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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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王老夫人和韓明珠仍舊是他的親人,這點不會變。只是讓他掏心掏肺的對她們,那也是不可能的,他終究不是這個時代的韓司恩,不是和這些人有血脈關(guān)系的那個人。 這是韓司恩的立場,也沒有對錯。 不過就像當(dāng)初在門口隨意幫了韓明珠一把一樣,如果他遇到了什么入不了眼的事,看不慣入不了眼的人,還是會動動手的。 沒辦法,他死了太多次,這輩子是看不慣有人比自己還囂張的。 韓明珠知道這里并非是西疆天門關(guān)的外祖母家,不是她可以任性的地方,也沒有人能像外祖母那樣護著她。 她若是哭出來還會被人抓住把柄的,說是對家人不滿,對她對韓司恩都不好。于是她合上了箱子,看著韓司恩輕聲道:“哥哥你就收下吧,這是外祖母作為長輩的一點心意?!?/br> 韓司恩無所謂的點了個頭,韓明珠以為他會拒絕的那顆提著的心也跟著放了下來。 只是突然間,在場的人都不在說話了,韓司恩這個當(dāng)主人的不開口,韓明珠不知道說什么,韓青云更是前來湊熱鬧的,不會去主動找話題,幾人間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說到底,他們?nèi)齻€對彼此來說都是陌生人,韓青云從江南回來,從來沒有見過韓司恩,更不用說韓明珠了。韓明珠剛剛從西疆天門關(guān),沒見過自己的親祖母,沒見過自己的親生父親,沒見過自己的親哥哥,更不用提這個所謂的meimei了。 他們本該是很親近的人,卻在這一時刻找不到話題聊天。韓明珠有幾次張了張嘴,但最終都沒有開口,因為她不知道韓司恩平常做什么消遣,不知道該和韓青云聊彈琴還是作畫,所以她在這個時候只能保持沉默。 在這種靜默中,韓青云突然覺得自己實在不應(yīng)該因為好奇心而來這一趟,因為實在是太沒意思了。 然后韓青云便站起身,以自己的母親要教導(dǎo)她為由,提出了告辭。韓明珠便順勢跟著韓青秀一同離開了。 雖然韓司恩是她哥哥,但男女七歲不同席,他們已經(jīng)過了可以自由交談的年齡,所以該避的地方還是要避的。 韓明珠和韓青云分開后,韓青云在回去的路上被韓家其他姐妹攔住,明里暗里打探韓明珠帶了一箱子什么給韓司恩。 韓青云被問的有些不耐煩外了,便神色有些不屑,道:“別看那一箱子,里面什么都沒有,不過是一箱子四姐的外祖母親手給三哥做的衣服,看衣服的模樣,應(yīng)該是從小到大每年一件,除了今年的,其他的都是舊的?!?/br> 聽到韓青云的回答,幾姐妹面面相覷了下,然后笑著說了句四姐有心了,便很快岔開話題,彼此笑著打趣起來,不在過問這些有的沒的了。 韓青云看著她們,心底冷笑兩聲。 韓青云的母親文氏聽了她的抱怨,拿手點著她的腦殼說她蠢。然后便急匆匆的拉著韓青云到老夫人那里抹淚,說自己生下的這個女兒心眼實,沒長個玲瓏心,別人拿她當(dāng)筏子她都不知道。 韓青云覺得文氏這一番貶低她的哭訴簡直是莫名其妙,她和文氏一起跪在地上看著老夫人,眼神里都帶著無辜。 老夫人坐在高處,看著韓青云一臉茫然的模樣,心塞的讓文氏趕快把人拉回去了。 等文氏離開后,老夫人抓著身邊韓青雪的手,拍了拍欣慰的說道:“這家里的小輩,你是當(dāng)jiejie的,也就數(shù)你知心了?!?/br> 韓青雪有些羞澀的一笑,抱著老夫人的胳膊,語氣有些嬌氣的說道:“祖母這是心疼孫女兒呢,但要是表妹在這,我在老夫人心離可就排在后面了。