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苦兮兮的坐下,衛(wèi)珩將她抱在懷里:“這小子這樣折騰你,若依了我,闔該不要他?!?/br> “那就更不能依了你?!鼻赝窈吡撕?,旋即摸著自己的肚子,“你爹可真是心狠,還想不要你?!备怪泻⒆铀坪跻猜牭搅四赣H的話,極為不老實的動了起來。秦婉只有四個月身孕,有時還看不出來,但現(xiàn)下,隔著厚厚的衣裳也能看見肚子在起伏。衛(wèi)珩頓時白了臉,忙去扶她肚子:“婉婉、婉婉……”他第一次做爹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嚇得忙要讓人去請?zhí)t(yī)。秦婉只笑著拍他:“都是你鬧出來的,往后再說什么不要他,他只管盯著我折騰?!?/br> 生怕對秦婉身子不好,衛(wèi)珩嚇得眼圈都有些發(fā)紅,撫著她的肚子,低聲道:“寶寶乖,別鬧娘親,爹爹再不說混賬話了?!彼怯⑽涞膶④?,現(xiàn)下竟然好像個孩子一樣向未出世的寶寶討價還價,讓秦婉心中酸軟,將自己的手蓋在他的手背上,微微含了些哭腔,“寶寶要聽爹爹的話,來日爹爹才最疼寶寶?!?/br> 好似真能聽到兩人話一樣,秦婉起伏的肚子漸漸消停下來,衛(wèi)珩眼眶微紅,看來有些可憐,只將秦婉抱得更緊,強笑道:“看來寶寶很健康?!?/br> “只怕是個像你的男孩兒?!鼻赝裥χ撬?,衛(wèi)珩自是俯身要親,豈料秦婉忽的想起一事,笑盈盈的抽開他,衛(wèi)珩一時氣苦,卻也不好說甚。只聽秦婉低聲道:“只怕夷光知道兒媳婦飛了,非要慪死呢!”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基友的文么么噠 寶福公主")>《寶福公主》蘇甜寵萌 寶福公主")>爪機黨點這里 寶福公主林嬌怡深受帝寵, 不僅因為她有能征善戰(zhàn)的父兄,還因為她自帶福運。 當年,她父母兄長將她托付給皇家時,是做了一去不回的準備的, 誰知道,寶福公主一手攥著父親,一手攥著長命鎖,死活不放。 林將軍不舍小女兒,帶走了長命鎖,因此撿回一命。 寶福公主會叫爹那一日,林家軍大勝。 從此之后,寶福公主真正成了帝王的掌中寶, 這么個福娃,怎么能讓給別家呢?還是留給自家的臭小子吧。 太子:還是我聰明,打小兒就替自個兒把媳婦找好了,還護著媳婦兒長大。 寶福公主:講道理,誰護著誰?忘了是誰替你把你二弟揍趴的嗎? 太子:好,是你護我。你好人做到底,護我一輩子吧,嬌嬌。 寶福公主:才不要,美得你!╭(╯^╰)╮ 134 序幕 今年的冬天來得早, 剛進了十月, 就紛紛揚揚的一場雪, 廊下結(jié)出了冰柱, 次日一早,陽光照耀下,冰柱滴下水來,淅瀝如同春雨。皇帝這一場病病了足足一月,總算是有些病愈的意思了,而為了所謂的沖喜, 皇帝當即拍板, 令夏竟成和秦姝二人擇日完婚。 為著兄弟大婚之事,衛(wèi)珩特意告了假, 他剛打了拳回來,貼身的衣裳都有些濕了,匆匆沐浴后, 這才回了床前, 他穿得隨意,衣襟半開,露出堅實緊繃的胸膛來, 拍了拍厚厚的床褥下正賴床的人兒:“婉婉起身吃飯了?!?/br> 秦婉還有些沒有睡醒, 昏沉沉的翻了個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將整張臉兒都埋到了被子里,慵懶得好似一只小貓, 哼哼說:“再睡一會子……”她這懶懶的樣子讓衛(wèi)珩愈發(fā)喜歡,伸手將她連人帶被子抱了起來:“都要做娘的人了,怎的還跟小孩兒一樣?今日還要去夏兄那里不是?” 還未睡醒,秦婉哼哼唧唧,哪里肯起來,小奶音好聽得很:“你壞,我要睡……”她聲音漸次低了下去,好似又陷入了夢境。