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節(jié)
有那么一刻,于青也放任自己沉溺在這片刻的溫柔鄉(xiāng)里——自從轉(zhuǎn)學以來她就對自我約束十分嚴格,任何時候都是以學習為先,課業(yè)為重。 但這一刻終究不同,緊繃而忙碌的神經(jīng)在這個她所熱愛的溫暖綣繾的懷中得到了緩解——她這么努力,一方面的確是為了自己,為了重活的這一回不用再走老路,為了新生的一回不留遺憾,可她到底骨子里還是個好逸惡勞的懶散人,并不會因為老天爺叫她重活一回,就能立刻洗心革面。 所以這另一方面,到底還是因為他,因為她也想和他在一起,可是他這么聰明,這么棒,這么學霸,實在是必須頭懸梁錐刺股她才能期望攆的上。 如果是陳曦,有時候她也想過,如果是陳曦,她也許頂多就是一般用用功,到時候能和陳曦考個不錯的大學就覺得很是圓滿了——可這一輩子終究不同,她沒想過她會愛上別人,可就是愛上了,所以為了他,她愿意拼了命的全力以赴。 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話說這孩子真心很高大,往她身上一壓,肯定還沒敢用力呢,她就感覺胸口如壘大石了—— 一?話說什么時候他手伸進自己衣服里面去了? “討厭……”她好不容易掙脫出自己的嘴來,紅著臉拍那雙蠢蠢欲動的爪子,“拿出來……說不定班長就快回來了?!?/br> 大男生呼吸漸沉,身子往上一躥,不光沒有從命,反倒將她抱的更緊了! 真心像只纏人的大狗狗樣,巴著她不肯挪窩,呼吸熱辣辣的噴在她臉上頸間,小聲抗議:“咱們都多久沒見了?我想好好抱抱你嘛……” 于青本來還想吐槽他:你抱就抱唄,可你伸手進人家衣服里摸的也挺帶勁??! 還是說這就是男人的本能?只要上嘴了,這手就不由自主的絕不閑著? 不受大腦控制? 她正臆想的帶勁,就聽他在自己耳邊喃喃:“你轉(zhuǎn)學走了,松子也要走了,我下回再來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哎吆吆,這個可憐巴巴! 不過這招卻是特管用,他這一搖尾巴乞憐,她就果斷心軟,原則性問題什么的也就暫且放腦后了,摸了他的臉,要捏又不舍得用力氣,只能揪一點點搖,小聲埋怨:“就知道你……” 他也是敏銳,一瞧這模樣就知道她這是心軟了,立馬振奮的眼睛都發(fā)亮了,把人緊緊一圈,也沒多余的廢話,劈頭蓋臉的一通親過來—— …… 就覺得渾身持續(xù)不斷的燥熱,皮膚的溫度也隨著他掌心的摸索移動越來越熱,身下的床像是飄蕩在海面上的一只小船,起起伏伏中,于青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柔軟。 她思緒迷蒙,眼睛濕潤,眼神朦朧,既覺得不對卻又沉溺如此,雙手不知道是應該抱住他還是推開他,而他覆在她上方,雙手與她十指交叉,深深吻她,沉沉喘息:“于青……” “嗯?!?/br> “于青……” “……” 給這一室脈脈含情融融春色畫上休止符的是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小池,開門?!?/br> 就如膝跳反應般,于青幾乎是瞬間就從床上彈了起來:“是班長!班長回來了!” 她真心蹦的像兔子般迅捷麻利,嗖的一下就跑去洗手間,對著鏡子——靠!一臉春色,紅的可以! 