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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唐謀天下在線閱讀 - 第484節(jié)

第484節(jié)

    不過這么多年在戰(zhàn)場上磨礪出來的,對危險的警覺性,以及躲避殺招的瞬間,李弘向來是有這十足的把握,要不然這么多年他也不可能在戰(zhàn)場上來去自如。

    游俠顯然也沒有料到,這些文質(zhì)彬彬的官員當(dāng)中,平日里大魚大rou、養(yǎng)尊處優(yōu),竟然還有如此好的身手。

    看著李弘大踏步的向他走過來,身上那股睥睨天下天下、舍我其誰的霸氣,倒是震懾的游俠不得不嚴(yán)陣以待。

    橫刀再次碰撞在一起,戰(zhàn)場上磨礪出來的大開大合的招式,比起帶著欺騙手段的游俠招式,在單打獨斗時雖然不占優(yōu)勢,但其威力以及高效率,正好彌補了李弘步伐不如游俠敏捷的缺陷。

    橫刀在李弘的手里雖然不如在游俠手里舞的那么好看,但李弘省在左右手都可以完美、嫻熟的使用橫刀,所以當(dāng)游俠隔開李弘手里的橫刀,看著橫刀被他刀身上的力道隔開,正要高興再進一步時,余光就看見那被自己隔開的橫刀,竟然出現(xiàn)在了這個霸氣的青年人左手,還來不及反應(yīng)是怎么回事兒,就感到腰間一痛。

    于是游俠手里的橫刀急忙遞向李弘的心口處,想要以此虛招來吸引李弘的注意,然后好躲開這個卑鄙的青年人,左手里反握要攔腰斬的橫刀時,就聽見耳邊傳來眼前青年人帶著殺氣的聲音:“晚了。”

    砰的一聲,游俠感覺面門像是被榔頭擊中一樣,鼻涕眼里瞬間四溢流出、眼前同樣是金星閃閃,腦海里瞬間嗡嗡作響,手里的橫刀瞬間也失去了準(zhǔn)頭。

    “陛下,妾身來晚了?!睖厝岬穆曇艉鋈婚g在李弘的身后響起,不等李弘擊退游俠回頭,就看見自己身側(cè)突然遞出來一柄長劍,剛才與自己廝殺的游俠,身子踉蹌后退之余,雖然躲開了李弘左手的反手刀,但卻沒有逃過溫女俠的溫柔一劍,捂著心窩帶著不甘緩緩倒了下去。

    第925章 秋后算賬

    隨著大批的中央軍到來,整個洛陽河河岸的廝殺也接近了尾聲,所有在洛陽河預(yù)謀刺殺狄仁杰等人的游俠,除了當(dāng)場死亡的,全部都被狄仁杰帶回到了洛陽的大理寺內(nèi)。

    畫舫上的老鴇子,在廝殺開始時就已經(jīng)嚇得呆若木雞,躲在船舷一側(cè)的小倉內(nèi)瑟瑟發(fā)抖,當(dāng)被武衛(wèi)找到,在得知那些游俠所刺殺的人里面,竟然有皇帝陛下的時候,老鴇子當(dāng)場雙眼一番便昏厥了過去。

    但即便是如此,整個洛陽河兩側(cè)以及左右附近的畫舫,都被大理寺、刑部以及洛陽府的人要么帶走,要么被監(jiān)視,等候著第二天的傳喚。

    洛陽城的這一個夜晚,甚至比當(dāng)日在洛陽城刮起的流言蜚語還要讓人心慌緊張,洛陽城的大街小巷,在這一個夜里,馬蹄聲、慘叫聲、急匆匆的腳步聲以及怒吼聲就沒有停止過。

    整個洛陽城仿佛回到了當(dāng)年太宗皇帝進駐洛陽時的場景,整個城內(nèi)無論是百姓還是官員,或者是豪門勛貴,幾乎都是一夜未眠,如同驚弓之鳥般,高高的豎起耳朵,傾聽著外面緊張的聲音。

    一些膽大或者是問心無愧的世家,發(fā)動著家里的所有家仆、家將,拿起武器一夜不停的守衛(wèi)著府邸。

    直到天快要蒙蒙亮?xí)r,城門象征性的打開后,喧囂了一夜的洛陽城才漸漸的安靜了下來,清晨淡薄的霧氣還未散盡,洛陽城的各個城門口,便出現(xiàn)了一列列全副武裝、戒備森嚴(yán)的中央軍,腰懸橫刀、弓弩,一個個目光警惕的盤查著每一個進出城的百姓跟馬車。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在每一個城門口,或者是大街小巷里,貼滿了李弘昨夜下旨的辟謠皇紙告示,算是給緊張了一夜的洛陽城,服下了一顆定心丸。

