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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唐謀天下在線閱讀 - 第467節(jié)

第467節(jié)

    當初在大食時,他就知道薩利赫在城府上絕對是斗不過哈桑的,但如果有他父親阿維葉那個老狐貍的輔佐,這樣下來,他或許能夠與哈桑斗個平手。

    自己如此重視哈桑,在現(xiàn)在看來,顯得好像是還是有些輕視了哈桑的能力,即便是在哈希姆、科爾多的夾擊下,依然還能夠?qū)Υ笫惩跏倚纬山^對的壓制,自己當初是把事情想的有些簡單了。

    “那現(xiàn)在呢?李賢的奏章里可是說,哈桑已經(jīng)打算向疾陵城施壓、動手,打算從根上解決大事這幾年動亂的源頭了,李賢那里真的就抵抗不住了嗎?”

    “情形比奏章里的好一些,但也有限,沛王李賢與納爾希耶不合,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沛王想要獨攬疾陵城的統(tǒng)治權(quán)不是一天兩天了,納爾希耶想要復(fù)國波斯王國之心也是路人盡知,當年您讓是為了讓他們二人彼此牽制,但現(xiàn)在看來,卻成了削弱疾陵城戰(zhàn)斗力的重要原因。”

    “那就干掉納爾希耶,如果李賢真的有心,如今疾陵城的百姓怕是認同大唐王爺?shù)囊膊辉谏贁?shù)……”啪的一聲,李弘手里的御筆在掌心斷成了兩截。

    如今納爾希耶已經(jīng)沒有任何作用,卑路斯已死多年,納爾希耶的影響力,多少都會被李賢這幾年在疾陵城搶走不少,加上大唐傳統(tǒng)文化與儒學在那里扎根,如今誰是疾陵城的正統(tǒng),恐怕傾心于大唐的百姓也不在少數(shù)。

    第883章 溫女俠

    歷史上,當白衣大食的鐵騎碾壓過波斯的疾陵城,在蔥嶺與大唐交戰(zhàn)數(shù)十次后,以勝多敗少而收場。

    奪取的利益絕對是巨大的,無論是任何哪一方面,都讓白衣大食在實質(zhì)利益以及影響力上,徹徹底底的壓過了當時的大唐。

    而在他們徹底滅亡后的波斯國土等異國番邦,在因為白衣大食手里的那本經(jīng)書,從而使得大唐再想要往西擴充時,面對的都是一個強大到巔峰的無解信仰群體。

    所以如今,在這些年來文學大儒、五姓七望,被自己流放安西、疾陵等地,進行文化的散播后,也該是由李賢牽頭,收回一些這幾年栽種的勝利果實了。

    “可如此一來,沛王會做大……”

    “不會的,如今當務(wù)之急是,必須給哈桑來個下馬威,挫一挫他長驅(qū)直入的囂張氣焰,給其他幾個大食的家族,爭取一些喘息的時間。如果不壓制哈桑,一旦疾陵城失守,哈桑直指我安西時,即便是按兵不動不與我大唐交戰(zhàn),他也有時間重新說服或者是征服其他幾個家族,如此一來,我們未來又要面對一個完整的大食了,所以絕對不能讓這樣的情形出現(xiàn)?!崩詈脒@一日終于走出了紫宸殿,與白純悠哉的漫步在后花園內(nèi)說道。

    “那么沛王身邊,是不是還需要多一些人手……”

    “這五年內(nèi),有多少人在他身邊?有沒有他發(fā)覺卻裝作不知道的?”李弘停下腳步,遠處的獵豹跟花孟,包括新任的京兆府府尹,正焦急的等待著自己。

    看著前方那幾個人焦急、又不敢過來打擾的樣子,李弘真有股扭頭跟白純往回走,干脆走出皇宮,前往濮王府過幾天逍遙日子的沖動。

    “以奴婢來看,沛王在第一天前往疾陵城時怕就知曉自己身邊肯定有精衛(wèi)存在,但奴婢覺得,這些年并沒有發(fā)生過什么重大的事情在疾陵城,所以精衛(wèi)也沒有暴露的可能性跟原因,應(yīng)該不會有所察覺?!卑准冏孕诺卣f道,而后拉了一下真打算扭頭往回走的李弘的衣袖。

