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節(jié)
“不,不是落在了我們的肩膀上,人類是何其的渺小啊,相比于星辰大海,天空大地,我們不過是時間長河里的一朵小浪花,世間一螻蟻罷了。殿下要憑借的便是我們頭頂那些天象,那些神秘莫測、美輪美奐、無法琢磨的天象,也只有天象能夠讓這新的紀(jì)年法則被人們接受,即便是皇權(quán)、即便是手中的利刃,也不如這觀天象明天理來的容易?!崩畲撅L(fēng)望著頭頂湛藍(lán)湛藍(lán)的天空,思緒卻是漫無目的的,很想要沖破這天、那云,看看天外的天,那月亮之上,甚至是更遙遠(yuǎn)的距離,到底隱藏著的是天道,還是人理! 三皇五帝本是神話,真正要從“頭”記事,必然是需要大量的史籍考證,無論是竹簡,或者是青銅器上的銘文,或者是刻在巖石上的刻畫,都需要李淳風(fēng)、袁天罡等人,在夜觀天象通天道明人理的同時,弄清楚到底我們的歷史,從哪一刻開始記起的,到底我們該從哪里,定義我們的文明,我們?nèi)A夏民族的起源。 無論是國子監(jiān)還是弘文館,甚至是連東宮的崇文館,都已經(jīng)有大量的人力跟物力投入到了其中,除了李淳風(fēng)、袁天罡以外,便是以殷王李旦為首的各個儒家大賢,在長安、洛陽、江南等地,開始收集著更多有利于紀(jì)年法則的證據(jù)。 “殷王還真是辛苦,前些日子剛剛在太乙城藥膳房,替您忙完了那自來火跟火炮的事情,現(xiàn)在又要馬不停蹄的開始忙這紀(jì)年法則的事情了,倒是英王好像輕松了一些?!卑准冏诖湮m主殿的臺階上,身子則是失去了支撐一般,緊緊依偎在李弘的懷里喃喃說道。 “李哲也不是沒事兒做,過些日子,就該前往遼東一帶了,靺鞨等族如今民智漸開,需要人引導(dǎo),而向來窮山惡水出刁民,李哲比李旦更適合去往那里,畢竟面對這些尚未走出部落的民族,靠仁禮德是完全沒用的,只能是用手里的刀,讓他們意識到……” “您是不是還為了防止一旦大唐水師攻打倭國時,與倭國更近的新羅、百濟會偷偷給予倭國幫助,所以把英王正好放到那邊,一來可以鎮(zhèn)壓靺鞨等部落,二來正好也可以威懾新羅、百濟一些異己,讓他們不敢在暗中向倭國伸出援手?”白純揚起秀氣如玉的下巴,看著李弘問道。 “你咋這聰明呢?這都被你看出來了。親一下作為獎勵?!?/br> 第876章 登基后 永淳二年,大唐皇帝李治禪位。 弘道元年,大唐太子李弘繼位。 歷史在這一刻終于徹底的偏離了歷史原有正確的軌道,終于在這一刻,原本歷史上并沒有活到現(xiàn)在的太子李弘,歷史上被追贈謚號:孝敬皇帝的李弘,被后來登基為帝的李哲上廟號:義宗皇帝的李弘,終于登上大唐的帝位。 歷史從來沒有如果,卻有改變。所以歷史上的永淳二年,原本在歷史的河流里駕崩的大唐高宗皇帝李治,在這一年則是禪位大唐皇位于五皇子李弘,自己從而成為了大唐的另外一位活著的太上皇。 新皇登基,百官朝賀,從地方到京都,一批批地方、京都的官位易主,或者是被升遷,或者是被降職,或者是被罷免。 新皇登基,天下大赦,一批批地方、中央的罪犯、死囚,或是釋放或是減免罪行。 京都長安、東都洛陽,一片祥和喜慶的氛圍持續(xù)了整整大半年,新皇登基,廣施恩澤于天下,或是散錢米于土農(nóng),或是減免租庸調(diào)稅賦于商賈,或是賜封官職于士子。 