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他愛跟誰跟誰,我才不在乎!” “你要是底氣再足點我就信了?!?/br> 對于別的女人覬覦蔣尉這件事于蘇還真是不怎么擔(dān)心,她只是在想蔣尉這么傲的一個人應(yīng)該很難跟自己低頭,別看平時他也說軟話,自己要是生氣他也愿意哄著,但那些都是情侶之間的小情趣,和這次完全不一樣,沒準(zhǔn)兒她和蔣尉的這次冷戰(zhàn)得好長一段時間。 “晴姐,你說......” “說什么?” 兩人正說著,季晴家的門鈴?fù)蝗痪晚懥恕?/br> 第43章 季晴一開門就見蔣尉站在門口, 頭發(fā)有點亂,胡子也沒刮, 身上還有一股濃重的酒味,樣子看上去很是狼狽, 要不是那張臉季晴差點認(rèn)不出他來。 “蔣.....蔣總!” 一大早的, 蔣尉突然出現(xiàn)在自家門口,季晴感覺有點不真實。 “我是來接蘇蘇的, 她在你這吧?”連續(xù)折騰了兩天, 饒是蔣尉也有點精神不濟(jì), 這會兒連說話的聲音都透著掩飾不住的疲憊。 聽見蔣尉的聲音, 于蘇伸頭往門口那邊看了一眼,剛好和季晴的眼神碰到。于蘇連忙沖她擺手,示意她告訴蔣尉自己不在。 “蘇蘇啊......”季晴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蔣尉,忍著笑故意板著臉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她說她不在。” 于蘇:“......” 蔣尉聞言只能無奈苦笑,“我之前打不通蘇蘇的電話, 很著急, 現(xiàn)在知道她在你這里我就放心了, 我能見見她嗎?”蔣尉問。 季晴又轉(zhuǎn)頭看向于蘇, 眼神詢問她見不見, 見于蘇還是搖頭, 季晴無奈的說道:“她說她不想見你。” 蔣尉沉默了一會兒, 目光越過面前的季晴, 望向了客廳, 可惜卻沒有看見于蘇的身影。 最后只能無奈的說道:“那好吧, 麻煩你跟她說我在家等她,或者一會兒等她氣消了給我打個電話?!?/br> “好的,我一會兒跟她說。” “那就麻煩你了?!?/br> 季晴擺擺手,“不麻煩?!?/br> “對了,蘇蘇上次跟你提過的那個節(jié)目,這兩天有時間的話你可以來華星,我會讓負(fù)責(zé)人和你接洽?!迸R走時蔣尉突然提起了合作的事。 他這么說那就意味著這事八九不離十了,季晴這高興的呀,真想直接開門讓蔣尉進(jìn)來,怎么可以把金主爸爸拒之門外呢! 好在她還記得和于蘇十幾年的姐妹情,沒有臨陣倒戈,直到看著蔣尉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里,她嘆了口氣才關(guān)上了門。 “他走了?”于蘇問季晴。 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季晴說道:“走了!” “真走了啊......”聽到蔣尉走了,于蘇有點失望。 “你就作吧!”季晴搖搖頭,“我看他衣服都沒換一身的酒味,估計是昨天借酒消愁去了?!?/br> “你怎么知道是借酒消愁,難道就不能是尋歡取樂去了?” “他要是真去尋歡取樂,能一大早就跑來我家找你?”季晴想想于蘇和彭華在一起的時的情景,疑惑的問她:“以前你和彭渣男在一起的時候也沒見你犯這種小脾氣啊,怎么跟蔣尉你就三天兩頭的鬧一場?” “我哪有,明明是他先做錯了事好不好?!?/br> “是,他是不對,但人家不是來找你認(rèn)錯了嗎,你連他的面都不見,這還不是賭氣?” 于蘇也覺得自從跟蔣尉在一起后,自己就越來越矯情了,跟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一樣,“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跟我懷孕有關(guān)系吧。” 很好,這個理由很強(qiáng)大,季晴還能說什么?只能退散。 不過說起彭華,季晴就來了興致,她問于蘇,“彭華后來和你聯(lián)系過嗎?” 于蘇搖頭,“我已經(jīng)把他拉進(jìn)黑名單了,而且最近不是在南蘇拍戲就是在蔣尉那邊,他就算想找我也找不到吧,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他們一家三口現(xiàn)在可算是火了?!奔厩缧Φ男覟?zāi)樂禍。 于蘇一開始沒明白什么意思,過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問道:“是因為那個視頻的事?” “可不嘛,特別是他爸看上去人模人樣的,沒想到還能干出這么惡心的事?!?