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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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拿碘酒。” 說完就松開他的手,逃似的溜出了浴室。 傅時弈用紙巾擦著手背的水珠,低頭看著洗手池旁的粉色牙刷,想起她剛才耳根紅了的模樣,唇角不禁微揚。 鹿杭杭找來碘酒和棉棒,站在客廳,深呼吸幾次,用手背試了試臉上的溫度,確定自己現(xiàn)在夠淡定,剛想開口叫他,就看到他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淼淼站在沙發(fā)扶手上,沖傅時弈叫了兩聲。 傅時弈走過來,抬手揉了揉淼淼的小腦袋,這才在沙發(fā)上坐下。 鹿杭杭跟著在他身旁坐下,拿出碘酒,一邊擰著瓶蓋,一邊趕著鹿淼淼:“你別在這搗亂啊……” 用棉棒沾了些碘酒,閃躲著他的眼神,一本正經(jīng)的說:“你是自己涂……還是我?guī)湍悖俊?/br> 傅時弈幾乎沒有猶豫,直接把右手遞到了她面前,不忘說一句:“謝謝?!?/br> 鹿杭杭低頭,認(rèn)真的幫他涂著碘酒,其實這會兒她腦子里亂得很。 傅時弈把右手搭在她放在腿上的抱枕上面,左手揉著淼淼那小家伙兒的肚皮。 小家伙兒舒服的發(fā)出呼嚕聲,呈大字型仰在沙發(fā)上,瞇著眼睛都快睡著了。 傅時弈趁鹿杭杭低頭涂藥的時候,大致將客廳打量了一番。 沙發(fā)上、茶幾上、電視柜上,甚至就連一旁的書柜里,全都塞滿了各式各樣,大小不一的玩偶。 傅時弈壓住嘴角的笑,故作疑惑的問她:“你很喜歡玩偶嗎?” 鹿杭杭扔掉棉棒,把碘酒收進藥箱,順手拿過沙發(fā)上的一只玩偶,抱在懷里說:“特別喜歡,而且這些都是我從娃娃機里抓來的。” 鹿杭杭說這話時,滿臉都是小驕傲。 傅時弈看了看她懷里的玩偶,試探的問:“那……你最喜歡哪一個?” 鹿杭杭靠在沙發(fā)上,漸漸放松了些,回答說:“……我最喜歡的那只,不是從娃娃機里抓來的?!?/br> 傅時弈看著她,等她繼續(xù)說下去。 鹿杭杭被他看的有點兒不好意思了,站起身把藥箱放回電視柜底下。 摸了摸發(fā)燙的耳垂,說:“是好久以前鄰居家的哥哥送的。” 原以為傅時弈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她剛說完,他又追問了起來。 “那你現(xiàn)在還有留著嗎?” 鹿杭杭愣了一下,接著點頭如實回答說:“就、就在我枕頭邊……” 直到傅時弈離開,鹿杭杭都沒明白,他到底在笑什么?。?/br> 摟著玩偶睡覺,很奇怪嗎?! 鹿杭杭走進臥室,撲到床上,抱著那個陪伴了自己十二年的玩偶,不由得長吐一口氣。 這時,鹿淼淼跳上床來,用額頭蹭了蹭她的手。 鹿杭杭伸手把它摟進懷里,眼前閃過傅時弈的那張帥臉,閉上眼,低聲嘟囔道:“淼淼,我總感覺在哪里見過他……” 【喵嗷——】 鹿杭杭瞥了眼懷里的小胖貓,嘴角微扯。 這家伙兒,不會是在罵我發(fā)春吧…… 作者有話要說: 傅時弈:主動牽我了,四舍五入就是?? 第4章 他說過來 第二天,邵琪出門前給鹿杭杭打了十幾個奪命call才把她叫醒。 鹿杭杭爬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喂貓。 來到客廳,把淼淼的小飯盆裝滿貓糧,續(xù)上干凈的飲用水,哄它吃上食,這才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讓陽光透進來,推開陽臺的落地門,呼吸著早上的清新空氣。 鹿杭杭很少在早上起床,平時都是抱著鹿淼淼睡到中午才起。 【喵——】 淼淼撒嬌的叫了一聲,像是在催促她去洗漱似的。 鹿杭杭揉了揉眼睛,走進浴室簡單洗漱過后,剛要回臥室換衣服,就聽到有人按門鈴。 “這么快就來了?” 