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節(jié)
那一個恨聲道:“大哥,你是過來人,有啥轍不?教教兄弟,否則,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那個被喚作“大哥”說:“轍還真有,哥跟你也不是外人,還就跟說個秘訣:嘴甜!腰壯!” “啥?” “啥啥呀!嘴甜,就是嘴巴要甜,兩頭里哄的住才成!這在老娘跟前的時候多夸夸老婆,多買點東西孝順老娘,就說是老婆給買的!這在老婆跟前的時候呢,就多埋汰埋汰老娘,只要老娘聽不見,老婆說啥你聽啥,順著她說!女人嘛,不就是那些雞毛蒜皮,能有多大仇多大恨多大點屁事兒?” 嘖嘖嘖,連于青都聽得不住點頭:這大哥看來還真是個明白銀! 怪不得人家來找他取經(jīng)呢,果然有些道行 就聽那個取經(jīng)的追著問:“那、那另一個呢?腰?腰啥?” “腰壯!” “腰壯是個啥?” 大哥嘿嘿,笑得非常有內(nèi)涵:“你說腰壯是個啥?當然是你這腰子了唄?你說你老婆這孩子小,又跟婆婆住一塊,白天還得上班,你說她累不累?肯定累??!你說煩不煩?肯定煩?。∧氵@除了嘴甜,哄的她心里舒服外,你還得叫她身上也舒服??!平時多吃點羊腰子補補,晚上床上賣力些,保管多大的怨氣也能叫你干沒嘍!” 聽者受教,嘿嘿嘿:“也是。還別說,這都說床頭吵架床位和,這東西是管用。哎哎哎,哥,我跟你說,有一回……” 聲音低下去,聽那悉悉索索的一番動靜應(yīng)該是兩人湊一塊耳語去了,于青就聽得有人壓低了聲音笑,心里不由癢癢的厲害,耳朵不住往前伸,直到下巴磕到人的胸膛。 一抬頭,男孩子近在咫尺的臉,虎視眈眈的低頭瞪了他,胸口很熱,氣息壓抑,光線雖然暗,但借著別人家后窗瀉出的一點燈火,映得出他臉色緋紅,一雙濃眉擠在一處,似是忍耐又像在生氣。 于青想起之前書架在溫泉度假村,她半夜去偷聽許友松墻角,他也是這么一副對她不堪忍受的模樣,想來他這是瞧她聽別人家的風月事聽的如此津津有味,又著惱了。 這眼下又被抓包,她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耳朵,地方太窄,他倆就跟貼餅子似的貼去一起,rou跟rou之間只有被卡皺的衣裳。 要放還沒捅破這層窗戶紙的以前,這鮮然是太曖昧了。 但現(xiàn)在對他倆來說,這是種是情趣。 于青放任自己往他懷里貼,仰著頭,沖他下巴吐口氣,撒著嬌耳語:“干嘛啊,動不動就沖人吹胡子瞪眼睛的?!?/br> 他又瞪她一眼,胸膛起伏,舔了舔唇,卻沒說話,仰頭,視線上移,默默去瞧黑麻麻的天了。 于青也隨他抬頭看了一會天,沒看出什么幺蛾子,正奇怪,明顯就感到對方肌rou緊繃的厲害,很明顯正在竭盡全力往后墻上貼,再加上這么一副仰頭側(cè)目的模樣,倒像是個冰清玉清不肯忍受登徒子調(diào)戲的良家婦女呢! 于青心里好笑,他越是這樣,她還越是手癢的厲害,想要正經(jīng)調(diào)戲調(diào)戲,否則不是平白擔了登徒子的惡名? 怎么著也得把這惡名坐實嘍,才算不旺他一番如此做派呀! 如此琢磨著,她擰了下身子更往他懷里鉆來碾去的,還伸出右手食指在貼著他胸膛上的薄薄t恤畫圈圈,呵氣裊裊:“嘿,你怎么不說話呀!” 男生脖頸間突出的喉結(jié)大大滾動了一下,肌rou有那么瞬間的僵硬,十指用力扒著身后墻縫中的泥土,好久才終于出聲:“你……你別亂動?!?/br> 胡同口那說悄悄話的兩個爆出一陣嘎嘎大笑,一個“啪啪”拍著另一個的肩:“真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有這本事!?。≌?,你媳婦……是不是以后更巴著你了?” 另一個語氣頗為自得:“那是!那……之后,氣順的不得了,一到晚上就主動打水給洗腳,又揉肩又捏背的,一副等著欠……的樣!” 倆人心照不宣又爆出一陣笑。 這倆偷偷戳戳的看來是交流了啥不得了的心得,于青這個聽墻角的,重點啥啥都沒聽到,不覺也是心有遺憾,這手下劃的圈不由就重了些—— 耳邊氣息聲加重,她的注意力剛從胡同口調(diào)回來,就聽少年強行按捺著一口氣,聲音在耳邊低不可聞,“你要再不停手,我可真不客氣了?!?/br> 正文 第224章青青 那倆人終于走了。 于青探頭看了一眼,煙草味和手電筒的光柱隨著腳步聲越來越遠。 想來是倆人就是找個地方來抽根煙聊聊天。 她動了動身子。 方才情急,兩人硬生生給擠進那個小道,現(xiàn)下松下一口氣來,想要出去卻沒那么容易了。 因為——擠得太緊了。 特別是剛剛于青又被人給威脅了一下,特別是她后知后覺的才發(fā)覺對方是哪哪都“硬邦邦”所以不能輕易招惹后,果斷慫了,即刻低眉順眼起來。 兩個人背后都是墻,之前還提著一口氣,現(xiàn)在神經(jīng)和肌rou一松弛下來,感覺塞的更是滿滿當當,要是一塊出,鐵定擠不出去。 小池踮腳努力貼向墻面,把自己的身體往里靠,與于青的身體漸漸錯開一點縫隙,然后借著這一點點縫隙,于青身子往外蹭—— 就是抬左手的時候一不小心蹭到了“不可說”部位…… 對方渾身一抖,于青自己也僵了片刻,話說……這個她真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太擠了,一不小心就能誤“碰”到。 見她不動,頭頂他的聲音喑啞里帶著氣急敗壞:“還愣著干嘛?” 于青慌不迭奮力往外一掙,衣服摩擦的身后的墻皮簌簌脫落,但到底人掙扎了出去。 這一出來,頓時天大地大,忙抖擻手腳一番。 小池也抵著墻壁從狹道中脫身出來,拍了拍衣服上沾的碎墻皮,然后兩個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居然都有點吶吶起來。 方才他倆還繾綣纏綿的跟個啥似得,親的不要太熱乎,這會子功夫卻都有點臉紅脖子粗的意思,小池一手摸著脖子,半響無言,于青也是老臉微紅—— 她覺得自己特“冤枉”…… 其實,她真的是無心之失……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又在綠茶唧唧的裝懵懂裝無辜裝無知,撩人于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