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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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心里雖然這么想,但還是宣韓司恩覲見了。 韓司恩見到皇帝后,也很實在,行禮請安后,便霹靂巴拉的把昨晚韓國公府發(fā)生的事都給說出來了,包括自己以韓蕓挑釁老夫人,還有老夫人對他動手,傷了他的肩膀,他無意中把人推倒了又威脅了韓卓等等這些事都給倒了出來。 皇帝對見過自己最窩囊一面的那些人,心里都是泛膩歪的。所有人都打發(fā)的遠(yuǎn)遠(yuǎn)的可見皇帝的態(tài)度,可是面對韓司恩這個不按理出牌的貨,皇帝只覺得自己嘴角抽了抽。 你說這人在宮里先是把所有人的老底都給掀了,還聽了那么一大出秘密之事,回到自己家里還不夾著尾巴安生低調(diào)點。 結(jié)果這才幾天,就直接捅韓蕓這個窟窿。他這是想把韓國公府給捅破天吧。 皇帝為此心底還升出了一股很微妙的感覺。不過說實話,他看到韓司恩對待自己的血脈至親也是這態(tài)度,心里對韓司恩的那點別扭,倒是因此散了幾分。 于是皇帝開口道:“那你這是進(jìn)宮來告狀了?” 韓司恩大義凜然道:“回皇上,微臣不是告狀只是說明實情。微臣覺得韓國公府畢竟是五皇子的外家,韓國公府做到不偏頗是不可能的,微臣請求皇上對韓國公府降爵處置。” 皇帝的鼻子犟了下,道:“降爵?你還真敢開口說,韓國公的爵位是當(dāng)年太祖爺封的,他韓家沒謀反沒犯下株連九族的大罪,你讓朕怎么降爵?就憑你空口白牙這么一說,這爵位說降朕就能降的?” 皇帝搖了搖頭,心里滋味復(fù)雜。他還真看不懂韓司恩了,韓家私下里的那點恩怨,說到底還是因為權(quán)勢?,F(xiàn)在韓司恩倒好,直接這狀告的光明正大,這是要把自己的未來給擼了。 雙方要敗都敗,他還真是個不吃虧的主。 韓司恩對皇帝的火氣并沒有理會,他正色道:“皇上,這也是防范于未然。再說了,微臣身為韓國公府的世子,這些日子做了一些荒唐的事,尤其是前些日子在皇上面前失禮了。所謂子不教父之過,微臣愿意承擔(dān)責(zé)任,相信國公爺也能理解?!?/br> “子不教父之過就被你用在這里了?”皇帝扯著一邊的嘴角呵了兩聲,而后他點了點頭道:“不過你這話說倒是提醒了朕,你這個韓國公府世子做事如此荒唐,韓國公的確有教子無方之罪?!?/br> 韓司恩聽了這話,臉上有些歡喜,皇帝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這么高興爵位被擼呢。他突然有點不想滿足韓司恩這愿望,便道:“朕心里知曉你的意思了,會即可下旨韓國公府,訓(xùn)斥韓國公?!?/br> 韓司恩臉上的驚訝藏都沒有藏住,他有些焦急的還想說什么,皇帝指著門口,朝他擺了擺手,就差說一個滾字了。 韓司恩抿著嘴,慢慢的站起身,離開了。 走出宮坐上馬車,韓司恩臉上的表情恢復(fù)了平靜。他就知道皇帝不會剝奪韓國公府的稱號,自己這個韓國公世子的身份,經(jīng)過這一次怕是更加牢固了。 韓司恩很安心,安草一路上心驚膽戰(zhàn)的,就怕回到國公府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是老百姓了。 @@ 皇帝訓(xùn)斥韓卓的圣旨很快到達(dá)了韓家,接旨的韓卓面紅耳赤的聽著內(nèi)侍念的那些訓(xùn)斥的話,說什么韓家后宅不寧,他這個國公爺不作為等等。 而與此同時,后宮的韓蕓也接到了皇帝的圣旨,皇帝下旨把她幽禁在自己的宮殿里了,而且禁止五皇子前去探望。 