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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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姜芙心情不好,顧泊遠(yuǎn)自然不會真派人抓顧越澤回來,他只是試探夏姜芙而已,沒想到夏姜芙動了怒,命秋翠遞牌子,要進(jìn)宮告狀,告御史臺的人歪曲事實(shí),污蔑顧越澤。 顧泊遠(yuǎn)哪兒會讓她進(jìn)宮,以夏姜芙的脾氣,肯定會罵人,御史臺如何他不知,皇上肯定會遭罪,目前顧越澤賭博之事只有少爺們書信為證,事實(shí)究竟如何還得問過李良和魏忠才有結(jié)果。 他讓夏姜芙稍安勿躁,他會處理好這件事,給李良去了信,就算三百里加急,也要小半個月的時(shí)間才收得到回信,還有回旋的余地,不過他沒和夏姜芙說,夏姜芙護(hù)短,兒子們說什么就是什么,這回顧越澤賭博,明顯沒把朝廷律法放眼里,這點(diǎn)肯定跟夏姜芙學(xué)的??傉J(rèn)為出了事有夏姜芙兜著,天不怕地不怕,這回不讓夏姜芙長長記性,繼續(xù)護(hù)著他們,下回他們還得闖出更大的禍了。 只是躺在書房硬邦邦的床上,他心里不是滋味,兒子做錯事與他何干,要睡書房也是顧越澤睡,夏姜芙遷怒到他頭上作甚? ☆、媽寶044 不過, 夏姜芙讓他睡書房他還得繼續(xù)睡,啥時(shí)候夏姜芙心情順暢了自然而然會叫他回去。 他翻了個身, 床板咯吱咯吱作響, 他心頭煩躁,反反復(fù)復(fù)調(diào)整睡姿, 錦被下空蕩蕩的, 總覺得少了什么。 夏姜芙睡覺不老實(shí),愛把腿搭在他身上, 說是緩解疲勞,習(xí)慣有腿壓著, 乍然沒了, 肯定睡不著, 他又翻了個身,望著窗外搖晃的樹影出神,老老實(shí)實(shí)等夏姜芙消氣, 估計(jì)得等到李良回信顧越澤事情落定,起碼半個月后的事兒了, 夏姜芙看著倔,其實(shí)心志不堅(jiān),不管有多大的事兒, 一遇著珍珠首飾就拋之腦后了。 顧越澤彎唇,計(jì)上心來。 后半夜,大雨忽降,雷聲滾滾, 風(fēng)刮得窗戶吱呀吱呀響,顧泊遠(yuǎn)迅速翻起身,喚人進(jìn)屋掌燈,在床前靜坐了會兒,聽著窗外漸大的雨聲問道,“顏楓院可亮燈了?” 夏姜芙怕雷雨閃電,年年入夏,夜里都會留丫鬟入屋守夜,這會兒雨來得急,夏姜芙鐵定是要被驚醒的,不知她怎么樣了。 “不知?!毕蛳狞c(diǎn)燃燈罩里的燈,蓋上火折子收好,夜色深沉,大雨來得急,他沒來得及打聽顏楓院的情形,見顧泊遠(yuǎn)穿鞋朝外走,忙提著燈籠跟上,大雨如注,湍急迅猛,走廊的水順著臺階嘩嘩流向地面。 顧泊遠(yuǎn)拔腳就往臺階走,向夏大急,“侯爺,下雨呢。” 雷聲貫耳,顧泊遠(yuǎn)好像沒聽見,向夏找出傘,急急跟了下去,這么大的雨,任由顧泊遠(yuǎn)淋著去顏楓院會成什么樣子?他以為自己還算盡忠盡責(zé),但顧泊遠(yuǎn)接過雨傘,陰沉沉的訓(xùn)了句多事,向夏難以置信,他怕顧泊遠(yuǎn)淋雨生病,怎么反倒多事了,他是為了顧泊遠(yuǎn)好啊。 顧泊遠(yuǎn)步子邁得大,向夏提著燈籠亦步亦趨跟在身后,雨拍著燈籠,火隱隱滅滅,隨時(shí)會熄了,向夏斜著傘,留一半雨傘遮住燈籠,半邊身子皆淋濕了。 