皇城內(nèi)更是一片祥和氣氛,天下祥瑞不計其數(shù),海外祥瑞不計其數(shù),番邦異國使臣不計其數(shù),恭賀獻(xiàn)禮不計其數(shù)……雞毛撣子的飛舞……不計其數(shù)! 李弘想象過無數(shù)次,自己登上皇位之后是如何的逍遙自在,是如何的閱覽江山,但……現(xiàn)實往往是殘酷的,他雖然曾經(jīng)貴為太子,又深得太上皇與皇太后恩寵多年,時至今日。 但他從來不知道,登上了帝國權(quán)利的巔峰之后,需要受如此之多的掣肘與拘束,甚至,由皇帝變?yōu)樘匣实凝埖?,由皇后變?yōu)榛侍蟮凝垕?,對自己的?yán)苛,已經(jīng)到了別人極度羨慕,但他自己感覺令人發(fā)指的地步了。 同樣,原本還能夠與他暢談的臣子官員,如今見到他也不再像從前那般放松,一個個如臨大敵,恭恭敬敬,都像是扔進了沸水里面的蝦米一樣,誰見了自己都是彎腰曲背,謹(jǐn)小慎微。 當(dāng)然,在全天下的人里面,怕是也只有父皇、母后、白純?nèi)?,在自己面前時,還是向從前一樣了。 “我……朕恕你無罪?!?/br> “起來回話!” “我……朕恕你無罪?!?/br> “起來回話?!?/br> “我……朕恕你無罪?!?/br> “起來說話,誰讓你跪著了!” 李弘感覺自己已經(jīng)磨破嘴皮子了,但即便是自己當(dāng)太子時,還能夠與自己談笑風(fēng)生的宗楚客、上官儀、敬輝等人,如今見了自己,就像是特么的……特么的……總之每次面對臣子的覲見,總感覺自己像是特么的他家的祖宗牌位,所以才讓他們畢恭畢敬,謹(jǐn)小慎微般對待,深怕失了為人臣子的禮數(shù)。 “陛下,太子妃殿下改封皇后一事兒……” “這事兒應(yīng)該是宗正寺說了算吧?問問他們吧,我這兒……對不起,母后,我知道錯了?!被实奂泵呐钊R殿內(nèi)竄了出來,身后一陣雞毛撣子的殘影在飛舞。 “你再給本宮我一個!朕!朕!朕!這都多久了你還是給本宮改不過來!非要氣死本宮是不是?”武媚手持雞毛撣子站在蓬萊殿的門口,大唐的皇帝陛下躲在當(dāng)年他與太上皇栽種的參天大樹下,說什么也不出來。 “母后,您這就不對了,我……朕……兒臣面對朝堂眾臣的時候,表現(xiàn)比在您這蓬萊殿確實要好太多了,不信您問花孟?!贝筇苹实鄱阍跇浜竺?,就是不敢出去面對皇太后手里的雞毛撣子。 而蓬萊殿內(nèi)的宮女、太監(jiān),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些日子以來,宮內(nèi)雞毛撣子滿天飛的景象,就是那參天大樹的后面,不管刮風(fēng)下雨,好像都能夠看見新皇陛下的身影,而蓬萊殿的門口,自然是少不了皇太后怒氣沖沖的厲聲呵斥。 “都三個月過去了,你告訴我只是好太多了,我不管你習(xí)慣不習(xí)慣,如果再敢用其他稱呼,本宮不打……打……你給我過來!”武媚柳眉倒豎,越來越顯豐腴的身材,早已經(jīng)沒有了當(dāng)年的風(fēng)華絕代與萬種風(fēng)情,在高貴典雅之余,如今武媚的身上,更多的是一種平和儀態(tài)。 也或許,還有手里的雞毛撣子,依然是與當(dāng)年一模一樣,只是那早已經(jīng)包漿的雞毛撣子把柄,無聲的訴說著這些年皇太后對于它的不離不棄,以及它在大明宮內(nèi)起著的巨大作用。 大來皇女帶著大唐皇室子嗣在李弘登基不到兩個月后,最終被以大唐皇帝嬪妃的名份,迎回到了大唐長安的東宮之內(nèi)。 