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他們原本的行程就是準備先看秦皓陽,然后翻過阿爾山到呼倫貝爾草原,再從滿洲里那邊回去。 昨天秦皓陽給他們打電話說山里下雪了,讓他們注意點。 所以今天一大早,于蘇起床就看見蔣尉在給車子換輪胎。一月份的內(nèi)蒙氣溫已經(jīng)到了零下,可盡管這么冷,光著膀子的蔣尉還是出了一身的汗,沒辦法騎士十五實在太大了。 “你換輪胎干嘛?”看著蔣尉線條漂亮的肌rou,于蘇一點都不覺得不雅,相反還覺得這個時候的蔣尉身上荷爾蒙爆棚,還挺迷人的。 “山里有雪得換雪地胎。”蔣尉回頭看見她裹著羽絨服靠在房車的車門上,放下手的工具,走到她面前:“太冷了你還是進去吧!” 于蘇仰著頭看著滿頭大汗的蔣尉,“你都不冷,我穿這么多怎么會冷?” 蔣尉揉揉她的頭發(fā),“我這干活呢,你和我能比嗎,聽話快回去?!?/br> “不要,我就想看著你!”于蘇伸手抱住他的腰,鼻尖全是他身上的汗水的味道,她不僅不嫌棄,竟然還覺得這樣的蔣尉特別有男人味兒。 等其他兩輛車換好雪地胎,蔣尉這邊也完事了。 山里路況不好,房車只開到山下就找地方停來了。 錢子安擔心楚翊應(yīng)付不了雪地的情況,所以上了他的車。 蔣尉打頭帶著于蘇慢慢駛?cè)肓税柹健?/br> 冬天的阿爾山很蕭條,兩邊的樹枝上壓著厚厚的堆雪,在太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蔣尉戴著墨鏡,一路上都在跟于蘇說著阿爾山里有什么值得去的地方。 “天池嶺上的天池是火口湖,風(fēng)景不錯想不想去看看?” 于蘇沒來過自然是都聽蔣尉安排,于是蔣尉用對講機和跟在后面的幾人說了一聲后就帶著于蘇直奔天池嶺。 錢子安幾人對天池沒什么興趣和蔣尉他們約好匯合的地點后,開著車就鉆進了深山老林。 蔣尉和于蘇則是慢慢的爬上了天池嶺。這里的天池雖然沒有長白山的那么壯觀,卻顯得格外婉約,看著群山環(huán)抱中的湖面,于蘇感嘆道:“如果秋天來這里,在漫山遍野黃葉子的映襯下天池會更美吧?!?/br> 蔣尉不可置否:“秋天確實美,但人也多這就叫魚和熊掌不可兼得?!?/br> “看個風(fēng)景你都講出一通大道理!”于蘇忍不住吐槽他。 蔣尉聳聳肩對此不置可否。 因為山上格外的冷,兩人看了一會兒就回車上去了。 錢子安他們到興安鎮(zhèn)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下午了,幾人轉(zhuǎn)了一圈也沒見到蔣尉和于蘇的身影。 “打電話也接不通不會出什么事了吧?!卞X子安嘀咕。 孫明威搖頭,“蔣尉不是第一次來了,他有經(jīng)驗應(yīng)該不會出事?!?/br> “要不再等等看吧?!背凑f。 可一直到了晚上他們都聯(lián)系不上蔣尉。這個時候幾個人才覺得事情不對勁。 “我已經(jīng)給耗子打電話了,讓他派人幫忙找找看。” “阿爾山這么大想要找人不容易!”孫明威不無擔心的說道。 “那我們總不能什么都不做,現(xiàn)在路況不好,要是出了什么事......”楚翊覺得事情很不樂觀。 “我覺得咱們是不是應(yīng)該報警???”一直沉默不語的林妙妙突然開口說話了。 自從昨天那頓晚飯過后,不知道楚翊和她說了什么,林妙妙變的很安靜,一路上基本沒說過話。 她說完后幾個人都沒什么反應(yīng),秦皓陽的部隊就駐扎在阿爾山,如果部隊都不管用,那阿爾山市的警察又能有什么用? 林妙妙見沒人搭理自己,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而此時被幾個人惦記這蔣尉和于蘇,因為突發(fā)情況被困在半路上。 