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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郡主嬌寵日記在線閱讀 - 第46節(jié)

第46節(jié)

    他和婉婉心中都為彼此著想,豈容外人插足?

    看著四公主越發(fā)蒼白的臉色,秦婉忽的覺得一股子說不出的快慰。不僅是因為前世的糾纏,還有四公主竟然覬覦上了衛(wèi)珩。前世,在經(jīng)歷了那樣的慘痛經(jīng)歷后,衛(wèi)珩的存在對于秦婉而言就如同黑夜中的曙光,因為有衛(wèi)珩,所以原本已經(jīng)死氣沉沉的秦婉再度活了過來。

    然而四公主竟然覬覦上了衛(wèi)珩,秦婉是著實不能忍的。想到四公主曾經(jīng)在太后跟前狀告自己,她抿出一個笑容來,輕描淡寫的說道:“好笑,四meimei前些日子還在皇祖母跟前狀告我又和衛(wèi)公子接觸了,現(xiàn)下meimei居然開口說要衛(wèi)公子做自己的駙馬。不知道皇祖母得知此事,會作何感想?!?/br>
    想到太后,四公主更是嚇得厲害了。自己在太后跟前告秦婉的時候,說得何等信誓旦旦,現(xiàn)下這話要是傳到太后耳中去……四公主給唬得腳都軟了,生平頭一次向秦婉服軟了:“和寧jiejie,你不要告訴皇祖母。我錯了,我不該得罪你,jiejie饒我一次吧?!?/br>
    秦婉只笑不語,四公主愈發(fā)著了慌,自小及大,她兩人幾乎就是一直互看不順眼。但自從雍王妃歿了之后,這個堂姐就像在一夜之間長大了,也鮮少再跟她爭執(zhí),但今日這回,要真?zhèn)鞯教竽抢锶?,可算是捅了馬蜂窩。四公主是知道太后討厭衛(wèi)家的,所以才敢在太后跟前告秦婉,若是惹得太后生氣發(fā)落秦婉,她當然高興。

    但現(xiàn)下?lián)Q成自己了,四公主自然就不愿意了。

    嬌嬌的哀求了幾聲,見秦婉不為所動,四公主愈發(fā)覺得臉上無光,尋思著秦婉就是想要看自己笑話,想看自己對她搖尾乞憐,當下咬牙賭氣說:“和寧,你別想詐我,你素日里和衛(wèi)珩如何結交的事,我難道不知道?我不信皇祖母偏心至此,你和他來往就不罰,偏偏只罰我。我要的東西,最后定然要得到。”

    秦婉依舊盈盈含笑,望著四公主。她就知道,不管自己應不應,最后都會變成這樣。四公主行事霸道慣了,既然對衛(wèi)珩生出綺念來,就不可能會輕易放手的。所以,不管她現(xiàn)在說什么,都不過是因為害怕太后發(fā)怒而生出的權宜之計,絲毫不足以取信。

    見秦婉依舊不為所動,四公主氣得直跺腳,轉頭就走,行出幾步,又轉頭看著衛(wèi)珩:“你往后就是我的東西,我去哪里,你就要跟著我去?!?/br>
    衛(wèi)珩神色冷淡:“不去又如何?”

    “你不去,我就叫父皇殺了你?!彼墓鹘袢沾鞌O了,不管做什么,都不順心,“趕緊跟我走?!?/br>
    衛(wèi)珩聽罷,朗聲笑道:“既然如此,煩請四公主奏明陛下,衛(wèi)某洗好了脖子,等陛下下旨來殺?!?/br>
    被堵得啞口無言,四公主胸口不住的起伏著。今日之事,越想越氣,她扭身就走,留了衛(wèi)珩和秦婉兩人在原地。待她一走,衛(wèi)珩忽的問道:“若她真的要我做她駙馬,你沒有一點舍不得?”

    他語調(diào)涼颼颼的,頗有幾分哀怨。秦婉忙笑道:“豈會?”重活一世,她倒是發(fā)現(xiàn)了前世不曾發(fā)現(xiàn)的東西,比如……衛(wèi)珩的的確確是個會行走的醋壇子。現(xiàn)下這涼颼颼酸溜溜的語氣,不又是吃醋鬧別扭了么?

    他慢慢走近秦婉,被月光鍍上了一層蜜色的眸子,兩人離得那樣近,近到了連他的呼吸間帶出溫熱氣息都能感覺到。秦婉臉兒頓時紅了:“怎了?”

    “婉婉不在乎我。”他像個沒得到糖吃的小孩子,還是那酸溜溜的語氣。秦婉耳朵都紅了:“我怎的不在乎你?”

