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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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臻被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她過門沒多久呢,她婆婆就慫恿她和離,是有多看不起自己兒子?。?/br> “相公人挺好的。”除了這句,她真沒話往下接了。 夏姜芙?jīng)]為難她,以前她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可接二連三的事讓她發(fā)現(xiàn),兒子們成親后就變了,沒成親前多乖巧懂事啊,沒事就圍在她身邊說說話聊聊天,氣氛融融,結(jié)果呢,成親后顧越皎常常早出晚歸,甚至夜不歸宿,顧越涵更甚,都傷到人了。 她仔仔細(xì)細(xì)想了一路,從顧越皎開始,要好好說說他,長兄如父,要給下邊弟弟們做好榜樣,沒看顧越涵有樣學(xué)樣變本加厲了嗎,好在只兩個(gè)兒子成親,還有挽回的機(jī)會。 別莊管事早收到消息,里里外外清掃得干干凈凈,夏姜芙不急著泡溫泉,而是讓秦臻臻先睡上一覺,吩咐秋翠準(zhǔn)備紙筆,她要給顧越皎寫信。 作者有話要說: 宮里,順親王妃寸步不離的守在老王妃跟前,“母親,您別擔(dān)心世子,王爺將父親入殯的日子押后了,想來不會惹怒侯夫人的?!?/br> 她也是前不久知道老王爺入殯日子和晉江閣沖突了,為了世子著想,想方設(shè)法叫王爺換個(gè)日子。 沒辦法,世子在東境能依賴的人只有顧越澤啊...... ☆、084 秋翠站在床前整理被褥, 冷不丁聽夏姜芙提及寫信,動作停了下來, “是不是有什么忘在府里了?” 一年到頭, 夏姜芙提筆的次數(shù)十個(gè)手指頭都數(shù)得過來,她逡巡了眼屋里忙碌的丫鬟, 清單列的物品都捎上了, 問題好像不在這上面。 “咱走得早,有些事忘記叮囑他了?!睂幫耢o有孕, 頭三個(gè)月至關(guān)重要,顧越皎莽莽撞撞會傷到孩子, 孩子有個(gè)好歹, 她非和顧越皎拼命不可。 秋翠思考了會, 出門問管事要紙筆去了。 夏姜芙極少有用筆的時(shí)候,她壓根就沒帶筆墨紙硯。 走到門口,聽夏姜芙又叫她, “把二少爺給我叫來。” 秦臻臻精力不濟(jì),如果顧越涵再鬧她, 到別莊的目的算是泡湯了。 顧越涵來得快,穿了身絳紫色立領(lǐng)祥云紋長袍,深邃的眉眼愈顯深沉, 頗有兇神惡煞的氣質(zhì),夏姜芙越看越不順眼,“年紀(jì)輕輕戾氣怎么這么重?回去換身清爽亮色的服飾?!?/br> 神色盡是挑剔之色。 顧越涵有些發(fā)懵,這件衣服是新做的, 顏色款式他們兄弟一人一件,他第一次穿時(shí),夏姜芙還夸他俊美無儔又不失穩(wěn)重,才多少天夏姜芙就把自己的話推翻了?他不如顧越皎聰明,更不會揣測夏姜芙話里的意思,回道,“娘上回說好看來著,您忘了?” 夏姜芙美目圓瞪,“還學(xué)會頂嘴了?” 顧越涵冤枉,他單純的提醒夏姜芙自己曾經(jīng)說過的話而已。 “娘,沒有的事兒,您若覺得衣服不好看我立刻回屋換了?!鄙系鹊暮季I,是他喜歡的款式,大不了以后背著夏姜芙穿。 夏姜芙哼了哼,“衣服不好能換,人不好該怎么辦?”夏姜芙抓著他的手往角落走,小聲質(zhì)問他,“你是不是傷著臻臻了,她多大的年紀(jì),哪兒禁得住你貪得無厭索求,娘費(fèi)盡心思給你討個(gè)媳婦回府是想你們小兩口琴瑟和諧,早日生個(gè)女兒出來,你倒好,只顧著自己了......”越說越氣憤,她直接上手捶打顧越涵,“若哪日臻臻受不住要跟你和離,我跟你沒玩?!?/br> 顧越涵:“......” 夫妻顛鸞倒鳳不是自然而然的事嗎,到夏姜芙嘴里,怎么像他強(qiáng)迫了秦臻臻似的,他再食髓知味也不會做出流氓之舉,他怎么也沒料到,夏姜芙會為這種事責(zé)怪他,甚至還動手打他,且他不能為自己辯解,否則就是狡辯。 “娘,我知道了,下回再也不敢了?!?/br> 夏姜芙臉色稍稍好看了些,“知錯(cuò)能改我原諒你一回,再有下次,哼哼......” 顧越涵忙扶手作揖地保證,“沒有下次。” 他娘都動上手了,他哪兒敢違背她的意思,自此,夜里睡覺安安分分的,秦臻臻衣袖不小心掃到他手臂他都會立即驚醒,將秦臻臻的衣袖拂開才敢繼續(xù)睡。 夏姜芙自是不知小兩口房內(nèi)事,她在乎的是秦臻臻愈發(fā)白皙的皮膚,五官算不上精致,但描眉擦粉后別有番韻味。別莊后邊有一片花海,栽種了各式各樣的花,清晨兩人采集露水泡茶,下午賞花游玩,吃過晚飯后泡泡溫泉,日子悠閑自得。 她插花技藝好,無論再不倫不類的花到她手里都能變得別開生面,與眾不同,見秦臻臻稀罕,她索性教她插花,婆媳二人有說有笑,相處得極為融洽。 這可嫉妒壞了旁邊人,尤其顧越流,以前都是他圍著夏姜芙轉(zhuǎn)的,夏姜芙修剪多余的枝椏他就從旁打下手,可有了秦臻臻后,夏姜芙似乎對他冷淡了許多,說話不冷不熱的,而且眼睛也望著秦臻臻,弄得他成了多余似的。 再次被夏姜芙冷落后,他怒氣沖沖的到書房找顧越涵,踹門大聲道,“二嫂是你媳婦還是娘媳婦,天天纏著娘,她都沒事做的嗎?” 寧婉靜進(jìn)門也沒像秦臻臻這樣啊,難道是她沒娘的緣故? 顧越涵京城別莊兩頭跑,外加受夏姜芙訓(xùn)斥后夜里睡不好,心頭積壓的郁悶并不比顧越流少,“她不是跟著娘學(xué)插花嗎,你要找不著人說話就回書院去,實(shí)在不想去書院就打理云生院的事,老大不小了,整日上躥下跳丟人現(xiàn)眼......” “好啊,你嫌棄我是不是,娘都沒說什么你憑什么兇我,我找娘告狀去?!闭f完,捂著口鼻,好不委屈的跑向后花園,“娘吶,二哥欺負(fù)人哪......” 顧越涵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朝對面表情如出一轍安靜的雙胞胎道,“怎么不攔著他?” 兩人不約而同抱起手臂,一副坐視不理的樣子。 顧越涵頭更疼了。 南蠻有人謀朝篡位,南蠻皇走投無路向朝廷寫了封求助信,安寧若助他保住皇位,南蠻愿對安寧俯首臣稱,每年進(jìn)攻馬匹絲綢。 南蠻皇心氣高,此番來信,必是無計(jì)可施了,皇上讓他偷偷南下助南蠻皇一臂之力,不日他就要啟程,今日來是叮囑顧越白顧越武多留個(gè)心眼,別莊不比京城,萬一遇著刺客,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話還沒說完呢,顧越流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來了。 “二哥,你還是去和娘辭行吧,三哥走得不聲不響,如果你也悶不吭聲走了,娘肯定會難受?!毕慕讲幌胨麄冞^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上次顧越涵跟著顧泊遠(yuǎn)南下,夏姜芙難過了好幾日,要不是秋荷研制出新的美容膏,夏姜芙估計(jì)還會繼續(xù)難受下去。 顧越涵搖搖頭,“不和娘說了,難得她這些日子心情不錯(cuò),別擾了她的好心情。” 話聲一落,顧越流去而復(fù)返,他不知顧越流聽了多少,從椅子上站起,眼眸中升起股不安,“六弟?!?/br> 正想著如何封他的口,顧越流哇嗚一聲嚎啕大哭,展開雙臂跑上前緊緊抱住他,“完了二哥,娘的魂兒被二嫂勾走了,我痛哭流涕她都沒什么反應(yīng),怎么辦啊。” 顧越流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顧越涵衣襟上蹭,顧越涵渾身僵了僵,慢慢抬手將他拉開,違心寬慰他,“娘頭回當(dāng)夫子,你貿(mào)貿(mào)然前去打斷她,她或多或少會不高興,想想書院的夫子,若被人打斷授課,是不是比娘還兇狠?” “嗝”顧越流打了個(gè)嗝,眼里閃著盈盈淚光,抽抽泣泣道,“好像是這樣,那我過會兒再去?” 顧越涵無奈的嘆了口氣,在他殷切的注視下,僵硬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以夏姜芙對秦臻臻的喜歡勁,顧越流啥時(shí)候湊上去結(jié)果都一樣,只是他不忍打破顧越流的希望,語重心長道,“回屋收拾收拾自己,娘見你這么狼狽再好的心情都沒了?!?/br> 顧越流抽了抽肩膀,掉頭就跑遠(yuǎn)了。 顧越白和顧越武依舊一副‘我就靜靜看著’的神情,顧越涵再次發(fā)出聲長嘆,多少明白顧泊遠(yuǎn)不在的幾年顧越皎是什么心情了,有此弟弟,簡直是奇恥大辱啊,他對著三哥都生出這種感覺,當(dāng)年顧越皎對著的可是五個(gè)...... “我不在,別莊的事你們多費(fèi)心了?!本├镞€有事,顧越涵沒有久留,離開前繞去后花園,夏姜芙低著頭,笑容恬淡,而握著剪刀的秦臻臻則神色緊張,估計(jì)下錯(cuò)剪刀壞了一盆花吧。 他沒有驚動二人,站了會,靜悄悄走了。 他算明白顧越皎意味深長的那句可憐沒把你們生成女兒的話了,他娘看重寧婉靜和秦臻臻,是遺憾沒自己生個(gè)吧。 顧越涵忽然失蹤,秦臻臻惴惴不安了好幾日,來別莊時(shí)她們還好好的,不知為何顧越涵就變了,夜里不再纏著他,有一兩次她害臊想伸手暗示他,手還沒碰到他呢,他迅速將自己身子抽離,好像老鼠見了貓似的,再無往日甜蜜。 男人都是朝三暮四喜新厭舊的,她覺得顧越涵厭倦她在外邊養(yǎng)了人,肯定是她在夏姜芙面前說的話惹得他動了怒。 她不知怎么處理,想問下人打聽顧越涵去向,怕傳到夏姜芙耳朵里反而更招顧越涵厭惡,只敢悶在心里誰都不說。 夏姜芙留意到,秦臻臻總心不在焉的,常常想事情想得出神,圓圓的下巴很快尖了起來,她首先想到的是顧越涵又欺負(fù)她了,氣不打一處來,派人找顧越涵,務(wù)必要好好說說他。 