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節(jié)
幾人高高興興的說個沒完。 其實也就是沈建設聒噪的厲害,容曉蓉不喜事無巨細的一一解釋,沈建設就不一樣了,他甚至將二人這些日子的吃喝拉撒睡都交代的清清楚楚,言辭里也不乏對小姨的頂禮膜拜之意。 容曉蓉回國不忘帶禮物,一個個的都分了出去。 容霞跟高嶺說:“你家晚上別做晚飯了,都來我家吃?!?/br> 容曉蓉的眼睫極輕微的彈了下,高城晚上會過來嗎? 他最近過的好嗎? 正文 第272章、尷尬 第272章、 容曉蓉在晚飯之前對著鏡子演練了好幾百遍,待會見到高城時該擺出什么樣的表情比較合適。 唔,不能太熱情,畢竟他們已經(jīng)分手了,依著他對自己的狂熱勁,萬一讓他產(chǎn)生了錯覺,又死灰復燃了怎么辦? 機會也給過了,感覺不合適,及時止損! 呃,但也不能太冷淡,畢竟他沒錯啊,哪家女朋友外出半個多月不跟男朋友報備一下啊,不說其他的,這是最起碼的尊重??!要怪就怪她性格不好吧,不喜牽絆,害怕束縛。高城也就是個正常男人,對上了她這個不正常的女朋友罷了。 這般思來想去,高家人都來了,容曉蓉也沒想好拿出個什么態(tài)度,最終把臉一揉,拿出慣常的面無表情。 一頓飯都吃完了,高城也沒來。 談話之中,容曉蓉才知道原來中部地區(qū)大雪成災,高城臨時領命帶兵救災去了,過年壓根沒去南方爺爺家。后來中間又斷斷續(xù)續(xù)接受了好幾項任務,自從那日走后,也有將近二十天沒回家了。 容曉蓉稍稍松了口氣,又暗嘆了句,當兵的真辛苦。 吃過飯,容曉蓉開始派發(fā)禮物。 趙英華這次收到的是一條裙子,不過還沒到夏季,現(xiàn)在還不能穿。 趙英華高興的笑不攏嘴,直夸曉蓉眼光好,又說她孝順。 容霞拍著兒子的肩頭說:“虧得我之前還擔心他們吃不好穿不暖,瞧這倆人都長胖了?!?/br> 能不長胖嗎?沈建設是沒心沒肺,容曉蓉是有了煩心事也絕不讓自己多想,所謂心寬體胖。尤其是曉蓉,氣色好的就跟芙蓉花開一般。 沈師長陰沉沉的瞪了兒子的頭發(fā)一眼,語氣不善,“別是出國一趟,連自己是黑頭發(fā)黃皮膚的中國人都忘了。” 沈建設擼了兩把黃毛,“可水洗的。爸,你不懂,我這是為了混入敵人內部,師夷長技以制夷!” 到了晚上,高嶺要和容曉蓉睡一起,二人許久沒見,高嶺一肚子的話要和曉蓉講。 曉蓉沒敢讓高嶺住自己家,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畢竟那天看樣子高城挺氣得,若是他突然回來了,要找自己討說法,半夜爬窗被撞見,她到底要不要殺高嶺滅口呢? 夜里,二人埋在被窩里,拉拉雜雜的一會戲劇社的事一會艾萍萍的事,又說艾萍萍沒有跟她mama回老家,而是去了馬俊的老家。又說聽顧師姐講李恒義去年過年沒回家,一直在幫金院長干活,似乎和金晶走的很近。她說這事的時候還很小心翼翼的偷瞄了容曉蓉一眼。高嶺知道容曉蓉和李恒義的那一段,怕她心里膈應。好在容曉蓉只是“哦”了聲。 臨睡著的時候,容曉蓉翻身起來,從自己的羽絨服大口袋里摸出一個包裝精致黑漆木盒子。 “這是送給你哥的,回頭見到了,替我給他。”容曉蓉別扭的將它遞給瞌睡連連的高嶺。 高嶺滿腦子的瞌睡蟲瞬間就被趕跑了,滿眼驚喜,難以置信,“我哥還有禮物?” “唔,你們都買了,唯獨他沒,有些說不過去?!比輹匀胤砩洗?,嘟囔了句,“睡了?!鄙焓株P了臺燈。 高嶺剛打開禮物盒子,還沒細看,仿似是塊手表。 那手表死貴死貴呢,幾乎花了她這次辛苦一趟的大半酬勞。容曉蓉用指尖按住胸口的黑珍珠,但與這顆價值不菲的黑珍珠相比,還有一段很遙遠的距離。 既然已經(jīng)分手了,那這么貴重的首飾到底要不要還他呢? 又過了一個星期,學校開學了。 容曉蓉這次直接去了學校宿舍,她將東西悉數(shù)都往宿舍搬,儼然不打算再住杏林苑小區(qū)的架勢。 高嶺挺不解的,雖然天已經(jīng)在轉暖了,但仍然很冷啊,曉蓉就不怕住宿舍冷嗎? 容曉蓉心里的想法是,都已經(jīng)分手了,還住他的屋子?那她這張臉也別要了。 開學后的第二個周末,容曉蓉回大院了。 高嶺和她閑聊的時候說她哥回來了,不過憔悴的都快變了形,差點認不出,人都瘦了好幾圈。 容曉蓉心道,有那么夸張嗎? 周日下午她跑了趟醫(yī)務所給隔壁嫂子家的老父親拿降血壓的藥。 嫂子還有孩子要奶,抽不開身。容曉蓉準備返校的,背著書包替她跑了這一趟。 她手里拿著一個空藥瓶,按照嫂子的叮囑找張醫(yī)生開藥。 一名軍人站在醫(yī)務所門口的小花園里,拇指與食指捏著一根煙,裊裊青煙,容曉蓉小跑著過來時,軍人聽到動靜,偏頭看了過來。 二人的目光膠在一處。 容曉蓉一顆心幾乎撲通到嗓子眼,她還清楚的記得,去澳洲之前她還信誓旦旦他化成灰都認識,這才過了多少天,他竟憔悴得她都快認不出了。眼窩青黑深陷,原本就剛毅的面容益發(fā)的棱角分明了。 容曉蓉與他對視片刻,強行將目光移開,與此同時,高城將夾著煙頭的手悄悄移到身后,掐滅。 煙是一位老戰(zhàn)友遞給他的,他接了,抽了一口想起那個誰不喜歡,一想到她就不能停,一直在走神,老戰(zhàn)友什么時候走的,他都沒在意。 沉默片刻,容曉蓉勉強扯出一個笑,又換作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你回來啦?”目光卻落在他的袖口。左手腕一塊光澤暗淡的手表,據(jù)說那是他爺爺在他十六歲生日那天送的,表帶都磨損了,隔個兩天就要對一次時間。他也不嫌麻煩,因為他念舊。 容曉蓉目光一滯,看來他不喜歡自己買的手表啊。明明之前如膠似漆的時候,她見他沒事就對時間挺煩得,就勸他重新買一個,他抱著她說:“要不你送一個給我?我出錢?!彼琢怂谎?,罵了句,“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