    衛(wèi)珩抿緊了唇角:“你連捻酸都不曾,怎是在乎我?”他越發(fā)的委屈,“你方才,分明很是期待她繼續(xù)鬧下去。一點也不在乎我?!?/br>
    他聲音低沉如酒,撩撥得秦婉微微發(fā)抖,偏偏說這樣孩子氣的話。前世他從未露出過這樣的一面,是以秦婉好笑之余,也有些驚喜。前世那驍勇善戰(zhàn)的輔國大將軍,原來也這樣的孩子氣。他一雙桃花眼在月色下顯得霧蒙蒙的,秦婉笑得很乖巧:“你心里沒有她,我做什么要為一個不相干的人吃醋?”

    衛(wèi)珩不置可否,一語不發(fā)的望著秦婉,那鬧氣的樣子著實可愛。秦婉抿唇笑起來,踮腳輕輕在他臉頰落下一吻:“感覺到我在乎你了么?”

    不料秦婉會主動親他,一張俊臉立時熱了起來。他僵在原地好一陣子,緊抿著唇不說話,轉頭露出另外半張臉。秦婉不明所以,眨著眼睛,很是不解。

    “這邊也要。”見她不解其意,衛(wèi)珩淡淡的說,臉上又燙了幾分。他竟然會討價還價了!秦婉心中大呼驚奇,還是輕輕的碰了碰他的臉頰:“沒有了,不許蹬鼻子上臉。”

    衛(wèi)珩心滿意足的笑了笑,很快,又恢復那冷淡的樣子,像是什么事兒都沒有發(fā)生過。未免眾人生疑,兩人先后回了廳中,廳中氣氛倒還好,眾人或站或立,或是說笑,但并無一人去理四公主。因她任性,將廳中眾人得罪了個干凈。偏生她自己不覺得自己有錯,坐在廳中斟酒來吃。見衛(wèi)珩回來,她又對其招手:“過來陪我吃幾盅酒?!?/br>
    “衛(wèi)某不勝酒力,現(xiàn)下要去歇息一會子,公主自便?!崩淅涞鼐芙^了四公主,衛(wèi)珩自行要走,將其氣得半死。對于四公主,衛(wèi)珩著實沒有任何好感。他素來討厭這種囂張跋扈之人,況且她糾纏自己也就罷了,她今日竟然還敢欺負婉婉。想到秦婉竟然不為她對自己生了綺念而吃醋,衛(wèi)珩便覺得一陣挫敗。他分明最恨秦婉身邊有男子出現(xiàn),為何婉婉就不肯為他吃醋?

    宋夷光和秦婉站在一起,將此情景盡收眼底。她撇著嘴:“好沒腦子的人,沒看出別人心思全不在她身上么?還費盡心思湊上去討嫌。”她說到這里,捅了捅秦婉,“阿婉,我好想教訓她,她居然敢打主意打到衛(wèi)珩頭上!”

    “我都不氣,你氣什么?”秦婉微笑著制止她,“你方才同我說,她一番狂妄之言,得罪了在場眾人?連溫一楓都被罵進去了?”

    宋夷光立時來了勁兒,重重的點頭:“可不是呢,溫大人什么都沒說,她就劈頭蓋臉一頓罵。溫大人多好的人啊,模樣好,性子也好。本是想勸她,到頭來自己被罵了一頓,我真為溫大人叫屈。小四真氣人,我都想收拾她了?!?/br>
    “用不著你動手?!鼻赝衩r住她,“你沉不住氣,別被她收拾了?!彼f到這里,看向了正和舉子們把酒言歡的溫一楓,他笑得那樣溫潤,風輕云淡,仿佛遺世獨立的濁世佳公子。

    “你等著吧,最遲不過三日,自會有人收拾她?!鼻赝衤恼f完,笑了笑。

    作者有話要說:

    得罪了溫大人的四公主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qaq歡歡真的只是死宅加不怎么發(fā)微博,那個“蠢萌笨小孩”真的是蠢歡

    嚶嚶嚶~這幾天忙著碼字,小天使們的評論不能及時回復,請小天使們見諒

    跋扈

    當日從望北樓回去, 已然是二更天了, 宋夷光今日被柳穆清臊得厲害, 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也沒有睡著, 見身邊秦婉睡得香甜,頓時起了壞心思,捏住她的鼻子,輕輕在她耳邊說:“傻丫頭,別睡了,起來啦?!?/br>
    被捏住鼻子, 秦婉呼吸不暢, 難免就難受起來,但還沒有醒, 哼哼了兩聲:“衛(wèi)珩,我再也不理你了?!彼@話脫口說出來,宋夷光頓時傻了眼, 笑得愈發(fā)厲害了, 翻身坐在秦婉身上:“阿婉,大半夜的你還發(fā)春夢?!?/br>
    秦婉比她瘦弱得多,頓感身上一重, 立時睜開眼, 朦朧的看著宋夷光,還沒問她怎么了, 就被她一雙小胖手在臉上揉來揉去:“阿婉,你那些瞞神弄鬼的事, 我可都知道啦?!?/br>
    迷迷糊糊的聽著她的話,秦婉全然不知什么事:“怎么?”

