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第78章 韓司恩說這話時, 他一直在看著韓卓。 人群中的韓卓感到有道視線一直黏在自己身上,他不動聲色的抬了下頭,目光和在馬車里的韓司恩搖搖遇上。 韓司恩的臉色如何韓卓并沒有看清楚, 他甚至沒有感受到韓司恩眼中的冷意,但那雙眸子就是這么不回不避的和自己對視著,這讓韓卓心里感到黏膩膩的, 自己好像被一條蛇給冷冷的盯上了, 渾身泛冷,不舒服的厲害。 宮中內(nèi)宦上前在確認韓司恩和姬洛的傷勢時, 韓卓也跟著上前, 姬洛假裝自己受傷,很‘虛弱’的躺在馬車上,一直閉著眼睛,沒有和他們說一句話。 反而是韓司恩,一直睜著眼睛,在宮中內(nèi)宦和韓卓來到他的馬車前確認傷勢時, 韓司恩還和宮人打了聲招呼, 語氣溫和,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道:“如果皇上問起我的情況, 麻煩公公告知皇上,我希望能得到皇上庇佑, 讓宮中的周太醫(yī)繼續(xù)為我診治病情, 畢竟他最熟悉我的身體狀況?!?/br> 這內(nèi)宦一聽這話, 笑了, 不答應也沒有回絕道:“世子放心,萬歲爺是掛念世子的。” 一旁的韓卓干咳一聲,瞪了韓司恩一眼,面上看上去很是容忍,他勸慰道:“皇上日理萬機,周太醫(yī)又年紀大了,你就不要去添亂了。府上知道你受傷早就亂了起來,得知你今天要回來,早就給你請了宮里的御醫(yī)一直等著你呢?!?/br> 說完這話,韓卓又看向白書,特意開口道:“這次還要多謝白將軍和白公子救下犬子,白將軍和白公子的武藝超強,實在是令人羨慕,改日定會登門致謝?!?/br> 白書聽了韓卓這話,歪了下頭,露出一個你在說什么的表情,他搖頭道:“如果我們武功好的話,三皇子和韓司恩就不會受傷了,說起來還是那些刺殺三皇子和韓司恩的人武功才好呢?!?/br> 白書說這話的語氣悶聲悶氣的,聽起來非常的認真,仿佛他真的那么想的。 眼瞅著韓卓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白書還想趁機說些什么,這時韓司恩在他開口前,微微動了下自己的身體,抓住了他的手。 白書因韓司恩的動作微微一愣,而后又訝異的看著兩人相握著的手。 韓司恩的動作很快,他好像被白書溫熱的掌心皮膚給燙傷了那般,在碰了白書一把后,立刻調(diào)整了下自己的身體,坐直了。 而后,他掀起眼皮看向韓卓,大概因為心底煩悶,他的眼神閑閑的涼涼的,當著宮中內(nèi)宦的面,一字一句毫不客氣的說道:“并非我不相信御醫(yī)的醫(yī)術,我只是突然想起了當年為我看病的太醫(yī),給開了那么些年的藥,里面都被人放了毒藥,每次御醫(yī)前來為我診治卻都查不出來。說不準這世上就有那么些人看我不順眼的,想讓我死的,可是我死不了,他們也只能看著。想想,還挺有趣的?!?/br> 韓卓的臉因韓司恩的話一陣青一陣白,就連旁邊的內(nèi)宦也被韓司恩這番大膽的言論給嚇了一大跳。在他們的觀點中,不管心里咋想的,有沒有內(nèi)宅陰私要害自己的證據(jù),這自古以來,都有家丑不可外揚或者是表面也不會這么直言粗魯?shù)恼f出來。 現(xiàn)在韓司恩不但說了,而且當著韓卓的面給說的直接,簡直就是在在拿著巴掌往韓卓臉上甩。內(nèi)宦覺得放眼整個大周,能做到這點的只有韓司恩一人。 他就不怕韓卓撕破臉,狀告他個不孝之罪? 內(nèi)宦聽聞過這個世子做事的風格,不敢看韓司恩的神色。