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只是她猶豫的當口,龔政委已經給她斟了滿滿一杯。 高司令笑著說:“來來來,我先祝你學習進步,芝麻開花節(jié)節(jié)高!”言畢一飲而盡。 容曉蓉只好站起身喝了一小口。 龔政委一直瞧著她的臉色,見她面上并無被辣到不能喝的神色,只笑著說:“喲!看得出是個有酒量的!” 容曉蓉說:“我這是第一次喝酒,你怎么知道我有酒量還是沒有?” “這你就不懂了吧,你們女人啊,呃……女孩子……我都遇見過多少了,不能喝就不能喝,要是能喝的一個人能干倒幾個大漢。你這孩子可以發(fā)掘發(fā)掘這方面的才能,來,叔敬你一杯?!?/br> 高司令馬上打趣,“是大哥!你不是她大哥嘛!曉蓉,你可記住了,這是你大哥,往后可別叫錯了!失了輩分!” 張英華白了丈夫一眼,說:“喝酒還堵不住嘴?曉蓉你別聽他們擠兌你,倆老家伙現(xiàn)在居然開始欺負小姑娘了,越混越沒出息了!” “呦呦呦,白撿了個大meimei,來來來,妹子,大哥敬你!”龔政委起哄道。 容曉蓉只得敬了龔政委一杯,只是敬完了他,就不得不敬張英華了,一杯一兩的酒,很快下了肚。 飯未吃完,容曉蓉就感覺到了不適,她捂住了胃,眉頭微微蹙起,高城一直留意著她,于是問道:“怎么了?不舒服?” 容曉蓉一擱筷子說:“叔叔阿姨大哥大姐,同志們,我吃飽啦,你們慢慢吃吧?!?/br> 張英華說:“你還沒吃飯呢,我給你盛飯?!?/br> 容曉蓉抱住碗,“不用啦,吃菜都吃飽了!那你們先吃,我先回家一趟。” 高司令哼了哼,“吃完嘴一抹就走,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張英華瞪了她一眼,“曉蓉本來也不是外人啊。” 直到容曉蓉走了好一會,高城掃到她的碗,小半碗的菜都沒吃,又浪費!而且他又發(fā)現(xiàn)她一個臭毛病,光吃菜不吃飯! 然后他突然覺得,那丫頭壓根就還是一個孩子,自己怎么可以喜歡一個孩子! 他突然非常慶幸,自己昨天沒機會說出那樣的話! 只是,事到如今,他還在糾結這些有用嗎? 他們是親戚啊,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是親爹媽都叫上了人家小妹,那就是差了輩兒! 高城決定不讓自己多想,就當……就當自己多了個meimei吧。 容曉蓉剛到家就吐了,容霞正在打掃衛(wèi)生,瞧了見,忙給她遞水,結果卻聞到一股酒氣,于是吃驚道:“你在嶺嶺家喝酒啦?” 容曉蓉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漱了口,又緩了會,才說:“他家今天相親,沒人說話,場面尷尬就拿我逗趣。” 容霞生氣,“誰呀,那么討厭!” 容曉蓉笑著往樓上去,“高司令和龔政委,你打他們呀!我上樓睡會,別讓人進來吵我,好吧?” “睡吧,睡吧,我給你熬點紅糖水?!?/br> 后來的一下午,容曉蓉一直就沒睡好,她的胃刀絞般的疼,疼的她大汗淋漓,不過她就是不吭一聲。 很奇怪的習慣,有時候會因為一點疼就大喊大叫求關愛,偏偏真的疼的受不住的時候又不說一聲,咬牙忍著。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因為所有人經過她的房門都輕手輕腳的,生怕吵醒了她。 后來她終于不疼了,也朦朧的睡了去。 再次醒來,是被人們的叫喊聲吵醒的。她揉了揉眼,呆坐了會才回過神,原來是樓下的籃球場有人在打球。 她起了來,拉開窗簾,推開窗戶,風很涼快,她身上的汗早就干透了,她閉著眼迎著風,感覺非常好。然后她覺得有些餓,她又跑下了樓,家里沒人,她直接從櫥柜里翻出一碟子油炸花生米,是沈師長的下酒菜,于是她毫不猶豫的端上了樓,順手又給自己倒了杯水。 樓下的籃球場離沈師長家的二層小樓很近,她看到樓下圍了很多人,包括沈師長、沈建設都在,還有高嶺姚微微等,籃球場上的兒郎們打的揮汗如雨,四周看球的更是擠得滿滿堂堂。于是她將書桌推到窗戶邊上,書桌與窗戶的高度一樣,容曉蓉一抬腳就上了去,而后靠在窗戶上,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坐了會,換了個姿勢,一只腳就垂了下去,她這套裙子非常長,裙裾鼓風,長發(fā)飛揚。 容曉蓉得意極了,她覺得那些或蹲或坐在地上看球的都是傻蛋,哪有她這地理位置絕佳。正所謂站得高看得遠。場中情形,她更能看的清楚分明。 正文 第48章、籃球賽 不過女人看球么,看球不是主要,欣賞肌rou型美男才是重點,只是看了一會,容曉蓉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然后看美男……咳咳……看球的心情一點都沒了。 宋蔚然啊宋蔚然,其實我對你真的沒意見,只是你錯就錯在不該和那人長了一模一樣的臉。 容曉蓉甚至都開始懷疑了,這死老天是故意整她的,自己想見的人見不到,不想見的倒是接二連三的出現(xiàn)。 可是自己想見的人…… 除了爺爺,還有誰呢? 上輩子她在乎的人太少,其實說想見爺爺,也是因為遺憾吧,爺爺走的太突然,那會她還和爺爺鬧情緒了,一直沒有和好,爺爺因為心臟病,說走就走了。 她后來常常想,如果將自己的心臟給了爺爺,他是否就不用死了呢? 可是沒有如果…… 卻說場中激戰(zhàn)正酣,原本確實打的很激烈,但是漸漸的就有人開始走神了,先是市政府大院的一個小伙子,隊友給他傳球然后也不知怎么了,他就呆住了,后來籃球砸了來,他鼻血四濺,掛彩了,惹的隊友一通抱怨。 這次是市政府大院和軍區(qū)大院的一場籃球友誼賽,但倆家打的就跟干仗似的,拼命異常。說來好玩兒,以前市政府大院和軍區(qū)大院是挨著建的,因為挨的近,平素自然少不得摩擦,要不是政府大院的孩子偷打了種在軍區(qū)大院的棗兒,就是軍區(qū)大院的孩子偷跑進政府大院摘柿子。反正你來我往,這仇就結上了。后來城市大建設,軍區(qū)大院再在市區(qū)就不便于展開工作,于是就搬遷到了郊區(qū),一片連綿的大山底下。但倆大院的仇恨并沒有因此化解,軍區(qū)大院的家長逗孩子們說自己之所以會搬來這荒山野嶺,就是因為被政府大院的人攆的沒地方待了,而事實證明以前軍區(qū)大院的地方確實騰給了政府大院。于是在孩子們的心里,當真是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雖然隨著年歲的增長,漸漸的大伙兒也懂事了,知道哪些是家長們故意逗著玩兒的,哪些是小時候的小心眼作祟。但明白是一回事,真要從今后和睦相處八拜之交了又是另一回事。 更何況,說到恨,能有多大恨?都是冉冉紅星下健康成長的好少年,說到底,也就是彼此較著勁,不服氣罷了,都憋著一股勁想壓著對方一頭呢! 言歸正傳,卻說政府大院的人將自己人給打了,軍區(qū)大院的人少不得要嘲笑。 然后他們就不服氣啦,說你們焉壞,使美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