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那你來呀!”于蘇出言挑釁,她愛極了蔣尉那副欲求不滿的模樣。 蔣尉聞言卻松開了她,輕輕揉了揉觸感順滑的頭發(fā),他笑著說道:“真當(dāng)我是禽獸呢!” “你再睡會兒,我去洗個澡,下午我們出發(fā)去機場?!闭f完就起身去了浴室。 一直到浴室的水聲響起,于蘇才相信蔣尉真的不打算做什么,心里還有些空落落的,難道真的是孕期欲望會更強烈? 于蘇越想越羞臊,只能扯過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 蔣尉這次洗澡的時間格外長,等他出來看見于蘇整個人都縮進了被子里,他一把扯開被子,躺到她身邊,摟著她說道:“小心悶出毛病來。” 皮膚微涼的觸感和淡淡薄荷味的沐浴乳香氣,讓于蘇精神一震,但想到剛剛腦補的畫面她忍不住問道:“你剛剛在浴室里是不是......?” “你說呢?” 想想剛剛那yingying的一團,于蘇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其實我可以的?!惫钠鸷么蟮挠職猓耪f出這番話。 “怎么,你想了?” “才沒有?!钡纫呀?jīng)纏住了蔣尉。 蔣尉低低的笑出了聲。 女人?。∧愕拿纸锌谑切姆?! 于蘇和蔣尉在公寓里你儂我儂,在片場的楚笑笑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因為和蔣尉的緋聞,劇組里的人對她都持一種觀望的狀態(tài),想看她和于蘇到底是東風(fēng)壓倒西風(fēng),還是西風(fēng)壓倒東風(fēng),所以對楚笑笑的態(tài)度并沒有多大變化。 利用蔣尉炒作,楚笑笑一開始也是很忐忑的,但成名帶來的誘惑太大,她一個剛剛畢業(yè)的華影學(xué)生,如果不抓住時機迅速上位,光靠演戲她什么時候才能出頭?況且和蔣尉傳緋聞的女明星那么多,也沒見哪次他站傳來澄清過,楚笑笑抱著一種僥幸的心里,如果放在以前說不定蔣尉真的不會理睬她,可惜楚笑笑遇到了現(xiàn)在的蔣尉。 于是她今天一到劇組,就接到執(zhí)行導(dǎo)演的通知,她的角色換人演了,讓她現(xiàn)在就收拾收拾東西離開劇組。 這個消息簡直就像一道晴天霹靂。 “可是我都拍了這么多了,如果現(xiàn)在換人......” “咱們劇組不差錢,大老板發(fā)話了,補拍鏡頭無論花多少錢他都出得起?!眻?zhí)行導(dǎo)演打斷了她的話,有點鄙夷又有點同情的看著一臉不可思議的楚笑笑。 這個圈子里想紅的人他見的太多了,無論男女,可能出頭的就那幾個?有時候不僅要看自身的實力,也要看有沒有那個運氣。 眼前的這個年輕女孩在他看來就是差了點運氣,而且也太心急。不過這些都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他只是負責(zé)傳個話而已。 直到他走遠了楚笑笑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 “怎么會突然就被換了呢?”她喃喃自語,似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不可否認一開始李奕清找到她的時候,對于這個三無小劇組她是看不上眼的,但那個時候她剛畢業(yè),沒簽經(jīng)紀(jì)公司,圈子里也不認識什么人,能有這么個機會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后來蔣尉出現(xiàn)了,于是整個劇組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背靠華星這部劇想不火都難,她不僅一次的暗自慶幸自己運氣好。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憑借和蔣尉的緋聞她火了,但同時也失去了《喚醒計劃》里的角色,孰輕孰重她現(xiàn)在也分不清楚。但有一點她是肯定的,她不想失去任何一次機會,或許現(xiàn)在還有一個人能幫她,楚笑笑想到了李明璜。 他是于蘇的同學(xué),而且那天看兩個人關(guān)系應(yīng)該還不錯,老同學(xué)的面子于蘇應(yīng)該還是會給的。 可她從來沒想過,李明璜又憑什么幫她?于是滿懷希望的跑到隔壁劇組的楚笑笑,找了一圈連李明璜的人都沒有見到。 