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jié)
于青躲在窗子后邊,正好瞧得見病床上的俞安柏。 雖說是隔壁班,但她不認識俞安柏,現(xiàn)在看,是個挺瘦小的男生,估計是身體還沒太康復(fù)吧,臉色有些蒼白,躺在床上神情懨懨的,看到來了一群人來看望自己,也沒大有什么精氣神的樣子。 不過他倒是一直朝許友松張望,因為隔著窗子,看不太真切,于青只覺得他臉色有點不大對。 病房里大人們正說到正題,許友松請來的這個說和的校長不錯,樂呵呵笑瞇瞇的,估計幾句話就把事給掰持的特輕描淡寫,只見俞安柏父母面面相覷,估計也沒想到上級變成了說客,卻到底是自己最頂頭的領(lǐng)導(dǎo),于是也只能跟著頻頻點頭。 于青目測一切進展尚好,突然就見病床上俞安柏情緒激動的一下直身坐起,說了句什么,應(yīng)該挺大聲的,窗子關(guān)著,她聽不清,只模糊幾個音符傳入耳朵,不覺狐疑的瞧了眼身邊的小池。 小池搖搖頭,表示自己也沒聽清。 就見一屋子的人臉色都尷尬起來,俞安柏到底還是個孩子,又是個病人,他mama一個勁的按著他的手,他不理會,繼續(xù)梗著脖子嚷嚷。 往下校長那行人退出病房了,到底都是成年人,看臉面上還是一派和煦,只有病床上的俞安柏臉紅脖子粗,好像氣到不行。 于青目送許友松把一行人送出醫(yī)院大門,終于按捺不住一個箭步搶過去:“怎么回事啊?他父母學(xué)校的校長來都不管用嘛?” 許友松苦笑:“本來是管用的,他父母都有點松動的意思了,可俞安柏突然發(fā)作,說江河鳴就是故意的,故意害他!這樣的兇手,就應(yīng)該送去公安局里判個十年八年,居然還有人為他求情,他表示絕不同意私了?!?/br> 于青:…… 旁邊小池輕哼:“這個俞安柏是和姓江有什么大仇不成?非要一口咬死他?” 許友松也表示有點納罕:“真不至于。我打聽過,俞安柏以前在十班的時候挺老實的,是一心只死讀書的那種好學(xué)生,從來不惹事,沒聽說他和誰有過過節(jié)。高二來了五班,和以前也沒啥差,他雖然搶了江河鳴第一的位子,但那也是憑真本事?lián)尩?,江河鳴也挺服氣的。沒聽說過兩人有矛盾,況且這個事兒,本來就是他父母過于緊張才弄出來的,沒想到今天居然是他死咬著不放?!?/br> 于青突然問:“我見看他床頭柜上擺著禮物,之前有誰來看過他嗎?” 許友松想了想:“好像是他同學(xué)吧,他來五班時間還不長,和好多人還不認識呢,也可能是之前十班的老同學(xué),知道他住院,所以來看看他?!?/br> 只有小池聽的很費心勞力,表示:“甭管他為啥咬著不放,他要是這么不懂行情,找人削一頓,保管服服帖帖?!?/br> 于青頓時就黑了臉:“你以前這種事辦過不少吧?” 那俞安柏那么瘦小的一根根人,眼下還病著,這人居然也想得出這種餿主意來! 對方表示很冤枉:“還不是看你著急?真應(yīng)該拿鏡子給你照照,瞧你這臉白的都沒色了。” 別過腦袋去輕哼:“犯得著嘛?!?/br> 于青沒空理他,繼續(xù)追著問許友松:“那咋辦???他一口咬定,難道就成了金科鐵律不成?” 許友松被她逗樂:“你別急……” 他想了想:“總還是有辦法的,證據(jù)都沒了,就憑他一個人說,能鬧多大動靜?今天請校長走這么一趟,估計他父母以后也不好意思再使勁追究了,畢竟再怎么也得看看自個領(lǐng)導(dǎo)的面子。至于江河鳴,只要他不松口,不承認,學(xué)校也不會有啥大處分的,時間一久,就不了了之了唄?!?/br> “可江河鳴現(xiàn)在還被停課呢。” “這事情總得有時間消化嘛,就讓他暫且委屈兩天唄,權(quán)當(dāng)學(xué)校放假了?!?/br> 于青低著腦袋不吭聲,被人輕輕拍了腦袋一巴掌,抬頭看,是小池。 “好啦,” 他向來不善于哄人的,這會子卻在艱難的對她表示安慰,“餓了嗎?去吃東西???” 又干巴巴的加了一句:“松子都這么說了,你就別再擔(dān)心了。” 于青忍不住就被他這幅別扭的模樣逗樂,一直鬧哄哄的心頭終于透進了一絲清明:“歐巴!康桑密達!” 小池:…… 他伸指頭又要戳她:“說人話!” 手指被人半路握了去,是許友松,一副護短的嘴臉:“戳戳戳,別把我們于大青戳出窩來,你不心疼,我都要心疼了。” 他張手勾上小池的肩,臉沖著于青:“別想了,屁大點事兒,俞安柏那點小干巴人作不起什么風(fēng)浪。走走走,我知道個好吃的地兒,帶恁倆開葷去?!?/br> 一行三人,于青本還有點心事琢磨,被人不由分說拽了胳膊,也就這么隨他們?nèi)チ恕?/br> 正文 第177章求助 于青是在圖書樓的天臺約見的邱夢華。 就五班班花邱夢華,剛剛和許友松無疾而終的邱夢華。 這姑娘對于青的相約滿腹狐疑,不過還是應(yīng)約前來,開門見山第一句話就是:“我認得你?!?/br> 于青“哦”了一聲,表示了貨真價實的疑惑。 雖然就在隔壁班,兩人也曾多次擦肩而過,但她還不曉得自己可以有讓美女記住的權(quán)利。 果然就聽邱夢華說:“你是許友松的朋友,他這人對誰都是一張笑面虎,也就對你還有點特別?!?/br> 于青:…… 她覺得這話題不能繼續(xù)也沒法深究,畢竟她巴巴的把美女約出來可是另有可圖。 于青目的很簡單,她想拜托邱夢華當(dāng)說客,去勸勸俞安柏。 請他松松口,別再一口死咬住什么江河鳴故意害他,只要他松了口,江河鳴身上的停課處分自然也就撤了。 于青了解江河鳴,學(xué)習(xí)和成績是他的命根,他一直這么努力,卻被無辜停課,天天還被老師監(jiān)視,指不定怎么嘔呢! 而且以他那個陰郁的性子,吃了這么一個大冤枉,不憋出病來就不錯了。 雖然許友松打了保票說這事不會再起什么風(fēng)浪,但當(dāng)事人一天不松口,這影響就還在,事后別人的指指點點也會讓本來就內(nèi)向敏感的江河鳴受不了的。 邱夢華是個挺風(fēng)姿卓越的姑娘,一雙薄薄眼皮的丹鳳眼斜藐人的時候極有風(fēng)情,現(xiàn)在她對于青露出這樣的神情來,于青都忍不住心口咚咚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