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五點還有一更哦~ 前世,jiejie是太妃,未婚夫疼愛,顧柔嘉覺得自己很幸福。 然而,攝政王沈澈廢帝另立,jiejie被軟禁,未婚夫翻臉退婚,顧柔嘉淪為京中笑柄,凄涼病死。 重生后,老皇帝還沒死,jiejie還是寵冠六宮的貴妃,渣男還不是未婚夫,沈澈……還是個小可憐。 為了保住后半生的幸福,顧柔嘉決定要跟沈澈好好打好關(guān)系。 沈澈:你是不是想幫著他們變著法子的整我? 顧柔嘉:胡說!我是真心、真心想對你好的! 沈澈:正好!我也是真心、真心想娶你……唔,做我的皇后如何? 電腦請戳:皇后嬌寵日記 手機請戳:皇后嬌寵日記 app的小天使們請費心點進專欄包養(yǎng)存稿文皇后嬌寵日記~下本確定開啦~ 如果能包養(yǎng)歡歡,當(dāng)然是最好的啦~ 103 枝節(jié) 宣布恩科的話甫一落下, 滿室皆驚, 一時間眾也都面面相覷, 旋即皆是望向了衛(wèi)珩。這些能夠綿延至今的世家們沒有一個是傻子, 自然知道皇帝的深意,大赦天下自然是為了太后,而這加設(shè)恩科么……今日也是和寧郡主的生日,明眼人可都知道,衛(wèi)珩因為某些不可說的緣故沒能參加武科殿試,這加設(shè)恩科, 可不就是沖著衛(wèi)珩來的么? 想透了這一層, 這些世家子們也都笑著稱皇帝求賢若渴,也都將看向衛(wèi)珩的目光給收了回來。殿中再次浮出歡聲笑語, 秦婉靜默的坐下,迎上夏昭華的目光,漸漸紅了臉:“母親……” “衛(wèi)珩是個有能耐的人, 明年武科殿試, 必然一舉奪魁?!鼻赜鹇犃艘粫簯蚓头咐Х且恼讶A抱才肯睡,雍王本要接了他,被夏昭華制止了?,F(xiàn)下夏昭華抱著秦羽, 笑盈盈的望了秦婉, “只是等衛(wèi)珩做了武科狀元的時候,咱們家的和寧郡主, 怕早就改口叫衛(wèi)夫人了。” 見她打趣自己,秦婉臉上頓紅, 忸怩著不說話。夏昭華則笑道:“沒什么好害羞的,今日是陛下親自宣布你二人端陽節(jié)成親,卻又有何不對?”又笑道,“待回去了,我再與你說說成親之后的事兒,不過我也懂得不多,你知道的?!?/br> 她嫁給雍王也算不得許久,是以也不能給秦婉更多的建議。秦婉滿腦子想著前世自己和衛(wèi)珩婚后的點點滴滴,當(dāng)即笑了出來。前世的她,并沒有這樣好的運氣了,是衛(wèi)珩寧愿放棄皇帝的賞賜也要將她娶回去。至于這件事有多不值得,從后來回衛(wèi)家去上香就知道了。那時候二房對她極是不滿,說了不少難聽的話,還是衛(wèi)珩驟然發(fā)怒,將嚼舌根的一起提溜出來打了一頓,這才讓衛(wèi)家二房的對她客氣了起來。 這輩子,她不會再成為衛(wèi)珩的拖油瓶了。 看了不多時的戲,眾人也就移駕用膳。今日大喜,賓主盡歡,熱熱鬧鬧的一日,過得十分愜意,午后秦婉和衛(wèi)珩耳鬢廝磨了一會子,也就去睡了,待醒來則是日薄西山,又吃過晚膳,出宮之時,已然是二更時分了。 大熙并無宵禁之說,但二更也算是深夜了,街上人煙稀少。夏昭華懷孕近四月,正是貪睡的時候,草草吃了飯,就歪在了馬車上睡覺,現(xiàn)下睡得正香。雙生子年歲小,生怕他們吵鬧鬧著夏昭華,雍王將兩人帶去了另一輛馬車,又讓秦婉好好看著夏昭華?! ∠恼讶A睡得很沉,睫毛隨著呼吸輕輕顫動,看得秦婉都有了些睡意。杜若只笑著遞給秦婉君山銀針:“郡主這些日子真是貪睡,白日才睡了半日,我看咱們家姑爺都恨不能躺下陪郡主睡了?!?/br> “還沒成親呢,他就成了你姑爺了?!鼻赝裥Φ?,也自行枕在軟榻一側(cè),昏昏欲睡。今日著實玩累了些,因為馬車行動,車簾微微揚起,能看到外面的星辰點點。如今已然是暮春了,到了夏日,就是看星星的好季節(jié)。秦婉坐直了身子,隱隱見車簾外面透入一點寒芒,蹙了蹙眉,忙掀了簾子去看,王府的侍衛(wèi)忙笑道:“郡主有何事吩咐?” 