找不到李明璜,楚笑笑導(dǎo)演、制片人、編劇找了一圈,能求的人她都求遍了,可沒有一個人愿意幫她,她也想過去找蔣尉,可惜連蔣尉人在哪里她都不知道,更遑論去求情了。 等她回到《喚醒計劃》劇組的時候頂替她的演員已經(jīng)到位了,同樣也是華影畢業(yè)的,各方面的條件都不比她差,直到這一刻她才真的相信自己被踢出局了。 她不甘心,可事情已成定局! “不就是一個破網(wǎng)劇嗎?有什么了不起!”楚笑笑氣極冷笑,“我還不相信我一個華影畢業(yè)的專業(yè)演員還會沒劇組要!” 知道事情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楚笑笑當(dāng)機立斷準(zhǔn)備再尋找新的機會,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她被華星封殺的消息,短短一個上午整個南蘇影視城都傳遍了。 蔣尉親自發(fā)話,有誰會為了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十八線小演員去得罪他? 于蘇沒有去劇組,所以她并不知道楚笑笑被換的事,不過就算她知道了估計也不會有多大反應(yīng),吃過午飯蔣尉在和公司的高層開視頻會議,于蘇在臥室里收拾東西。她在這邊才呆了才一個月,但公寓里已經(jīng)有不少東西了,看著滿屋子的行李,于蘇有些頭疼,她讓小張和小賈收拾東西的時候沒想到會有這么多。 “怎么這么多東西?” 蔣尉一進來就看見大箱小箱的堆滿了一屋子。 于蘇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這怪誰?” 這里面大部分的東西都是蔣尉弄進來的,于蘇還沒說他呢,他自己倒還嫌棄上了。 蔣尉無所謂的聳聳肩,“喜歡的都帶走,反正是私人飛機,不喜歡的就留在這里,以后你拍戲來這里住也能用上?!?/br> 于蘇想想也是,于是又重新整理了一下,最后把行李精簡到了四個箱子。 “被子有必要帶嗎?”看一條被子就占了一個箱子,蔣尉理解不能。 “什么都可以不帶這條被子必須帶上?!?/br> 這條卡夫曼“女王之夜”系列的被子,是顧宗明去北歐出差給她帶的禮物,用的是極地雁鴨的羽絨做的,鳧絨貴比黃金,單這一條被子價值七萬多人民幣,但物有所值,它的保暖效果也是毋庸置疑的,這次知道要來南蘇拍戲,于蘇特意帶過來的,就是靠著它才熬過了南蘇濕冷的冬季。 這么貴的被子她當(dāng)然舍不得放在潮濕的南蘇任它發(fā)霉了。 “行行行帶上,那枕頭要不要也帶上?”蔣尉拎起床上的枕頭笑著問她。 于蘇白了他一眼,“你出去吧,別在這給我搗亂了。” 可蔣尉偏偏不遂她的愿,“我怎么舍得你一個孕婦這么辛苦!” 說著就利索的幫她收拾起了東西。 等趙博開車來接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三點了,昨晚和蔣尉鬧了一夜,今天又忙著收拾東西,于蘇一上車就睡著了,最后連怎么上的飛機都不知道。 等他們到帝都時已經(jīng)接近晚上七點了。 “想回家還是想去吃點東西?”機場高速上,蔣尉摟著于蘇輕聲問她。 于蘇這會兒已經(jīng)睡夠了,精神也覺得好了很多,“我肚子餓了?!?/br> “那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于蘇點頭。 正在開車的趙博聽的咋舌,他還從來沒見過boss有這么溫柔的時候,不得不感嘆這世間還真是一物降一物。蔣尉多平時多狂啊,現(xiàn)在照樣被這位于小姐吃的死死的! 蔣尉正在琢磨去哪里吃飯就接到了錢美娟的電話。得知兒子和準(zhǔn)兒媳已經(jīng)到了帝都,錢美娟堅持要他們回家吃飯。 掛了電話,蔣尉無奈的看著于蘇,“你不介意去我家吃飯吧!” 想起上次在南湖1號和錢美娟的碰面,于蘇覺得如果不去的話好像不太合適,她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 “可是我什么東西也沒帶,而且也沒換衣服,會不會太失禮?” “就是一家人吃個便飯,我哥和我媽你都見過了,我爸......”提起蔣奕偉蔣尉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他,想了一會兒才說道:“他就是老頑固,你不用理會他說什么?!?/br> 他這么一說于蘇反而有些擔(dān)心了,“你爸爸是不是不太好相處???” “怎么說呢......”蔣尉想了想他和蔣奕偉有限的幾次相處后才說道:“也不能說難相處,就是比較嚴(yán)肅?!?/br> “哦......