他目光平視,但眼角還是忍不住偷偷瞄向身邊的韓國公。 只見韓卓臉色來回變換,臉色又難看又驚訝,最后韓卓沉重的嘆息了一聲道:“你常年臥病在床,加上心腹之人的背叛,不輕易相信人也實屬正常心態(tài),只是……” “正常就好。”韓司恩懶得聽韓卓這些站在深明大義立場上的話,他打斷了韓卓后面的轉(zhuǎn)折,:“我身體有些虛弱,胳膊疼痛的厲害,皇上又等著公公回宮回話,這些家事咱們在這里就不要多提了?!?/br> 臉色乃是一副你不體諒皇帝的表情,韓卓看他這神態(tài),看的十分牙疼。 那內(nèi)宦一聽這話,立刻上前一步,賠笑道:“世子被刺殺,皇上十分震怒,皇上心疼世子,說是讓世子養(yǎng)好了傷,在去宮里稟告就是了?!?/br> 世人都知道皇上不喜歡三皇子,所以自然覺得皇帝的這次震怒和韓司恩有關了。尤其是皇宮里這些宮人,心里更是有一桿稱,心里即便是再怎么嫉妒韓司恩在皇帝心中的地位,面上的態(tài)度還是得對他比旁人規(guī)格高上那么一點。 這話讓韓卓的臉色更臭了,韓司恩則鄭重的對著皇宮的方向,抱手恭敬的說:“微臣謝皇上抬愛,心中感激涕零。” 內(nèi)宦看到韓司恩對皇帝這般態(tài)度,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然后內(nèi)宦隨同姬洛府上的人離開,韓卓則接管了韓司恩,帶著他朝國公府走去。 白書心里實在是不想讓韓司恩回那個國公府的,他沒有韓司恩那么有底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害怕國公府的那些人頭腦一熱,等一切塵埃落定時,說什么都晚了。 不過這里已經(jīng)是京城,韓卓是韓司恩的父親,他對于國公府來說只是陌生人,就連光明正大的陪伴韓司恩都沒有機會。 在白文瀚的眼神中,白書只得從馬車里出來,有些難受的看著韓司恩的馬車離自己越來越遠。 白文瀚看著自己弟弟臉上的表情,心里有那么一絲古怪,他覺得自己這個弟弟對韓司恩似乎有點太過親近了,都快魔障了。 不過不管白書心里怎么想,白文瀚還是把人給拉回將軍府了。他們姓白,可沒有權利過問韓國公府家的事。 @@ 韓卓把韓司恩帶回到國公府,就讓他自己回方蘭院去了。 然后韓國公府的小輩都趁機前去探望,或者說是看韓司恩的傷勢到底如何了。 然后,在方蘭院門口,韓司恩就把所有前來探望他的人都給擋了。本來三房的韓悅清有想硬闖的心思,他想趁著韓司恩受傷,說些風涼話。 結果韓司恩站在方蘭院的門口,只是那么冷冷的斜視了那么一眼,不緩不慢的說道:“如果覺得存在感太低,等我進宮的時候,可以幫你在皇上面前多提提三叔,讓皇上多想起三叔,讓三叔多勞動勞動,早日回京和你團聚?!?/br> 韓司恩這話一出,韓悅清的出氣都矮了幾分,他張口還想說什么,被韓悅忠拉了一把。 韓悅忠看著韓司恩笑道:“我們聽說了三弟你遇刺了,都很擔心,既然三弟不愿意我們前來探望,那我們這就回去就是了?!?/br> 韓司恩在他的話說完,便那么嗤笑了聲,他看著韓悅忠淡淡道:“你一無功名二無官身,我乃是朝廷親封的世子,雖然嘴上說是自家兄弟,但到底是身份不同,見了面也得有該有的禮數(shù)吧。以前我是不給你們計較,現(xiàn)在年齡都這么大了,還繼續(xù)裝聾作啞當自己是三歲孩童就不太好了吧?!?/br> 韓悅忠被韓司恩一句話把臉皮撕破,他神色大變,還不等吭聲,韓司恩又輕輕道了句:“五皇子這還沒當上皇帝呢,你就把自己當成當朝國舅了?要不過兩天我在皇上面前也幫你提提這事?提前讓你成為國舅?” 說完這話,韓司恩讓安草把方蘭院的大門關上了。