書房外是條曲曲折折的回廊,到了顏楓院外邊,他見顧泊遠(yuǎn)扔了傘,頭發(fā),衣服,瞬間被雨水浸透,向夏拾起傘遞過去,沙啞著聲道,“侯爺,下雨呢。” 他都提醒兩回了,顧泊遠(yuǎn)想什么呢,晚上沒喝酒?。?/br> 顧泊遠(yuǎn)神色不明的擺手,“你下去休息,明早讓大少爺替我告假,就說我生病了?!?/br> 向夏懵了,顧泊遠(yuǎn)常年習(xí)武,體格健壯,一年到頭別說生病,打噴嚏的次數(shù)少之又少,告病假,外人信嗎? 心有疑問,他沒多問,大聲應(yīng)了聲是,撐著兩把傘跑開了。 燈籠被雨水沖刷熄滅,他借著走廊的光跑到屋檐,身上全淋濕了,衣袍緊緊貼著肌膚,發(fā)髻上的雨水順著臉頰流下,這滋味委實(shí)不好受,但看顧泊遠(yuǎn)好像挺喜歡的,真不知哪根筋不對。 他在屋檐下躲了會兒才朝偏院跑去,回到住處,自是將向冬拉起來抱怨通。 他們幾個,除了向春都還光棍,哪兒懂裝可憐博同情的戲碼,和向冬嘀嘀咕咕通,得出的結(jié)果是侯爺陰晴不定,難以揣摩。 顏楓院燈火通明,夏姜芙坐在床上,身上蓋著絲薄的錦被,臉略顯蒼白,每逢電閃雷鳴,她皆是睡不著的,倒也不是沒瞌睡,而是會做噩夢,話本子看多了留下的后遺癥。 秋翠坐在床前的圓凳上,手里捧著話本子,一行一行念著,聲音清清脆脆,不高不低,暈黃的光打在她臉上,莫名讓人心安,夏姜芙靠著枕頭,臉上漸漸恢復(fù)了紅潤,緊張的心情舒緩,開始和秋翠閑聊,“聽說南邊打雷閃電更恐怖,小六聽了許多年的鬼神故事,不知會不會害怕?!?/br> 秋翠擱下話本子,想到顧越流說風(fēng)就是雨的性子,就是真的鬼站他跟前他也不會害怕,因?yàn)樗麎焊J(rèn)不出鬼,無知者無懼嘛,她道,“六少爺膽識過人,奴婢就見他怕過侯爺,大少爺,其他沒見他怕過誰呢?!?/br> 顧越流怕侯爺府里皆知,至于怕大少爺,是近兩年的事兒,除了二人,顧越流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和二少爺三少爺一樣。 夏姜芙想想,“好像是這樣,這么來看,是我講的故事不夠逼真,我看皎皎他們都是不怕的?!?/br> 她以前多大的膽子啊,半夜挖死人墳?zāi)故浅S械氖聝海Y(jié)果看了幾個鬼神故事就怕打雷閃電了,仔細(xì)想想,挺沒出息的,以她豐富的人生閱歷來說,不應(yīng)該啊,她問秋翠,“我上回看鬼神故事是什么時(shí)候?” 秋翠知道她問什么,“昨天?!?/br> 夏姜芙愛看話本子,各式各樣的故事都看,同種類型的話本子看多了覺得膩,就換類型看,就她觀察,夏姜芙最愛恐怖故事,牛鬼蛇神,勾魂吸血,每每看完一本,兩三天緩不過神來,做什么都要人陪著,兩三天過后,又開始看,看了又自己嚇自己,她曾好奇的問過,既然怕為什么又愛不釋手,夏姜芙回答四個字:沒事閑的。 可不就是沒事給閑的嗎? “昨天啊?!毕慕街貜?fù)了句,嘆息道,“早知就不看了。” 秋翠咧著嘴笑,“去年夏天暴雨的時(shí)候您也說過,前年,上前年,您也說過?!?/br> 話說了許多,但真碰著話本子就啥都忘了,不長記性。 夏姜芙若有所思,隨即揚(yáng)唇笑了笑,“是嗎?” 秋翠重重點(diǎn)頭,“是?!?/br> 語落,窗外天光大亮,疾風(fēng)吹過窗戶,呼呼作響,珠簾的玉珠跟著晃動不止,秋翠大驚,從凳子上蹦了起來,驚恐地瞪向門口,卻看褐紅色的門框邊立著個胸脯橫闊的高大身影,面容模糊,冷峻陰森,如黑白無常,勾魂而來。 