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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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拾是第一次出來玩, 但是行李依舊少的可憐, 倒是時聿行李箱塞了一大堆東西。 九月份的鳳凰古城不算旺季,游客不多,時聿在一處吊腳樓訂了間房。 他倒沒什么其它的想法,只是覺得在這種山城里還是住在一起更安全,不過還是和夏拾解釋了。 夏拾自然同意,但在看到房間里那張紅色大床還是有點愣住了。 時聿提起行李箱在后面,進(jìn)來一看也是一愣。吊腳樓是這里的特色建筑,鳳凰又是古城,他以為這里風(fēng)格大概應(yīng)該偏古一點,而不是……這樣。 床很大,足夠睡兩人。被套床單全是艷紅色,兩邊床柜都擺了一盞燈籠。燈籠發(fā)出淡黃色朦朧的光,在搖曳著照在紅色的床上,曖昧頓生。 “……夏夏,我訂房間的時候忘記看圖片了?!睍r聿立刻解釋,實際上他只是掃了一眼,挑了個價格最高的。 這時候再去退房有點麻煩,夏拾不愿意讓時聿剛下車就去忙活,干脆就這樣了。 因為到的時候是下午,兩人洗完澡,躺床上睡覺去了。 兩人面對面,時聿捏著夏拾的手,拿著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護(hù)手霜給她揉著。 “這是什么?”夏拾聲音里依舊帶著困意了,她太累了,高強(qiáng)度的精神緊繃,一旦松懈下來,睡意頓時就襲上來了。 隨著膏體被涂抹均勻,漸漸開始散發(fā)一股中藥的味道,顯然不僅僅是護(hù)手霜這么簡單。 “擦手的,對皮膚好?!睍r聿簡單地解釋了一句。 夏拾已經(jīng)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時聿沒聽到聲音,抬眼望去,只看到她安靜的睡臉。 時聿忍不住勾唇溫柔地笑了笑,手卻還在細(xì)細(xì)地揉按著夏拾的手。等覺得吸收的差不多之后,他才輕輕把手拿開,然后微前傾在夏拾額頭上親了親,才閉上眼睛睡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晚上八點。 鳳凰的夜晚對時聿其實并沒有太大的吸引力,只是一些粗暴地在房子屋檐,大橋上掛了燈而已,真正讓他覺得新奇愉悅的是手邊牽著的這個人。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牽著喜歡人的手,這么親密地在一個小城里慢慢走著。 夜晚游沱江是這里的經(jīng)典之一,船上掛著一排大紅燈籠,在橋上看著別有趣味。 “我們下去坐船?!睍r聿貼著夏拾柔聲說道。 夏拾都好,她難得有一次完全放松下來,自然什么都隨著時聿來。 買好了票,時聿先走了上去,然后轉(zhuǎn)身牽著夏拾上來。 夏拾也沒拒絕,她第一次坐船,心里還是有點慌的。 黃縣不靠山不靠水,從小呆在那里的夏拾沒機(jī)會坐船。 整個小船上只有他們兩個人,船尾是撐船人。游沱江其實只是城內(nèi)的一段水路,可以看到鳳凰城內(nèi)的大部分景點。 “那是我們住的地方?”夏拾忽然指著一塊問道。 時聿順著她的手指看了過去,果然船正在經(jīng)過一排吊腳樓,他們住的那棟就夾在中間。 不到十五分鐘的游程很快就結(jié)束了,兩人又從下往上走去。 一路上有一排酒吧街,時聿沒興趣,夏拾更不感興趣。周邊還有一些賣小工藝品的老奶奶,夏拾停下來看了一會。 “夏夏,餓不餓?”