上次表妹受傷的事,也是我做的不周到,幸好祖母心里沒有怪我,要不然我可就寢食難安了?!?/br> 提起何玉珠受傷,老夫人就想到何玉珠被韓司恩打斷的手腕。大夫說何玉珠的手腕可以接上,但要好生養(yǎng)上三個月,這期間不能有劇烈的活動,要不然那手就廢了。 韓秀為此天天來老夫人跟前哭,說自己的難處,說何玉珠的可憐??拊V京城的好人家舉行的宴會,何玉珠這幾個月都沒辦法前去露臉了。說的老夫人也跟著難受,抹眼淚。 但是皇帝都知道了這件事,還派了兩個皇子來看望韓司恩,皇帝的意思很明顯,老夫人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還找韓司恩的麻煩,要不然就是對皇帝的決定不滿了。 老夫人心疼閨女,也心疼外孫女,便只能從自己私庫里拿了好些好東西補償母女二人。現(xiàn)在老夫人有些更加不待見韓司恩了,連帶和她那個娘長得很像的韓明珠。 韓青雪坐在那里看到老夫人淡下來的臉后,眼簾微垂,長長的睫毛掩蓋住了她眸子里的所有的情緒。她是家中嫡長女,自幼被調(diào)教儀態(tài),人端莊秀美,,舉止文雅。 小姑姑韓秀想讓自家女兒何玉珠也嫁給姬懷的打算,她心知肚明,但她從來沒把何玉珠放在心上。 何玉珠除了臉,就是個能跳騰的,任性的厲害,加上她上次無意間看到了姬懷對著刁蠻的何玉珠不經(jīng)意的皺了下眉,她心中更加有把握姬懷不會喜歡這樣的人。 但是韓明珠出現(xiàn)了,顏色比她明艷,舉止比她端莊,姿態(tài)比她貴氣。這讓韓青雪有了一點危機感,老夫人現(xiàn)在是討厭韓明珠,但放在利益面前就不一定了,而她自然得時常提醒老夫人,韓明珠前面可是韓司恩。 文氏把韓青云帶回家時,讓房內(nèi)的下人都退下,然后坐下生氣的看著韓青云問道:“你知道錯了嗎?” 韓青云還是有些害怕生氣的文氏的,她抿著嘴小聲道:“不就是韓青雪她們想給韓明珠找點麻煩,討好老夫人,我沒順著她們的意嗎?!?/br> 文氏聽了這話氣的心肝泛疼,她指著韓青云道:“那你說,為什么韓明珠抬著東西去方蘭院偏偏就遇到了你?” 韓青云訝異了,她皺眉道:“母親的意思是,她故意的?不會吧,韓明珠剛回來,又不認識我,怎么知道我會和她一起去?又怎么知道我會說實話?” “你呀,什么事都寫在臉上,誰看不出你那點心思?就算你不說,韓明珠也不會讓自己的名聲給毀了,肯定有后手。”文氏說道這里,揉了揉額頭說:“我早跟你說過,離韓明珠和韓司恩遠點,你怎么就是不聽?惹惱了你祖母,有你好受的。” 韓青云不耐煩聽這些話,于是道:“娘,這又如何?就算是這樣,這家以后還是人家哥哥的,老夫人能怎么樣?” “我就知道把你在外面養(yǎng)的心大了。”文氏聽了韓青云的話,神色微變,她抓著韓青云的手,正色道:“這話我只跟你說一次,不管這國公府以后落在誰手里,除非大房二房的男丁死絕了,要不然都和咱們?nèi)繘]多大關(guān)系。但是你要知道,你年紀可不小了,馬上就要說親事了,到時在親事方面,老夫人那里有個什么意見,你父親可是個孝子,不會讓老夫人為難的。你別說什么你父親疼愛你,舍不得你。你該知道,老夫人一句不讓我們回江南了,你父親那邊可是一句話都沒有。” 這是文氏第一次和韓青云提起她未來的親事,說出來的話也是掏心掏肺的,但韓青云一點羞澀都沒有,反而因這話覺得有些心涼,最后她抿著嘴悶悶道:“我知道了,娘?!?/br> 文氏看著她這模樣,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心里明白,只是一時轉(zhuǎn)不過彎,不過沒關(guān)系,誰還沒有個想不透的時候?你只要知道我說這話都是為了你好就行了?!?