而且一頭發(fā)也揉的亂七八糟,身上衣服也皺的不成樣子……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瞧出他們方才在干嘛…… 她一手解頭發(fā),一手打開水龍頭鞠了涼水拍臉,還不忘從洗手間伸出個腦袋出來,壓低聲音叮囑那個還楞坐在床上的傻大個:“快起來去開門!別忘了拽拽你衣服!” 說完縮回腦袋去,把洗手間門一關(guān),趕緊找了條毛巾浸濕了水來企圖抹平衣服上的褶子,耳朵豎的繃直—— 聽到一門之隔外的腳步聲,應該是許友松進來了…… 于青好生整理了整理了頭發(fā),拿涼水浸毛巾捂了捂臉,終于是把那點紅給捂下去了點,又捋了捋衣服,這才提了一口氣,盡量表現(xiàn)自然的拉開門溜達了出來:“哦!班長你回來啦?” 就見許友松杵在房間中央,這從她的角度瞧上去就覺得他半邊側(cè)臉有點發(fā)白,不過他微低著頭,視線落去一個地方——于青順著他的視線也瞄過去,登時臉上就跟被大巴掌拍過一般,呼得一熱!! 嗯,她和小池的確都道貌岸然的好端端立著,可那張方才遭他倆蹂躪過的床……床單皺的跟什么似得,枕頭歪斜的幾乎要掉下去,幾乎不用腦補都能想象的到方才在這上面是如何一副旖旎綣繾的模樣…… 而且瞧許友松那表情,一定是一進屋就注意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br> 于青臉紅脖子粗的幾乎想再度一頭扎回洗手間里去,要不要這么羞死人?。。。。。。。。。。?! 正文 第297章有時候得正視自己的心 這于青正臉如烈火無處安放的當空,就聽許友松低咳過一聲,視線不著痕跡的撇開來,抬頭跟小池道:“小池,麻煩你,剛才回來酒店服務(wù)臺那里我讓他們送一箱青啤上來,不過說的匆忙,門牌號怕是忘記告訴人家了。我現(xiàn)在乏的很,你替我下樓一趟,直接把啤酒抱上來吧?!?/br> 小池點點頭,去洗手間換了衣服就要出門,于青正想要亦步亦趨的跟上他——艾瑪,話說丟了這么一個大人,她可不好意思和班長杵一個屋里,還是跟著一塊下樓搬啤酒吧。 可她還來不及出聲說我也一起,許友松扭頭沖她:“于青,過來幫我看一眼,我這衣服上有個扣子要掉了,我記得床頭柜里有針線盒,你來幫我逢一針。” 小池于是徑自開門下樓去了,于青磨蹭了一會,瞧許友松進了洗手間前沖她招了招手,應該是要把外套脫給她,于是從床頭柜里拿了針線盒靠過去了——就見許友松已經(jīng)脫了外套,鞠著水龍頭下的涼水洗了把臉。 她靠著門框,還有點沉浸在方才的不好意思里,期期艾艾的:“班長,那啥,你把外套給我唄,我?guī)湍憧p兩針?!?/br> 許友松拿毛巾擦干凈臉上的水漬,不知道是不是洗手間的燈光太過于冷光,墻壁上大鏡子映出來的他的臉,臉色蒼白的厲害,與此相反的,一雙眼睛卻有點發(fā)紅,右臉頰還有些微微的腫脹。 于青瞧著不對勁,也有點擔心:“班長,你怎么了???喝酒了還是跟人打架了?臉色怎么這樣啊,還有——” 她朝著鏡子里他,指了指他的臉。 許友松沖鏡子里的她笑了笑,他只穿了里衣,長袖白t,兩只袖子擼到肘上,剛冷水洗過臉,向來親和力十足的一張臉,在冷色調(diào)的燈光下似乎連眼神都帶上一種清冽——他捏了捏下巴,朝盥洗池中吐了口吐沫。 于青眼尖,那唾沫紅艷艷的,帶著血絲——頓時叫出來:“你真跟人打架啦?” 對方?jīng)_她擺擺手,擰開水龍頭掌心鞠著水漱了漱口,看鏡子里她一臉緊張,忍不住笑:“是,跟人打架了,好久沒動動筋骨,骨頭都懶了。不過,” 他想了想:“別告訴小池。” 于青急赤白臉的,同時又一頭霧水:“跑什林來打架?什么仇什么怨啊?犯得上嘛!到底咋回事???班長……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