衛(wèi)珩好笑得要命,伸手正要將她連人帶被子抱起來,豈料秦婉“哎呦”一聲,眼睛也睜開了,臉兒都皺了起來。衛(wèi)珩一驚,也顧不得許多,忙掀開被子:“婉婉,你怎了?” “疼,腿疼。”大清早還未睡醒,腿上劇痛傳來,讓秦婉睡意全無,但又因還未徹底清醒,感官太敏銳,讓她眼淚都快出來了。衛(wèi)珩趕忙隔著衣裳握住她的小腿,只覺得她小腿肌rou好似凝在了一處,趕緊給她按摩:“我給你揉揉,婉婉不哭?!?/br> 好半晌之后,小腿疼痛才漸漸消失,秦婉苦兮兮的將臉埋在被子下面,只露出一雙眼睛來。她如今已然有五個月身孕了,會抽筋也是很正常的事,苦苦的樣子讓衛(wèi)珩心疼,將她抱了起來:“趕明兒讓小廚房給你燉些骨頭吃?!彼廴Χ技t了,衛(wèi)珩低笑道:“婉婉不委屈,珩哥哥陪你。” “才不要你陪。”秦婉癡纏了起來,光著小腳丫就踩在了地上,好在地上已然撲了厚厚的絨毯,她挺著肚子,自己坐在了桌前,慌得杜若趕緊給她披了件斗篷。衛(wèi)珩抿唇直笑,自打有孕以來,婉婉倒像是變成了小孩兒,有時候撒起潑來,讓他好氣又好笑,饒是如此,他卻是十分享受。人前,她還是那個儀態(tài)萬千的和寧郡主,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會有如此孩子氣的模樣。 吃過了飯,秦婉今日沒有睡飽,扒在衛(wèi)珩懷里打盹,衛(wèi)珩倒是享受,只低頭吻她。如此溫存到了臨近巳時,又有人打了簾子進了外間:“大爺讓小的查那事,有些眉目了?!?/br> 衛(wèi)珩心念一動,想到前些日子令其去查是否有人造了玉蟾之事,既然來回,只怕是找到了此人。低頭見睡得香甜的秦婉,衛(wèi)珩輕手輕腳將她抱到床上,生怕吵醒了她,為她掖好被子之后,這才到了外間,望著那風塵仆仆的小廝,壓低了聲音:“什么眉目?” “小的在京城、相鄰的冀州,都問過了,沒有一人知道此物。”衛(wèi)珩這樣久才出來,聲音又壓得這樣低,小廝就是再不上道也明白秦婉在其中安眠,也是放輕了聲兒,“后來小的輾轉(zhuǎn)去了豫州,果然在豫州發(fā)現(xiàn)了一家玉匠,稱有人來讓他做了這個玉蟾?!?/br> “豫州?”衛(wèi)珩低呼道,幾年前,秦儀因春兒的事,被皇帝下旨送到了豫州去當差,現(xiàn)在這個做了玉蟾的玉匠又來自于豫州,難道真的能是什么巧合?沉吟片刻,衛(wèi)珩低聲道,“是什么時候讓他做的玉蟾?” “據(jù)說是前年除夕之夜?!毙P想了想,將答案如實告訴了衛(wèi)珩,“玉匠說,那玉蟾做工精細非常,足足用了他三個月功夫,才將玉蟾做出來。” 前年除夕……秦儀是前年的中秋之夜從豫州回來的,他回京的目的本就是為了和秦桓一較高下,看看誰能問鼎皇位,是以會想出這樣的法子也實屬正常。衛(wèi)珩蹙著眉想了很久,復又問:“那玉匠你可將他帶了回來?” 小廝笑道:“還不曾,只是貴兒還留在那玉匠家中,那廝還不愿進京來,小的和貴兒若用強的,那一家老小的嘴一個都堵不住,一旦鬧開了,保不齊又要將火惹到大爺身上來,小的想貴兒嘴巴利索些,便由他跟那玉匠說道說道,爭取早日將其帶進京來?!?/br> 見他委實上道,衛(wèi)珩笑道:“你這些日子很有長進,切記不要打草驚蛇,給秦儀知道了,保不齊又要出事。你們暫且去將玉匠穩(wěn)住,早日帶進京來。” 內(nèi)侍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秦婉起身起身了,衛(wèi)珩忙囑咐小廝不要告訴秦婉,則自己進去。秦婉剛起身,笑問道:“怎的不在屋中?” 衛(wèi)珩忙笑道:“不曾,下人進來回話,我讓他們先回去?!庇秩×艘律呀o秦婉穿上,“婉婉且起身吧,咱們往夏家去了。” 