韓蕓根本不相信皇帝會這么對她,哭鬧著要見皇上,但是宮門外侍衛(wèi)重重,根本沒人聽她的哭求。 這個消息傳到韓國公府時,老夫人當(dāng)場暈倒了,韓卓忙讓人拿著帖子請了御醫(yī),御醫(yī)給老夫人扎了幾針,吩咐她萬萬不可在動怒,要不然身體就真的垮了。 老夫人也知道現(xiàn)在的情形,心中即便是萬分難過,也只好忍著了。只盼望著皇上只是一時興起,同時她把韓司恩是恨到了骨子里。 老夫人為此越發(fā)偏執(zhí)起來,為此還當(dāng)場駁了韓卓幾次面子。 不過她到底沒有能對韓司恩動手,因為在韓蕓被關(guān)的第三天,老夫人面部和左邊的手腳不受控制了。 經(jīng)過御醫(yī)詳細(xì)的把脈檢查,發(fā)現(xiàn)老夫人這是癱了。 而在府上眾人前去探望時,老夫人死死的用右手指向人群中韓明珠的位置,但她的臉已經(jīng)不受控制,嘴里只是啊啊的,根本沒人聽清她到底說了什么。 韓明珠美目中頓時淚水漣漣,她滿臉委屈道:“祖母這是不想見到我,我便不在這里討嫌了?!比缓罂拗诿娑觥?/br> 老夫人在她身后氣的直捶床。 第106章 韓明珠從老夫人的梧桐苑哭著離開, 眼中帶著淚還有滿臉的委屈,她身邊服侍的丫頭跟在后面,面色十分著急,不過并未大喊大叫亂了規(guī)矩。 韓國公府的很多下人都看到了這一幕, 心里對此都有個底信。 韓明珠在跑到后院的桃林旁,在看到?jīng)]有任何人時, 她的臉色猛然冷了下來,上面哪里還有什么淚和委屈。她身邊的丫頭靜靜的看著她, 沒有吭一聲。 她靜靜的看著這些已經(jīng)凋落的桃林, 心里滿是憤然和難過。為了自己那個自己出生就離世的母親, 也為了自己和韓司恩。 在王家的那些日子, 王老夫人時常給她提起她母親。在王老夫人的描述下,王氏是個非常溫順柔美的女子,一直滿心歡喜的等著他們的出生。 不過王老夫人一直沒有提過, 她母親到底為什么去世。她問起時,老太太只是發(fā)呆發(fā)愣一會兒, 蠕動著嘴唇道,命不好。 韓明珠也想過自己母親去世的內(nèi)幕, 畢竟王老夫人這么強(qiáng)制的把自己接出來總是有緣頭的。但是想的畢竟沒有真相殘酷。 王老夫人不告訴她內(nèi)情,大抵是知道她終究是韓卓的嫡女。即便是養(yǎng)在外家這么多年,韓家來接人時,她終究是要回去的, 婚事什么的還是要經(jīng)過韓家的。 所以, 不知道那些事, 對她來說眼神情緒不至于外泄那么多。韓卓對她頂多不喜,但至少不會生出其他念頭。 當(dāng)然,王家也可以強(qiáng)制留下韓明珠。可那樣必然要和韓家撕破臉,韓明珠有自己親生父親,哪有其他人家做主的權(quán)利。不說王家有自己的兒孫,但說王家當(dāng)年的勢力,就不可能。 想到這里,韓明珠的眼睛紅了,這次她是想的有流淚的沖動。不為了別的,單單想象了下這些年韓司恩在韓家過的日子,還有當(dāng)年王老夫人本是京中享福的老太太,但一女一雙同時身亡。 王家為了不成為皇家的眼中釘,也為了避開鋒芒正露的韓家,他們舉家遠(yuǎn)離繁華的京城,到了荒涼蠻橫的西疆,這一去便是十多年。 韓明珠眨了眨眼睛,把眼中的淚水憋回去了。她輕輕吁了口氣,心想,韓老夫人這樣,這輩子大抵是要躺在床上一輩子了。 韓老夫人雖然是她的親祖母,但兩人根本不親。韓老夫人厭惡她,或者時常見她那張臉,還有點懼怕她。 不過一切都結(jié)束了,日后兩不相厭便是了。 想到這里,韓明珠的心里有些輕快。 正在這時,身后傳來腳步聲,身后的丫頭喊了一聲世子。韓明珠猛然回頭,只見韓司恩慢慢騰騰的從不遠(yuǎn)處朝這里走來。 就像是一道光,從遠(yuǎn)到近,韓明珠覺得自己有點看不清韓司恩的樣子。 