秋翠瞳孔急劇收縮,下意識的擋在了夏姜芙跟前,屏氣凝神,嘴唇急劇哆嗦著,“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臉因?yàn)轶@恐而微微有些猙獰,顧泊遠(yuǎn)愣在了原地。 夏姜芙拉開她,盯著門口看了幾眼,又看看臉色煞白的秋翠,低低笑了起來,抵了抵秋翠后背,“是侯爺,你當(dāng)是什么?” 菩薩保佑?夏姜芙樂不可支,掀開被子下地,眉眼含笑地走向顧泊遠(yuǎn),嘴里嗔怪道,“讓你多保養(yǎng)這張臉還不信,瞧瞧把秋翠嚇成什么樣子了?” 若非幾十年夫妻,她沒準(zhǔn)都認(rèn)不出來。 秋翠定睛一瞧,認(rèn)出是顧泊遠(yuǎn)才舒了口氣,一瞬的功夫,額頭手心盡是冷汗,不怪她眼拙,深更半夜,忽然出現(xiàn)個牛高馬大的身影,身上又滴著水,滲人得慌,她能不怕嗎?夏姜芙的話本子她也是看過的,厲鬼殺人,都是在刮風(fēng)下雨的晚上,尸體被五馬分尸,雨水沖刷過后,啥都發(fā)現(xiàn)不了。 想到話本子,她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她以后,堅(jiān)決不看那些話本子了。 顧泊遠(yuǎn)沉著臉,垂眸望著黏成一片的衣衫,這出苦rou計(jì),不用心怎么能成,書房冷冷清清的沒絲人氣,不適合他這種有婦之夫。 夏姜芙抿著唇,極力忍著不大笑出聲,從衣柜找了干凈的衣衫遞給他,催他去罩房洗漱,待看顧泊遠(yuǎn)拉開簾子進(jìn)了罩房她才躺下床,用被子捂著嘴咯咯直笑,前合后仰,好不高興。 秋翠:...... 有什么好笑的,顧泊遠(yuǎn)看著明明很恐怖好不好。 秋翠心頭補(bǔ)充道。 見夏姜芙笑出了淚花,秋翠遞帕子給她擦淚,誰知夏姜芙仰頭看她一眼,又開始笑,笑得淚雨如下,秋翠抿著唇,很想背過身走人算了。 “秋翠啊,你方才念菩薩保佑是什么意思???”夏姜芙掖著眼角,臉蛋通紅,她以為身邊的丫鬟個個安之若素不懼鬼神呢,原來強(qiáng)撐著扮老虎吃豬...... 秋翠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她也沒料到自己是怕鬼神之人,顧泊遠(yuǎn)不在,打雷閃電都是她陪著夏姜芙過的,給夏姜芙念話本子,陪夏姜芙說說話,她素來以為自己膽大,結(jié)果竟然被顧泊遠(yuǎn)嚇得肝膽俱裂,太丟人了。 “秋翠,你別擔(dān)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其實(shí)怕打雷閃電沒什么丟臉,我不也怕了很多年嗎?”夏姜芙笑得快岔氣的空檔還忍不住寬慰秋翠,“以后你要怕了,就來屋里,我陪著你啊。” 秋翠氣得滿臉通紅,她算是領(lǐng)會夏姜芙戳人心窩的本事了,哪壺不開提哪壺,提了又提。 好一會兒,夏姜芙才止住了笑聲,見秋翠臉沉得快滴出水來,她正了正神色,拉著秋翠坐下,說好話道,“我不笑了,你別氣了啊,拉著臉老得快,來,咧著嘴笑一笑?!?/br> 秋翠:...... 她真的很想走人。 不過,她不走也不行了,顧泊遠(yuǎn)沐浴出來,站在桌邊頻頻朝她張望,看得出,顧泊遠(yuǎn)很不耐煩她在,她識趣的收了凳子,不敢看顧泊遠(yuǎn)陰沉的臉,膽戰(zhàn)心驚退了出去。 