    “過來吧,又有什么事兒?”李弘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遠處的京兆府尹蘇瑰說道。

    聽到李弘的召見,蘇瑰便在花孟跟獵豹的帶領(lǐng)下,快速的走到李弘與白純跟前先后行禮,而后急急說道:“溫皇妃在長安城跟他人起沖突了,如今正在京兆衙門,說什么也不離開,說是非要臣給論個公道,臣……臣雖然是京兆府尹,但陛下皇妃的事情,臣確實是不敢……”

    “我……”李弘無奈的只剩下仰天長嘆,溫柔被納入后宮,絕對是自己這輩子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情,早知道溫柔的性格如此,自己當初就該讓她跟白純一樣,呆在濮王府算了,而不是現(xiàn)在呆在后宮,讓自己三天兩頭因為她,然后讓龍爹跟龍媽輪番訓斥,連個女人斗管不了這樣子的話,都鄙視的說給了自己聽。

    可后宮本該是裴婉瑩的事情啊,跟我有毛線的關(guān)系啊。

    但誰不知道,如今大唐的后宮,根本就不像龍媽當初母儀天下時那般有規(guī)矩。裴婉瑩生性開朗、豁達,對任何人都是抱著一種寬容的心態(tài),何況是與她一同侍奉皇帝的meimei呢。

    于是,這位江湖出身的皇妃,就成了后宮內(nèi)唯一一個天天舞刀弄槍的皇妃,時不時還要讓李燁等人喊她溫女俠,更加過分的,那就是時不時跑出皇宮,到長安城內(nèi)打抱不平。

    好幾個臣子家的院墻,大晚上的都被她翻過了,甚至大半夜的拿著冰涼的長劍抵著人家的脖子,告誡人家以后不許欺壓百姓。

    這特么的不是缺心眼兒這是什么?皇宮里怎么會有這樣的皇妃,怎么會有這么喜歡當女俠,替他人打抱不平的一根筋!

    “又怎么了?長安城內(nèi)誰敢惹她?今日跟誰出去的又是?”李弘無語的在一塊石頭上坐下來,有些頭疼的問道。

    “回陛下,這一次是……上官皇妃,以及太平公主殿下也在京兆府衙門……”

    李弘聽的直吸涼氣、嘬牙花子,牙疼地問道:“她們怎么會跑到一起去?因為什么事情鬧到你京兆府上了?跟什么人起沖突了?”

    “陛下,臣……臣沒敢問,只是聽屬下說了兩位皇妃與公主殿下鬧到京兆府后,就急急忙忙進宮了,至于細節(jié),臣確實不知道?!碧K瑰身為京兆府尹,這兩年也是過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誰能想到,這堂堂的皇室,竟然有個喜歡打抱不平的皇妃!

    這已經(jīng)不是溫皇妃第一次鬧到京兆府了,去年就有一次,溫皇妃也不知道怎么就帶著陛下的兩個小皇子跑到了長安城,身邊竟然是一個宮女、太監(jiān)都沒有。

    一大兩小三個人,就這么招搖過市的在長安城里轉(zhuǎn)悠了起來,而后在西市上,與異域番邦的客商,因為價錢高低的問題,竟然吵了起來,最終鬧到了京兆府衙門。

    從來沒有人會想到,堂堂的大唐皇帝的皇妃,竟然一個隨從不帶,還帶著兩個皇子就跑到了長安城晃悠,每個人都還以為是哪個富商家的小娘子,帶著兩個孩子出來散心呢。

    京兆衙門的人自然是沒人認識后宮的皇妃,對皇妃與那異域客商,也當成了平常人對待,直到宮里突然來了人,說是要接溫皇妃回宮時,包括自己等人才徹底反應(yīng)過來。

    那一次可是把蘇瑰嚇得做了好幾晚上的噩夢,每天晚上都會夢見自己被陛下訓斥,或者是被陛下罷黜了京兆府尹的官職。

    而那異域客商更是凄慘,在知道與自己在長安西市,發(fā)生口角的是大唐皇帝的皇妃后,兩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醒來后,把自己帶來的東西說什么也要免費送給溫皇妃,但京兆衙門沒人敢做這個主,也不敢前往皇宮問李弘。

    送禮無門的異域客商,最終無可奈何,也不知道從哪里聽說濮王府的白小姐與皇宮關(guān)系極近,或者可以從濮王府找門路,把這些東西免費送給皇室。

    至于此事結(jié)果后來如何,蘇瑰并不清楚,他也沒敢四處打聽,何況這是有失皇家顏面的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此事自己沒有打聽結(jié)果,自然是也沒有四處散播過程,就這么慢慢的過去了。