韓司恩走到韓明珠面前定住,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兩人身邊服侍的人。安草和韓明珠的婢女瓔珞立刻勾著頭離開了。 等人退到聽不到兩人談話的位置后,韓司恩隨意扯了一個枯樹枝在手里隨意的晃悠著,道:“你看起來有點高興?!?/br> 韓明珠輕輕的嗯了聲。 韓司恩沉默了下,嘆息般的說了句:“一個女孩子家,何須糟蹋自己那雙手。” 韓明珠臉色一白,心中悶悶的,她不知道韓司恩怎么知道的,但這些話她無力反駁,她不想讓自己顯得太過狼狽,只好垂著頭小聲道:“哥哥是覺得惡毒?” “并非。”韓司恩淡淡道,他自己都做過要人命的事,又怎么會覺得韓明珠這么做惡毒呢?他不覺得韓明珠有出手的必要。 她畢竟是女兒家,出手也不會置人于死地,太容易露馬腳。 韓老夫人身體不適的消息若是和韓明珠扯上關(guān)系,那韓明珠就是一個惡毒的形象。即便是日后洗清了罪名,終究是給其他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以后的親事怕是會艱難。 韓明珠身邊有王老夫人派的侍衛(wèi),雖然他們在韓明珠回韓府后,就低調(diào)的讓人想不起來了。但是這些在邊關(guān)經(jīng)歷過生死,是打探消息的最好幫手。 而韓明珠從邊關(guān)回來,但身上并不缺銀子。用來隨意賞給一些丫頭,又不要她們打探什么消息,那些人也能為她送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消息,例如今天梧桐苑都是誰把守門,輪流的時間如何。老夫人喜歡吃什么,心頭泛疼不泛疼。 韓老夫人近些日子不斷的針對韓司恩,言語之間頗為惡毒。韓司恩和老夫人有沖突,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所以他不能出現(xiàn)在老夫人院子里,要不然老夫人但凡有點閃失,就要和他扯上關(guān)系。 可是韓明珠沒有這個嫌疑,她從回韓家,為了表示自己的孝順,即便是老夫人免了她請安。她也會時常端著老夫人喜歡的糕點,前去拜見,就當(dāng)是做孫女的孝心了。 不過老夫人不喜歡她,自然不會吃她送去的糕點。韓明珠只好把這些糕點自己吃了,可是老夫人總是要吃這些的,即便是一時不吃,時間久了,也是想念這些味道的。 吃著吃著,時間長了,可不就吃出毛病了嗎。 不過這和韓明珠有什么關(guān)系?韓司恩拿著桃樹枝漫不經(jīng)心的想。 然后他道:“我剛才看到王家有人來了,說是王老夫人身體不適,想接你入府小住幾天。你許久不去王家了,這些天去住一段時間,盡孝心。” 韓明珠聽了這話愣了下,而后她語氣有些驚喜道:“哥哥是擔(dān)心我嗎?”而后不等韓司恩反駁,她又沉著嗓音開口道:“哥哥,我知道外祖母想念我,只是祖母身體這樣,我這個做孫女的怎么好這時離開,只好過些時日再去向外祖母請罪了?!?/br> 韓司恩看著這樣的韓明珠,心想,土生土長的后宅女子,想的事情也許比他還要透徹。 韓司恩看韓明珠完全自己可以掌控這一切,便隨手把枯樹枝仍在地上,道:“既然你都明白,那就好?!?/br> 說罷這話,韓司恩轉(zhuǎn)身又緩緩離開。韓明珠上前一步,小聲道:“哥哥放心,我以后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了。” 韓司恩沒有停留離開的腳步,但韓明珠眼角有一絲難得的笑意。 她不知道自己的計劃哪里出了紕漏被韓司恩知道了,但是他能在第一時間找到自己給自己提醒,那就說明自己在他心中還是有一些地位的。 他們終究是親兄妹。只是韓明珠的欣喜也只是一剎那,隨后,她想到王老夫人威嚴(yán)的臉,心情變沉重起來。 