二管事從馬房牽了馬出來,躍身上馬,經(jīng)過隔壁別莊時(shí),見管事領(lǐng)著人恭恭敬敬候在府外,兩處莊子離得近,大家平日都有往來,管事抬起頭,心頭有些納悶便問了出來,“侯夫人不是在莊子住著嗎,你騎馬去哪兒?” 二管事也沒瞞他,隔壁莊子是順親王府名下的,一年到頭,王府主子們都會來此住些日子,他也是見過王爺王妃的,便道,“好幾日不見二少爺人影了,夫人讓我叫他來一趟?!笨磳Ψ疥囌檀螅蜌夂训?,“王府主子也要來了嗎?” 老王爺下葬的日子定在五月初一,還早著呢,王爺他們怎么會這時(shí)候過來?二管事心有疑問卻沒問出口。 管事點(diǎn)了點(diǎn)頭,眺目愿望,筆直寬敞的路上不見馬車蹤影,他略一沉吟,叫住揚(yáng)起鞭子的二管事,上前將他從馬背上拉下來,壓著聲道,“要找你家二少爺用不著去城里,聽說他奉旨南下辦事了,沒個(gè)三五月回不來?!?/br> 這事還沒在京城傳開,要不是昨日老王妃身邊的嬤嬤先來別莊收拾屋子,他也不知道。 管事看他不信,又道,“老王妃身邊的嬤嬤說的還能有假?”他往大門方向撇了眼,“我不與你說了,老王妃請了護(hù)國寺高僧來做法事,王爺和王妃也會來,要看見我和你嘀嘀咕咕就遭殃了。” 年前他們世子被顧六少害得掉進(jìn)湖里,老王妃一直懷恨在心呢。 二管事看他不像說謊,而且也沒說謊的必要,謹(jǐn)慎起見,他沒立即回去復(fù)稟,而是將馬牽回馬房,重新到王府別莊角門打聽,他前些年偶然救過王爺身邊的小廝,準(zhǔn)備問他打聽打聽。 小廝的說辭和管事差不多,顧越涵真南下辦事去了,領(lǐng)的是諭旨,知道的人不多,小廝讓他口風(fēng)緊些,別說出去壞了事,二管事哪兒會與人說主子們的事,道謝后,匆匆辭別回莊子向夏姜芙復(fù)命了。 秦臻臻心神恍惚,差點(diǎn)被剪刀剪掉手指,夏姜芙怕她受傷,命人將剪刀和花兒全收起來,“有什么話你與我說,涵涵混賬我絕不包庇他,你嫁進(jìn)我顧府就是我夏姜芙的兒媳,萬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的?!?/br> 夏姜芙心里早將顧越涵罵了個(gè)狗血淋頭了,上回提醒過他以為他收斂了,誰知秦臻臻愈發(fā)不好。 早知這樣,當(dāng)初就該狠狠揍他一頓。 “母親?!鼻卣檎檠劭粜顫M了淚,趴在夏姜芙肩頭,委屈地哭了起來。 夏姜芙心疼不已,輕撫著她后背,柔聲哄道,“你別怕,有我在呢,他不聽話我就讓侯爺將他攆了?!弊笥矣袃合眿D陪著,往后的歲月不會無聊,至于幾個(gè)兒子,成了親不聽話的全攆了...... 秋翠領(lǐng)著二管事進(jìn)屋,瞧氣氛不太好,朝二管事擠了擠眼色,后者識趣退到房外,聽秋翠傳喚了才慢條斯理進(jìn)屋,他低著頭,神色恭敬,“奴才見過夫人,聽順親王爺身邊的小廝說,二少爺奉旨南下了,此時(shí)并不在京中。” “什么?” “什么?” 兩道柔美的聲音幾乎同時(shí)響起,不過前者隱含怒氣,后者滿帶驚訝,二管事頓了頓,“老王妃身邊的嬤嬤也是這么說的?!?/br> “他心知犯了錯(cuò)逃到南邊去了?”夏姜芙說不出的失望,知錯(cuò)能改善莫大焉,顧越涵什么時(shí)候跟縮頭烏龜似的,和前些年敢作敢當(dāng)?shù)男宰犹灰粯恿恕?