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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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韓司恩也只是看了她那么一眼,并未多說一句話。等韓司恩的背影消失后,落霞把碧華扶起來,小聲道:“碧華姐,你是不是最近做事有些恍惚,被世子發(fā)現(xiàn)了?” 碧華的心突突跳了一陣子,她拍了拍心口,道:“可能?!表n司恩看她的那一眼,眸子里面冷冷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差點沒把她給嚇?biāo)馈?/br> 一旁的沉香看了眼碧華,眉頭微皺,隨后又若無其事的繼續(xù)整理手中的東西。 韓司恩本來想睡個覺,補補身體的,不過他剛回府一個時辰,就被皇帝派人請到宮里了。 韓司恩到宮中時,白俊在,白文瀚在,姬洛也在,只是姬洛腿上有傷,躺在軟塌上,沒跪著。 皇帝看了看韓司恩又看了看姬洛,似笑非笑道:“朕聽白大人說,你們兩個今天去給白將軍討公道去了?” “三皇子大概是去討公道去了,微臣并沒有。”韓司恩否認道。白俊一聽這話,臉色都青了,他怒視著韓司恩,張嘴想說什么,只聽見皇帝嗤了一聲道:“那你去干么去了?” “微臣去查案去了?!表n司恩目光郎朗道:“畢竟微臣和三皇子出事時,白將軍出現(xiàn)的時機太過巧合了,雖然白將軍有自己的理由,但事關(guān)刺客,微臣還是想查清楚,所以便打了個幌子,沒想到白大人還認真起來了,向皇上你告狀來了。” 白俊目瞪口呆的看著說這么不要臉話的韓司恩,而跪在一旁的白文瀚,扭頭看向韓司恩的神色復(fù)雜到找不到形容詞,他難受的就好像是自己無意中吃了一坨屎。 從白文瀚的神情來看,皇帝覺得如果時間重來一次,他絕對不會救韓司恩的。 白文瀚最終憤憤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低著頭不吭聲。 皇帝面對這樣的情況張了張嘴,雖然知道韓司恩有些強詞奪理,但他還是干咳一聲道:“那查出來什么了嗎?” “沒有?!表n司恩回答的倒也爽快,“就是在白大人面前說話有些失禮,讓白大人誤會了?!?/br> 皇帝慢吞吞的哦了聲,看向姬洛道:“你也是?” 姬洛臉色來回變了變,最終做不到像韓司恩這么不要臉,他板著臉干巴巴的說道:“兒臣……兒臣不是,兒臣就是想報答白將軍的救命之恩,魯莽了?!?/br> 他們這幾人的反應(yīng),讓皇帝心里有種古怪的趣味感,于是皇帝便道:“韓司恩,朕讓你去查刺客,不是讓你管那些雞皮蒜毛的小事的,不要本末倒置。” 韓司恩從善如流的應(yīng)了下來。 皇帝又批評了下姬洛:“你是堂堂的一個皇子,別人家的后宅之事,你去參合什么?” 姬洛臉色通紅:“兒臣知錯?!?/br> 最后皇帝看了眼羞憤的白文瀚,到底沒說出再傷他心的話,便把目光看向了白俊。在皇帝眼中白俊還算是個單純的臣子,什么事都寫在臉上,好比此刻他臉上就寫著不要臉三個字。 皇帝嘆了口氣道:“白愛卿,雖然這些都是你的家事,但總是鬧得人盡皆知也不太好,何況白文瀚有功于社稷,你有什么不滿,以后看在朕的面子上,能放一把就放一把吧?!?/br> 白俊誠惶誠恐的應(yīng)下了。 皇帝挨個批評了幾個人,最后大手一揮讓他們都出宮去了。出宮后,白文瀚那是狠狠瞪了韓司恩一眼,一路絕塵而去。 而皇宮內(nèi),在人走遠后,皇帝來回走了幾步,突然大笑起來,笑的眼睛瞇的都看不見了,小肚腩還一顫一顫的。 @@ 這事之后,韓司恩倒是消停了五日。這天早上,在韓司恩從刑部大牢提出一個黑衣人之后,便讓禁衛(wèi)軍直接把長公主的兒子方佐給直接給抓起來了。 