/br> 其實按照文氏的想法,在江南為韓青云尋一門親事最好。他們畢竟是韓家三房,等老夫人死了,三兄弟分家,國公府的名頭就不是那么好用了。但江南不同,韓平在那里為官數(shù)十年,根深,認識的人也多,找個家世人品都不錯的人家還是容易的。韓青云樣貌人品都是沒話說的,也沒人敢輕易怠慢自家女兒。 但是老夫人和韓平和她的想法完全不一樣。他們都想在京城為韓青云尋一門高門大戶人家,高嫁過去,以后對家里好有個幫襯。 只是這些話文氏是不會對女兒說的,她只能在心底暗自嘆氣,希望自己能尋到一門合適的人家把韓青云嫁過去,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后院發(fā)生的那點事,落霞很快就打聽清楚了,還打聽到了韓明珠的身體并沒有好,今早還是按時給老夫人去請安了,請安之后就來到了方蘭院。等回去后,因為吹了風(fēng),韓明珠又病倒了。 老夫人那里知道韓明珠身體沒有完全好透后,讓人吩咐她以后不用前去請安了。 這是落霞第一次為韓司恩奉茶時,便把打聽到的這些告訴了韓司恩。韓司恩聽了,喝著茶,隨口說了句知道了。落霞摸不準韓司恩是高興聽還是不高興,但盡管心里有想法,她這時也不敢再多說什么了。 韓司恩快把茶喝完時,突然抬頭,開口讓所有人都退下,還說沒有要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院子里來。 落霞收拾了下忙離開,等方蘭院服侍的人都離開了,韓司恩抬眼看向那顆杏樹,微微皺了下眉頭,然后下一秒,白書的腦袋從墻頭邊露了出來。 白書和韓司恩對視后笑了下,便直直的跳到院子里,他走到韓司恩面前,臉上有些高興的說:“韓司恩,你院子里的人真多,我剛才在外面還在想要怎么進來不被發(fā)現(xiàn)呢,你就把人都趕出去了?!?/br> 韓司恩看著白書,他聽到剛剛這人在墻頭外面想的是,這院子里的人怎么這么多,我進去的話他們會尖叫吧,要不,我找些東西把人打暈了再進去,這樣就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了吧。 第21章 韓司恩看著興致勃勃的白書,有些想不出這人為什么總是跳墻來他這里。他們還不算很熟悉吧?難不成還真是因為自己在他眼里長得好看的緣故? 白書從韓司恩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自然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不過他倒是記得自己來的目的。他把自己包的畫像放在桌子上,然后看著韓司恩,又圓又大的眼睛明亮亮的,他說:“韓司恩,這是我畫的,送給你?!?/br> 韓司恩看著那卷好的畫卷,沉聲道:“我不需要?!?/br> 白書被他冷淡的語氣驚了下,聽出韓司恩是真的不喜歡,他抓著那畫的邊角,臉上帶著些許不好意思,他小聲說:“我不知道你不喜歡,那我以后再給你畫別的。” 白書尷尬時,總是不由自主的搓自己的手指,韓司恩看到他白皙手指上沾染的墨汁,還沒有干透。 這人大概是剛剛把畫畫好了之后,就送來了,心底真的很歡喜,想要給自己看這幅畫。而且即便是被自己拒絕了,心里也沒有別的想法,只是在想這副不喜歡,那就再畫一副別的好了。 韓司恩向來不愛猜這種人的心思,他便直接開口問道:“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白書聽了他的問話,抿了抿嘴道:“我……我想和你做朋友?!彼f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也在說,我想和你做朋友。 