/br> 關(guān)于彭愛國和張玲玲的事,于蘇之前已經(jīng)受過一波沖擊了,現(xiàn)在再聽沒之前那么驚訝,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特別是在張玲玲死了以后,一想到這兩個人于蘇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和他兒子的有色視頻現(xiàn)在全網(wǎng)都是,聽說是他們的鄰居爆料,彭華和他那個叫獸爹現(xiàn)在都不好意思出門了,還有他媽趙秀芬,跟瘋了一樣,別人多看她一眼,就追著人家打,為這個已經(jīng)進(jìn)了好幾次派出所了。” “......怎么會?”于蘇想到自己那個一向自視甚高的前婆婆,根本無法想象她會像個潑婦一樣的追著別人打。 “誰知道呢,不過有人說她是因為積蓄都被一個理財公司給騙走了,受了刺激所以有點不正常。” 其實彭家的情況要比季晴說的糟糕得多。 彭華上了劣跡藝人名單,就等于變相的被封殺加上之前和東鼎簽了對賭協(xié)議,不僅公司被迫宣布破差清算,就連名下的房產(chǎn)能賣的基本也都被賣了,盡管這樣彭華還是欠了一屁股的債。 在帝都待不下去的他,只能暫避回老家。 就在幾個月前他還是華國新生代導(dǎo)演的領(lǐng)軍人物,多次在國際上獲過獎,也拍過票房亮眼的電影,之前被捧得多高,現(xiàn)在摔的就有多慘,而且這一跤摔得彭華幾乎站不起來。 喪失一切信心的他看不到任何希望,意志消沉,只能天天借酒消愁麻痹自己。 趙秀芬一輩子好強(qiáng),看見她一向引以為傲的兒子,如今變成了一個酒鬼,加上她在拿出了不少錢替兒子還債后,家里的積蓄已經(jīng)所剩無多,趙秀芳在恨鐵不成鋼的同時也忌恨上了曾經(jīng)的兒媳婦于蘇。 彭華一開始只是一個人在家里喝悶酒,但架不住趙秀芳天天在耳邊數(shù)落他,內(nèi)容除了錢還是錢,受不了的彭華只好去酒吧喝酒,借以逃避母親的嘮叨。 因為經(jīng)常去彭華很快就和酒吧老板混熟了,在知道他就是知名導(dǎo)演彭華后,酒吧老板起了歪心思,他原本就是混社會的,認(rèn)識不少道上的朋友,加上彭華之前名氣很大,破船還有三斤釘,都覺得他肯定還有不少錢,就有人鼓動他拉彭華下水,于是在不久后彭華就染上了毒癮。 趙秀芳是在好幾次發(fā)現(xiàn)家里現(xiàn)金沒有后才起了疑心,悄悄跟蹤了彭華幾次都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后來她不再在家里放現(xiàn)金,兒子就來找她要錢,她追問過幾次彭華都不說,趙秀芳只有狠下心不給,直到兒子毒癮發(fā)作,她才知道她兒子居然染上了毒品,在那一瞬間她覺得天都要塌了。 然而事情還不止如此,她之前從別人那里知道,一直和老公不清不楚的那個大學(xué)生去給于蘇當(dāng)了助理。為了報復(fù)于蘇,她拿兩人的性、愛視頻威逼利誘張玲玲。自己的兒子因為她一輩子都?xì)Я?,趙秀芳怎么會讓于蘇好過,所以才有了后來張玲玲偷拍的事。 只是她沒想到事情最終會走向了一個不可控的方向。 視頻在網(wǎng)上傳播開以后,彭愛國的形象毀于一旦,原本m大還準(zhǔn)備在他退休后返聘他,因為這件事,不僅返聘的事沒有后續(xù),教育部還取消了他的教授職稱。 彭家住的小區(qū)就在m大旁邊,這里住的基本都是m大的教職工,對彭家父子那點事早有所耳聞,現(xiàn)在事情鬧大了在小區(qū)里遇到的時候總要八卦幾句。 彭愛國是沒臉出門了,加上知道自己和學(xué)生的視頻是從妻子手里流出去的,氣的他差點中風(fēng),最后被送到醫(yī)院搶救回來后,就要和趙秀芳離婚。 可趙秀芳根本不在乎,以前自己還肯和他做表面夫妻不過是為了這個家罷了,現(xiàn)在家不成家,兒子也毀了,她還在乎什么?巴不得甩了彭愛國這個包袱。 但彭愛國也不傻,等他醒過神來,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離婚了也討不了好,還不如就這么湊活著過算了。 于是原本在外人眼中妻賢子孝的一家人,如今竟是走到相互折磨不得解脫的境地。 壓垮彭家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致使趙秀芳崩潰的原因是,她一直在做理財?shù)墓?,投資的項目資金鏈斷裂,賠了個血本無歸,包括趙秀芳在內(nèi)的很多人投的錢幾乎都打了水漂。老板被抓了起來,從他口中得知這家理財公司投資的很多項目都是莫須有的,有的公司甚至都是虛構(gòu)的。 然而這些錢去了哪里,現(xiàn)在為止還沒能查出來,有經(jīng)驗的警察告訴投資者,這些錢很可能早就被轉(zhuǎn)移了,讓他們不要抱太大希望。 