皇帝在宮里聽到消息后,覺得長公主這是倒八輩子霉了,最終還是落在了韓司恩手里。 第83章 元寶是這皇宮里心思最透亮的一人, 他看到皇帝聽了這個消息第一反應(yīng)不是生氣,而是有點幸災(zāi)樂禍, 他心里就明白,長公主這是在皇帝心里失寵了。 帝王的恩寵,詭異莫辨, 得寵時能讓你呼風(fēng)喚雨,失寵時能讓你掉入地獄。 不過想到皇帝御案上有關(guān)于長公主的兒子方佐的所作所為, 元寶對長公主的失寵一點都不稀奇,要真是名將之后, 囂張點,也可以理解,不能寒了有功將士的心嘛。但明明不是, 還被長公主寵成這么一副老天爺老大我老二的蠢樣子, 實在是讓人心里升不起喜歡之情。 元寶在想什么, 皇帝是懶得理會的, 他現(xiàn)在頭疼的是一會兒長公主就要來跟他哭訴了,自己要怎么打發(fā)。 他總不好直接駁了長公主的面子,要不然在外人眼里他就是對有功之臣不滿,但是要自己和長公主撕破臉說出方佐的身世, 那也不可能,消息傳出去,這方田就成了天下的笑話, 人們會怎么評價自己這個皇帝? 想到這一系列后續(xù)之事, 皇帝有些頭疼的想, 韓司恩就是個只會捅窟窿的主,要是能替君分憂,為什么不直接把長公主的這些私事也查出來? 皇帝正這么悻悻然的想著,有內(nèi)侍前來通稟,說是長公主求見?;实壅A苏Q?,聽著長公主人還沒到哭聲就到的聲音,耳朵開始泛疼。 最后皇帝還是深深吸了口氣,看著通稟的內(nèi)侍,悶聲道:“傳?!眱?nèi)侍忙應(yīng)了聲,表情動作都更加恭敬的退出去,因為他看出來皇帝的心情現(xiàn)在十分十分不好。 韓司恩這邊倒是閑的很,他把方佐從長公主的別院強制帶到大牢里后,就讓所有人退下了,自己則獨自坐在方佐面前,聽他在草堆里痛罵自己。 這刑部大牢也分好幾等,有特殊照顧的,住的地方都好上那么點,天寒地凍的時候還有床被子蓋。若是沒有特殊照顧的,就只能隨意被人一扔,扔到這最下等的牢房里,里面很空曠,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堆草。 而現(xiàn)在方佐就是處在最下等的牢房里,不過還是個單間,里面只有他一人不說,離其他犯人也遠的很。 刑部大牢陰陰暗暗的,常年點著燈火,里面的人今日在明日說不定就找不見了,出過無數(shù)個死人,也有無數(shù)人被用刑,骯臟的地面上血跡一層又一層,雖然凝固了但還是能聞到那股讓人嘔吐的血腥味。 方佐被韓司恩斬斷的雙手還沒有好利索,他跳腳痛罵著,說著恐嚇威脅的話。但他心底對韓司恩還是有點怯火的。尤其是對上韓司恩那雙漆黑冰冷的雙眼,他的雙手就不由自主的泛疼。 那種rou疼的滋味,方佐這輩子都不愿意在想起了了。如果時間能倒流,就是韓司恩求他,他都不會有上前抽人的心思。 只可惜,在方佐這里,時間是不能倒流的。 方佐痛罵了一出后,停了下來。空蕩的牢房里顯得更加安靜,方佐根本不想時間這么寂靜。但是讓他開口繼續(xù)罵,在對上韓司恩那張臉時,他又罵不出東西了。 最終方佐只能嚷嚷道:“你憑什么抓我?告訴你,等我出去,一定要你好看?!狈路疬@樣,他心底的那些害怕就會消失了似得。 韓司恩對這些膩歪人的話連耳朵都懶得進,他等到方佐終于不吭聲了后,打了個哈欠道:“那你也要能出的去?!?/br> 方佐聽了這話眼睛都紅了,他說:“你憑什么抓我?” 韓司恩挑眉看了他一眼,猛然沉下臉,輕聲道:“憑什么,難道你不知道嗎?你做了什么虧心事真當(dāng)別人查不出來嗎?被你害過的那些人早晚都會有人替他們討回公道的。放心,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也不會例外的?!?