韓司恩因這話愣了下,他瞇了瞇眼睛,然后笑了起來。自己被困的那十年,他覺得有一輩子那么長,加上在這個時代死了兩輩子都沒有死透,他的心已經(jīng)老了。 這輩子活著也只是想和別人演演戲,他想安安靜靜的過完這一生,不想一睜眼又回到這里,他只想死后一碗湯,萬事不留痕。 他沒有想過和別人做朋友,尤其還是這么一個心思純凈的娃娃。韓司恩笑了許久,白書抓著畫一直看著他,等他停止了笑后,白書眨了眨眼睛,遲疑了下,還是開口問了:“你不高興,為什么還要笑呢?” 韓司恩看著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說了句:“你等一下。”然后便回房間了,留下白書傻傻的站在那里。 韓司恩從房間里出門時,手里拿著兩錠銀子,他把銀子放在白書手里,語氣冷淡的說:“我不需要朋友,也不想和人做朋友。這是當(dāng)初我欠你的銀子,現(xiàn)在還給你。這多余的一錠銀子,就當(dāng)我買下你手里的畫好了,以后不要再翻墻來找我了?!?/br> 等價交換,兩不相欠。 白書愣怔的看著手里的兩錠銀子,韓司恩似乎感覺到他心里的難過情緒,可是韓司恩不在乎,他連自己都不在乎,何況一個要和自己做朋友的陌生人。 白書沉默了一會兒,韓司恩陪著他沉默。若是一個心思不純的人,他這輩子會很有耐心和那人去演戲。但是白書不是,他的心思很純,韓司恩不想和這樣的人有過多牽扯,自然不會和他演戲。 只是韓司恩這個念頭剛起,白書心里突然響起了一句話,“我哥說看到虛假的人就揍他一頓?,F(xiàn)在他笑的這么假,那我要不要打他一頓?只是我力氣這么大,一拳打下去會死人的,怎么辦?那還要不要打?萬一沒死,打殘廢了也不太好吧?” 韓司恩聽到這些后,臉色難得僵硬了下。他目光稍嫌詭異的看著白書rou呼呼的臉,樣子明明還是很可愛的,心底卻一直在想著那些十分暴力的打人cao作。 韓司恩實在不想承認自己有讀心的能力,竟然也會有看走眼的時候。本以為是個挺可愛的小白兔,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這竟然是個暴力傾向的小白兔。 兩人相互看著,白書心底萬分糾結(jié),糾結(jié)的情緒都從心底跑到臉上了。韓司恩站在那里看著他糾結(jié),圓潤的臉頰,圓潤的眼睛。 許久后,白書在心底放棄了揍韓司恩一頓的想法,他想,這么好看的人,打了以后就不好看了。他今天好像不太高興,我來的不是時候,下次再來找他做朋友好了。 想通的白書開心了,他把畫和銀子放在桌子上,看著韓司恩小聲道:“這都給你,我先走了?!比缓笤僖淮蔚奶龇教m院。 算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了。 韓司恩站在那里,第一次感覺這世界很大,可以包容萬象。 他看著桌子上的銀子和那副畫,畫是用細細的紅絲線隨意纏著,松松垮垮的。韓司恩的手碰了下,那絲綢線就開了,畫被風(fēng)吹開,一點一點的展露在眼前,畫卷里是韓司恩現(xiàn)如今的模樣。面黃肌瘦,眉眼冷峭。 韓司恩看著那仿佛是真人的畫像,心里突然想到了白書心底一直在說自己好看。他原以為白書的眼神和別人不一樣,自帶過濾鏡什么的?,F(xiàn)在看到畫像后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并不是刻意美化了,在白書眼睛,難道長成自己這副模樣才好看? 韓司恩難得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搖了搖頭,最后還是把東西收起來了。這些都是白書的東西,早晚有天是要歸還的,他不是主人無權(quán)做決定處理掉。 