    但不想今年溫皇妃又來這么一出,而且變本加厲的是,這次變成了兩個皇妃跟一個公主,這……如果每年都來這么一處,恐怕不等自己五年任期的京兆府尹干到頭,自己就要被皇室這樣的行徑給嚇死在任上了。

    “不如陛下親自去看看吧,正好您也好久沒有去過長安城了,權(quán)當散散心?”白純看著坐在石頭上氣的搖頭晃腦的大唐皇帝,淡淡地說道。

    李弘聽到白純的話語后,才緩緩地抬起頭,白純的言外之意,主要目的顯然不是讓自己去京兆府,估計是想給自己顯擺她那濮王府里的小山村才是真。

    于是當下同意道:“好吧,那朕就親自走一趟,花孟跟獵豹陪朕去便是了,沒必要大張旗鼓的。這又不是什么值得宣揚的好事情。”

    在李弘看來,這種事情只要有李令月參與,事情必然是簡單不了,而且肯定不是什么給皇家臉面增光添彩的事情,必然是三人恐怕又闖什么禍了。

    換上一身淡青色的長袍后的李弘,雖然身上依然還有一股久居上位者的逼人貴氣,但顯然如果不認識他的人,肯定不會把他跟當今陛下聯(lián)系到一起。

    馬車直直駛進了京兆衙門內(nèi),蘇瑰身為京兆府尹,前往皇宮的時候坐轎,回來的時候,卻只能跟花孟抵在車轅處一同回來。

    經(jīng)過京兆府的大門時,就連兩側(cè)的門衛(wèi)都嚇了一跳,馬車里坐的是什么人啊,竟然能讓府尹大人坐在車轅上為其駕車。

    即便是人們心頭升起了疑惑,但依然是沒有人能夠,或者是敢往皇帝那一層去想,任誰也不會想到,府尹大人與那兩個駕車的身后車廂里,坐的就是如今大唐的皇帝陛下。

    從后堂門口與白純下車后,李弘久居上位后,或者是每一個朝堂高官都帶有的特性便率先展現(xiàn)出來,先是長長的伸了個懶腰,而后若無其事的背手四下打量一番。

    看著馬車被京兆府的人牽走后,這才對被蘇瑰喊過來的京兆長吏問道:“里面的情形如何了?沒人知道她們的身份吧?”

    “回回回陛下,沒沒人清楚皇妃與公主殿下的身份?!遍L吏不知為何,面對李弘的問話,額頭此刻卻是開始冒著冷汗。

    李弘看著態(tài)度恭恭敬敬,動作謹小慎微的長吏,明白這不是長吏因為見到自己后才會如此緊張,恐怕是里面此時此刻,還沒有調(diào)解好,估計還是亂哄哄的一團糟才會如此。

    “跟什么人起沖突了?為何起的沖突?有沒有人受傷?”攤上這么一個喜歡當女俠的皇妃,在皇宮都是天天帶著劍出來進去的,這跟著李令月以及上官婉兒這兩個不怕事兒大的主惹起了麻煩,恐怕溫女俠又要施展她一身自傲的功夫了。

    “回陛下,些許輕傷,不礙事不礙事,皇妃還是有輕重的?!遍L吏躬著腰說道,這個時候,他很希望回答陛下問話的是府尹大人,而不是自己。

    “那都是些什么人???看看是不是可以賠償一些銀子把此事兒了了?”李弘走進后廳主位坐下,并沒有急于前往衙門前廳探視三女。

    站在李弘面前的長吏,這時候卻是為難的抬頭看了一眼蘇瑰,而后琢磨了半天才說道:“回陛下,是與府尹大人的公子蘇嚴,還有……”

    “什么?那個逆子竟然敢沖撞皇妃,陛下,臣罪該萬死……”