/br> 韓司恩聲調(diào)幽幽,在這森然的牢房里,顯得格外的沉重,方佐腦中想起了往日自己折騰的那些人,那些人在自己面前哭泣,求饒,但最終都被自己折磨死。 想到那些人死不瞑目的樣子,方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韓司恩站起身,道:“方公子就在這天牢里好好想想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吧,想通了,說不準(zhǔn)就能出去了。” 方佐看到韓司恩要離開,忙走到牢門口,大聲道:“你做什么?” 韓司恩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古怪道:“你自己坐牢,難不成還要我陪你?你的想法真是有趣,再怎么說,方公子你也是皇親國戚。為了照顧你,我還特意給你尋了個這么安靜的地方,都不用和其他人犯人關(guān)押在一起,免得你被他人欺負。你放心,在你交代事情真相之前,絕對不會有人打擾你的?!?/br> 方佐眼睜睜的看著韓司恩離開,他現(xiàn)在一點都不想呆在這里,他要出去。 可是,在韓司恩的背影消失后,他的喊叫聲,只換了牢頭的一聲不耐煩的呵斥:“喊什么喊?進了這牢房就得遵守規(guī)矩,還真當(dāng)自己是大爺呢?再喊今天就餓著,等什么時候沒力氣叫喚了,再給你飯吃?!?/br> 說罷這話,牢頭還用鞭子在墻上甩了一下,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向來只有自己對被人這么囂張的方佐,第一次體會到了什么叫做虎落平陽被犬欺。 @@ 韓司恩在被刑部一等人恭敬的送離后,便直接轉(zhuǎn)道去皇宮了。他知道,他自己不去,皇帝也會讓他去,這種避免不了的事,還不如自己主動點呢。 韓司恩進宮時候,皇帝對長公主的哭訴恰巧忍耐到了極點。 聽聞韓司恩來了,皇帝很是松了一口氣,把人叫進來之后,便對著長公主溫和的說道:“這件事緣由到底為何,正巧韓司恩也來了,你們之間有什么誤會,就此解開也好。” 長公主和韓司恩聽聞這話,異口同聲道:“回皇上,這其中并沒有什么誤會。” 長公主說完這話,惡狠狠的瞪了韓司恩一眼。在她眼里,韓司恩根本查不出來那些刺客的事,自然不會把這件事按在自己身上。何況太后也給了她一顆定心丸,那些刺客都是有把柄在太后手中的,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他們絕不敢吐露出背后之人的一絲消息的。 長公主覺得韓司恩之所以針對她和方佐,完全是借題發(fā)揮,公報私仇。 而韓司恩之所以拿方佐開刀,還真是因為對他印象比較深刻。若是方佐當(dāng)初沒惹了他,他還真記不住這人,自然也就不存在把他抓起來的事了。 皇帝看著兩個都不服輸?shù)娜顺读顺蹲旖牵缓蟊憧聪蝽n司恩很是直白的問道:“朕問你,為何要抓方佐?可有證據(jù)?” 皇帝這話一出,頗有站在長公主這一方的架勢。 韓司恩不慌不忙的說:“回皇上,微臣在審訊刺客時,這個刺客經(jīng)不起刑罰,無意中說出了刺殺之事和長公主府上有關(guān)。皇上也知道,微臣和方公子之間本身就存在些仇恨,方公子想要殺微臣也能理解,但是在看到三皇子也在時,還敢這么做,就是無視皇上了?!?/br> “你胡說?!遍L公主氣憤道:“這京城既然誰都知道佐兒和你有仇,又怎么會在身上有嫌疑的時候去刺殺你?” 韓司恩道:“這就是高明之處了,有嫌疑才會去做,就會顯得沒嫌疑了?!?/br> “你血口噴人?!遍L公主冷聲道。這件事是她做的,方佐是沒有任何嫌疑的,這件事上她還是可以確定的。 皇帝一旁看到這里,看向韓司恩皺眉道:“你是空口無憑,還是有憑有據(jù)?” 韓司恩很淡然的從袖子里拿出一份供詞,道:“微臣有這名刺客的證詞,也是因為這般,微臣才敢抓方公子的?!?