甚至不用宗正寺等官署驗證,看著那流落海外皇子的眉目,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這絕對是大唐皇帝陛下李弘“出品”,絕對不會是假的大唐皇子。 武媚與李治,對大來皇女沒有什么好感,畢竟,在懷了當(dāng)初李弘的龍種后,竟然敢不告而別,偷偷跑回倭國把孩子生下來,如此置大唐皇室顏面不顧的行徑,按理說應(yīng)該在回來之后,第一時間就被送往宗正寺聽候處置的。 但兩人礙于新任皇帝李弘的情面,只能是氣哼哼的把大來皇女晾在東宮從不召見,甚至是在裴婉瑩等人進宮看望他們兩口子時,名冊上依然是不允許出現(xiàn)大來皇女的名字。 不過李治、武媚兩口子也不長記性,既然是對人家的生母都如此冷淡相對了,那么對人家親生的孩子,卻是好的讓李燁、李葉等皇子、公主嫉妒李男的待遇。 比李燁、李葉小半年的李男,在幾天的時間內(nèi),弄懂了東宮他們自己的小圈子的規(guī)則后,便開始在其中相處的如魚得水起來。 平日里規(guī)矩、禮儀一點兒也不少,面對李燁、李葉,則是極為討好,甚至連回到長安后第一天,皇爺爺與皇奶奶賜給他的一些新鮮東西,都毫不吝嗇的拿出來與李燁等人分享。 武媚、李治倒是也沒有白疼李男,在受到李燁的欺負(fù)時,也會時不時的從中調(diào)和,對于李男的看重,比起他的生母大來皇女,則是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 長安城皇城內(nèi),最為著名的便是被稱之為三大內(nèi)的太極宮、大明宮以及興慶宮。 所以即便是李弘從來沒有提及過,甚至是還希望他龍爹、龍媽一直住在大明宮內(nèi),而自己這個皇帝,一直還住在東宮即可,但不管他怎么說,都沒有改變李治與武媚的堅持,最終兩口子還是由大明宮,經(jīng)過兩個月的時間,搬進了興慶宮內(nèi),把大明宮留給了李弘。 隨著李弘入主大明宮,大唐帝國的帝位更迭,終于是順利的完成了交接。 而緊鄰大明宮旁邊的興慶宮,雖然比大明宮規(guī)模上小了一些,但其奢華與典雅,卻是更加的適合李治與武媚修身養(yǎng)性。 加上這些年兩口子早就有準(zhǔn)備,雖然不曾擴建規(guī)模,但里面的建筑風(fēng)格,以及裝飾則都是代表了大唐最為精美先進的藝術(shù)巔峰。 所以對于李治跟武媚來說,搬入興慶宮居住,他們心里可是美滋滋的,完全不是皇帝李弘所認(rèn)為的那般,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七天一次的朝會,如今完全沒有了李治幫著李弘處政時期還存在的老人,都變成了新生的面孔,隨著李弘入主大明宮,九寺五監(jiān)的一些老臣,或是被李弘趕,或是被李治、武媚要,也都紛紛易主,變成了李弘當(dāng)年所提拔、栽培的新臣。 只有到了這個時候,身處興慶宮的李治跟武媚,才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地明白,這個看似不著調(diào),讓自己憂心費神的新皇,竟然在登基前,早就做好了登基后的準(zhǔn)備。 原本以為,隨著李治禪位,李弘登基后,朝堂之上最起碼還會留有大部分的老臣子,但沒有想到,隨著李弘登基后,一些以前一直在東宮崇文館,或者是太子府上擔(dān)任無關(guān)緊要職務(wù)的臣子,一夜之間就成了朝堂之上的重臣。 