    隨著太陽緩緩從東方升起,以rou眼不易察覺的速度驅(qū)趕著城里、城外的薄霧,經(jīng)過一夜的浸潤,薄霧沾濕了的石板路上,印滿了昨夜里凌亂的腳印。

    整個洛陽城的叫賣聲跟鐘樓里的鼓聲幾乎是同一時間響了起來,恢復(fù)了生氣的洛陽城內(nèi)的大街小巷,仿佛一切與昨天并沒有什么不同,昨夜里那些緊張的讓人汗毛倒豎、兵器碰撞的聲音,仿佛在這一刻都已經(jīng)被埋進了昨天的黑夜里。

    但即便是如此,除了老百姓以外,五姓七望為首的豪門勛貴,依然還是能夠從洛陽城熱鬧、喧囂的空氣中,嗅出那一絲絲的不平常跟隱隱的殺意。

    一個個下人急匆匆的從外面趕回來,基本上每一個人的手里都拿著一份,剛剛從洛陽城的大街小巷里揭下來的告示。

    崔玄瑋神色自若、甚至一早上起來就帶著絲絲的興奮,此刻一邊與崔行功議論著昨夜里發(fā)生的一切,一邊緩緩接過下人遞過來的告示。

    耳邊傳來下人的稟告聲:“這是從咱們坊門處揭下來的,并未有人阻攔,雖然每張告示處,都有人把守,但好像那些武衛(wèi)巴不得有人揭走這些告示,小人是在前面兩個人揭走后,才在武衛(wèi)又貼了一張后,揭下來拿回家的。”

    “那這么說,就是沒有人懷疑是你的揭走的了?”崔行功很奇怪,心頭瞬間充滿了疑惑,告示貼出來后,雖說是昭告天下的,但畢竟是陛下的圣旨,是不允許他人揭走的啊。

    “應(yīng)該不會有人懷疑吧,因為小人揭走后,那些武衛(wèi)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小人一眼,而是立刻跟其他武衛(wèi)掏出一張,又繼續(xù)張貼了上去。至于旁邊圍觀的百姓、士子,注意力都在那張新帖的告示,以及人群中識字之人念出來的聲音上,想必沒人會注意小人揭走了,而且小人還是轉(zhuǎn)了好幾坊地后,才繞道回來的?!毕氯丝粗嬷蓍L吏崔行功,也是未來的家主說道。

    一直沒有出聲的崔玄瑋,仔仔細(xì)細(xì)的把那張告示看了一遍,確定字里行間的意思自己都讀懂、明了后,便拿著告示背在身后夸贊下人道:“做的不錯,下去歇息吧,有事兒我在叫你。”

    看著臉上神情之間得意之色甚濃的崔玄瑋,崔行功有些擔(dān)心地說道:“父親,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能有什么古怪?我已經(jīng)仔細(xì)看了一遍了,你看看吧?!闭f完后,崔玄瑋便把告示遞給了崔行功,而后在廊亭內(nèi)坐下,如釋重負(fù)般的緩緩說道:“看來昨夜那些游俠的刺殺效果,終于還是讓陛下覺悟、作出讓步了啊,這一仗,我們算是贏了?!?/br>
    說完后,不理會一直低頭在細(xì)細(xì)默讀那告示的崔行功,崔玄瑋攥緊拳頭的手錘在自己的大腿上,神情之間顯得是極為得意跟釋然。

    跟陛下折騰了這么多年,如今這件事情終于算是有了一個利于五姓七望為首的勛貴豪門的結(jié)果了,不管怎么說,值得慶賀,這些日子的辛苦跟精心布置,總算是沒有白費啊。

    看著依然還在細(xì)細(xì)研讀那份告示的崔行功,崔玄瑋有些沉不住氣地說道:“到現(xiàn)在你還沒有看明白嗎?陛下為了顧及自己的顏面,上面自然是不可能提到追究散播謠言的那些人的罪名,如果追究,豈不是陛下自己打自己的臉?所以告示上只字不提追究放出流言蜚語、惡意中傷我們的人,是中書、門下起草時,給陛下留下了顏面,免得難堪?!?/br>
    “但……這份告示也并沒有說放棄對我們的追究不是父親?只是說了陛下不會相信那些流言蜚語,不會相信我們五姓七望為首的豪門勛貴,會做出如流言蜚語那般動搖朝廷根基、盤剝百姓利益的事情。但并沒有直言,陛下不會追究冒死直諫的官員的罪名……”崔行功抬頭,看著滿不在乎,或者是如今顯得又些意氣風(fēng)發(fā)的父親,他心里忽然覺得,這一切只不過是陛下維穩(wěn)朝堂跟天下百姓的一個計策罷了。