/br> 聽到竟然真有證據(jù),皇帝心里有些微妙,畢竟韓司恩以前抓人可都是先抓了再找到證據(jù)的。 元寶接過韓司恩手中的證詞,遞給皇上,皇上看了看,證詞寫的非常詳細,包括作案動機,作案手法,還有接頭人,都明明白白指證方佐。 最后還有紅艷艷的手指印,皇帝把證詞放在一旁,隨口道:“刺客呢?” 韓司恩遲疑了下,道:“經(jīng)不起刑罰,沒了?!?/br> 皇帝:“……”一旁的長公主趁機抓住機會道:“如此這般,那本公主是不是可以認定你偽造證據(jù)?好一個死無對證?!蹦谴炭徒淮募毠?jié)全部對不上,明顯的是韓司恩無奈之下偽造的,她咬定這點,絕對能替方佐脫罪。 韓司恩詫異的看了長公主一眼,慢吞吞道:“長公主這話就錯了,微臣只是審了一個刺客,現(xiàn)在他死了,這牢里刺客多的是?!?/br> 長公主沒看他,望向皇帝實心實意的說道:“皇上,按照韓世子這話,他手中并無實據(jù),方佐手受傷未好,臣請求接他回府,如若日后世子查出真憑實據(jù),臣定然親自送他入牢?!?/br> 韓司恩道:“皇上,微臣不同意長公主的話。有刺客指證方佐,方佐就是嫌疑人,就要關(guān)押在牢里,如果是清白,日后微臣自然親自放人,不能因為他是皇親國戚,就不顧律法。何況,恕微臣直言,如果再有人指證方佐,那他可是能在京中調(diào)動人馬,此事非同小可,皇上應(yīng)該慎重。” 長公主:“……”韓司恩這是又想給方佐扣謀反的帽子? 而皇帝眸子微微一閃,知道韓司恩最后那話意有所指,這能在京城調(diào)動人馬的人,也許并非方佐。 韓司恩在皇帝沉默時,又道:“皇上和長公主安心,在微臣查清事情真相之前,絕不會讓人接觸方公子,更不會給他用刑。為了保證微臣所言為真,皇上可以派禁衛(wèi)軍守護方公子?!?/br> 這樣絕對不會有人能和方佐接觸。 皇帝想了下,對著長公主大義凜然道:“長姐放心,方佐的清白朕心里明白,但韓司恩說的也在理,既然這樣,朕就派人日夜輪流守護方佐,定然不會讓其他人為難他。” 長公主:“……”這是守護,還是監(jiān)視? 第84章 不管長公主心里有多么焦急和無奈, 在皇帝一臉‘我為你好’的默認之下,她所有想為方佐求情的話只能憋在心里,還要滿臉歡喜的感謝皇帝的一番好意。 長公主這方面解決完了,皇帝瞪著韓司恩認真的道:“朕知道你性子乖戾, 但是你既然在朕面前保證不對方佐動手, 那你可要記住了,要是你膽敢陽奉陰違, 朕可不饒你?!?/br> 韓司恩想也不想的接口道:“微臣不敢,只是要是有其他人打著微臣的名號,然后狗急跳墻對方佐動手, 想趁機置微臣于死地,那怎么辦?” 皇帝生氣了,他胡子狠狠的翹了下, 道:“你想什么呢?朕的禁衛(wèi)軍難道不知道該聽誰的嗎?不是你本人親自開口,他們怎么敢去為難方佐?” 皇帝這一句話的意思很清楚明白, 除了韓司恩親自開口, 禁衛(wèi)軍是不會聽從其他人的吩咐的。 這樣韓司恩就徹底放下心來, 道:“微臣明白了, 微臣會盡快查清此事的,如果方公子是無辜的, 微臣定會親自去賠罪道歉,如果方公子不無辜, 那微臣也會公事公辦?!?/br> 皇帝瞥了韓司恩一眼, 哼了聲。這時一直沒怎么吭聲的長公主垂淚道:“臣也謝過皇上, 只是佐兒畢竟手上有傷,臣本想奏請皇上讓御醫(yī)給他重新?lián)Q藥,既然韓世子這么說了,那臣想求皇上讓臣見他一面,親自為他包扎換藥?!?/br> “這不行?!被噬线€沒開口,韓司恩已經(jīng)反駁:“皇上金口玉言,說了不讓其他人去見,這里面自然也包括長公主。微臣既然說了不為難方公子,他的傷勢,微臣自然會找人替他看的。長公主即便是信不過微臣,也該信得過皇上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