    “你說,你剛才夢見什么了?”宋夷光現(xiàn)下可來勁兒了,揉著秦婉的臉,“快說,你剛才夢到了什么。”也不知是被自己揉得還是什么,她清楚的感覺到指下秦婉的臉漸漸發(fā)燙:“沒、沒夢到什么?!?/br>
    “是,你沒夢到什么?!彼我墓庑χ匦绿珊?,附在秦婉耳邊,聲音甜得發(fā)膩:“衛(wèi)珩,我再也不理你了?!?/br>
    臉兒頓時燙得驚人,好半晌沒能說出話來。方才她又夢見了前世,又是衛(wèi)珩休沐之時,她不愿起身,哼哼唧唧的賴在他懷里不肯動彈。他總是笑著,細密的吻落在她臉上,或是輕輕吻她的唇,舌尖勾勒她的唇瓣,直到將她吻得再也裝不下去,這才會笑著揉她的長發(fā):“你呀,成日跟個孩子似的?!?/br>
    而適才,她正做夢,夢見衛(wèi)珩吻她,誰想忽的就被捏住了鼻子,她告饒,卻睜不開眼,漸漸的呼吸不暢,她惱了,這才說出再也不理他的話。

    誰成想,又給宋夷光聽去了。

    脹紅著臉,秦婉將臉兒埋在被褥下,軟軟的說:“我什么也沒有夢到……”沒錯,她就是什么都沒有夢到。宋夷光笑得可歡喜了,卷了被子背過身去:“下次遇見衛(wèi)珩,我一定要告訴他。阿婉成日做春夢,總是叫他的名字?!?/br>
    “別呀?!鄙弦淮伪坏艿躮eimei賣了的事,秦婉還記得牢牢的,趕緊推了推宋夷光,后者裹著被子,圓滾滾的扭著:“我要睡了,我什么都不知道?!?/br>
    秦婉好氣又好笑,心兒愈發(fā)慌了,身邊宋夷光呼吸漸沉,她卻睡不著了,一直到了后半夜,才漸漸睡了過去。

    第二日足足到了日上三竿,秦婉才悠悠醒轉。和宋夷光一起草草吃了飯,就要進宮去向太后請安。因昨夜被宋夷光捉弄,秦婉沒有睡好,在馬車上一昏昏沉沉的。宋夷光倒是歡喜,一路上自己解著九連環(huán),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

    今日的京城格外的熱鬧,昨兒個才放榜,很多人都要前去恭賀一番,是以街上往來人數(shù)十分眾多。秦婉抱著手爐坐在軟榻上,經(jīng)過吏部衙門之時,見不少人圍在布告欄前,正在指指點點。

    “衛(wèi)家這哥兒真能耐,見過考得解元的,但文武解元全是他一人,還真未見過。也不知道這人是個什么來歷,師承何處,能有如此弟子,只怕做師長的,都覺得臉上有光啊?!?/br>
    “咱京中誰不知道啊,這秋闈之中文舉的解元和亞元那是同門師兄弟,跟先頭的狀元溫一楓溫大人一樣,都是鄭太傅門下高足。太傅是什么人?皇帝的老師!要沒個能耐,能入他門下?再說這武舉,衛(wèi)家本來就是武將之家,衛(wèi)老將軍年輕時,那可是驍勇著呢?;⒏笩o犬子,看來這衛(wèi)家是要重新鼎盛了?!?/br>
    “才剛考完鄉(xiāng)試呢,別吵得好像是中了狀元似的。開春兒便是會試,再不久則是殿試,待考了會試,再說什么鼎盛也不遲?!?/br>
    一群人吵吵嚷嚷,好不熱鬧,秦婉聽著外面的聲音,露出幾分笑容來。不覺宋夷光坐到身邊杵她:“哎呀哎呀,我們阿婉臉兒都要笑爛了。聽了這話,是不是打心眼里歡喜呀?”她說到這里,又笑道,“還不知道昨兒個是誰賭咒發(fā)誓,說什么‘衛(wèi)珩,我再也不理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