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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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殊和韓平家的人還在牢房里,韓明珠并沒有贖他們,她們只得自己籌錢贖自己的命。、今天韓明珠大街之上被柳氏氣的肚子疼,想必以后雍郡王府也不會再讓她管他們了。 柳氏想到牢房里的張氏和文氏在她們出來時瘋狂的樣子,心里一陣害怕,倒是不敢和韓悅文多說了。 這些事韓司恩聽說了,不過他向來不喜歡這事,也就沒有多關(guān)注。韓明珠有自己的家室和子孫,需要這點(diǎn)名聲,他不需要,所以連給柳氏等人送點(diǎn)銀子做做面子都沒有。 朝堂上安穩(wěn)下來之后,白文瀚奉命離開京城,臨走時白書去送他。 白書把人送走之后回到萬安侯府,心中有些恍惚,這次姬洛也在送行人之列。臨走姬洛鄭重的對白文瀚應(yīng)該找一個人照顧自己,白文瀚哈哈大笑兩聲說,這輩子自己恐怕要獨(dú)身守護(hù)邊疆了。然后便策馬離開。 白書心里悶悶的,一直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也不是很高興,心底一直悶悶的。 韓司恩并沒有安慰白書,他看了一會兒書,然后不經(jīng)意的看到白書躺在床上一直看著自己時,他挑了挑眉,把書放下,道:“怎么了?” 白書心里什么都沒想,他只覺得燭火下的韓司恩,容顏好看的讓人心跳加速。 他伸出手把韓司恩拉下,然后慢慢的挪了過去,最后他像往常一樣親了親韓司恩的唇。 韓司恩至下而上的看著他,在白書退開一分后,他雙手扶著白書的肩膀,把兩人位置換了下,他至上而下的看著白書。 然后輕輕俯身,第一次主動的吻上了白書的唇。 第153章 夜風(fēng)吹拂著, 睡夢中的白書不自覺的把頭往一旁埋了埋,按照以往的觸感,那里應(yīng)該有一具體溫比著常人微涼的身體,他習(xí)慣了每次都把頭埋在那身體身邊。 又因今夜與眾不同, 即便是在睡夢中, 白書的心情也是雀躍的。只是這次他的臉頰并沒有像往常一樣感受到身體,而是一片冰涼的被褥。 白書猛然睜開眼,入眼的的確是被褥,是新?lián)Q的床被。他慌忙坐起身, 然后便看到了只著里衣背對著他站在窗戶邊的韓司恩。 韓司恩頭發(fā)未束,有幾縷隨著風(fēng)而動。 窗外夜色幽深, 房內(nèi)燭火明亮, 韓司恩的身影明明在燈火之下,卻如同要消失在黑夜中那般。白書坐在床上, 看著他很是孤寂的背影, 心里的興奮早已經(jīng)消失了, 變成了涼涼的一片。 白書覺得自己有些難受,他不自覺的用手緊緊抓著背角,然后輕聲喊了一聲韓司恩的名字。 韓司恩回過頭, 看向白書的眼神微微而動,眸色深邃,里面像是包含了千言萬語, 又像是什么都沒有。 他走了過去坐在床邊, 道:“怎么醒了?”白書的睡眠一向很好的, 這個時候?qū)嵲谑遣辉撔褋淼摹?/br> 白書抓著韓司恩冰涼的手,看樣子已經(jīng)在窗戶邊吹風(fēng)吹了許久。白書低著頭,發(fā)絲順著流淌而下,遮蓋住了他的半邊臉頰,也遮擋住了他的神色。 韓司恩很少有這樣的時候,所以這人站在窗邊那么久,應(yīng)該是在煩心兩人的關(guān)系吧,想到這里,白書小聲的說:“韓司恩,你……我剛才好像做了一個很好的夢……” 其實白書想問的是,韓司恩你是不是后悔了,可是話到嘴邊他又咽回去了。他想到自己以前曾信誓旦旦的對白文瀚說過,如果韓司恩讓自己感到不高興了,那自己就殺了他。 可是事事豈由人心,此時他連讓人傷心的話都不想對韓司恩說一句,更不用說拿劍傷他了。 