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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郡主嬌寵日記在線閱讀 - 第41節(jié)

第41節(jié)

    那男子撇撇嘴,望著漸行漸遠(yuǎn)的馬車,心下沉吟。那馬車裝飾極為華貴,不像是普通的達(dá)官顯貴。他不覺計上心來,試探著問:“這……莫非是和寧郡主送大哥回來的?”

    衛(wèi)珩目光冰冷,眉眼間陰郁非常:“與你無關(guān)之事,不必再問。”

    作者有話要說:

    歡歡被關(guān)在大神碼字里出不來,心好痛

    qaq把電腦強行關(guān)機才放出來的,心痛自己

    歡顏

    40 望北

    秦婉并不知道衛(wèi)珩和其堂弟衛(wèi)琰交談的事, 自行帶著雙生子進(jìn)了宮。皇后和幾個王妃正陪著太后坐在一起摸骨牌呢, 老太太今日心情好, 連贏了好幾把, 見秦婉來,忙引了她過來:“婉兒來,跟皇祖母一起殺殺她們威風(fēng)。”

    眾人也不過是博個樂兒,哪里會真的去贏太后的錢。偏生秦婉對摸骨牌的事極不擅長,不多時就輸了好幾次,惹得皇后直笑:“母后這回可找了個倒霉小將來, 再輸下去, 方才贏得可就全出來了?!闭f到這里,眾人紛紛笑起來。秦婉紅了臉, 忙從太后懷里脫身:“皇祖母,皇伯娘笑話婉兒,婉兒不玩了, 往后不還要給你們笑話?”

    眾人拉扯著秦婉繼續(xù), 等秦婉贏了幾次,這才放她走。宋夷光獨自一人坐在一旁玩九連環(huán),好幾次都沒解開, 賭氣將九連環(huán)扔在桌上, 捧著小圓臉在一旁生悶氣。見秦婉脫了身,拉著說了好久的話, 直到臨近酉時,眾人去重華殿赴宴, 秦婉有孝在身并不去,自行在屋中吃了晚膳。

    過了中秋之后,武舉也隨之開始,一直持續(xù)到八月末才結(jié)束。天氣漸漸冷了,京中滯留的學(xué)子們卻是熱情高漲,都等著九月末的放榜,好確定自己是否考得功名。

    “柳木頭讓你去,你拉著我去做什么?”宋夷光撇著嘴問秦婉,雖然嘴上老大不情愿,但她系斗篷的速度十分可觀,“一會子他又惱了,又給我甩臉子。”

    秦婉笑道:“你這人好賴都不知道,我若是他,也惱你?!币娝我墓庾兡?,秦婉忙笑道,“好夷光,安定郡主,咱們就不要跟沒有道理的人一般見識了好不好?”

    宋夷光這才滿意,小圓臉上滿是了然,哼哼唧唧的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我一直都知道。什么不忍拒絕柳木頭,你其實就只是想見衛(wèi)珩了而已?!?/br>
    今日就是放榜的日子,此次秋闈文舉武舉一同,也是一日放榜。眾位學(xué)子們翹首以盼,都聚集在了望北樓等候。柳穆清似乎是明白秦婉的心思,所以才邀請秦婉一同前去。而秦婉投桃報李的,也請了宋夷光前去。

    柳穆清本就在雍王府大門等候,見宋夷光從里面出來,大喜過望:“夷光也要去?”豈料小丫頭臉兒一仰:“叫誰呢?我可不認(rèn)識你?!?/br>
    柳穆清好笑不已,柔聲問:“都多久的事兒了,你怎的還記得?我當(dāng)日說錯了話,不該惹你生氣,向你賠個不是好不好?”

    宋夷光哼了哼,撅著嘴說:“才不要你賠不是,一點誠意也沒有?!庇终泻羟赝裆像R車,“咱們不跟沒有道理的人講話。”

    同樣哭笑不得的秦婉望了柳穆清一眼,低聲道:“看來表哥還任重而道遠(yuǎn)呀,夷光還是很好的姑娘不是?”

    “她自然是很好的,況且你我難道不明白她,她嘴上雖不饒人,心里卻是最軟的?!笨v然被嗆了一頓,柳穆清還是心情大好,“我本來還想著,你一個女孩子去,只怕給人說什么閑話。夷光既然同去,到底也好說一些了?!?/br>
    話音剛落,宋夷光就在馬車?yán)锎叽俚溃骸斑€不上來,要等到什么時候?若是不想去,那就不去了?!眱扇嗣Σ坏纳狭笋R車,宋夷光當(dāng)即挽住秦婉的手臂,還不忘給柳穆清做了個鬼臉。

