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app的小天使們請費心點進專欄包養(yǎng)存稿文皇后嬌寵日記~下本確定開啦~ 如果能包養(yǎng)歡歡,當(dāng)然是最好的啦~ 探花 按著大熙慣例, 文科的狀元授職翰林院修撰, 榜眼和探花則都是翰林院編修, 得意留在京城, 而其他進士則依著名次分別授以官位,或是外派為某地知縣、知州,或是留任中書省等地。 而在秋闈和春闈兩場考試中以壓倒性優(yōu)勢壓住柳穆清的衛(wèi)珩此次竟然只是個探花郎,雖然也是三鼎甲之一,但對于很多人來說,看著柳穆清打了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可比自己壓住了衛(wèi)珩還令人歡喜。一時之間, 京中又有好事之徒想起前些日子鄭太傅不要衛(wèi)珩的事來,一傳十十傳百, 儼然成了衛(wèi)珩離了老師就是個萬事無用的草包了。 而另一頭,夏竟成得了武科狀元之后,這廝本就是個紈绔, 尾巴都恨不能翹上天去了, 這日里出了血,邀請了衛(wèi)珩和柳穆清兩人去望北樓,特特囑咐了一句:“兩位可記得將家眷帶來呀。”這樣的場合, 自然不可能是將姐妹帶來。柳穆清和衛(wèi)珩知道他存了心思笑話自己, 也都各自去邀請宋夷光和秦婉來。 秦婉昨夜晚膳吃多了,一夜輾轉(zhuǎn)反側(cè), 一到望北樓,便縮在軟榻上補覺, 不多時就呼吸漸沉。衛(wèi)珩本是一肚子話想與她說,轉(zhuǎn)頭見她睡得這樣香甜,輕手輕腳的坐在軟榻上,將她摟入自己懷里:“我的傻妮兒,睡成這樣,一點都不管我了么?”她濃密的睫毛隨著呼吸輕輕顫動,讓衛(wèi)珩愈發(fā)喜歡,細密的吻落在她臉上,她依舊沒有醒來,只是朝他懷中拱了拱,小手緊緊捏著他的衣襟,一副睡迷了的樣子,可憐又可愛。 低頭看著她慵懶的樣子,衛(wèi)珩愈發(fā)喜歡,躺在了軟榻上,下巴抵著她的額頭,輕聲說:“婉婉,過些日子,我就向你提親可好?”秦婉皺了皺眉,似是嫌他吵鬧,哼哼了一聲,軟乎乎的聲音讓衛(wèi)珩愈發(fā)的喜歡:“傻妮兒……”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秦婉醒來的時候,抬眼就見衛(wèi)珩闔著眼,正閉目養(yǎng)神。前世也是如此,多少時候秦婉醒來,衛(wèi)珩都是一手抱著她,一手撐著自己的腦袋。抿出一個笑容來,秦婉支起身子,柔軟的雙唇貼在他喉結(jié)上,見他毫無反應(yīng),一時玩心大起,輕輕的咬著喉結(jié),他喉結(jié)上下浮動,讓秦婉更是玩得不亦樂乎。不等盡興,衛(wèi)珩忽的低笑出聲,翻身將她壓在軟榻上:“小壞蛋,今日好端端的,這樣頑皮,可是要我罰你了?” 秦婉笑得很乖,嘴硬說:“可不知道是誰壞呢,趁我睡覺的時候摟著我不肯撒手,現(xiàn)下倒是反咬一口倒打一耙,你這探花郎,真是羞……”還未說完,衛(wèi)珩大掌伸至她腰間,秦婉頓時軟了身子,癢得她扭動著,偏偏衛(wèi)珩不肯放過她,指尖撓著她腰上的軟rou:“婉婉說什么呢,再與我說一次好不好?” 他一面使壞一面用這等撒嬌的語氣說這話,秦婉臉兒都癢紅了,順勢抱著他的脖子低聲道:“衛(wèi)珩,好衛(wèi)珩,你最好了……”衛(wèi)珩“呵”一聲笑出來,抱著她翻身躺下,讓她坐在自己的小腹上,眼底仿佛鍍上了一層蜜色:“再說些好聽的話來聽聽,否則……”他說著,目光望向了她窈窕的腰兒,眼底凈是笑意。 他這眼神讓秦婉臉兒頓時紅了,錘他的胸口,紅著臉兒伏下,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軟軟的撒起嬌來:“珩哥哥,婉婉好喜歡你……” 不想她又叫自己“珩哥哥”,衛(wèi)珩身子立時繃緊,將她緊緊的貼在自己身上:“好婉婉,再叫幾聲……”若是沒有趙王的事,他和婉婉必將是青梅竹馬。