門哐當一聲關上了,門外的韓悅忠都傻眼了。他看了看韓悅清,然后低聲道:“他今天心情不好,我們先回去吧。”說完這話,韓悅忠勉強露出一個淡定的笑,然后便離開了,他不確定韓司恩說的話是真是假,但是這事還是得和他爹好好說說。 韓悅忠離開,其他人相互看了眼,又看向面色復雜的韓明珠,也都各自找借口回自己院子里去了。 韓明珠站在方蘭院的門口,站了許久,最后輕輕敲門把手中最好的傷藥膏遞給了開門的丫頭。 韓司恩到了方蘭院,人其實已經(jīng)有些走不動了,他畢竟身體底子差,又流了那么多血,頭暈目眩是避免不了的。 沉香和碧華把他扶到房內(nèi),韓司恩躺在床上,目光不經(jīng)意的看向了桌子上卷好的畫卷,這畫自然是白書畫的他。 也因為白書突然來了這么一趟,才會救了他。 韓司恩想到這里閉上了眼,他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休息,其他的都可以以后再說。 碧華在韓司恩注意到畫時,心跳的十分急促,在韓司恩閉上眼睛,陷入沉睡中后,她和沉香離開房間,然后狠狠松了口氣。 碧華看向沉香拍了拍胸口,道:“如果世子開口問起房內(nèi)突然出現(xiàn)畫像的事,我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br> 沉香垂著眼,道:“世子房內(nèi)多了什么少了什么,世子比我們清楚,你不要自己嚇自己了?!北倘A點了點頭,臉色還是很不好看。 @@ 韓司恩在國公府休養(yǎng)了三天,三天后,他便進宮了。韓司恩進宮的時候,國公府所有人的心都崩的緊緊的。 尤其是被韓司恩威脅過的三房和二房,這三天一直在菩薩面前念叨韓司恩死了如何如何,只可惜他們念叨的沒什么用。 韓司恩還是順利的進宮去了,而見到皇帝,韓司恩第一句話便是:“皇上,微臣連累三皇子受傷,請皇上剝奪微臣世子之位?!?/br> 第79章 韓司恩進宮時,皇帝心底有無數(shù)話想問, 但本人還想維持著自己帝王的身份, 因此正端著茶抿著, 一派淡定的等韓司恩開口。 結果韓司恩這么一句話出來, 皇帝嗆了一下,嘴里的茶沒忍住直接吐了出來,大部分吐到了御案之上, 少許滴在自己的龍椅上。 元寶忙走過去,一邊輕輕給皇帝捶背,一邊手腳麻利的又倒了一杯茶,等著皇帝撕心裂肺的咳嗽完好漱口。 皇帝干咳了一陣子后,止住了喉嚨中的麻癢,他拿了一方手帕, 隨意的抹了抹自己泛癢的鼻子。等一切平靜下來,皇帝把這條臟了的手帕扔到元寶手里, 他看著神色不改的韓司恩道:“你剛才說什么?朕沒有聽清楚, 你再說一遍。” 韓司恩臉上出現(xiàn)一絲懊惱,他說:“微臣剛才說,是微臣連累了三皇子受傷, 請皇上剝奪微臣世子之位。” 隨著韓司恩話落音的是皇帝剛剛喝茶的那個杯子,杯子從他耳邊劃過,碎裂在他身后, 皇帝氣急敗壞的聲音便響起來了:“你還真敢再說一遍。給朕要求廢除你這個世子的折子加起來比你都要高了, 朕都給你壓下來了。結果現(xiàn)在, 你告訴朕,要朕把你的世子給削了。你是覺得自己有幾分功勞,朕不敢把你給廢了還是怎么了?” 韓司恩聽了這話,搖頭一臉苦澀的說道:“微臣不是這個意思,皇上對臣的維護,微臣一直銘記在心。只是這次刺殺事件,讓微臣明白了,自己樹敵太多,就算是有皇上庇佑,怕是也有人一直在監(jiān)視微臣。此次微臣本是因為江南患難之情和三皇子去了一趟萬安寺,便被有心人利用起來,如果不是遇到了白公子,微臣怕是要連累三皇子死于劍下,想想真是后怕。三皇子乃是龍子,微臣即便是深得皇上寵信,但仍舊是個臣子,三皇子受傷之事,微臣有罪。