    “起來說話。”李弘看著噗通跪下請罪的蘇瑰說道:“弄清楚事情原委再說,不一定是你兒子的錯,且聽聽他怎么說?!?/br>
    第884章 文章四友

    面對蘇瑰的請罪,李弘倒不至于因為溫柔、上官婉兒跟李令月三人不吃虧的性子,而感到心虛。

    但在長安城,或者是整個大唐,如今敢于欺負他們的人恐怕還一個都沒有呢,現(xiàn)如今與人起了沖突,顯然也不會受了什么委屈。

    何況白純的精衛(wèi)也不是木頭,如果不然的話,溫柔怎么可能在禁衛(wèi)森嚴的皇宮,就帶著自己的兩個兒子跑到長安玩耍。

    所以李弘面對蘇瑰的請罪,雖然不至于心虛,但也沒有必要在事情尚未問清楚之前,就直接踹蘇瑰罷了。

    “說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兒?”李弘再次對那長吏問道。

    蘇瑰如今更是不敢再多說一個字,既然是長吏說自己的孽子也差和了進來,那么接下來此次事件如何處置,他就只有在旁邊聽的份兒,任由陛下親自處置了。

    “回陛下,是……是因為太乙城前些日子爆炸一事兒,以及前幾日熱氣球摔死摔傷了不少人的事故而起的爭執(zhí)?!?/br>
    “那跟他兒子有什么關(guān)系?”李弘指了指一旁同樣有些迷惑的蘇瑰問道。

    “蘇嚴跟那幾個與皇妃、公主殿下發(fā)生口角的人認識,揚言要上書給御史臺李嶠大人,所以便也被參合了進來了?!?/br>
    “那幾個與李令月她們發(fā)生口角的又是什么人?”李弘看了一眼蘇瑰,李嶠與蘇瑰交好自己倒是知道,而且自己任蘇瑰為京兆府尹時,還曾征詢過李嶠的意見。

    對于蘇瑰的評價倒也是不偏不倚,完全從朝堂任免官員,以及是否對朝廷有利與否的角度出發(fā),并沒有刻意的貶褒蘇瑰。

    “主要與溫皇妃、上官皇妃以及公主殿下發(fā)生沖突的是洛陽丞杜審言長子杜閑、次子杜并,以及大理寺少卿崔融之子崔永珂?!遍L吏低著頭回答道。

    杜審言、崔融、李嶠以及蘇味道,此時已漸漸被人們認為是,在文學造詣上可以比肩當年駱賓王、王勃、楊炯以及盧照鄰四人的佼佼者,也就是未來的文章四友。

    “洛陽丞、大理寺少卿,再加上你這個京兆府尹,呵呵,這幾人想必在長安城都是無人敢惹,能夠橫著走路的主吧。先過去看看?!崩詈肫鹕?,指了指前廳衙門的房子,便開始邁步往前。

    蘇瑰與長吏的心則是噔的一緊,像是被什么重物砸了一下胸口似的,瞬間有一種喘不上氣,眼前直冒金星的感覺。

    如果說剛才陛下坐在主位上,還是一臉的輕松跟平靜,那么當聽到與皇妃發(fā)生沖突的人,都是朝堂重臣的兒子后,龍顏雖然看似平靜,但隱隱的,他兩人已經(jīng)能夠從陛下的語氣中,感到一股溫怒了。

    不管事情是非曲折到底是為何,就沖這京兆府尹、洛陽丞、以及大理寺少卿的名頭,幾個男子公然與三個女子發(fā)生沖突,此事兒即便是老百姓,第一時間怕是也會為幾個女子鳴不平了。

    何況,這些朝堂重臣之子,在長安哪個沒有仗著父親在朝堂之上的威名享樂做福?哪個沒有仰仗著自己老子的名頭,在長安為自己謀取利益?但這些對于如今的社會制度,社會階層來說,實屬再正常不過,就算是上一世,不也是如此?

    但如今與皇妃、公主殿下起了沖突,即便是再小的事情,恐怕也是天大的事情了。

    雖然陛下向來英明,而且與臣子相處論政時也是平易近人、心胸開闊,頗有當年先帝之風范。

    但也正是因為此,當今陛下也繼承了太宗皇帝那護犢子的性情,甚至是比太宗皇帝,以及先帝更加的護犢子,一旦覺得自己人受了欺負,不管你是誰,都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所以蘇瑰此刻跟在李弘的身后,雖然心里很清楚此次事件怕是沒有性命之憂,但恐怕也不會輕而易舉的就此揭過的。

    自己的兒子好管閑事兒也是出了名的,仰仗著自己身為京兆府尹,以及李嶠這個伯伯的厚愛,再加上自己與蘇味道、崔融、杜審言之間的關(guān)系,幾個人的兒子,也因為他們之間的交情,變得比其他人之間的關(guān)系要融洽的多。

    如今仗著自己跟李嶠等人的關(guān)系,想要為杜并等人抱打不平,卻不想這下子踢到了鐵板上,心中此刻出了滿滿的苦楚跟無奈,蘇瑰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從衙門后廳走到前廳這一小段路的心路歷程了。