    望北樓是京中最大的酒樓,在此處宴請,倒也顯得十分有面子。剛一進(jìn)門,就見廳中擺著數(shù)十張圓桌,每一張圓桌上都坐滿了人,或是文弱的書生打扮,或是孔武有力的士人形象,看來不管文舉武舉,學(xué)子們都在此處等候放榜的消息。跟在柳穆清身后上了二樓,秦婉和宋夷光被領(lǐng)進(jìn)了一間包廂之中:“你們是女孩子,到底不好當(dāng)著這樣多人拋頭露面,單獨在一間就是了,我且回去,溫師哥約莫也要到了?!?/br>
    他話音甫一落下,秦婉秀氣的眉頭就擰了起來:“怎么?今日坐莊的人是溫大人?”難怪今日能夠聚到這樣多的學(xué)子,能包下望北樓的人并不少,但能讓考生都這樣聚集在一起,那可就真是少之又少的。

    但是這一點,身為吏部尚書的溫一楓是絕對能夠做到的。

    見她面有不豫之色,柳穆清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是,婉兒莫不是對溫師哥有什么誤解?”這樣明顯的不喜,柳穆清并非傻子,自然看得出來。但正因如此,他才更不明白。溫一楓年輕有為且行事頗為風(fēng)雅,即便秦婉對衛(wèi)珩傾心,但作為友人和溫一楓結(jié)交又有何不可?

    秦婉嘴角抽了抽,強忍著怒火:“我給表哥面子,若是今日換了別人,我已然走了?!北M管溫一楓并未受到秦儀的牽連,但是秦婉不可能對他放下心結(jié)?,F(xiàn)下知道這是溫一楓做東,她好比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見她蹙起眉頭,宋夷光多少也明白了過來,低聲道:“還不走么?白讓我們阿婉生氣?!庇掷饲赝衿饋?,“好阿婉,咱們不為這些沒有道理的男人生氣,我聽聞望北樓后面的有一個可大的園子了,我們一起去,摘一些桂花,回去泡酒吃。”

    柳穆清拊掌笑道:“這個很好,婉兒和夷光且去玩吧,約莫還要一陣子才會放榜。我還要去招呼著諸位學(xué)子,就陪不得你們了?!?/br>
    “誰要你陪了?”宋夷光做了個鬼臉,“走走走,才不要你陪。”她拉著秦婉就要去園子里玩,才繞過拐角,卻見一身形高大的男子從另一側(cè)過來,有些日子不見,對方體格更為健壯了。宋夷光咳了一聲,裝模作樣的喚道:“衛(wèi)公子?!庇钟檬种馔绷送鼻赝?,“那我就自己一個人去了。”她說到這里,又撅嘴嘆道,“其實我好羨慕阿婉啊,你說柳木頭這幾次怎么老是兇我?!?/br>
    “你再不知道好賴一些,連我也要兇你?!鼻赝駬u頭嘆息,依著宋夷光的大條程度,若是柳穆清不點明,只怕她一輩子都明白不了。宋夷光轉(zhuǎn)頭做了個鬼臉,“你們兄妹倆聯(lián)起手來欺負(fù)我?!闭f到這里,她輕快的下了二樓,自行去園子里摘桂花去了。

    “我以為你不會來。”衛(wèi)珩開口之時,語調(diào)有些發(fā)酸,“著實沒想到你還是來了?!?/br>
    今日望北樓聚集了那樣多考生,但廳中卻不問一聲雜音,眾人或站或立,或愁眉深鎖或喜笑顏開,只有小二在給各桌上瓜果茶點。秦婉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廳中眾人,人多眼雜,不得不防,當(dāng)下瞋了衛(wèi)珩一眼:“跟我來,這里說話不方便?!?/br>
    她率先回了包廂,桌上已然擺了一碟棗花酥和銀絲卷并一壺茶。衛(wèi)珩進(jìn)來關(guān)上門,和她對坐,見她臉兒紅撲撲的,也并不說話。想想他方才那話的意思,秦婉嘆道:“你以為我光叫你小心溫一楓,自己卻從不避諱與他接觸么?我今日分明不知道是他做東,若是知道,絕不會踏足這里一步,都是表哥哄我來的?!?/br>
    聽了她的解釋,衛(wèi)珩心中稍霽。他本就對溫一楓沒什么好感,上次秦婉讓他小心溫一楓之后,就更沒好感了,加之溫一楓刻意對秦婉示好,讓衛(wèi)珩更是對他厭惡得很,若非撕破臉會讓老師難做,他早已和溫一楓翻臉了。但今日竟然會在這里見到秦婉,他忽然覺得,若是秦婉讓他小心,而她自己卻不放棄和溫一楓接觸的話……醋海翻涌的衛(wèi)珩自然就心中不平,才說了方才的話?,F(xiàn)下聽了她的解釋,衛(wèi)珩不看她,耳根卻可恥的紅了,嘴硬說:“又誑我,多大的人了,他怎么哄你?”