而經(jīng)過短短的幾個月檢驗,無論是李治還是武媚,都發(fā)現(xiàn)了這些原本看似沒有多大能耐的臣子,原來一直都像是李弘一樣,蟄伏在野,就等著李弘登基之后大顯身手了。 朝堂之上對于大唐水師對倭國處于壓倒性的戰(zhàn)爭態(tài)勢,并沒有顯得是多么的興高采烈,或者是認(rèn)為大唐終于可以安枕無憂,可以安心的享受盛世太平了。 無論是中書、門下還是尚書,或者是六部,像是對于大唐水師對于倭國摧枯拉朽的戰(zhàn)爭態(tài)勢,早就已經(jīng)料到了一般,如今在戰(zhàn)事還未結(jié)束前,已經(jīng)提前開始謀劃接下來該如何做了。 而在所有的臣子當(dāng)中,大部分的聲音傾向于,既然倭國奉我大唐為上國,自認(rèn)乃事我大唐的屬國,那么如今倭國天皇就不該稱之為皇,這樣豈不是犯了太上皇的名諱?豈不是比我大唐皇帝的名份還要高,與太上皇齊名,豈不是壓制我大唐皇帝陛下一頭? 所以,面對倭國皇室的求和信件,朝堂之上大部分人希望李弘能夠重新賜封倭國皇室,賜封天武天皇為東海王,并親下圣旨,命其去皇改王,以示對我大唐與陛下的尊敬。 第877章 別致的談判 想要做一個孝子很難,想要做一個好的夫君也很難。 自從登基為帝后,李弘發(fā)現(xiàn),自己在龍爹、龍媽跟前,想要為天下人做一個孝敬皇帝的示范,簡直是……難比登天! 而且身為大唐皇帝的他,想要做一個如同普通婦人家的合格夫君,也是那么的難。 后宮太和諧了,和諧到一旦誰有事兒,那幾個娘們就開始湊在一起嘰嘰咕咕,研究開會怎么能夠得到陛下的首肯,怎么能把陛下侍奉的龍心大悅,而后答應(yīng)大來皇女的要求。 至于大來皇女的要求,與大唐的國策,以及陛下的決定是否有沖突,皇后裴婉瑩就像是腦子短路了一般,瞪著無辜的雙眼,看著豆蔻年華的上官婉兒,竟然是毫無所謂。 小姑子李令月無語的直揉額頭,溫柔都進入大明宮后宮,成了自己的一個皇嫂了,但上官婉兒跟皇兄之間,到現(xiàn)在卻是寸步難進,一直還在原地踏步,那層窗戶紙是怎么也沒辦法捅破似的。 李令月有事兒沒事兒就帶著上官婉兒往李弘的后宮四處轉(zhuǎn)悠,總之哪里有裴婉瑩,她就帶著上官婉兒去哪里,大有讓皇后為皇帝把上官婉兒與皇兄李弘之間的事情,給徹底落實了的決心。 上官婉兒雖心有不愿天天跟著李令月進宮,但架不住自己這個一起長大的閨蜜軟磨硬泡,以及各種讓她無法推卸的理由,只好天天往這后宮里跑,弄的她現(xiàn)在哪怕是閉上眼睛,都能把大明宮的大半個后宮走的暢通無阻。 紫宸殿內(nèi),大來皇女在花孟與獵豹的陪同下,緩緩走了進來,而不等她進入書房,就聽見一句句:“臣知罪,陛下息怒”的聲音從御書房內(nèi)傳了出來。 稍待片刻后,便看見兵部、吏部、禮部尚書,以及鴻臚寺卿,神情忐忑的躬身從皇帝陛下李弘的書房內(nèi)退了出來。 “司農(nóng)寺的先不見了,與民同耕那里,讓他們明日一早跟我……朕一同過去?!崩詈霟o力的聲音在書房內(nèi)響起,大來皇女在幾位尚書離開后,才輕步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李弘兩腳搭在寬大的御書房內(nèi)的書桌上,一旁的宮女正在小心翼翼的收拾著,如同床面一樣寬大的桌子上的奏章。 