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貫滿盈重生男[直播]_分節(jié)閱讀_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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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茨銈兡菢右矝]吃吧?算你們好狗運,莊子上正辦烤炙宴……” 話都沒說完,閔五已喜得眉毛都飛起來,豎著根食指哈哈大笑:“老遠就見你莊上火光雄雄,又是香飄十里,吾指早就大動矣!” 賀七在公子爺調教之下,學會了多種去腥料理之法,又用上厲公子特制的味之精,配以精準的火候,鮮嫩的原料,那烤炙的滋味與平日所嘗的,相距何止千里? 閔五本也是個好吃的,此刻踞了一桌悶頭啃條大鹿腿,連臉都不舍得抬起一下,偶爾打個噎,灌上口米酒,又埋頭苦造,竟是連說話的功夫都不舍得浪費。 厲弢倒是吃得斯文,但那速度一點也不慢,只見他溫文而雅地舉箸持刀,不知不覺半只雞不見了蹤影,吃到后來腆著肚子油光滿嘴,竟是坐都坐不下來,赧然躲到一邊。 [看著都覺得餓?。∵@還是沒孜然沒辣椒的,要是配料十足,真是香飄萬里吶!] [中古時代物種傳播沒那么廣啊,地球新大陸板塊的東西,怎么傳得到亞洲大陸?算算時間,還得一千多年以后才傳過來呢!] [恪主播,我打賞些墨系辣椒種子給小厲子,讓他添點滋味。] 【新來的觀眾們,請注意,我們的直播室因為客觀條件和宇宙晶壁法則限制,只能在法律限定的范圍內,傳遞有限量的能量,比如電離能,無法傳遞實物到這個中古時代的小世界位面,抱歉?!?/br> 不能傳實物?電離也有限制?厲弦默默啃著鹿腿,大半的心神都在關注著流動的彈幕,雖是許多的古怪詞匯不明其意,但他似乎也發(fā)現了一點隱藏的規(guī)則,嘖!有趣。 回過神來才發(fā)現,肚腹飽脹得很,吃的東西頂到了喉嚨口,他竟是不知不覺啃了小半條鹿前腿,剩下一半再也吃不下。 仲二默默站在他身后,此刻已輕松地干掉了一條鹿后腿,此時見機忙遞上一杯梅子釀的果露,順手接過公子爺吃不了的鹿腿,三口兩口啃得光溜溜,不見一絲rou。 再美味的宴席也有散去之時,女娘們怕冬夜寒冷早早就退場回屋,到得月至中天,篝火堆的柴火半熄,桌上架前的烤rou都已入了大伙的肚腹,寒氣漸重,厲大公子也讓諸人各自散去。 南苑側面的小小客院劃給了仲家的女眷居住,正院五間正屋厲弦自已住了一間,讓仲二住了一間,空了一間,還有兩間是厲澹來時常住的閨房,平日都鎖著。此時因莊中又多了閔五和厲弢兩個,主屋就有些住不下,總不能讓兩位來客擠一間,廂房堆了物事,想要理出來忒麻煩,一時也沒處找床去。 厲弦想了想,就讓仲二這晚和他住一個屋子,對著這夯貨也比對著厲弢那討人厭的酸腐半大小子、便宜兄弟好。 仲二聽了這話,還沒等煙青他們去收拾屋子,早已默不作聲地卷了自己的鋪蓋,一瘸一瘸地背進公子爺的主屋。 床只有一張,千工雕花,十分精致又結實,側屋耳室有一張小榻,原是供小廝丫鬟值夜所睡,只是阿奴那昂藏七尺的身軀要睡那上頭,不是縮頭蜷腳,就是大半條腿垂落榻外。 厲弦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家阿奴雖然瘸著腿,卻異常靈活地將自己的墊蓋之被統(tǒng)統(tǒng)攏到他的腳榻之上,鋪得四四規(guī)整,舒舒服服,而后沖著公子爺呲牙一笑。 “你倒是知機……”厲弦喃喃啐道。 這腳榻是他床前伸出的一截矮木榻,平時可用來踏腳,若是有甚不舒服,想讓貼身人伺候,這塊與床一樣長短的只是略窄些的板榻便可睡人。 煙青瞪著那一床被鋪,眼都紅了,那本該是他睡的地兒! 