兒子以后不能再拍電影,加上又染上了毒癮這輩子算是毀了,老公自從被取消了教授職稱,收入也銳減,而趙秀芳就自從兒子出名后就在家當(dāng)起了全職太太,沒有收入來源,現(xiàn)在家里僅有的一點存款也被騙光了。 于是趙秀芳徹底瘋了。 真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當(dāng)初她唆使兒子在婚內(nèi)就轉(zhuǎn)移財產(chǎn),讓于蘇離婚時一分錢都拿不到,現(xiàn)在落得這么個境地也是活該! 當(dāng)然這些于蘇并不知道,她現(xiàn)在心里想的全是剛剛離開的男人。 她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碗里的蔬菜沙拉說道:“反正他都走了,說這些有什么用?!?/br> 季晴見到手里的叉子都快把碗里的菜葉子給搗碎了,說道:“怎么,你后悔了?” “沒有?!庇谔K搖搖頭。 季晴明顯不信,“他說在家等你,讓你給他打電話?!?/br> “不想打?!庇谔K覺得蔣尉應(yīng)該不重視自己,不然怎么自己一說讓他走他就真走了,一點悔過的誠意都沒有,哪像是來認(rèn)錯的?完全沒注意到,就在剛剛她還在想蔣尉低頭認(rèn)錯的可能性有多高。 面對這樣的于蘇,季晴已經(jīng)無語了,索性也不再勸,等她自己想明白再說吧。 下午季晴有工作,于蘇不想一個人呆著,就想回家,順便看看mama的那缸魚怎么樣了。拉著箱子剛到樓下就見蔣尉斜靠在電梯門口,平時最注意形象的人,此刻頭發(fā)是亂的,西裝外套還有點皺,人看上去既疲憊又狼狽。 “媳婦兒......”蔣尉一見她,立馬就走到了她面前,準(zhǔn)備接過她手里的箱子。 于蘇沒想到他會在這里,避開他的手,張口就問:“你不是走了嗎?” “我這不是怕你還在生氣不回家,才在這等的嗎!”他說著又要去拿于蘇手里的箱子。 他一靠近,于蘇就聞到了他身上nongnong的酒味,反射性的捂住鼻子,皺眉問道:“你昨晚喝了多少?” “沒多少,和錢子安隨便喝了幾杯,太晚了怕回去吵到你,就在外面湊活了一晚?!笔Y尉解釋著他昨晚沒回家的理由。 “幾杯?”于蘇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眼,“你不說我還以為你是掉進(jìn)了酒缸里呢。” “媳婦兒,你這是不是在關(guān)心我?”蔣尉不要臉的還往于蘇身邊湊。 于蘇被他身上的味道熏得受不了,退后了一步,嫌棄道:“走開,誰關(guān)心你了!” 說完拉著箱子就繞過他就往外面走。 蔣尉也不說話就這么跟在她身后,一直到了停車場,于蘇回頭看著他,“你跟著我干嘛?” “我......”蔣尉一時想不出理由來,突然看見她手里的箱子,說道:“我?guī)湍懔嘞渥?,太重了怕你拎不動,而且你還懷著我們的寶寶呢。”蔣尉重點強(qiáng)調(diào)了“我們”二字。 于蘇索性抱著手站在一旁看著他:“那你放吧。” 等蔣尉把箱子放好,于蘇說道:“行了,箱子也放好了,你走吧?!?/br> “媳婦兒你要去哪啊?我送你?!?/br> “我回家不用你送?!?/br> “那正好我也回家?!?/br> “蔣尉,”于蘇轉(zhuǎn)頭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回我家,和你不順路。” 蔣尉怕給人氣跑了,也不敢逼她,“媳婦兒,你現(xiàn)在懷孕了,我是真的不放心你一個人開車,還是我送你吧!” 說起這個于蘇就來氣,“蔣尉,你現(xiàn)在知道我懷孕了?之前......”于蘇說到這想到那天蔣尉的樣子,心就想被揪住一樣,覺得自己特別委屈。 蔣尉見她眼睛都紅了,一副要哭的樣子,也顧不上她是不是還在生氣,連忙把她摟在懷里,哄道:“媳婦兒,你別哭??!我錯了,那天是我混蛋,你想怎么罰我都行!” 他不說還好,他這么一說,于蘇原先一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的淚珠就像不要錢一樣的掉了下來,蔣尉還是第一次見她在自己面前哭,急的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媳婦兒,你別哭??!你哭的我都快心疼死了。” 他越說于蘇越覺得委屈,哭的也就越厲害,一把推開他,說道:“你別管我,讓我哭會兒?!?/br> “我能不管你嗎?”蔣尉說著就要用襯衫袖子給她擦眼淚。 于蘇頭一偏,吸著鼻子嫌棄道:“臟死了,一股酒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