今日出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帶了三五個侍衛(wèi),分別跟在兩輛馬車周圍。那點寒芒一閃而過,秦婉沉吟片刻,搖頭說道:“不,沒什么?!庇址帕塑嚭煟约嚎吭诹塑涢缴稀i缴系南恼讶A嚶嚀一聲,含糊不清的說道:“乖乖睡覺……”后面的話就聽不真切了。 不想夏昭華竟然睡夢中都還在讓雙生子好好睡覺,秦婉一時好笑,正要給她掖好被子,馬車忽的停下,車外旋即傳來金鐵相撞的龍吟聲,又有人大喊:“保護王妃和郡主!”坐在馬車之中,根本看不見外面怎么了,只聽得外面金鐵之聲大作,似乎隨行的侍衛(wèi)和人打了起來。秦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趕緊將夏昭華推醒,后者睡得太沉,還有些恍惚,待聽清車外的聲音之后,也是微微白了臉。 外面的聲音漸漸小了,馬車又是一沉,有人落在了車轅上,紫蘇和杜若當(dāng)機立斷,趕緊擋在了秦婉和夏昭華身前。馬車很大,中間一道隔斷將馬車分成了內(nèi)室和外室,只一下,隔斷被整個踹開,穩(wěn)穩(wěn)的壓在了紫蘇和杜若身上,兩人都是小姑娘,如何經(jīng)得起這樣的一下,頓時趴倒在地。馬車?yán)镓E著一個高大的身影,一襲黑衣,黑巾蒙面,手提長劍,劍上還在淌血。 似曾相識的場面,當(dāng)日和太子夫妻在運河泛舟之時,才睡醒,就有一個黑衣人……秦婉深吸了口氣:“你要什么?” “郡主的命?!睂Ψ介L劍一揚,血珠子都滴到了秦婉臉上,襯得她臉色愈發(fā)蒼白,還是強作鎮(zhèn)定說:“你雇主給你多少錢買我的命,我給你十倍的價?!?/br> 不想秦婉能如此鎮(zhèn)定,黑衣人挑了挑眉:“可惜,郡主用錢也買不來自己的命?!闭f罷,長劍向她刺來,對方動作太快,秦婉來不及反應(yīng),眉心給劍尖一掃,立時流出血來,還是夏昭華當(dāng)機立斷,將其推倒在軟榻上,這才救了她一命。 孰料黑衣人劍鋒一轉(zhuǎn),朝著夏昭華白嫩的脖頸就去了,秦婉險些叫出來,夏昭華冷笑道:“你真以為本王妃這將門之女是隨口說說的?”話音剛落,她小手猛的握住長劍,只聽“咔”的一聲,將長劍攔腰折斷,只是劍刃鋒利,她的手也鮮血淋漓。 對方顯然沒想到夏昭華這樣強悍,一時愣了,夏昭華立馬起身,一腳踢在此人胯下要害處,她本是天生神力,這樣一腳過去,黑衣人痛呼一聲,整個人被踹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捂著私處滿地打滾。 將他踹出去之后,夏昭華長長的松了口氣,小腹鈍鈍的痛,她來不及處理手上的傷口,捂著肚子坐下。她已然是三月有余的身孕,有些顯懷。秦婉忙扶她坐下,見她額上冷汗密布,被劍割傷的手還涓涓流血,忙取了手巾給她包扎上。 還沒給她包好,夏昭華伸手擦去她額上的血珠子:“小姑娘家家,臉上掛著血,像什么樣子?”她氣若游絲,秦婉著急得要命,好在行在前面的雍王等人聽了動靜,趕緊過來,見守著馬車的侍衛(wèi)被盡數(shù)誅殺,還有一個在地上不住痛呼的黑衣人,再遲鈍也明白怎么回事,忙不迭的沖到馬車上。夏昭華和秦婉皆是狼狽,雍王臉都白了,忙將夏昭華打橫抱起,上了前面的馬車,一路疾馳回了雍王府。 今日是太后大壽之日,皇帝為賀母后壽辰,才命大赦天下,后腳弟妹和侄女就遇刺,無疑是在皇帝臉上抽了個脆響,皇帝當(dāng)即震怒,命令徹查此事。 夏昭華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方才受驚之下動了胎氣,驚動了多少人,雍王擔(dān)心之下,將嚴(yán)先生也請了來。嚴(yán)先生號了脈,深色并不好,引了雍王父女倆出了門,撫著胡子說道:“王妃雖然身子強健,但今日受了驚嚇,又動得太厲害了,這脈象很是兇險?!?