兩人到現(xiàn)在還沒吃飯,剛好時聿看見周圍有一家飯店。 夏拾把手上的小飾品放了下來,跟著時聿進(jìn)去了。 血耙鴨是鳳凰古城的特色菜,時聿也是第一次來這,皺著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一盤。 他覺得這名字有點邪性,估摸著比較重口味,不知道夏拾會不會喜歡。 菜端了上來后,時聿看著盤子里那黑乎乎的方塊足足猶豫了半分鐘,然后說道:“我先嘗嘗。”不好吃就讓人撤了,他不愿意讓夏拾先試。 吃了一塊,時聿才發(fā)現(xiàn)里面是米,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味道還是可以的。 “嘗嘗?!睍r聿立刻夾了一筷子給夏拾。 鳳凰古城其實很小,地方就那么大,白天逛一逛,晚上逛一逛也就差不多了,不過白天和晚上是兩個世界。 第二天早上時聿牽著人出去了,還帶了單反相機(jī)。 “要扎辮子嗎?”一出來走到巷口,就有兩個中年大媽圍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大把彩帶,還有照片。 “不用了。”夏拾搖頭,不知道這個有什么意思。 “哎,先生讓你女朋友扎一個吧,很好看的?!逼渲幸粋€大媽鍥而不舍地游說,“到了鳳凰都得扎個辮子,討個好兆頭哩。” “夏夏,你編一個。”時聿忽然道。 夏拾也聽到了大媽剛才的后半句,她看著大媽手上的彩帶,同意了。 “你也編?!毕氖敖又f道。 時聿猶豫了一下:“夏夏……”他不太適應(yīng)別人碰他。 夏拾牽住時聿的手輕輕搖了兩下,“我?guī)湍阍?。?/br> 時聿立刻改口:“好。” 夏拾先坐在大媽給的小凳子上,然后大媽手腳麻利地把辮子編好。 時聿蹲在那給夏拾拍照片,偶爾帶著溫柔笑意看著夏拾。 從大媽手里接過彩帶,夏拾開始給時聿扎彩辮。 時聿的頭發(fā)比普通男人的頭發(fā)要軟上很多,摸起來并不扎人。但是因為才剛剪不久,頭發(fā)沒那么長。夏拾得把彩帶疊一次,才好編。 最后兩人都頂著一頭彩辮在鳳凰古城里晃蕩,尤其是時聿非常扎眼。不過他一點也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反而非常珍惜地摸了摸。 當(dāng)然時聿給兩人拍了不少照片做留念,順便用手機(jī)發(fā)給了他家的群里,絲毫不顧群里的反應(yīng)。 很快,一向安安靜靜,只有時家兩個女人偶爾說說話的群,炸了。 第四十七章 畫家, 尤其是出了名的畫家,總要和常人不一樣,大概是那種天生的藝術(shù)天賦導(dǎo)致他們的審美觀和普通人相差甚遠(yuǎn)。 但是時聿不一樣,他正常的很,從小到大表現(xiàn)的無非是對美的要求高了點。除了前幾年那頭長發(fā)有點離經(jīng)叛道外, 他一直都表現(xiàn)的非常貴公子。 挑剔,愛干凈,受不了別人碰他, 這些都是很正常的貴公子病。 時聿小時候長得玉雪可愛, 又有一雙漂亮的藍(lán)眼睛。有些小男生看著就喜歡,覺得他比女孩子還要可愛。小孩子本身就沒有什么性別意識,湊到時聿身邊就想要捏捏碰碰。 當(dāng)然,時聿是不會同意的, 所以每天都要揍一頓人。作為每天被一小請,三天一大請去學(xué)校的家長,時康是非常自豪的。 他覺得自己二兒子像他,有男子漢氣概。不像老大,能用嘴解決從不動手。 所以時康到現(xiàn)在還是非常認(rèn)為自己二兒子非常男人的。男人就應(yīng)該是坦坦蕩蕩, 一身陽剛之氣, 雖然小二長得太好看了一點。 但是時康萬萬沒想到自家的兒子,有一天會綁了一頭小辮子!