兩人原本是想直接去興安鎮(zhèn)和錢子安他們匯合,但路上于蘇興致很高,兩人就一邊玩一邊走,沿途看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火山堰塞湖,在距離興安鎮(zhèn)還有100多公里的時候,車子突然熄火了,蔣尉松手剎、掛擋、踩油門、一直踩油門轟轟轟直響起,車子仍是紋絲不動,如同掛了空擋一樣。 等蔣尉把車弄好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車里的導(dǎo)航地圖不顯示了,于蘇提出來用手機,才發(fā)現(xiàn)手機上顯示的也是“無服務(wù)”。 “這里已經(jīng)是大興安嶺的深處了,信號應(yīng)該覆蓋不到?!?/br> 蔣尉看了看天色,冬天黑的早,剛過四點太陽就落山了,加上路上有積雪,出于安全考慮,蔣尉決定在車上湊活一夜,等天亮了再出發(fā),于蘇對此沒有意見。 好在車上有足夠的汽油,空間也夠大。 從后備箱里拿出早就預(yù)備好的車頂帳篷搭好,又拿出了羽絨睡袋,給于蘇倒好熱水,一切準備就緒后已經(jīng)七點多了。 此時的阿爾山已經(jīng)黑成了一片,遠離了城市的喧囂,這里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寂靜。 蔣尉用羽絨睡袋裹住于蘇,然后把她摟在懷里,兩人就這么坐在車頂?shù)膸づ窭?,仰頭看著絕美壯麗的星空。 “好美??!可惜沒帶相機,”于蘇感嘆! 有蔣尉在她一點都不擔心,自然有心情來觀賞這種城市中難得一見的奇景。 “最美的風(fēng)景記在心里就好!” 于蘇側(cè)頭看著他,“你什么時候變的這么文藝了?” “我還有很多面等待你的發(fā)掘?!笔Y尉說著就吻上了她的粉嫩的唇。 在滿天星河下接吻是怎樣的一種體驗,于蘇只想說別的地兒她不知道,但此時此刻她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冷! 想浪漫奈何條件不允許,蔣尉只能把羽絨服再給她披上,看著裹成一個球的于蘇,蔣尉忍不住笑了。 于蘇也知道自己的樣子應(yīng)該挺好笑的,她問蔣尉:“你不冷嗎?” 蔣尉親吻著他的耳垂,“抱著你我整個人都快著火了怎么可能會冷!” “哼,油嘴滑舌!” “對了,還記得那次你讓我陪你去爬景坤塔嗎?”蔣尉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 于蘇點點頭,“那個時候你多傲啊,我求了好久,最后你才不情不愿的帶著我去了?!?/br> “話不能這么說,那次也就是你,要是換了別人我理都不會理?!?/br> 那個時候的蔣尉最不耐煩陪小女生玩,能陪于蘇去南湖公園玩一天已經(jīng)算是奇跡了。 “不過我記得那個時候你特別膽小,爬個樓梯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摔了,最后還是我拉著你才爬上去的?!?/br> 蔣尉回想著當時的情景,那應(yīng)該是兩人第一次牽手吧。 “其實我從小就經(jīng)常去爬景坤塔,對里面很熟悉,根本就不用你牽著。” 于蘇突然來了這么一句,蔣尉愣了半天,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說道:“這么說你當時是裝的?” “嗯,我當時就是想拉拉你的手。”于蘇直言不諱。 蔣尉瞬間明白了,然后在她耳邊壞笑著說道:“原來你那個時候就喜歡我了???” “嗯!” 聽到于蘇承認,蔣尉心里都快樂開花了,一想到于蘇那么早就開始喜歡自己,他頓時得意的不行。 可還沒等他那得意勁過去,就聽見于蘇說道:“后來我去告白被你拒絕,回到家我哭了一整晚,然后就發(fā)誓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看到他臉上還來不及轉(zhuǎn)換的表情于蘇突然覺得很解氣,她沖蔣尉笑得燦爛,“所以某人還需要努力哦!” 