鹿杭杭來不及換衣服,快步走到門口,一邊將門打開,一邊調(diào)侃道:“邵大小姐,什么時候?qū)W會按門鈴了啊——” 邵琪每次來找她,不是敲門就是拍門,按門鈴還是頭一次呢。 話音一落,鹿杭杭就看清了門口的人,瞬間收斂了不少,小聲打著招呼:“嗨……” 怎么是他?。?/br> 傅時弈穿著一身運動裝,額前的發(fā)絲上還掛著汗,明顯是剛晨跑回來。 “給?!?/br> 傅時弈說著就遞過來一袋早餐。 鹿杭杭愣了一下,伸手接過袋子,遲疑的問:“給、給我的?” “算是……謝謝你昨天幫我涂藥?!备禃r弈試著找借口。 “哦……”鹿杭杭抿著嘴角,點頭應(yīng)下了。 兩人就這樣站在門口,誰都沒再說話。 好一會兒,還是鹿淼淼跑來打破了僵局。 鹿杭杭彎腰把它抱起來,尬聊道:“……淼淼還挺喜歡你的?!?/br> 說著就抬頭看他的表情,卻發(fā)現(xiàn)他正盯著自己的肩膀看,對上她的視線,又不自然的閃躲開了。 傅時弈伸手掩嘴輕咳,低聲說:“出門的話,多穿點兒?!?/br> 鹿杭杭沒明白他的意思,只好順著他剛才的視線低頭望過去。 這一刻,鹿杭杭知道什么叫‘香肩半露’了。 淼淼那罪惡的小爪子,再向下多扯一分,就是酥胸半露了。 鹿杭杭漲紅著臉,把‘罪魁禍?zhǔn)住e高擋在身前,匆忙說了句謝謝,就躲進家把門關(guān)上了。 關(guān)上門之后,鹿杭杭額頭抵著門,羞得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聽到他走到對面打開門,接著又關(guān)上了門。 鹿杭杭這才垂下肩膀,揉了揉懷里的淼淼,小聲嘟囔道:“你是故意的吧!”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后就是邵琪那百年不變的敲門大法。 鹿杭杭在她敲了兩下之后,就趕快把門打開了。 像做賊似的,著急忙慌的把她拉進來,偷瞄一眼對面緊閉的門,才退回來把門關(guān)上。 邵琪拿車鑰匙指著鹿杭杭,裝著一臉嚴(yán)肅樣逼問道:“說!” “說什么啊……”鹿杭杭把淼淼放下,避開邵琪的眼神,徑直走進臥室。 邵琪自顧自的換上拖鞋,跟在她身后進了臥室。 “剛才那個、就是你昨天說的新鄰居?你們倆在聊什么?”邵琪邊問,邊低頭看鹿杭杭手里的那袋早餐。 “哦!新鄰居送的愛心早餐!” 鹿杭杭裝作沒聽到她的咋呼,避重就輕的回答說:“嗯……新鄰居,你看到了?” “當(dāng)然看到了!你倆在門口膩膩歪歪的,不知道說些什么……”邵琪斜身靠在梳妝臺上,隨手把帶來的早餐放在桌上。 “長得又帥又年輕,哪里是大叔了?真搞不懂你……害我以為是四十歲的油膩大叔呢?!?/br> 鹿杭杭一邊換著衣服,一邊嘆氣搖頭。 扯了扯衣擺,伸手拍了一下邵琪的肩膀,說:“別想了,人家是有男朋友的?!?/br> 果然,鹿杭杭一走出臥室就聽到了邵琪的叫聲。 “怎么可能嘛?!” 鹿杭杭走到沙發(fā)旁,揉了揉淼淼的小肚皮,看時間差不多該出門了,這才拉著邵琪出門。 在電梯里,邵琪摸著下巴想了半天,就在鹿杭杭準(zhǔn)備走出電梯的時候,一把拉住她,一臉認(rèn)真的說:“我覺得不是,他看你的眼神,是那種……那種……” 鹿杭杭停下腳步,偏頭看了邵琪一眼。 她也感覺到了,傅時弈看她的眼神,很不尋常! 邵琪挽著她,一邊走出公寓樓,一邊說:“那眼神明明就是男人看女人嘛……” 鹿杭杭甩了甩頭,打斷她:“得了,你就看了人家一眼,別在這裝專家了啊,開車開車!” 去雜志社的路上,鹿杭杭坐在副駕駛座,手里拿著兩份早餐,一份是他給的,一份是邵琪帶來的。 在車上不方便吃,只能到雜志社再打開了。 ‘吱’地一聲,車子一個急剎車停住了。 鹿杭杭身子向前傾了傾,好在系了安全帶,整個人又彈回靠背上。 “怎、怎么了???!”鹿杭杭先是回頭看了看,還好后面沒有車子,不然肯定追尾了。 邵琪回過神來,舔了舔唇,緩緩踩著油門,車子繼續(xù)向前駛?cè)ァ?/br> “杭杭,”邵琪輕聲叫著她,“你這個鄰居……我好像見過他?!?/br> 鹿杭杭怔了怔,疑惑的問道:“你見過?在哪里?” 其實她也有這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