    “你繼續(xù)往下看,不是還寫了嗎,鑒于快要到了秋收時節(jié),離開轄地的官員,今日起便會被下令立刻回到自己的任地嗎?這不就說明了,陛下已經(jīng)放棄了追究責(zé)任,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崔玄瑋記憶力很好,何況還是關(guān)乎他們自身利益的告示,所以上面的意思,他現(xiàn)在甚至能夠一字不差的給背下來。

    崔行功看著神情輕松、有些得意的父親,心里頭的不安則是越來越多,不由得搖了搖頭,放下那告示起身,看著崔玄瑋凝重地說道:“父親,此陛下非彼陛下,如今我大唐的皇帝陛下,極善于玩弄文字游戲,這份看似措辭嚴(yán)謹(jǐn)、聲援我們五姓七望的告示,極有可能是陛下為麻痹我們,以及維穩(wěn)朝堂跟天下百姓、士子的一個計謀?!?/br>
    崔行功緩緩的在廊亭內(nèi)踱步,只是眉頭越皺越深,像是分析也像是說給崔玄瑋聽一般,喃喃自語道:“陛下這一招,很有可能是要分裂我們五姓七望的團結(jié)、要分而化之,是有目的性的偽讓步。告示看似偏向我們,但全篇下來,這份告示除了陛下那句不相信洛陽城昨日里刮起的流言蜚語外,其他的……完全是什么也沒有說!父親,不信您再仔細(xì)看看,除了剛才我說的那個,這全篇下來,陛下可曾有哪句話或者是哪個字,是直接肯定的說出不再追究、五姓七望跟冒死直諫的官員的罪責(zé)了?至于您說的放所有官員回任地,而且還是即日起。但我身為益州長吏,為何到現(xiàn)在還沒有人通知我該回任上了?難道益州不產(chǎn)糧食嗎?這里面肯定有詐,父親,我們還是要從長計議啊?!?/br>
    崔玄瑋神色先是一愣,腦海里立刻快速的回憶著告示的內(nèi)容,不確定的時候,還一把抓起那告示與心里默記的比對著。

    但不管他如何看,都感覺這幅告示通篇下來,完全是陛下為了面子而措辭嚴(yán)謹(jǐn)?shù)碾[隱向他們等人,作出讓步、赦免不追究冒死直諫官員的告示,畢竟上面明明寫了:因秋收來臨,下令請柬的官員即日起回任上啊。

    “你多心了,為父這又看了好幾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你說的那些不是?這些日子或許是你的壓力太重了吧,畢竟身為朝廷重臣,被我拉回來對抗陛下,怕是讓你反應(yīng)過度了。這黃紙黑字的,難道為父還能老眼昏花的看錯亂了不成?”崔玄瑋臉上擠出一抹微笑,但此刻的笑容,比起剛才的意氣風(fēng)發(fā)以及得意洋洋的樣子,顯得多少有些心虛跟僵硬。

    而崔行功顯然也并沒有被他父親崔玄瑋的勸慰的話語解開心結(jié),依然是神色凝重的望向遠(yuǎn)方,要么就是視線落在那告示上,嘴里喃喃念叨著:“不對,絕對不是這樣的,陛下登基五年多來,身為朝廷臣子的我,對陛下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陛下絕不是如此輕易放棄、讓步的人,要不然他也就不是當(dāng)今陛下了。當(dāng)年憑借三千人跑向大食,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把原本看似鐵板一塊的大食分化的四分五裂,而他自己竟然還能在那危局中,從容不迫的率領(lǐng)中央軍安然無恙的回到我安西……”

    “那你倒是說說,陛下這份告示意欲為何,到底是何目的?難道說就只是為了秋收,為了騙我們不成?但這黃紙黑字的如何騙……”崔玄瑋被有些神經(jīng)緊張的崔行功,鬧的也有些心煩意亂,原本一早好好的暢快心情,被他的謹(jǐn)小慎微破壞殆盡,真是煞風(fēng)景。

    但他想不到的是,接下來他兒子的話語,一下子便讓他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當(dāng)中。

    只見崔行功突然間轉(zhuǎn)身,神色變得緊張無比,指著那告示急急說道:“不錯,就是秋收!”