還是彩色的!這就算了, 發(fā)完照片還要@全體成員問好不好看! 時康那個氣喲!坐在公司辦公室面沉如水, 手卻沒有停下, 連續(xù)發(fā)了好幾條消息, 讓時聿把辮子給拆了,還發(fā)了一張生氣的表情包。 時盛揚(yáng)也贊同的加一,說那一頭彩辮看起來太扎眼了,不好。 當(dāng)事人忙著游玩,沒看到這些話。但是家里兩個女人看到了,立刻開始管教自己的男人。 余藝不像她大兒媳婦委婉,在微信是給時盛揚(yáng)說。她和時康都是幾十年的老夫老妻了,一點也不帶怕的。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噼里啪啦把人罵得狗血淋頭。 最后兩個大男人認(rèn)錯了,但是消息已經(jīng)撤不回來了。 余藝和大兒媳婦一合計,決定開始刷屏,然后再來讓那兩個臭男人說話。 等時聿有空瞄一眼微信群的時候,只看到他媽和大嫂的撒花,還有大哥和父親非常長的一段夸贊他頭發(fā)的話。 時康的話還是比較樸實無華,簡單的。但是時盛揚(yáng)不一樣,他發(fā)出來的話,如果讓時聿單單看,還以為是哪件商品的介紹,充滿了商業(yè)的氣息。 隨意看了看,時聿又順手把自己和夏拾一起的合照給發(fā)了過去,留下一句:我女朋友,你們未來的兒媳/弟媳。 非常的隨心了。 群里自然又是一陣sao動,這時候不用余藝再多說,兩個大男人自動開啟夸贊模式,不過比之前真心多了。 時聿已經(jīng)來不及看了,他們走到邊邊場去了。那里有人表演噴火,夏拾走在前面,時聿下意識皺起了眉毛來,他知道這種到了最后還得玩?zhèn)€把戲。 夏拾頭一次不是在電視里看人噴火,還是有點震撼,忍不住往前又靠近了點看。 “最后……火燒雞!”旁邊的主持人說道。 夏拾沒聽懂,正想要繼續(xù)看下去,時聿忽然貼了上來,然后用左手捂住她的眼睛,低聲道:“別看?!?/br> 臺上的表演人把自己的□□拉開,再把火把放進(jìn)去攪了幾下,再拿出來。 下面一陣叫好聲,夏拾呆呆地站在那,手自然垂下,任由時聿蒙住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等時聿松開后,夏拾才轉(zhuǎn)過來問。 “不好看?!睍r聿霸道地說道。 “哦。”夏拾點了點頭,隨他去了。 見她這么平靜,時聿反倒不怎么開心了。拉著她認(rèn)真道:“真的不好看,你不準(zhǔn)看!” 夏拾忍不住笑了起來:“好,不看?!?/br> 古城有一些游客,但還是難得的安寧。和喜歡的人牽著走在巷道里確實是不一樣,連心都軟了幾分。 走到一處地方,有一家店是快速素描人像的,時聿拉著夏拾進(jìn)去了。 時聿直接在店里買下了筆和紙,然后借了店里的畫板。 “夏夏你坐在那,我?guī)湍惝?。”時聿對這個簡直手到擒來。 店里有兩個畫師,時聿借了一個位子,那沒事做的畫師就站在旁邊看。 對面是時聿,不是陌生人,夏拾坐在那也沒那么僵硬,偶爾望過來的眼神都是淡淡的柔意。 這時,店里來了兩個年輕的女孩子,估摸著在店門口被時聿的樣貌給吸引住了,跑進(jìn)來也想畫一張。 “你們好,想要畫一張嗎?”站著的畫師就是這家店的老板。 “對?!逼渲幸粋€女孩子點頭。 “那稍微等一下,我們這邊很快就好?!碑嫀熤噶俗约业牧硪晃划嫀熣f道。 兩個女孩子邊咬耳朵邊嬌笑著,最后一個出來說道:“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等,讓這位幫我們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