夏姜芙提醒她害怕就找秋荷一起睡,害怕的感覺,她深有體會。 回答她的是秋翠踉蹌的步伐,出門差點(diǎn)絆著門框摔了跤的身影。 夏姜芙好笑,側(cè)身面朝著顧泊遠(yuǎn),顧泊遠(yuǎn)膚色黝黑,輪廓棱角分明,背光站著,巍峨如山,確實(shí)有兩分嚇人,她問道,“你怎么過來了?” “怕你害怕?!蔽堇餂]有其他人,顧泊遠(yuǎn)搬了凳子在床邊,將棉巾給夏姜芙,歪著頭,讓夏姜芙為他擦拭頭發(fā),“雨來得急,我怕你驚醒屋里沒人,有沒有嚇著?” 夏姜芙坐起身,輕輕捋著他的發(fā),小撮小撮的擦著,沒否認(rèn),“有些嚇著了,但秋翠在屋里呢,她陪我說話就不怕了,雨下得大,怎么出門不撐把傘,著涼了怎么辦?”她這會兒知道心疼顧泊遠(yuǎn)了,完全忘記兩人還在嘔氣之事。 “向夏做事慢手慢腳,等他找傘,太陽都出來了?!?/br> 剛熄燈躺下向夏不知又給自家侯爺背黑鍋了,想著自家侯爺濕噠噠的回顏楓院該不會被攆出來了,他閉上眼,呼呼大睡。 因著顧泊遠(yuǎn)冒雨跑回顏楓院,夏姜芙心頭感動,說起顧越澤的事兒語氣沒那么沖了,“我讓皎皎給李良寫了封信,讓他將事情起因經(jīng)過事無巨細(xì)交代清楚......” 顧泊遠(yuǎn)以為她想清楚了,點(diǎn)頭贊同,“是該如此。” 誰知,下一句夏姜芙話鋒一轉(zhuǎn),“冤枉越澤的人,一個都別想跑,自己管不住手怪越澤忽悠人,出老千的說法都有,厚顏無恥?!?/br> 顧泊遠(yuǎn)幽幽看她眼,聲音沉沉道,“隨你吧。” 顧越澤聚眾賭博之事御史臺言之鑿鑿,請皇上下令徹查,一經(jīng)證實(shí),按律法處置,皇上交給大理寺的人負(fù)責(zé),夏姜芙要管就管吧,別讓他去書房睡就成,至于顧越澤,回府后慢慢收拾。 隔天,顧泊遠(yuǎn)沒去早朝,帶夏姜芙去了京城最有名的首飾鋪?zhàn)樱骤C,玉釵,簪子,耳墜,夏姜芙喜歡的全買了,一年四季,他甚少陪夏姜芙逛街,趁著顧越澤的事情沒有結(jié)果,他多陪陪夏姜芙,于是二人從首飾鋪?zhàn)拥骄I緞莊,到玉器鋪,字畫鋪,能買則買。 夏姜芙買東西只管好不好看,不論其他,漂亮的買,顏色好的買,款式新的買,用不著掌柜介紹,要入她眼就成,至于價(jià)格,有顧泊遠(yuǎn)在不用她cao心,進(jìn)鋪如掃貨,風(fēng)卷殘?jiān)疲o幾,掌柜們眉開眼笑,合不攏嘴,多少年了,頭回遇著這么闊綽好打發(fā)的客人,對夏姜芙,他們感激涕零啊。 一條街買下來,馬車堆得滿滿的,五顏六色的盒子,看得人眼花繚亂,夏姜芙翻翻這個,瞧瞧那個,顯得意猶未盡,挑了些顏色明麗的首飾讓秋翠送些去國公府和秦府,以前侯府就她一個人,不得已只能吃獨(dú)食,如今有兒媳了,好東西當(dāng)然要分享出來。 鋪?zhàn)永镉衅渌蛉?,被夏姜芙的手筆酸得牙疼,多少家產(chǎn)才敢如此肆意揮霍,夏姜芙真真是敗家。 得知夏姜芙派人送去許多給未過門的兒媳,夫人們更是恨其不爭,多年媳婦熬成婆,好不容易不用看人眼色就該端著架子受兒媳端茶倒水,夏姜芙倒好,低聲下氣討好兒媳,真是有辱世家夫人名頭,掉身份。 但小姐們不這么看,未過門就大包小包送禮,成了一家人,夏姜芙豈不對她們更好?有這樣的婆婆,何愁沒有好日子過?況且,顧侯爺位高權(quán)重,用不著她們紆尊降貴應(yīng)酬誰,只管隨心所欲的過自己喜歡的日子,跟夏姜芙一樣清閑自在。 由此,嫁進(jìn)侯府是多么幸福。 