    “什么意思?”崔玄瑋感覺自己差點兒被這逆子的一驚一乍,嚇得從椅子上跳起來。

    “我大唐如今問斬都是秋后,所以刑部、大理寺跟御史臺三司會審后,都會附以秋后問斬四個字?!?/br>
    “那又如何?”崔玄瑋感覺腦袋像是被重錘砸了一下,開始嗡嗡的作響。

    “因為除了秋后問斬四字外,還有……秋后算賬這四個字!”說到最后,崔行功已經(jīng)是一字一句了,只不過是聲音略微有些發(fā)抖。

    第926章 求情

    “秋后問斬”最早來自《禮記·月令》:“涼風(fēng)至,白露降,寒蟬鳴,鷹乃祭鳥,用始行戮。”

    漢儒董仲舒則在《春秋繁露》中,將這個含義上升到理論的高度:“王者配天,謂其道。天有四時,王有四政,四政若四時,通類也。天人所同有也。慶為春,賞為夏,罰為秋,刑為冬?!?/br>
    于是從此便被人們認(rèn)為:慶、賞、罰、刑應(yīng)為帝王的四種執(zhí)政行為,更應(yīng)與四季變化相適應(yīng)。所以禮制上便規(guī)定:春夏行賞,秋冬行刑,即后來所說的“秋后問斬”。

    在刺殺的那晚,在溫女俠的陪同下回到宮里時已是深夜,留下了溫女俠侍寢的大唐皇帝,在開墾了溫柔那一身的荒地后,突然間變得有些后悔。

    毫不知疲倦的溫女俠渾身上下都掛著風(fēng)情后的嫵媚,以及這一夜搭救李弘時的英姿颯爽,騎在李弘腰間的溫女俠,嘰嘰喳喳的向李弘訴說著她這幾日與江湖游俠之間的事情。

    但在說道為何會有這么多游俠,跑到洛陽河堤刺殺狄仁杰等人時,溫女俠便顯得疑惑起來了,按理說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這種事情才對,即便是出現(xiàn)了,也不該有這么多人,而且……最為重要的是,一些莽夫已經(jīng)把這些計劃透露給她了啊。

    已經(jīng)困的睜不開眼的李弘,閉著雙眼把還騎在自己身上的溫女俠一把拽進了懷里,雙手不自覺的撫摸著那如綢緞般細(xì)嫩緊致的肌膚,喃喃道:“明日跟婉兒說說這些事兒,狄仁杰等人在洛陽河密談,以及我出現(xiàn)在洛陽河后,為何就恰巧碰到了刺客,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跟婉兒細(xì)說一下游俠的規(guī)矩跟行為方式,婉兒會明白的。”

    溫女俠蜷縮在寬厚的胸膛內(nèi),整個嬌軀緊緊的貼在李弘的身上,明亮的眼睛在夜里如同寶石一樣,眨巴了幾下后問道:“她能做什么?有什么用意嗎?”

    “你不懂,不代表她也不懂我的心思,明日你告訴她就好了,相信她會懂的。”忽然張嘴,輕輕咬了下溫柔那一直撥弄他胡須的手指,而后一個翻身,便把溫女俠壓在了身下。

    “呃……你快起來,沉死了,壓的我都喘不過氣來了。”

    “睡覺。”

    “……”

    第二日一早,就在洛陽城內(nèi)氣氛異常、大街小巷里那些告示跟前,除了一些人朗聲的向圍觀的百姓通讀著告示上的內(nèi)容,便是一些看似不起眼的人,大大方方的把那些告示在城武衛(wèi)的眼皮子底下揭走。

    洛陽城內(nèi)異樣的氣氛跟平日里喧囂熱鬧的氣氛交融在一起,毫無察覺的百姓,依然如往常一樣,享受著盛世太平給他們帶來的富足與安康。

    五姓七望為首的勛貴豪門,大部分都在自己的府里書房內(nèi),仔細(xì)的研究著告示上的每一句話,即便是已經(jīng)可以一字不差的背過,甚至是到了倒背如流的地步,一些謹(jǐn)慎、精明的人,還是從中嗅出了一絲絲計謀的味道。