早在一月之前,皇帝就為夏竟成和秦姝賜婚了,此次雖說是倉促,但秦姝并非皇女,不必修建如公主府一類的住所,所以并沒有太多需要準備的,加上夏家也是世家,這婚禮倒是有條不紊。因大熙的婚禮大多是晚上舉行,是以傳統(tǒng)的賀郎酒就在中午。相熟的人早就到了夏家,一眾人歡歡喜喜的坐在一起。 才進了女眷所在,就見一群人將宋夷光簇擁著,人群中時不時傳出嬰兒的笑聲來。柳家小子已然是六七個月了,正是討喜的年齡,加上這孩子本就可心,笑得滿臉口水,惹得女眷們不住發(fā)笑。宋夷光雖然抱著兒子,但何等眼尖,當即就看到了秦婉,喜笑連天的過來,親親熱熱的摸著秦婉的肚子:“哎呀,我的兒媳婦來了?!?/br> “去你的,我說定然是個兒子。”秦婉笑著啐了她一口,“別兒媳婦兒媳婦的叫,若是個兒子,來日這倆小的都要給人笑話。” “若是個兒子,我就再生個女兒給他做媳婦可好?”宋夷光笑道,“總之我是鐵了心要跟你做個兒女親家,你就是不依也不好使。若是個女兒,那就將她嫁給我們家小子呀,我們家小子可不會薄待你家女孩兒?!?/br> “可不知道是不會還是不敢?!碑敿从袀€貴婦便笑道,“衛(wèi)將軍那等厲害,這樣硬的拳頭,你家小子可惹不起老泰山,若真敢薄待,仔細被衛(wèi)將軍打得滿地找牙,到時候破了相才了不得?!?/br> 在場之人都笑了起來,宋夷光轉(zhuǎn)頭伸手去扯對方嘴皮:“這嘴皮子這樣利索,可讓我看看是什么做的?!逼倚∽幽隁q小,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拍著手笑得十分歡喜,讓宋夷光啼笑皆非:“臭小子,你娘為了你未來媳婦的事正愁呢,你倒是笑得歡騰。”說到這里,又抱他到秦婉懷中,“去,趕緊把你表姑討好了,來日才給你生個兒媳婦。” 秦婉頓時好笑,偏偏小家伙一口親在她臉上,糊了她一臉口水,還笑得十分高興,讓眾人笑成了一團,好不歡喜。衛(wèi)珩和柳穆清等男賓離得很遠,雖是看不真切,但都是望著女眷所在,夏竟成招呼了眾人,不忘用手肘戳了戳兩人:“你二人何必如此?今日不是來賀我的么?倒是冷著一張臉,全程不看我一眼,可讓我傷心了?!?/br> “待夏兄娶了小縣主,就明白我和衛(wèi)師弟現(xiàn)下的舉動了?!绷虑宓恍?,臉頰微微浮上幾分紅暈,“我并不十分放心夷光,還是要自己看著好?!?/br> 夏竟成面露好笑:“能有這等夸張?離了一會兒都想念得很?我與小姝兒那樣久不曾見面,也沒有什么……” “你現(xiàn)下倒是大言鑿鑿,望往后記得這話,可別自己打了嘴?!毙l(wèi)珩挑著眉頭,不動聲色的嘲諷道,“就憑你和小縣主初識就敢去尾隨,可見你來日必然比我二人更甚?!?/br> 夏竟成自是大笑,想到今日傍晚就要去迎娶秦姝了,心中一片火熱,但還是不肯服軟,道:“我可做不出你二人這失魂落魄的樣子。”他現(xiàn)說得信誓旦旦,當然不止未來渾然是一巴掌抽到了臉上,火辣辣的疼。 雖中午是賀郎酒,但因為傍晚時分要去迎親,是以來賓都很明白,也不強灌夏竟成。待吃了中飯,夏家自然是準備了很多客房供來賓休息。秦婉吃了便覺得發(fā)困,挽了衛(wèi)珩在夏家花園里散了步,這才要去客房休息。只留了一件貼身的小衣,秦婉乖順的偎在衛(wèi)珩懷里,沉默了好久,衛(wèi)珩以為她睡著了,自己也要睡去,殊不知秦婉睜開眼:“是不是找到那個玉匠了?” 衛(wèi)珩睫毛輕輕一動,也不睜眼,大手將她抱在懷里,憑感覺吻上她的臉兒:“婉婉乖,睡吧?!笨v然很享受他的淺啄,但對于瞞著自己的事,秦婉還是覺得心中憋氣,小手輕撫他的胸口:“你是不是不疼我了?不是說好不瞞著我的?” 她柔弱無骨的小手在自己胸口游移,衛(wèi)珩又癢又麻,睜眼對上她佯作不解的目光,勾唇微笑,翻身讓她坐在自己小腹上:“婉婉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