/br> 二管事不知夏姜芙為何動怒,冷靜道,“聽他們說,二少爺是奉旨南下的,要不要奴才再去打聽打聽?” 秦臻臻兀自沉浸在自責(zé)中,顧越涵公務(wù)繁忙,定是走得匆忙才沒來得及打聲招呼,而她竟懷疑他在外有別的女人,一時(shí)羞愧得臉色通紅,“母親,是兒媳心胸太過狹隘了。”憑她善妒這點(diǎn),顧越涵休了她都沒話說。 “不怪你,他都成親的人了,不管什么事都該提前和你透個(gè)氣,瞧你擔(dān)心成什么樣子了。”夏姜芙袒護(hù)之意甚重,她初始以為秦臻臻被欺負(fù)才會氣色不好,結(jié)合管事的話來看,約莫幾日不見顧越涵人影給惦記的。 追根究底,顧越涵的不對。 ☆、085 秦臻臻張了張嘴, 想為顧越涵說兩句話,夏姜芙親昵握住她的手, 搶在了她前邊, “你受了委屈我知道,等他回來我給你出氣?!毕慕矫蚱鹱旖? 不悅盡顯臉上, 秦臻臻眸子閃了閃,聲音有些發(fā)虛, “皇命難為,兒媳自能體諒, 只希望他平平安安回京才好?!?/br> 承恩侯府沒落, 長寧侯府更顯權(quán)重, 若不是事關(guān)重大,皇上必不會對顧越涵委以重任,長姐曾與她說, 顧越涵不是長子,再聰慧機(jī)智皇上待他也越不過顧越皎去, 所以用不著嘔心泣血,只要本本分分不犯抄家砍頭的大罪,他們就能享一世富貴榮華。 長姐還說這樣挺好的, 起碼顧越涵陪伴她的時(shí)間會更多。 不成想成親沒多久顧越涵就領(lǐng)差辦事去了,此行不知是否兇險(xiǎn),想著想著,她便有些坐不住了, 憂心忡忡道,“母親,相公出門連我們都沒告訴,是不是會有什么危險(xiǎn)?”怕她們擔(dān)心,因此才不辭而別。 “不會吧?”夏姜芙隨口自言自語了句,“他在南邊打仗都毫發(fā)無傷地回來了,這次能有什么危險(xiǎn)?”語畢,見秦臻臻嘴唇緊抿,臉色發(fā)白,黑溜溜的瞳仁急劇收縮著,她忙柔聲寬慰,“不會的,皇上是他姐夫,不至于眼睜睜看他去送死吧?” 說話間,小心翼翼觀察著秦臻臻臉色,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道,“哪怕皇上冷血無情,不是還有皇后嗎?” 皇后就秦臻臻一個(gè)胞妹,不會坐視不理的,顧越涵此行,沒準(zhǔn)是奉命游山玩水呢?圣心難測,誰說不會呢? “好了,別胡思亂想的,我?guī)闳マD(zhuǎn)轉(zhuǎn)?!崩鹎卣檎榈氖?,朝著后邊院子去了。 別莊后院,穿過一片姹紫嫣紅的花園就是一片果樹園,橘子葡萄桃應(yīng)有盡有,她們剛來果樹園還是青青翠翠的大樹,如今已有零零星星的花朵跳上枝頭,層層疊疊的櫻花,仿佛天空墜下的雪來不及融化,夏姜芙目不斜視的留意著心情開朗不少的秦臻臻,臉上浮起了溫和的笑,“景好心情也好,我們往里轉(zhuǎn)轉(zhuǎn),要是運(yùn)氣好,還能逮到幾只從山上跑下來的野兔呢?!?/br> 兔子白絨絨的,霎是可愛,她們會在樹根旁搭窩,和鳥兒做鄰居,腳步聲一響起,鳥兒拍打翅膀的瞬間,兔子拔腿就跑,極有默契。 秦臻臻聽她描述得細(xì)致,睜著眼睛四處瞅了瞅,壓低聲兒問道,“是不是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