    李哲跟李旦已經(jīng)出發(fā)前往各自的封地,連同著李上金跟李素節(jié)的封地,也被李弘親自派了御史與吏部的官員同去。

    溫柔一大早上就從李弘的懷里掙脫了出來,而后在宮女的服侍下準(zhǔn)備妥當(dāng)后,腦中牢記著昨夜陛下恩寵完她后,然后交代給她的事情。

    于是天剛蒙蒙亮,昨夜里同樣忙了一宿的上官婉兒,還未起床時,寢室的門就被打開了,還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床上的紗帳就被一只纖細(xì)的手拉開,隨后響起了溫女俠調(diào)戲的聲音:“喲、小娘子不會是在等我吧,夫君來了,還不快替夫君更衣?!?/br>
    “你是誰?我不認(rèn)識你,救命啊?!鄙瞎偻駜簭谋蛔永锷斐鲆恢挥癖郏プ厝崮橇硗庖恢皇?,慵懶的臉上掛著絲絲笑意問道。

    “喲,連我都不認(rèn)識了,我就是洛陽城鼎鼎有名的采花大盜李弘!”溫柔努力學(xué)著李弘的樣子,而后竄到了上官婉兒的床上。

    不一會兒的功夫,寢室內(nèi)便響起了兩女一起打鬧的驚叫聲。

    匆匆來到貞觀殿,與李治、武媚一同用過早膳后,三人便坐在花殿那巨大的落地窗前,一邊曬著透過明亮的玻璃,灑進房間的太陽,一邊輕輕的閑聊著。

    “那告示我跟你父皇都看了,通篇看似大義凜然,實則空話連篇,這樣的計謀,怕不會讓所有人都相信?!蔽涿挠H自給李治面前放了一杯茶水,而后在旁邊坐下,看著李弘說道。

    “大唐的江山社稷固然重要,但這些人即便是再折騰,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來,也無法真正的撼動朝廷的穩(wěn)固。但老百姓不一樣啊,秋收在即,不論是老百姓還是朝廷賦稅,都需要仰仗這些人,畢竟他們在自己的任地,最少都有兩年之久了。所以就當(dāng)是為了百姓的溫飽,兒臣不得不下這么一道告示吧。”李弘原本伸出去的手,還等著龍媽把另一杯茶水給自己,但不料,他龍媽連理他都沒有理他,在給他龍爹體貼的放下茶水后,另外一杯便放在了自己跟前,他這個兒子也只能是干看著了。

    “心系天下黎民百姓固然是好事兒,是明君之為,但朝堂社稷也同樣重要,不得大意。”李治的聲音在李弘耳邊響起。

    自從這一次眩暈癥發(fā)作過后,李治的身子骨則是更加不如從前了,即便是坐在那里說話,整個人都顯得很是虛弱,當(dāng)初中氣十足的聲音也變得飄搖不定。

    “是,兒臣謹(jǐn)記父皇教誨。”李弘看著宮女把茶水放到了自己跟前,還雞賊的伸脖子跟他龍媽、龍爹的比對了一番,看著三杯茶水一樣后,才繼續(xù)說道:“告示也不過是一個辦法,但總之還是要看狄仁杰他們?nèi)绾巫隽耍蛞估镆呀?jīng)跟他們交代清楚了,先緊著博陵崔氏跟滎陽鄭氏,這樣一來告示也可以起到分化的作用,不出幾日,隨著跟其他勛貴豪門有關(guān)聯(lián)的官員被放回任地,博陵崔氏跟滎陽鄭氏有關(guān)聯(lián)的官員依然繼續(xù)監(jiān)押、審問,到了這時候,他們?nèi)绻€能如現(xiàn)在這般老神在在、處身世外那才叫怪了?!?/br>
    “紀(jì)王昨日里也來過了,連同其他幾個宗親,打著探望朕龍體的幌子,想要從朕這里套取一些,關(guān)于你對五姓七望這一次冒死直諫事情的想法兒。朕跟你母后什么也沒有說,但朕覺得,他們顯然不是為給五姓七望通風(fēng)報信,這個時候他們也不敢如此支持五姓七望,畢竟都是宗室。但聽他們話里話外的意思,好像是他們彼此,都想要保一些什么官員?!崩钪螘r不時看看窗外漸漸升起的陽光,而后繼續(xù)顯得有些虛弱地說道。