送禮這事在京城起了不小的轟動,夏姜芙不知外邊反應(yīng),有顧泊遠(yuǎn)陪著,她繼續(xù)到處閑逛,喜歡上什么就買什么,甭管好不好,趁著顧泊遠(yuǎn)有空先把東西買回來再說,寧肯錯買一堆不好的也別放過一個好的。 但凡夏姜芙去過的鋪?zhàn)樱瑹o不對夏姜芙豎起大拇指:顧侯夫人,爽快! 得了這個名聲,京城許多鋪?zhàn)由闲仑浿苯觼砗罡夜芗遥馑际窍慕较忍?,剩下的再放鋪?zhàn)淤u,管家拿不定主意,將話傳達(dá)給夏姜芙,有人花錢,夏姜芙來者不拒,不過要求高,若送過來的物件入不了她的眼,以后就不準(zhǔn)來了。 掌柜聽這話,熱情瞬間淡了,“入眼”二字玄乎其玄,一著不慎就如砸自己的招牌,謹(jǐn)慎起見,鋪?zhàn)拥恼乒癫桓以偕祥T。 倒是有膽大的抱著花來找夏姜芙,管家和夏姜芙描述了番,夏姜芙欣喜若狂,沒有還價(jià)就將花買了下來,讓管家抱過來一瞧,如她所料,真是‘殘?jiān)禄ā?,這是南蠻的花,葉子形似月亮,且生于花瓣上,花葉顛倒,獨(dú)一無二。 南蠻投降,兩國通商,互相往來,管家轉(zhuǎn)述商人的話說這盆花費(fèi)了好些勁兒運(yùn)到京城,因?yàn)闅夂虻木壒?,十幾盆只活了一盆,夏姜芙圍著觀賞許久,花如其名,珍貴無二,她試著撥弄了兩下花瓣上的葉子,糾結(jié)許久,讓秋翠送到裴府去,她摘花厲害,如何侍弄花就不行了。 秋翠抱著青花瓷的花盆底座,心下困惑,上千兩買的花轉(zhuǎn)手就拱手讓人,會不會太敗家了些?況且看夏姜芙的樣子是喜歡的,怎么舍得送人,要說夏姜芙念著裴府的好,不可能啊,和裴府的事早先就解決了,互不相欠,沒啥事了才是。 不過主子有令,她當(dāng)下人照做就是了,裴白去了書院,秋翠在府外候著沒走,這花名貴,得親自交到裴白手里,否則下人馬虎折斷了還以為她家夫人故意送盆殘花諷刺人。 日落西山,夕陽余暉正盛,秋翠往角落里站去,盡量背著光,不曬著自己。 裴府侍衛(wèi)看她嬌滴滴的姑娘,站在門口一動不動,進(jìn)府她又不肯,只得去書院請示自己主子。 裴白不愿意和長寧侯府的人打交道,精心培育的花被顧越流摘了雖是受人利用,但那家子的態(tài)度令他不喜歡,尤其自己還在夏姜芙手里栽過跟頭,侍從和他說侯府送了盆花來,他不以為然,“什么花?”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啥好事。 侍從搖頭,“不知道,侍衛(wèi)沒說,要不要奴才去問問?!?/br> 裴顧兩家的恩怨他是清楚的,顧六少摘了主子的花,侯夫人表面言辭懇切賠罪,暗地威脅主子出面為顧六少說話,主子性情秉直,從未受過人威脅,但那次破了例,為此心情郁郁了好些時(shí)日,好在侯夫人還算識相,將美人笑制成的香薰送了回來,否則,梁子結(jié)大了。 裴白料想夏姜芙送不了什么好花,若是好花,必然有事相求,他本是不想搭理的,但腦子里想著花,如何都狠不下心來,讓人備馬車回府,一下馬車便看見府門口站著的丫鬟,目光落在她懷里的花盆上,眉頭緊蹙,“你知不知道殘?jiān)禄ㄏ碴?,放光下才生長得好,你躲陰涼處,不一會兒它就焉了,你家夫人怎么派你送花來?” 裴白色厲內(nèi)荏,大步上前,雙手圍著花比劃了下,然后抱著花盆急匆匆就進(jìn)了府,侍從倉促拱了拱手,跟著裴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