蔣尉:“......” 這邊兩個人追憶往昔,你濃我濃。 可外面現(xiàn)在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 也不知道林妙妙怎么想的,上網(wǎng)發(fā)了一條蔣尉在阿爾山失蹤的消息,懷疑他遇險了,祈求廣大網(wǎng)友還有相關(guān)部門能幫幫他們,同時還@了當?shù)毓簿趾途皡^(qū)管理處。 一時間華星蔣尉失聯(lián)的消息被刷上了熱搜。 而原本在網(wǎng)上就有一定知名度的林妙妙,人氣更是坐火箭一樣蹭蹭蹭往上漲。 【坐標興安盟,大冬天跑去阿爾山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是很理解?!?/br> 【政府肯定又要派救援隊去救援,就不能安生點嗎,浪費國家資源?!?/br> 【樓上想太多,多少救援費是蔣尉出不起的?】 【希望老公沒事!】這是蔣尉的老婆粉。 【我艸,這個‘妙妙很妙’不會是蔣尉的女朋友吧,之前她拍的照片好像就在阿爾山?!?/br> 【蔣公子什么時候好這一口了?】 【這有什么奇怪的,現(xiàn)在的男人都喜歡網(wǎng)紅臉,而且這女的身材看上去還不錯?!?/br> 【這個季節(jié)如果在山里失聯(lián)的話真的很危險,希望人不要有事?!?/br> 【這些有錢人平時沒少干壞事,死了也是活該!】 【敢咒我老公死,層主全家火葬場?!?/br> 錢子安他們是在接到了蔣軍和陳美娟的電話后才知道這事已經(jīng)鬧到了網(wǎng)上。 幾個人頓時相顧無言,半晌后錢子安才冷笑著對楚翊說道:“終日打雁沒想到有一天被雁啄了眼吧!” 楚翊也沒想到林妙妙居然敢瞞著自己就把這些事捅到了網(wǎng)上,被人利用的感覺讓他覺得很不爽。 楚翊這個人看似人畜無害,實則有點偏執(zhí),加上從小就是學(xué)霸優(yōu)等生,除了從小玩到大的幾個兄弟,他對誰都看不上眼,總有一種在我眼里你們都是傻子的優(yōu)越感,并且很喜歡以戲耍對方為樂。 他一直以給予林妙妙這種企圖攀龍附鳳的拜金女希望,最后再把她入深淵的游戲為樂,沒想到這次居然被擺了一道,人家林妙妙一心只想成名,壓根兒沒把他這個互聯(lián)網(wǎng)新貴放在心上。 不得不說這件事對楚翊來講打擊還挺大的。 要不是被曝的人是蔣尉,錢子安都想給林妙妙拍手叫好了! 幾人正說話間,秦皓陽帶著人就來了。 “情況怎么樣?”他一來就問。 錢子安搖搖頭,“還是聯(lián)系不上?!?/br> “我讓我的人已經(jīng)去找了,不過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黑了,很難發(fā)現(xiàn)目標,如果蔣尉他們是迷路還好,如果......” 雪天路滑,就算秦皓陽不說他們也知道情況不妙。 見因為自己的一句話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秦皓陽不得不出聲安慰他們。 “咱們也別太擔心,蔣尉哥有經(jīng)驗應(yīng)該不會有事的,我猜他們應(yīng)該是導(dǎo)航?jīng)]信號在山里迷路了,這里信號差電話打不通也是正常。” 還沒等錢子安幾個人說話,秦皓陽的電話響了。見是領(lǐng)導(dǎo)打來的,他轉(zhuǎn)身開門出去后才接通了電話。 等他再進來的時候,錢子安他們只見秦皓陽一臉的納悶兒和震驚。 “怎么了耗子?”孫明威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