往人糕點里下藥她自然是不會動手的,以免被人抓著把柄,可是她帶來的那些人卻是可以。那些人做這些事,大抵是不會瞞著王老夫人的。 自己出手這般惡毒,怕是要愧對王老夫人多年的教導(dǎo)了。在王老夫人看來,這些事是他們兩家的恩怨,她只要找個好人家嫁了便是,不該插手的。 可是韓明珠覺得自己并不后悔,她是見證了韓司恩在這府上艱難的人。 想象和現(xiàn)實有著太大的差距。 老夫人現(xiàn)在說不出話來,又半邊身子不能動彈,韓明珠心想,自己按說是不用前去照料的,但如果老夫人愿意自己在她眼前晃悠,那她前去便是了。 反正老夫人也沒有證據(jù)證明這件事是她做的。 不提韓明珠這廂的后宅想法,那邊韓司恩在和韓明珠分開后,便直接入了宮。他和韓家現(xiàn)在只是住在一個院子里的陌生人,他步步緊逼,韓家節(jié)節(jié)后退。 退到一定程度后,韓家怕是會和他魚死網(wǎng)破。韓司恩覺得,韓明珠年齡也差不多了,也該是脫離這個泥潭的時候了。 于是在皇帝召見韓司恩時,韓司恩便直接開口請求皇帝為韓明珠賜婚。 對于韓家發(fā)生的事,皇帝是心知肚明,當(dāng)然他并不知道是韓明珠出手了。畢竟在發(fā)現(xiàn)這些的那一刻,韓司恩已經(jīng)把所有的尾巴幫她掃除了。 皇帝以為韓明珠受到了老夫人的刁難,韓司恩有些氣不過便前來討旨的。 皇帝本來想為難為難韓司恩,這年頭父母猶在,哪有做哥哥的cao心meimei的婚事的。但看著韓司恩倔強(qiáng)的樣子,皇帝心中一動,想到韓司恩和韓明珠畢竟是王瑛的親人,隨即嘆了口氣,道:“上次朕無意中聽你提到了姬越,朕派人去詳查了一番,姬越倒是個能托付終身的人?!?/br> 姬越心眼誠實,而且很聰明,從江南回京后,在京城中低調(diào)的簡直沒有絲毫存在感。 皇帝本來是不想生氣的,但提到姬越心底又有些氣憤。他覺得自己對韓司恩實在是寬容的很,那天韓司恩不過提起了姬越,自己就派人細(xì)細(xì)詳查了一番,這朝堂上下的文武百官,也就韓司恩有這個待遇了。 韓司恩被皇帝瞪了一眼,一臉莫名卻鄭重的朝皇帝道謝了。 皇帝最近手頭上的事繁雜又瑣碎,便揮手讓韓司恩離開了。 韓司恩離開皇宮的倒是速度,等他回到韓府,皇帝的圣旨也下達(dá)了?;实垡彩峭τ幸馑嫉?,給韓家的圣旨有兩份,一份是有關(guān)于韓明珠和姬越的,另一份是韓青雪和姬懷的。 皇帝這次把韓青雪和姬懷成親的日子給選定了,就在明年的三月份。韓明珠和姬越的成親日子則在明年六月份。 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有關(guān)于韓青雪和姬懷的婚事,皇帝圣旨中言明,五皇子姬懷已成年,便賜兩個側(cè)妃先入五皇子府,這其中一個側(cè)妃就是寄住在韓家的何玉珠。 韓家眾人接到這兩份圣旨,心里各種復(fù)雜。韓秀則是激動的不行,她這么死皮賴臉的呆在韓家可不就是為了這么一天。 她女兒有前程了,韓秀覺得自己求的佛終于縣令了。與她的瘋狂相比較,何玉珠那邊要冷靜的。 這些天她在這韓家受到了白眼,有她以前過于囂張得罪人的,更多的卻是別人看在韓青雪這個準(zhǔn)皇子妃身份上故意使出的。 她已經(jīng)淡定了。 何帆聽到這個圣旨倒是有些恍惚,他當(dāng)初因動韓明珠所做的事被韓司恩教訓(xùn)一頓后,一度不敢再惹事,甚至還潛下兩分心去讀了幾天書,但到底是紈绔,沒那個耐力。 以前何帆并不覺得自己母親的想法有什么不對,但今天看到她母親笑的開懷的樣子,何帆覺得格外刺眼,他心想,側(cè)妃,就算是沾了個妃字,還不是一個妾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