呵,不是覺得他好看么,天子之勢,又容顏俊美,你憑何不可惜?!鼻匮芾渲槪c進門時候的樣子判若兩人。 蘇宓心中氣急,這個人簡直是不可理喻,她就是不覺得可惜,況且可不可惜都已經(jīng)嫁了他了,他為什么總是問些教她答不出來的話。 話雖如此,蘇宓是不敢直說的,她想了想有什么是秦衍比皇上還要好的,這樣他聽了才覺得合理,大概才不會再繼續(xù)追究下去,她實在是怕了秦衍這喜怒不定的性子。 該說什么呢? 蘇宓蒙著蓋頭,咬唇正在苦思冥想,突然眼前一花,周遭便一下子亮了起來,她的蓋帕竟是被秦衍用玉如意忽的挑開來了。 眼前一閃,只隔著她鼻尖幾寸距離,是一張俊顏欺近。 他的五官俊美精致,挺鼻薄唇,眼睛像一汪深邃的湖水,雙瞳里倒映著她的身影,用著她從未聽過的喑啞語氣, “到底是想進宮,還是想嫁我?” 蘇宓腦子中一片空白,秦衍的動作一氣呵成地太過迅速,不給她一絲思考的機會,他的眼眸像是漩渦,她被他看得就快要喘不過氣來。 “想嫁你....”蘇宓愣愣道。 她說完之后,胸口還是砰砰直跳,方才秦衍的鼻息灑在她臉上,撓的她心里都是又羞又燥,那句話便不自覺脫口而出了。 秦衍直起了身子,在轉(zhuǎn)過頭時,臉上終于消褪了那萬丈冰原,唇畔揚起的弧度逐漸明顯。 蘇宓看著秦衍轉(zhuǎn)身,不確定那雙唇是不是笑了一下,再想看時,他已經(jīng)坐在了紅木喜桌上。 “過來?!甭曇艋謴统蓯偠闹幸?,方才的事仿佛全然沒發(fā)生過一般。 蘇宓松了口氣,他總算是又恢復如常了。 她溫聲應(yīng)了一下,雖說她聞著酒味便不喜歡,但娘囑咐過新婚之夜是一定要喝合巹酒的,面對的人是秦衍,她更加不敢提出什么異議。 蘇宓邊走邊向著四周望了望,這婚房與她想象之中,好像是差不多的,視線及至桌上,各色不同的精致點心疊著好看的花樣,擺在上頭。 畢竟秦衍是宦官,紅棗,花生,桂圓等幾樣放著也是膈應(yīng)人,是以馮寶當時便吩咐將它們替換成了其他江南的糕點,意在討個步步高升的好彩頭。 蘇宓夾起了幾塊糕點,咬了好幾口。早上緊張就沒怎么吃,轎子中又呆了大半日,她著實有些餓了。 秦衍提起青銅合巹酒壺,斟了兩杯,見蘇宓嘴里包著一塊糕點,等她咬碎吞腹了,才遞過去了一杯酒。 因著秦衍比蘇宓高,遞酒杯的時候又沒有看向她,酒杯的位置便偏高了一些,恰巧在蘇宓的唇邊不遠。 蘇宓紅著臉,娘親沒騙她,交杯酒果然是要喂著喝的呀。 秦衍感受到手上被一壓,轉(zhuǎn)過頭便見蘇宓正低著頭,就著他拿著的酒杯啜了起來,他方才不過是想遞給她,她怎么.... 蘇宓見秦衍不動,以為是自己喝少了,趕緊上前又補了一口,然后執(zhí)起她以為的屬于自己的那一杯,依樣畫葫蘆地送到了秦衍的嘴邊。 她俏生生的臉被燭火映照的緋紅,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一臉的期待,明艷到了極致,偏還帶著些少女不更事的純凈。 鬼使神差的,秦衍就著酒杯喝了一口。 這是蘇宓第一次飲酒,也不記得她以前是哪里聞得的酒味覺得濃烈不喜,今日喝的這一種,竟然是香甜的很。 可她不知,這合巹酒喝起來清香爽口,后勁卻是足足的,蘇宓自己都未覺,她的膽子變大了,話也變多了起來。 “督主,昨日的東西,你收到了么?”蘇宓推開了些茶碗,趴伏在桌上,臉側(cè)歪著,盯著秦衍,她指的當然是那一堆衣衫。 “.....嗯?!北芑饒D的事,他還未與她算賬,她倒是自己先提了。 “那你覺得好不好看呀?”蘇宓有些欣喜,那些衣衫上的繡圖她是拆了好幾次,才好不容易做成的,旁人一兩天,她可做了半個多月呢。 秦衍的竹筷一滯,皺眉看向蘇宓,她的雙眸清澈,臉上分不清是合巹酒熏出來的緋紅,還是說這話帶出的羞澀。平日多看他一眼,都生怕惹得他的不快,怎的現(xiàn)在說起這話來,膽子倒是大得很。 良久之后,秦衍還是回了一聲,“尚可?!?/br> “那下次再,”她不小心溢出了一個酒嗝,“再做?!卑驯恢x咬壞的衣衫給她做。 蘇宓邊說,邊抬起頭抱上秦衍的手臂,胸口不自知地來回蹭著,看著他的眼神帶上了幾分朦朧,纖細腰肢也跟著胸脯左右擺動,媚態(tài)橫生。 手臂上傳來的柔軟觸感,加之合巹酒帶了些催.欲效用的緣故,讓秦衍眼神愈暗,呼吸帶上了急促,右手一動,勾住了蘇宓的細腰。 蘇宓此時已是微醺,眼前似在旋轉(zhuǎn),突然一陣更大的天旋地轉(zhuǎn),便被扯入了一個懷抱里動彈不得。 “督主...”聲音似蚊蠅,迷離的雙眸半推半就地勾人心魄。 蘇宓聞得檀香味漸濃,并著絲絲清甜的酒香氣,耳邊幽幽傳來低沉的聲音,好似在隱忍著什么,“你腦子便全是那些東西?” 哪些東西?蘇宓想問,可是她暈的厲害,像是在飛一般,飛起來好像還挺舒服的,身下暖暖的,除了不知道為何后頭有些硌著,其他都很好呢。 蘇宓微睜著眼,摸索著環(huán)上了秦衍的脖頸,漸漸地,最后竟然便昏睡了過去。 她美目輕闔,殷紅的櫻唇沾了點方才的酒水,在燭火的映照下帶著誘人的光澤,偶爾溢出一聲低淺輕吟,像是帶著情.欲的旖旎之音。 秦衍的眼眸驀地變得深邃起來,不加克制的,他一低頭,覆上了她的櫻唇。 她的唇瓣香甜酥軟,手無意識地擋在胸口,被秦衍單手拑制住,逼著她的胸脯緊緊貼合著自己,唇上動作未停,則是繼續(xù)攻城略地....... 唇齒廝磨了一陣,秦衍最后懲罰一般地咬了她一口,激地蘇宓皺了皺眉,嚶嚀了一聲。 秦衍強壓下身下生起的欲念,哼笑了一聲,“吵著要做那事,暈的這么快作甚么?!?/br> 他直直起身,扶著蘇宓的腰將她打橫抱起,放到了不遠處的喜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