想到年幼的婉婉必然會追在自己身后,脆生生的叫自己“珩哥哥”。 可惜他從沒見過,婉婉小時候是怎樣乖巧的樣子。 秦婉偎在他懷里,低聲叫著“珩哥哥”,每一聲都軟乎乎的,讓衛(wèi)珩愈發(fā)沉迷其中,半晌后,低聲笑起來,呢喃道:“婉婉真是愈發(fā)的可愛了……” 秦婉抿出笑容來,輕輕咬了咬他的耳垂:“那……珩哥哥什么時候來娶婉婉回家呀?” “待你及笄,咱們就成親……”衛(wèi)珩微微漲紅了臉頰,捧著她的小臉,“我過幾日,就來向你提親可好?” 兩人正是溫存,不多時也就到了午時,整理了衣物,兩人這才牽著手出了門。夏竟成倚在包廂的房門上,一臉“我什么都知道”的神情。秦婉只和宋夷光坐一處,見她頗見紅潤的雙唇,估摸著今日也給柳穆清結(jié)結(jié)實實的親了一次。幾人才進了屋,夏竟成則笑瞇瞇的斟了酒,旋即舉杯勸酒,待衛(wèi)珩和柳穆清滿飲一杯之后,再次斟酒,遞與兩個姑娘:“兩位郡主既然來了,也是客人,夏某滿飲此杯,兩位郡主且隨意。” 秦婉酒量甚淺,三杯薄酒就能醉,衛(wèi)珩自然不愿她吃酒,柳穆清那頭自然也是如此。兩人當(dāng)即端了酒杯在手,低聲道:“這杯我替她吃了。” 見兩人異口同聲,夏竟成露出一個笑容來,當(dāng)即笑道:“好呀,只是我這杯是敬兩位郡主的,你二人要替郡主吃也好。只是咱們做男人的,到底還是要比姑娘們厲害一些不是?!闭f到這里,他又滿上幾杯:“咱們一人三杯,如何?” 見三人真的開喝,宋夷光拉著秦婉咬耳朵:“你說這位夏公子,奇不奇怪,不管怎么樣都要想著將衛(wèi)珩灌醉,這是他灌得醉的?”對于夏竟成這種屢戰(zhàn)屢敗屢戰(zhàn)屢敗的精神,宋夷光著實有些無奈,是以全然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來看的,“阿婉,不如你去撒個嬌,讓衛(wèi)珩吃醉一次如何?” 秦婉聞言笑道:“說得倒是簡單,若是三人都吃醉了,難道你我二人能搬得動他們?”衛(wèi)珩酒量一直很好,前后兩輩子,她都從來沒有看到衛(wèi)珩吃醉過,是以夏竟成鐵了心想看衛(wèi)珩吃醉這件事,她全然不放在心上。三人各自飲了三杯,夏竟成大呼痛快,又要滿上,秦婉忙起身遮了酒杯不讓他倒:“他膝上傷勢還未曾痊愈呢,你就要他這樣吃酒?”說到這里,她又拉住衛(wèi)珩的手,柔聲說:“不吃了,好不好?” “好?!庇挠鄄?,衛(wèi)珩當(dāng)即答應(yīng)了,將酒杯擱下,坐在秦婉身邊:“我陪你說話?!?/br> 見衛(wèi)珩真舍了自己,夏竟成頗有些捶胸頓足,秦婉與衛(wèi)珩十指緊扣,又瞥了他一眼,掩唇笑道:“再鬧下去,我可要回去告訴母親……” “可別呀!”夏竟成當(dāng)場怪叫起來,“好郡主,好妹子,我不讓衛(wèi)兄吃酒了還不成?我可怕我姑媽動起手來,我可不比這倆,我連個心儀的姑娘也不曾有,若是讓我姑媽給打死了,多劃不來?!?/br> 見衛(wèi)珩不再吃酒,宋夷光自然也不干了,起身道:“沒有只讓柳木頭吃酒的道理,吃酒傷身,你要吃自行吃去,不許灌柳木頭。”又護犢似的將柳穆清拉著坐下。兩對都是其樂融融,夏竟成端了酒壺,一時好不尷尬,低聲道:“成,成,今日是我自己找事。你們都是雙宿雙飛,就等著成親了,全然不管我還是個孤鬼兒。也不肯替我留心著。” 他一番自怨自艾,就自行吃酒了。見秦婉含笑連連,衛(wèi)珩親昵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桌下的撓著她的小手心兒。秦婉笑得眼睛都快彎上,望著衛(wèi)珩輕聲道:“你可要快些來娶我?!?/br> 一頓酒宴下來,夏竟成自斟自飲,也有了七八分醉意。