這樣??!”于蘇覺得如果單是嚴(yán)肅還好,就怕...... “你就別多想了,有我媽在他不會把你怎么樣的?!?/br> 于蘇:“.......”怎么有種很不詳?shù)念A(yù)感。 蔣家住在玉泉山附近,離機場有一段距離,兩人到的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蔣父蔣母包括蔣軍和劉婷婷都在。 阿姨還預(yù)備了蔣尉最愛吃的菜。 于蘇剛開始還有些拘謹(jǐn),特別是在面對蔣奕偉的時候,但隨著交談她發(fā)現(xiàn),蔣奕偉并沒有蔣尉說的那么嚴(yán)肅,態(tài)度也很溫和,還問了自己在南蘇那邊待的習(xí)慣不習(xí)慣等等一些生活上瑣碎的事情。 于蘇對陸婷婷的第一印象也挺好的,安靜、淑雅,雖然話不多,但輕言細語的同時還能迅速的抓住重點,一看就知道是大家出身,有著良好的教育背景,和她聊天你會感到很舒服。 不過細心的于蘇還是在吃飯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她和蔣軍之間的不對勁。 兩人回去的路上她問蔣尉,“你有沒有覺得你哥和你嫂子有點不對勁啊?” 蔣尉搖搖頭,“沒有,我看他倆挺好的!” “可我看你哥今天一直盯著你嫂子看,但你嫂子好像在故意回避他的目光,而且在飯桌上你哥給她夾的菜,你嫂子可是一筷子都沒動。” “有嗎?”蔣尉完全沒發(fā)現(xiàn)。 于蘇點點頭,身為一個演員她習(xí)慣性的會注意觀察周圍的人和事物,所以很容易的發(fā)現(xiàn)了蔣軍夫婦的不對勁。 “你看他們倆干嘛,難道看著我還不夠嗎?” “你有什么好看的?”于蘇無語,“而且你哥再怎么說還知道給你嫂子夾菜呢,你再看看你,光顧著吃了?!?/br> “他那是做賊心虛!”蔣尉不屑一顧,“我行的端做得正,不用搞他那套!” 于蘇對他的說辭不屑一顧,“也不知道是誰,和小姑娘不清不楚的,而且不做虧心事就不用討好老婆了嗎?” 一聽她說起楚笑笑蔣尉就頭大,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當(dāng)然要討好,但問題是你什么嫁給我?” 這個問題于蘇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硬著頭皮轉(zhuǎn)移話題,“話說你哥哥和你嫂子是不是因為周彤的事啊?” 因為上次和蔣尉吃飯時遇到了蔣軍和周彤,她直覺這事和周彤脫不了關(guān)系,想到這于蘇還覺得自己挺八卦的。 而蔣尉見于蘇對結(jié)婚這個問題避而不談,心里說不失落是假的,不過他也明白有些事急不來,反正兩個人孩子都有了,自己總能等到她開口答應(yīng)那天。 “應(yīng)該是吧,前兩天我哥為這個事找過我?!倍际且患胰?,蔣尉也沒打算滿著于蘇,“不過我哥說他和周彤在和我嫂子結(jié)婚前就斷了,這里面應(yīng)該有什么誤會吧?!?/br> “結(jié)婚前就斷了?那你哥還......” 于蘇的話蔣尉明白,沒等于蘇說完他冷笑了一聲接道:“周彤之前為我哥流過一個孩子,所以我哥一直覺得對不起她,知道她喜歡這個圈子就讓我多照顧照顧她?!?/br> 說起這件事蔣尉也很憋氣,他哪里知道自己哥哥還是個圣父,都特么分手了還想著什么照顧人家,可誰叫他是自己哥呢,這口氣蔣尉也只能忍著。 “周彤還懷過你哥的孩子?”于蘇覺得不可思議,“那怎么會流產(chǎn)呢?” 蔣尉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我關(guān)心那個干嘛?!比缓笥挚戳搜塾谔K的肚子,“咱么的寶寶可得好好的?!?/br> 于蘇下意識的把手放在肚子上,懷孕以后隨著身體一天一天的變化,于蘇對這個小生命的感情也是越來越深,現(xiàn)在有關(guān)這方面的消息她聽都聽不了。 “那你嫂子也挺可憐的!” 將心比心如果把蔣軍換成蔣尉,于蘇想想都覺得心里難過的要死,甚至比當(dāng)初知道彭華出軌還難過! 見她紅著眼睛,眼眶里蓄滿了淚水,蔣尉急了眼,“怎么還突然哭上了?” 于蘇一邊用手摸著眼淚一邊搖頭,“沒事,我就是替你嫂子難過?!?/br> 蔣尉:“......” “不至于吧!”蔣尉不能理解。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越想越難過,越想越難過,然后就會忍不住掉眼淚,我以前不這樣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