石屏皺皺眉,忙悄悄扯了他袖子一把,連使眼色,如今公子爺寵愛何人,莫非還看不清楚?再作姿作態(tài)的,惹惱了公子,大伙都沒好果子吃。 煙青咬著唇忍淚服侍著公子爺睡下,和石屏一道退出屋去,望也不望一眼那瘸腿的糙貨。 厲弦懶懶看這“舊愛”含淚而出,也尋思著找個機會讓這小子換個地方,或是索性放了出去,免得日后難看。 他神念一轉,關掉“直播”,斷開與上人們的關聯,跨過仲二的被窩上床安睡。鬧騰了一整天,累得很,倒頭沾枕就睡著了。 窗前半人高的銅宮人燈臺里幽幽點了一星油燈,映得一室淡淡昏黃,自重生而來,厲弦就見不得密閉的黑暗,若是不點上一盞燈,幾乎就睡不著覺,噩夢不斷。 仲二看著厲弦很快就睡得香甜,勾著嘴角輕輕為自己這作天作地的鬧騰主子掖好被角,也悄悄睡下。 睡到大半夜,仲衡只覺一股燥熱從丹田涌上,奔向四肢百骸,渾身出汗。他無奈地悄然坐起,抹了一把有些涼意的鼻子,在燈光照映之下,果然抹了一手殷紅。 他暗自赧然,在厲府的這些日子,腿雖然有傷,卻是好吃好養(yǎng),補大發(fā)了,阿弦又不許他傷好前練武熬身,過得實在放縱了些。明知鹿rou大燥,如今居然貪吃吃得流鼻血,要是讓阿父知道了非得一頓好打,跑上幾十里山路cao練不可。 想起行蹤不明,下落成謎的父親,仲衡心頭也是一陣黯然,他雖也如母親一般堅信父親不會叛國投蠻,但這生死不知的,如何能不讓人憂心。 他心頭一陣煩悶,更是燥熱,皺眉脫了褻衣,僅著中褲站在窗前,露出一身油光可見的強健肌rou來。 透過窗格上如雪的“雪浪紙”,勉強能從外窗的縫隙間看到明亮的月色,如眉似弓的銀月高懸天際,夜色雖沉,卻也有一絲溫柔。 正楞怔間,卻聽得床上傳來陣陣呻吟,仲衡一驚,忙瘸拐著奔向床榻,卻見厲弦兩顴潮紅,眼睛半張半闔,春色濃得嬌艷欲滴,倒不像是噩夢纏身。 仲衡忙撫上公子的額頭,有些熱,卻也不是太燙,再一搭脈搏,他雖不精通醫(yī)術,也粗淺知道些脈相常識,這脈數而有力,不象是急癥,倒像是……兩管鼻血此刻緩緩在厲大公子的人中掛了下來。 仲衡哭笑不得地幫他家公子拉開厚被,無奈地得出結論——補過頭了! 厲大公子粗喘片刻,掙扎著半醒過來,恍恍惚惚坐起,卻見床頭坐著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那強健而勻稱的身軀,并不十分突出的肌rou下,蘊藏著多么可怕的力量,曾讓他死去又活來,苦痛著綻放自己。 厲弦一時不知身在何處,自己是生是死?重生莫非只是一場癔夢,他還是在那地獄之中與他折磨彼此,至死方休? “……阿弦?”低沉性感又如此熟悉的聲音傳來。 厲弦渾身一抖,寒毛豎起。僵了片刻,終于清醒過來,那張俊朗的臉上沒有鬼面具,那雙燦若晨星的眼中也不是絕望的死寂,而是盛滿關切和說不出的曖意…… 厲弦望著床前關切憂心的半裸猛男,緩緩低下頭,盯向自己的,喃喃罵道:我草! 重生以來第一次,他竟爾堅如鐵石。 第32章 不行 厲弦呆滯地望著自己終于雄起的堅強, 心中百味雜陳。 前生今世, 他厲大公子少年時都可謂是百花叢中躺, 男女皆可,葷素不忌,是出了名的浪蕩風流人物。 前世在被沒為官奴之后,十幾年都在仲衡這修羅將軍手下艱難求活,破敗的身體, 低賤的身份,仲二又被他弄得缺了男人重要物件, 陰鷙殘虐, 別說什么一夕之歡, 連正常的敦倫都再沒有過。 今生醒來,小厲萎靡不振,未必不是那些年心中驚懼, 對這原本應是人間至美的事存了陰影。 他原還擔心這東西不中用了, 現在看來……竟是習慣了這夯貨么?! 不行!總還要挽救挽救,莫不成這輩子還得在這棵粗脖子樹上綁牢了? 厲弦怒瞪著罪魁禍首,咬牙切齒地喊道:“來人!” 仲二有些驚愕, 勉強一笑,退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