韓司恩很快就把白書忘在腦后了,因為方蘭院的小廚房開始修建了,還是韓家那批能干活的下人。 韓司恩把事情交給安草,安草辦事也靠譜,想來想去到底不敢到外面請人,便冒著被韓卓用目光刮的危險,到韓卓那里稟了聲。大意無非就是,自家世子胃口太弱,去大廚房拿飯菜有時實在是不方便,世子希望能在自己院子里規(guī)劃出個小廚房。 韓卓自然是有些為難的,安草在地上跪了一炷香的時間,韓卓表現(xiàn)出到底是心疼兒子,然后嘆息一聲,親自吩咐人把這件事給辦了。這件事惹得后院有些不安寧,還驚動了老夫人,最后還是韓卓親自把事情個摁下去了。 然后府上便傳出了國公爺如何如何疼愛世子的事情,這次倒是沒人提起韓司恩驕橫的事情。 小廚房建好后,真心是方便了許多,韓卓本來打算給韓司恩單獨請個做飯的老婆子,被韓司恩給拒絕了。碧華的手藝不錯,韓司恩讓她先頂上了。 日子過得不快不慢,太后生辰前一天,周太醫(yī)再次為韓司恩把脈。周太醫(yī)很是欣慰的告訴韓卓,韓司恩的脈象平穩(wěn),完全可以去參加太后的生辰宴會,又言道皇上一直以來都很關(guān)心韓司恩的身體狀況,知道這個消息肯定也是會高興的。 周太醫(yī)這么簡單明了的暗示,韓卓自然是聽得懂的。而且他對此是滿臉歡喜,在把周太醫(yī)送離開國公府后,韓卓便吩咐韓司恩,第二天和他一起去參加太后的生辰宴會。 因為一直以來不確定韓司恩的身體能不能承受住宴會的繁瑣,所以也沒有給他普及前去皇宮的禮儀。這個時候也只能臨時抱佛腳,給韓司恩講解了一番。 但是看著韓司恩根本沒有聽進去的樣子,韓卓最終嘆了口氣道:“到時是你祖母帶著你們前去拜見太后娘娘,你跟著你祖母就是了?!?/br> 而韓司恩要前去參加太后的生辰宴會的事,讓韓家后院又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風(fēng)波。在韓司恩生病期間,有關(guān)皇室的宴會,都是韓悅文代替他前往的,多出的名額就可以給其他人。 畢竟參加皇室宴會的人是有定數(shù)的,并不是說你家有幾個兒子幾個閨女幾個雙都能帶去的。 國公府的數(shù)額當(dāng)然多,但國公府韓家有三房,分到頭上的名額就不是那么多了。今天多了韓司恩和韓明珠兩人,韓家的其他人在名額上又有了一番計較。 韓司恩是國公府的世子,名額自然是要有他的,韓明珠是韓卓的嫡長女,自然不能缺,韓悅文是柳氏的兒子,也是占了一個名額的,而且參加這種宴會,自然要先緊著韓卓這一房的人來的,這樣一來自然要短了其他房的名額。 到了這個時候,國公府的其他人才更深刻的體會到,這國公府,是韓卓的國公府,是韓司恩這個世子的國公府。而他們頂著國公府的嫡長子嫡長女的名聲,充其量也就是老夫人沒有死前,住在國公府上的一門親戚而已。 等老夫人死后,三房分家,他們也只韓家的人,而不是國公府的人。 對于韓家到底選誰進宮為太后拜壽,韓司恩是一點也不關(guān)心,他這些日子倒是覺得白書挺有趣的。 這期間,白書冷不丁的又出現(xiàn)在韓司恩面前幾次,這幾次他沒有給韓司恩送畫,而是送了好幾次話本。白書送話本時想的是,韓司恩天天一個人呆在院子里太無聊了,才會胡思亂想,多看看書心情會好。 白書送給韓司恩的話本,是聽書店老板介紹賣的最火的,最火的話本自然是講述才子佳人的。 這些話本為了吸引人都是連載的,韓司恩倒是把這沒有什么涵養(yǎng),內(nèi)容白話,劇情簡單,稍微有點色俗,且不為世家所容的話本給看完了。 他看完一本,白書會立刻送過來另外一本,直到一部完整的故事結(jié)束,白書才停止了這種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