/br> 一聽這話,雍王神色頓時凝重,今日抱了夏昭華起來,他隱隱覺得手上濕熱,低頭一看,見夏昭華臀下全是淋漓的鮮血,這明顯就是滑胎的先兆!當(dāng)日夏昭華懷有身孕,雍王有多歡喜,現(xiàn)在就有多難過,然而還不敢在夏昭華跟前表露出來,生怕惹她難過。 秦婉額上的傷口不深,但多半是要留疤的,剛上了藥,又聽嚴(yán)先生這話,頓時沒有半點心思了。今日那刺客明擺著是沖著她來的,若非夏昭華在車上,她早就身首異處,更不說夏昭華懷有身孕,休說那是她的弟弟meimei,就算不是,夏昭華為了救她落得現(xiàn)下孩子可能保不住的下場,秦婉實在沒有臉面見她和自家父王了。 深吸了口氣,秦婉低聲道:“那嚴(yán)先生有幾成把握?” 嚴(yán)先生望著她,一改平日老頑童的樣子:“五成?!?/br> 微微抽了一口氣,秦婉合了合眼,強作鎮(zhèn)定:“請嚴(yán)先生盡力而為?!比羰窍恼讶A和那孩子真的有事…… 她小臉上滿是凄苦,雍王忙低聲道:“婉兒回去歇著吧,今日也受了不小的驚嚇,好好休息,別敗壞了身子?!?/br> “父王……”秦婉望向雍王,囁嚅說,“倘若是因為我……” “不會的,你母親吉人自有天相?!庇和跣闹幸彩潜?,但女兒如此自責(zé),做爹的又怎好再給她施加壓力,“就算真的……她也不會怪你的,父王也不會怪你的。不是婉兒的錯,是賊人想要害婉兒,才有今日的惡果。”說到這里,他撫著女兒的后腦,“婉兒不要多想了,早些回去休息吧?!?/br> 悻悻的應(yīng)了一聲,秦婉轉(zhuǎn)身回去歇息。這一夜一直睡得不安穩(wěn),夢里總是出現(xiàn)夏昭華那鮮血淋漓的手,還有她蒼白著臉色,還不忘伸手拭去她額上的血珠子:“小姑娘家家,臉上掛著血,像什么樣子?”到了半夜,她隱隱覺得有人在輕撫自己的臉,一睜眼,就見有人坐在床邊,正伏著身子,溫?zé)岬暮粑煨靽娫谒樕稀?/br> 又有刺客?!秦婉渾身一激靈,忙不迭翻身起來,動作那樣快,只是兩人貼得太近,起身之時,她撞了對方的下巴,對方悶哼一聲,旋即將她撈在了懷里:“婉婉,婉婉,是我,別怕……” 聽出是衛(wèi)珩的聲音,秦婉緊繃的身子這才放松下來,悶悶的說:“大半夜的,你做賊作甚?” “我、我不放心你……”衛(wèi)珩臉上有些發(fā)燙,今日他才回到衛(wèi)府,就聽人說雍王一家遇刺,他險些暈過去,不顧酒意沉酣,忙不迭的過來了。只是因為刺客一事,雍王府戒嚴(yán),即便是他這個未來的姑爺也不能進。衛(wèi)珩越想,越發(fā)篤定是出了什么事,又急又怕,只好做了這不入流的蟊賊,偷偷潛進了王府。 一直到方才,他借著些微的光線,才看清秦婉的模樣,她額上多了一道細小的傷口,雖然不深,但衛(wèi)珩難免心疼,本想低頭吻一吻她,誰想秦婉忽然驚醒過來,讓衛(wèi)珩好不尷尬。 他自幼習(xí)武,耳聰目明,借著稀微的月光,見秦婉目光瀲滟,抿著唇不說話的樣子,一時心疼萬分,將她抱在懷里:“我都知道了,婉婉,是我不好,我應(yīng)該將你送回來的,若是我在,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br> 雖然并不十分清楚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但秦婉受了驚嚇是事實,加上他偷偷潛進來之時,聽得幾聲“王妃受傷”“動了胎氣”,大抵也明白了幾分——怕是夏昭華救了秦婉,因而負(fù)傷,更動了胎氣。 他了解秦婉,婉婉并不慣好悲天憫人,但她絕不會認(rèn)為別人對她好是應(yīng)該的,除開血脈相連,夏昭華若真滑胎,婉婉絕對不會輕易原諒自己。今日秦婉睡得很不安穩(wěn),不正說明她心中有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