微臣身上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就只有一個世子的稱號,想來想去,微臣只好請皇上把這世子的稱號給收回去?!?/br> 皇帝聽了這話,沒好氣的哼了兩聲,他說:“姬洛回宮時便稟告了此事,從那些黑衣人口中所言怕是和你們在江南行事有關,怎么到了你這里就成了別人監(jiān)視你,要殺你了?” 韓司恩倒也沒有隱瞞,他把黑衣人刺殺他們時的話完完整整的給復述了一遍后,看著皇帝憤憤的說道:“皇上,微臣雖然做事沖動魯莽了些,可是微臣又不傻,微臣查抄的那些江南官員中,哪個有能力有勢力把手伸到京城?周馬安算一個,但如果他有那個本事,微臣早在江南就被人行刺而死了,何須等到現(xiàn)在。那些黑衣人行動統(tǒng)一,做事有進退,又無畏無懼不怕死,明顯不是短時間能培養(yǎng)出來的,試問江南那些官員,誰家有這么大手筆能培養(yǎng)出這么多人,哪里來的銀子?” 皇帝在聽了韓司恩的話后,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江南的金礦,還有周馬安。想起這個周馬安皇帝心中便是一肚子氣,他在牢里一開始想把罪都給推到姬洛身上,然后看這招不成,又把宮里的幾個皇子都拉下水了,結果還不等他繼續(xù)讓刑部審訊,周馬安就吞金而死了。 皇帝為此把刑部那是大罵一頓,差點把刑部尚書給擼了下去,但是那些被開采出來的金子到底入了誰的手,皇帝心里至始至終那是一個疙瘩。 現(xiàn)在猛然聽到韓司恩這么說,皇帝腦袋一道線閃過,就是沒有抓住頭緒。有錢能培養(yǎng)出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但是能培養(yǎng)出一群這樣不怕死的人,那就不對勁了。 刺殺韓司恩和姬洛的人怕是一些人暗地里培養(yǎng)的死士了。 死士,不怕死無所畏懼,和韓司恩形容的挺像的,就是不知道這幕后之人是哪個皇子罷了。 皇帝并非傻瓜,姬洛在向他稟告時,立場堅定,嘴里說的都是事實,沒有任何添加之處,也并未說出自己的猜測?;实坌睦锸怯行┎聹y的,現(xiàn)在被韓司恩這么直白的一提,只不過佐證了他心底的那點想法而已。 能培養(yǎng)死士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盯著他屁股底下位置的人,這點皇帝從來沒有懷疑過。 韓司恩自然當做自己不清楚皇帝心底的想法,他看著皇帝,神色鄭重,道:“皇上,微臣心里有話不知道該不該說?!?/br> 皇帝懶懶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說?!?/br> 韓司恩咬了咬牙,道:“微臣這么說并非是因為私怨,這只是微臣心中的想法。皇上您說,微臣的這次刺殺事件,是不是韓國公動的手?” 皇帝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他不由的問了句:“你說誰?” “我父親,韓國公,韓卓韓大人?!表n司恩眼睛都不眨的說道。 皇帝被韓司恩這般大無畏的精神給震驚了,他沉默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為什么這么說?作為朝臣,私下培養(yǎng)死士,乃是滅九族的大罪。韓卓可是你親生父親,你可不要胡言亂語?!?