    “皇室宗親、門閥世家,多多少少自然是都會與五姓七望,或者是冒死直諫中的一些官員有交往,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他們也不會想到,五姓七望會作出冒死直諫之事兒。所以,我跟你父皇能說的,也就是這些了,趕盡殺絕顯然是不可能的。”武媚手里拿著紀(jì)王昨日里送的刺繡,上面的牡丹花開的正艷,不論是顏色還是針腳,看著都是上上品。

    “兒臣又豈會不知?放心吧,兒臣心里有數(shù)?!崩詈胛⑿χc點頭,而后便岔開了話題。

    過不多時,三人剛剛閑聊了幾句其他事情,芒種便悄悄地出現(xiàn)在了李弘的視野內(nèi),而后李弘便直接起身,向李治跟武媚行禮后,以還有政事要處理為由,便跨步走出了貞觀殿。

    剛剛在芒種的引領(lǐng)下走到貞觀殿的臺階處,身后便響起了一個宮女讓李弘留步的聲音,回過頭一看,只見武媚在兩個宮女的陪同下,從貞觀殿緩緩的走了出來。

    待武媚走到跟前,李弘連忙問道:“母后可是有何吩咐?”

    武媚瞟了李弘一眼,而后自顧自的先開始順著臺階往下走,李弘看著龍媽這個樣子,心中約莫猜到了八九分、母后突然叫住自己的意思。

    跟在武媚的身后落后一個臺階而下,貞觀殿那高達(dá)九十九階的恢弘大氣的臺階上,除了遠(yuǎn)端兩側(cè)的中央軍外,便只有李弘與武媚在臺階的中央處緩緩而下。

    氣勢磅礴、巍峨宏偉的貞觀殿立在身后,站在臺階之上,甚至可以眺望到宮外的洛陽城,以及那如同一條沾滿金色的洛陽河。

    母子兩人緩緩從臺階最頂端往下走,武媚一身不算隆重的宮裝,旁邊的李弘自然是一襲金黃色的圓領(lǐng)長衫,站在最下端的臺階往上望,特別是看著武媚雍容華貴的樣子,以及李弘那睥睨天下的氣勢,恍惚之間給人一種想要屈膝膜拜的感覺。

    “兩件事兒,都是我跟你父皇商議過的,如今自然是還需要你這個皇帝來決斷?!蔽涿牟痪o不慢的下著臺階,微微扭頭露出微笑說道。

    “您還是先說吧,萬一兒臣做不到呢,豈不是讓兒臣貽笑大方了。”

    “這天底下還有你李弘做不到的事兒?如果有,那還真是新鮮了。一:你父皇這幾日一直感嘆時日無多,所以李賢必須回來。母后既不反對,也不支持,你自己定奪。”武媚在臺階中段的緩沖處站定,回頭看了一眼身后巍峨磅礴、氣勢莊嚴(yán)的貞觀殿,而后再次轉(zhuǎn)過頭,望著遠(yuǎn)方的洛陽城說道。

    “第二件呢?”

    “這里有一份名單,里面是一些父皇跟母后不愿意看到受懲戒的人?!蔽涿臒o聲的嘆口氣,而后雙目繼續(xù)眺望著遠(yuǎn)方,只是思緒仿佛又回到了當(dāng)初她被李治接回太極宮,以及她與李治并肩作戰(zhàn)斗倒關(guān)隴集團時的那段日子。

    于是只見武媚臉上散發(fā)著滿滿的回憶之情,喃喃說道:“里面有些人是當(dāng)年跟隨你父皇與我,一起對抗長孫無忌為首的關(guān)隴集團勢力的官員子嗣,如果不是他們的鼎力支持,你父皇登基多年來,怕還是要受關(guān)隴集團的掣肘,所以這些人對你李弘不算是有功之臣,但對你父皇跟母后來說,可都是當(dāng)年堅定跟隨反對長孫無忌的忠貞臣子,現(xiàn)在都告老還鄉(xiāng),子嗣們也不如他們當(dāng)年那般在朝堂之上意氣風(fēng)發(fā),如今也不過是給他們撐一些門面,如果全部論罪而處,到時候怕會傷了他們的心,你父皇跟母后心里也會過意不去的。”

    第927章 病痛中的貞觀殿

    接下來的這段時日里,李弘并沒有打算回長安,何況如今官員都基本上已經(jīng)聚集于洛陽了,而且加上前段時日那冒死直諫的事情,本就發(fā)生在洛陽。

    加上自從進入秋冬季以后,李治的身體則是每況愈下,一天不如一天,如今眩暈癥則是時時發(fā)作,搞得整個洛陽宮內(nèi),仿佛都被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藥味兒跟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