秦婉食量甚小,被衛(wèi)珩強硬喂了半碗粳米飯,撐得臉兒都皺起來,拉著衛(wèi)珩去園子里散步,而柳穆清倒是歡天喜地的看著宋夷光吃得不亦樂乎,還不住的給她夾菜。 如今雖然還不到正午,但望北樓已然大排場龍,秦婉和衛(wèi)珩一前一后下樓來,自有小二問其是否還需要什么。偏生也有不少紈绔們結(jié)伴出來吃喝,見了衛(wèi)珩只有,為首的那人便笑了起來:“這不是咱們的新科探花郎?” 此話一出,望北樓竟然空前安靜了下來,眾人紛紛望向了衛(wèi)珩。他本就俊美無鑄,如今又剛高中,正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時候,一聽他是誰,不少人都轉(zhuǎn)過頭去,紛紛望著衛(wèi)珩。 為首的那公子正是誠國公世子,諸如蔣文華、霍嶺之流都在。沉吟片刻,衛(wèi)珩低聲說:“婉婉,你且去吧,我一會子來找你?!庇謬诟雷咸K和杜若跟好她之后,這才慢慢的走下來。誠國公世子上次被夏竟成一頓暴打,雖然生氣,但夏家可不是能夠輕易招惹的,自然只能將這氣使到了衛(wèi)珩身上。是以秦婉一走,他就冷笑道:“我還以為,你這次真能將柳穆清壓得死死的,現(xiàn)下看來,到底也是底氣不足啊。這破落戶兒的兒子,當(dāng)然不比正統(tǒng)世家子。你現(xiàn)在走了背字兒,小爺?shù)挂惨纯矗隳芸竦綆讜r。若是一輩子在這五品翰林院編修的位子上,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br> 衛(wèi)珩看著秦婉進了園子,這才松了口氣。他并不怕這些人的閑言碎語,但這話不能讓婉婉聽見,她一定會動氣的。聽罷了誠國公世子的話,衛(wèi)珩并不說話,蔣文華大笑道:“他不過就是仗著鄭太傅的威名,才得了現(xiàn)在的功名。溫一楓如此德行,他和溫一楓不過就是狗咬狗罷了?!?/br> 望北樓是京中達官顯貴最常去的地方,是以現(xiàn)下堂中的人大多是京中有名望家族的子弟,而新科探花和人吵了起來,實在是一出好戲,是以眾人皆是停下了手上的事,紛紛望著這邊。 衛(wèi)珩望了蔣文華一眼,眼中凈是漠然:“一個連秋闈都過不了的人,也有資格嘲笑三鼎甲之一?至于與溫一楓狗咬狗……當(dāng)日在老師的荷香園,蔣公子對溫一楓一番討好,我可是都看在眼里的?!?/br> 當(dāng)日拜師之事,蔣文華本還指著溫一楓替自己美言幾句,加上溫一楓那時名聲太好,讓蔣文華十分歆羨,是以對于溫一楓諸多討好。但前些日子溫一楓事敗,讓蔣文華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加上本就被衛(wèi)珩折辱,現(xiàn)在更是仗著人多勢眾,要討回自己的公道來。 但這話被衛(wèi)珩當(dāng)眾揭了,蔣文華臉上忽紅忽白,嚷道:“衛(wèi)珩,你少與我巧言令色——你這些日子每況愈下,若是在這翰林院編修的位置上呆一輩子,自然是失了圣心,更不配做鄭太傅的學(xué)生。況且你衛(wèi)家做的腌臜事,真以為天家沒人記得嗎?別以為仗著與和寧郡主有染,你就……” 還未說完,衛(wèi)珩眉頭頓時蹙起,上前一步,抓了他的衣襟,將他扔翻在地。這事電光火石之間,別說眾人,連蔣文華都還未來得及痛呼,衛(wèi)珩又是一腳踏在他胸口:“你敢再說一次!” 他驟然發(fā)怒,誠國公世子等人皆是大驚,看著蔣文華被踩在腳底,都紛紛退了一步,兩人身邊頓時就空了出來。眾人皆是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被衛(wèi)珩踩在腳底的蔣文華。