/br> 韓司恩搖頭道:“如果真是微臣父親做的,微臣維護他就是對皇上不忠,微臣說來就是對父親不孝,自古忠孝難兩全,但微臣的命是皇上給的,皇上可以隨時拿走便是了。微臣只是這么考慮,韓國公府是五皇子的外家,微臣的三叔和他的外室又牽扯到過金礦一事,加上韓國公府也曾掌握過兵權,雖然后來交上去了,但是想想還挺符合的?!?/br> 皇帝聽了這話,抿了抿嘴,他搖頭嘆息道:“韓司恩啊韓司恩,朕知道你和韓國公府有那么點私怨,但你也不能憑口就把這帽子扣在韓國公頭上吧。韓卓這人別的沒有,這為官處處小心謹慎還是有的,他在朝堂上這幾十年,還沒人抓過他的把柄呢。當然,韓平的事是例外,就這個例外剛一出來韓卓還不是把人給甩出來了嗎?你這樣張口無憑的,朕可是沒法把這話當真的?!?/br> 皇帝這話倒不是替韓卓開脫,而是韓司恩這話聽起來很有理的樣子,但根本經(jīng)不起推敲。韓卓在京城這么多年,皇上對他沒多少好感,就差沒派人天天蹲在他家門口守著了,韓卓要是敢犯這種培養(yǎng)死士的把柄,皇帝早就把人給拿下了,還用等到現(xiàn)在? 所以皇帝心里雖然很想把韓卓這些仗著祖上有功勞的大臣給除掉,但他還是要臉的,要講究證據(jù)的,沒辦法像韓司恩一樣,張口就給人編造個罪名。 皇帝可沒想在青史上留下自己是一個不講究證據(jù)的暴君昏君的模樣。 韓司恩聽了皇帝的話,皺著眉頭道:“可是,微臣還是覺得自己是礙著誰的路了,才遭到這次刺殺的,而三皇子純粹是被微臣給連累了。” 皇帝看韓司恩這副苦惱的樣子,心里樂了,他說:“這樣,這件事畢竟事關你和老三,不能就這么輕易給算了。朕就給你特權,讓你去查,不管你查到誰頭上,朕都給你兜著,你看怎么樣?” 皇帝說這話時,語氣比平日里溫和,明顯的有引誘的意味在里面。 韓司恩一聽這話,自然是大喜,他鄭重道:“微臣謝皇上,微臣定然會把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神色越發(fā)的溫和。 而此時,韓司恩猶豫了一下,道:“萬一查出來此事和韓國公府有關,那微臣是不是也在被滅的九族里面?” 皇帝嗤了一聲,道:“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剛才慷慨激昂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害怕?” “微臣就是想把心里所想的都告訴皇上,心里有些激憤,現(xiàn)在想想實在是有私心。”韓司恩尷尬的說道。 “有私心是好事,朕見過有私心的,可還沒見過私心有這么大的,你可真是把朕嚇了一跳。也就是朕知道你的脾氣秉性,換做是他人,早就給把你給拖下去了。”皇帝搖了搖頭,有些無語的說。 韓司恩嘿嘿的笑了兩聲,頗為無辜。 皇帝看著他眼睛微瞇,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你和三皇子還有白文瀚關系很好嗎?” 韓司恩想也不想的回道:“微臣和三皇子由于江南水患之事,相處比別人多了幾次。微臣名聲不好,也就三皇子敢和微臣說上幾句話。至于白文瀚白將軍,微臣和他不熟,和他弟弟白書倒是有過幾次交集,白將軍大概是不大喜歡微臣的。” “你也知道人家不喜歡你。”皇帝聽到最后小聲的嘀咕了句,在看到韓司恩疑惑的眼神后,他干咳一聲道:“你和老三這次多虧了白文瀚相救,要好好的報答人家。” “報答?”韓司恩道:“可是白將軍不見得愿意和我們多見面。畢竟他是將軍,三皇子是皇子,接觸多了,有嫌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