大唐的皇帝窩在舒服寬大的椅子內(nèi),仰頭望著書房內(nèi)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妾身見過陛下。”大來皇女自從回到長安,進入東宮后,首要的任務(wù)便是學(xué)習(xí)各種皇宮禮儀,而這對于出自于同一種文化熏陶下的大來皇女來說,根本也算不上什么難事兒。 “少來這套,你那事兒別想,先不說我改變主意后,朝臣會怎么勸諫,母后那里就能讓我脫一層皮?!崩詈胄毖劭戳艘谎鄞髞砘逝笥掷^續(xù)閉目養(yǎng)神說道。 大來皇女看著李弘偏過了頭,偷偷的對著他做了個鬼臉,而后示意宮女先出去,自己走到書桌前,把未整理完的奏章隨意的收拾了下,靠著書桌不出聲的站在李弘身旁。 她心里很清楚,要想讓這家伙改變主意是難上加難,何況如今大勢所趨,無論是李弘,還是朝堂之上的臣子,對于倭國皇室的不滿,因為大唐水師在倭國勢如破竹的態(tài)勢,如今已經(jīng)達(dá)到了頂峰。 既然奉大唐為上國,那么必然要與新羅、百濟一樣稱王,而不是稱皇的同時,還與大唐的太上皇齊名用天皇的稱號。 雖然這些不過是大唐要滅亡倭國文化的借口,但面對倭國一向崇拜大唐文化的行為,加上每年那么多的遣唐使前往大唐學(xué)習(xí),如今被大唐不講理的找到站不住腳的借口,修正被倭國學(xué)子篡改的大唐傳統(tǒng)文化的強盜邏輯,倭國皇室卻是心中有苦說不出來。 即便是天武天皇,在送大來皇女上船前往大唐時,面對大來皇女所受到的各種隆重待遇,他也沒有辦法把大唐如今氣勢沖沖、興師問罪的理由,推卸到大來皇女身上,畢竟,這一切雖然是大來皇女出謀略后的后果,但決策卻是自己拍板定下來的。 所以,面對大唐水師的無情摧殘,天武天皇如今只希望大唐皇帝陛下,能夠看在大來皇女的面子上網(wǎng)開一面,為倭國皇室留下一些顏面才是。 “我還沒說什么事兒呢?!贝髞砘逝粗约貉┌椎男∈郑焕詈胛赵诹耸掷?,低聲說道。 自從生完孩子后,大來皇女的身材則是越來越惹火,如今在后宮,能夠與她那像是熟透了的身材,或者是那豐滿的胸脯相比之的,只有如今還未懷孕的夜月有此潛力,剩下的幾女,面對大來皇女的豐乳翹臀,一個個都是甘拜下風(fēng),甚至安小河時不時還會揩油調(diào)戲,找找手感。 “那你說說你到底何事兒?”李弘坐在椅子上轉(zhuǎn)過身,兩腿重新放在桌面上,只是如此一來,站著的大來皇女便被他夾在了兩腿間,任由他拉著小手問話。 大來皇女看著把自己夾在兩腿中間,繼續(xù)仰坐在如同搖椅一樣,可以往后微微傾斜椅背的椅子上,無奈的嘆口氣說道:“陛下心意已決,我知道無論說什么,都無法挽回我倭國皇室改皇為王的趨勢,但……是否那些神靈可以保留,而不是全部的去除,或者是,為倭國皇室……王室保留一份在百姓心中的顏面?!?/br> “這是你父親讓你說的,還是你自己要說的?倭國無論是成王稱皇,我都無所謂,但我大唐的文化,絕不容忍他人隨意更改、曲解是底線,只要這一點兒你父親能夠做到,其他的……對你父親還重要嗎?皇族、王族不過是一個稱呼,告訴你父親,別等到失去對倭國子民的統(tǒng)治后,才發(fā)覺自己因小失大,在做丟了西瓜撿芝麻的蠢事兒!”某人一邊說話,兩只手卻已經(jīng)不知何時鉆進了大來皇女的衣服內(nèi)。 如今原本亭亭玉立站著的大來皇女,則是滿臉潮紅,鼻息之間時不時發(fā)出輕微的聲音,那靠在書桌上的圓潤臀部,不自覺地開始扭動起來,胸前的豐滿,則被李弘的手指,如同爬山一樣,從小腹處緩緩攀爬了上去。 “停下來?!贝髞砘逝醋⌒厍鞍炎约旱囊路纹饋淼氖郑⒅粗詈?,嬌嗔的白了一眼,說道:“如果我父親按照大唐的意思,完全尊崇大唐的文化,你真的能夠保證,無論是我父親,還是未來的大津皇子,都將會依然是倭國的……王?” 當(dāng)年,雖然是大來皇女設(shè)計把大唐如今的皇帝陛下給睡了,但當(dāng)時也是事出有因,加上是為了倭國百姓的大義,何況那時候大唐的皇帝處在半夢半醒之間,她與之合體時,并沒有覺得如同現(xiàn)在這般羞澀。 但如今面對這雙魔爪在身上肆無忌憚的游走,手指像是她內(nèi)心深處最為渴望、也最為調(diào)皮的情竇一樣,總是能夠在要緊時刻,時不時碰觸到自己忍不住櫻唇微張,發(fā)出讓自己都害羞的聲音的開關(guān),讓自己渾身發(fā)熱,雙腿發(fā)軟,很想倒在他的懷抱里,任由他更加肆無忌憚的擷取,給予自己更多的慰藉。 “這是你們倭國的事情,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能不能繼續(xù)統(tǒng)治倭國的子民百姓,那就要看你父親或者是大津皇子,能不能在統(tǒng)治期間,給倭國百姓帶來如同大唐一樣的繁榮與昌盛了,如果他們做不到,倭國百姓主動造反,難不成這賬也要賴到我身上不成?”李弘被按住無法繼續(xù)攀登高峰的手指,開始輕輕的捻著那凸起,臉上的笑容也開始漸漸在大來皇女的眸子里放大。 一陣幽香在鼻尖升起,秀發(fā)呵弄著鼻尖,帶來一些癢癢的感覺,寬大的椅子上,大來皇女衣衫半解、春光外泄,白花花的片片肌膚,漸漸被更多的裸露在了李弘的眼前。 雖然已經(jīng)為人母,但好在皇宮內(nèi)的幾女,特別是在白純這個絕對的楷模刺激下,每一個女子的肌膚都保養(yǎng)的極為精致,雙手游走在身上的每一處,或者是自上而下,從那那身后圓潤的臀部掠過,心憐不止的手感,讓人一陣陣的恍惚,眼中、手中、懷里除了那豐滿的身軀便再無她物。 “改皇為王,肯定會有其他家族的人不干,到時候如果父親跟大津皇子陷入困境,難道你也要袖手旁觀?可別忘了,如今倭國境內(nèi)動蕩不安的形式,都是因為你一聲令下,大唐水師用手里的利器造成的?!贝髞砘逝畵е詈氲牟弊?,渾渾噩噩之間,不知何時,如今她已經(jīng)跨坐在了大唐皇帝陛下的腰間。 “如果你父親向我大唐求援,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自然是不會袖手旁觀,自然是要鼎力支持,幫助他平定倭國那些叛亂?!?/br> “呃……但……如此一來,大唐水師登岸踏入倭國土地,就變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師出有名,從而為你的大業(yè)掃清楚倭國其他豪門世家這些阻礙,到時候,你一統(tǒng)倭國時,就只剩下了我父親跟大津皇子……” “怎么會呢,倭國依然是倭國,依然是屬于東海王的治下,我大唐依然也只是上國,倭國也并不是我大唐的疆域?!崩詈胩鹇裨陔p峰中的臉頰說道。 紫宸殿的御書房內(nèi),一場別致的談判,隨著大來皇女越來越興奮的聲音,以及李弘一聲低吼后,終于接近了尾聲,至于倭國天武天皇與大津皇子的命運,也在大來皇女與李弘這一戰(zhàn)中,被確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