衛(wèi)珩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腳尖用力的轉(zhuǎn)了轉(zhuǎn),蔣文華痛呼不已:“你要做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說了什么混賬話,你自己不知道?”衛(wèi)珩冷笑反問,當(dāng)著這樣多人的面,他竟然說婉婉和自己有染!即便兩人已然互訴衷腸,但婉婉還沒出閣,他甚至還沒有向婉婉提親,蔣文華當(dāng)眾說出“有染”二字來,自己也就罷了,但若是給婉婉惹來了閑言碎語…… 偏偏蔣文華仗著人多,兀自不知死活,咬著牙罵道:“你本就是妄想攀龍附鳳,你與和寧郡主……”尚未說完,衛(wèi)珩一腳猛地踏下,蔣文華慘叫一聲,手臂已然脫臼:“你再說一句,我就卸了你另一只手,而后是你的腿,你自己掂量著辦吧?!?/br> 蔣文華痛得滿地打滾,被衛(wèi)珩踹了一腳,頓時被踹開了一丈有余。堂中眾人面面相覷,不料這位新科探花竟然當(dāng)眾打人,這行云流水的動作,轉(zhuǎn)瞬就卸了蔣文華的手臂,倒是不愧是武科連中二元的人。 看著蔣文華被弄成了這樣,誠國公世子咽了一口吐沫:“衛(wèi)珩!你別狂得上天了!在場都是世家子,不是你能夠開罪得了的!識相的、識相的還不趕緊跪下來賠禮道歉,不然,小爺讓你今日走不出這望北樓!” 衛(wèi)珩嗤笑道:“當(dāng)日在春狩營地,世子被獨眼狼王嚇得尿了褲子,可別忘了是我從狼王口中救下了你,今日世子倒是威風(fēng)。”一番話將其忘恩負義的行徑揭了出來,望北樓中眾人都回頭去看,直將誠國公世子的臉看得紅一陣白一陣,他愈發(fā)暴躁:“衛(wèi)珩,你不過一個破落戶兒,如今得了機緣才能得探花,你狂什么狂!小爺?shù)戎茨惚换实郾菹聟挆壍哪且蝗眨 ?/br> “連世子這等子忘恩負義的小人都不曾被陛下厭棄,衛(wèi)某只怕還等不到被陛下厭棄的時候?!闭f到這里,他忽然笑了笑,故意從隨身的小袋之中取了一方玉佩出來搖了搖,讓眾人立時色變。玉佩上刻五爪龍,一看就知道是皇帝的貼身之物,定然是不知何時賞給了衛(wèi)珩…… 眾人一時面面相覷,心中后悔不迭,誠國公世子臉上更是紅一陣白一陣。而望北樓之中不乏有好事之徒,有人當(dāng)即冷笑道:“見過眼饞別人的,可沒見過吃相這般難看的。但凡還要臉,趁早滾蛋吧,別人救了你,你還糾集了一群人來尋釁,如此德行,誠國公府的臉都給你丟盡了!”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附和,誠國公世子臉上更是掛不住,憋紅了臉大喝道:“我眼饞他?我犯得著眼饞他?可不知道是誰眼饞誰!在春狩營地里,雖然是溫一楓那狗狗賊行事過火,但誰知道衛(wèi)珩這混賬有沒有將計就計!” 他這番詭辯,引得不少人又一次惱火起來,紛紛指責(zé)于他。但誠國公世子梗著脖子不認賬,堂中頓時人聲鼎沸。柳穆清已有七八分醉意,聽得下面吵吵嚷嚷,也是下樓來,見誠國公世子和衛(wèi)珩正在對峙,忽然朗聲大笑起來:“我說是誰,原來是你小子。我看你是一點記性也不長,把小爺說的話全扔到了腦后是吧?” 連被揍過兩次,誠國公世子還是有些怕他的,向后縮了縮:“姓夏的,你要作甚?” 夏竟成搖搖晃晃的行到眾人跟前,仰著臉說:“你說我作甚?”說到這里,他猛地揮拳,一拳就打在對方臉上,誠國公世子慘叫一聲,鼻子立即流出血來。夏竟成打了個酒嗝,笑道:“小爺早就跟你說了,往后見你一次打一次,不長記性的東西,既然你要討打,可不是小爺跟你過不去。” 堂中頓時響起笑聲來,誠國公世子捂著鼻子,氣得要死但不敢發(fā)作?;魩X見今日幾個相熟的人接連被打,哪里咽得下這口氣,臉上青筋都快鼓了出來:“你倆不要欺人太甚!我堂堂世家子,竟然給你二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