    “你說他怎么哄我?”秦婉抿了抿唇,臉頰漸漸燒了起來,“要不是他說,有個呆子也在,我才不來呢?!彼f到這里,臉兒更紅,直勾勾的看著衛(wèi)珩,清亮的眸子里滿是春/情,“早知道就不來了,那呆子見了我在這里,倒又捻酸了?!?/br>
    “我才沒有吃醋。”耳根的紅已然發(fā)散到整張臉,衛(wèi)珩還是強自詭辯,“我一個男人,吃什么醋?”見秦婉眸子里透出笑意來,他微微拔高了聲音,“我即便吃醋,也不會為了這樣無足輕重的事?!?/br>
    他還不如不說這話,秦婉笑起來:“欲蓋彌彰。”衛(wèi)珩身子也繃緊了,臉也越來越燙,秦婉則笑得愈發(fā)的歡喜了。衛(wèi)珩咬著牙,知道今日是被她笑話定了,但觸及她如花笑靨,緊繃的身子也漸漸放松下來:“罷了,你明白我的心,那就夠了?!?/br>
    秦婉笑道:“我怎能不明白?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你若不看重我,怎會吃味?溫一楓此人,你也好,我也好,都要小心一些才是。”

    他好比一條毒蛇,纏上了,就沒有放開的道理。

    衛(wèi)珩滿心溫軟,全然沒有今日放榜的緊張感,顯得從容淡定。秦婉將棗花酥推到他面前:“你素來愛吃的,望北樓廚子做的棗花酥很好,我也愛吃。”前世衛(wèi)珩只要休沐,便會陪她在京郊走走,回到京中后,便來此處大快朵頤。衛(wèi)珩獨愛這里的棗花酥,久而久之,秦婉自然也喜歡上了。

    他應(yīng)了一聲,順勢就要去取,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收回了右手,換了左手。他的動作并沒有半點停頓,但這等蹩腳,秦婉怎能察覺不到:“右手怎么了?”

    “沒什么。”衛(wèi)珩搖頭,淡淡說道。然而前世夫妻,秦婉對于他的小伎倆很是清楚,也不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他。不過片刻功夫,他臉上漸漸的燒了起來,低聲道:“我不想讓你擔(dān)心而已?!?/br>
    “那若已經(jīng)擔(dān)心了呢?”秦婉柔聲反問,他略沉吟后,將右手拿上桌面。手背上有一道近三寸長的傷痕,雖然已經(jīng)結(jié)痂了,但這樣的長短,當(dāng)時傷到的時候,必然很疼,“你不要擔(dān)心,已經(jīng)很久了,一點都不疼?!?/br>
    這人總是這樣,秦婉想著。前世他也是這樣,有一次從外回京,他不知何故,近半月沒有進(jìn)秦婉房間,總是自己睡在書房,連紫蘇和杜若都懷疑將軍是不是移情別戀了。直到秦婉夜中去問他緣故,才見他躲在書房上藥。當(dāng)時秦婉推門而入之時,還將他嚇得不輕,手足無措的樣子好比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婉婉,我不是……”事后,他才抱著秦婉,說:“與其讓你擔(dān)心,我寧肯你不知道這件事?!?/br>
    抿緊了唇,秦婉輕輕撫著他手背的傷口,低聲道:“以后練武,可要小心一點,再有這樣的事,也不許藏著掖著了。我回去給你尋些上好的金瘡藥來,免得你又傷著哪里了?!?/br>
    外面忽然響起了柳穆清的聲音:“衛(wèi)師弟,且出來吧,再一刻鐘,便要放榜了,師弟還是與我們一道等候吧?!?/br>
    衛(wèi)珩不動聲色的“嗯”了一聲,大手撓了撓她的手心兒,讓她臉上頓時一紅:“你……”他止不住笑,收回手,快步朝門前走去,笑聲卻愈發(fā)大了,惱得秦婉跺腳不理他。

    廳中眾學(xué)子已然都坐下了,柳穆清和衛(wèi)珩從樓上下來,自然萬眾矚目。學(xué)子中忽的響起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這不是衛(wèi)家的破落戶兒?真以為拜入了鄭太傅門下,就能翻身了?破落戶兒永遠(yuǎn)是破落戶兒,就像麻雀始終變不成鳳凰?!?/br>
    作者有話要說:

    嗯,關(guān)于有的小天使質(zhì)疑男主醋缸這個屬性,覺得醋缸不夠成熟,配不上女主。歡歡在這里做個解答~

    婉婉重生回來后,醋缸和前世的醋缸雖然是一個人,但是他們還是有一定的差異

    首先是年齡和閱歷,前世的醋缸和婉婉成親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是二十六歲了,而且是輔國大將軍,在沙場縱橫多年,慣看生死,比較老練的男人,所以成熟是應(yīng)該的;而這輩子的醋缸,不要大意他才十七歲,而且之前是受盡白眼,小心思是很敏感的,加上木頭表哥跟他比起來哪兒都不差,且跟婉婉是青梅竹馬,醋缸就覺得自己好像短了一截,所以極易吃醋。

    其次,關(guān)于醋缸為什么前世不吃醋這輩子要吃醋了

    因為前世婉婉只有他一個呀~但其實他的醋缸屬性是一直沒有改變的。比如前世婉婉偶爾提到溫一楓的時候,他就開始擺臭臉;但是這輩子婉婉身邊男人……也不算多吧,那種占有欲,你們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