    幾人漸漸接近后堂那巨大的木雕屏風時,就聽見前廳衙門處,依然是吵鬧不休,時不時的還能夠聽到女聲的辯解。

    蘇瑰的心仿佛是一落千丈般,頓時從忐忑不安之中一下子掉進了冰窟窿當中,這個時候,真不知道自己這個孽子,還要爭吵個什么勁兒。

    “太乙城草菅人命數(shù)十乃至上百人,前些日子的熱氣球又是數(shù)十人死傷,你們同樣身為我大唐的子民,而且觀三位娘子,都應(yīng)該是飽讀詩書、知書達理、明事理辯是非之人,但為何卻與那《坊間天下》一個論調(diào),認為此事兒不足為懼,認為此事不會傷及我大唐之根本呢?”

    “三位娘子可知道,如果任由這樣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發(fā)生,那就不單是長安百姓會起民怨,怕是朝堂之上也會因此事兒而爭論不休?!?/br>
    “不錯,崔兄說的是,整個長安城自然是都知道,太乙城乃是濮王府里的主人做主,但不管如何說,既然出了人命,就該出來負責,而不是一直維持著神秘的面紗,逃避該有的責任。即便是濮王府里的神秘主人與皇宮有著千絲萬縷的緊密聯(lián)系,但當今陛下也曾說過,王子犯法當該與庶民同罪,顯然陛下不會假公濟私不追究,但就是因為像三位娘子這樣的人,以及《坊間天下》這樣的刊物太多,只知道阿諛奉承陛下的功績,卻不知道如此才是危害我大唐的根本?!绷硗庖晃患s莫二十來歲的男子,右眼還帶著淤青,說話眨眼之間,還會因為疼痛而流眼淚,但就是如此,說話間也是慷慨激昂的悲憤模樣兒。

    就在衙門前廳幾人說道太乙城時,屏風后面的李弘跟白純,不由自主的互相望了一眼,顯然這件事情還沒有過去,如今依然是長安百姓或者是士子們之間的談資。

    而溫女俠以及上官婉兒,李令月三人,顯然是因為此與幾人起了沖突,所以就鬧到了京兆府衙門這里吧。

    李弘輕輕拉著白純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聽聽溫女俠幾人怎么回答再說出去不出去幫忙。

    于是四人便站在巨大的屏風后面,聽見上官婉兒清脆的聲音毫無波瀾的響起:“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太乙城草菅人命數(shù)十乃至上百人,熱氣球死傷數(shù)十人,這些你們是親眼目睹還是道聽途說?是你們真真切切的看到太乙城死了那么多人嗎?”

    “草菅人命?太乙城爆炸、熱氣球失控燃燒確有其事,《坊間天下》這本刊物,從一開始便沒有隱瞞此次事件,但你卻口口聲聲說是草菅人命,你不覺得你如此下結(jié)論顯得你很無知,你很愚蠢嗎?太乙城的爆炸,那些死傷者,真的是你們這幾個無知之徒認為的那樣,是被太乙城逼迫、壓榨致死嗎?熱氣球燃燒,人從高空落下,你確定這是國子監(jiān)跟弘文館逼迫那些人所為,而不是他們主動在求知某些事情的真理,而做出的奉獻與犧牲?”李令月難得一見的與他人講道理,振振有詞地說道。

    “跟他們這些蠢豬廢什么話,叫狄仁杰過來,把他們這些妖言惑眾,迷惑長安百姓、散布謠言,被人利用而不自知的愚蠢之人抓起來就是了,免得讓他們這些看起來人五人六的,像是為大唐社稷著想,但其實心懷鬼胎的笨蛋帶壞了淳樸的百姓?!睖嘏畟b一項是大俠風范,何況,她自己當初就跟眼前這幾個笨的像豬一樣的人一樣,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如今看到這些人就像自己當初被人利用而不自知,甚至還義正嚴辭,以為自己代表著正義與民心的樣子,溫女俠就覺得像是看到了從前的自己,心中在充斥著一些對自己以前的尷尬同時,也對眼前這幾個茫然無知的人充滿了憤怒。

    洛陽丞杜審言的長子杜閑,聽到溫柔提及狄仁杰時,就像是提及他家的下人似的,不由得哧哧笑著確認道:“這位娘子,你剛才所說的狄仁杰,可是我大唐大理寺卿狄仁杰狄大人?”

    “不錯,就是他,怎么了?”溫柔手中依然提著她那不離身的長劍,理所當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