此時白書腦袋亂糟糟的,一會想到韓司恩會真的說那是一個夢,一會想到韓司恩吻他時的場景,韓司恩的吻不像是自己,只是干巴巴的親上去,而是真正的吻,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感覺。 韓司恩的吻濃烈的就像是這世上最烈的酒,讓人渾身發(fā)燙發(fā)軟,在韓司恩的手指劃過自己的皮膚時,白書只能任由他把自己帶入旋渦中。 白書陷在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中,覺得自己快要魔怔了。 這時只聽韓司恩輕笑一聲,白書恍然的抬起臉,入眼的便是韓司恩的笑,很干凈的笑,眉眼彎彎,清澈透亮。 韓司恩道:“做了什么美夢?為什么只是夢?” 白書愣愣的說:“是真的嗎?” 韓司恩輕嘆一聲,像是認(rèn)命了,又像是給白書一個完完全全的保證:“當(dāng)然不是夢。”他主動吻了白書,讓這段感情有了別的走向,這樣怎么只是一個夢呢? 不管是他當(dāng)時被白書蠱惑了,還是心中突然有了想要改變的想法,他都做了。做了的事他怎么會后悔,怎么會會當(dāng)做沒有做過。 白書的雙眼因這話猛然明亮起來了,他的身體微微上前??此麆幼鞅阒浪南敕?,韓司恩看著他的唇,比著往日艷麗的顏色是自己弄的。 韓司恩垂下眼,又主動上前吻了下白書,這個吻清清淡淡的,沒有夾雜著任何東西,然后韓司恩躺在床上,輕聲道:“夜還長著呢,睡吧?!?/br> 白書嗯了聲,心里高興的抓著韓司恩的手閉上了眼。 韓司恩也閉上眼,至于兩人有沒有睡著,只有兩人自己知道。 白書永遠(yuǎn)都不知道,韓司恩主動踏出這一步用了多大的勇氣,克制住了心底的多少害怕和恐懼。在他沒有醒來的時候,韓司恩就獨(dú)自站在窗前,把自己往日的傷疤都揭開,一面嘲笑往日自己的愚蠢,一邊告訴自己白書是不一樣的。 最后在白書醒來小心翼翼的把選擇權(quán)又遞給了他時,韓司恩心里想,算了,就這樣吧。他不是以前的自己了,他時時刻刻聽著白書的心里話,這樣的人又怎么背叛的了他。 閉著眼的韓司恩感到白書朝自己挪動了下身體,兩人緊緊的挨著,彼此的溫度來回傳遞,最后韓司恩把人往自己懷里攏了攏,聲音含糊的說:“睡吧?!?/br> 白書的心興奮的仿佛要跳出來,第一次被自己吻愣了沒有表達(dá)出來的感情,此時不斷的發(fā)酵,不斷的詢問自己,韓司恩把我拉懷里了,應(yīng)該是喜歡吧…… 韓司恩一開始聽著這些鬧騰的話,心情有些復(fù)雜,在白書的思緒不自覺的順著吻聯(lián)想到了兩人以后在一起有色畫面,聽著白書心底尖叫的羞澀,韓司恩突然感到有些頭疼。 不知道什么時候,白書的心情終于平靜下來了,韓司恩暗自松了口氣,迷迷糊糊的便睡著了。 @@ 這天過后,白書和韓司恩之間的關(guān)系變化很大,以前白書還算矜持,即便是想吻韓司恩,也會在夜深人靜時,或者是無人之時,現(xiàn)在白書大概是想去吻韓司恩便會去吻,膽大了很多。 這天姬洛前來看望韓司恩,沒有進(jìn)行通報,等他進(jìn)韓司恩的院子時,韓司恩雖然知道他來了,但沒來得及推開白書,姬洛便看到了白書坐在韓司恩的腿上,雙手搭在韓司恩肩膀上的畫面。 而姬洛在神色恍然中被韓司恩命人直接趕出去了。 迷迷糊糊走出萬安侯府門外的姬洛,突然神智清明了,他今天前來是想告訴韓司恩有關(guān)西戎使者前來京城的事,這正事還沒有說,他怎么就被人給趕出來了? 于是姬洛又進(jìn)去了,再次到韓司恩的院子時,兩人已經(jīng)分開了,姬洛不自覺的看向白書略顯幾分紅潤的嘴唇,心中詭異的想,白文瀚臨走前一天,他請白文瀚喝酒時,那人還憂心忡忡自己這個弟弟,怕他最終一場空。 他不過是幾天沒有來見兩人,這兩人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進(jìn)展如此迅速?畢竟看剛才的情形,韓司恩并不像是被白書逼迫的。 韓司恩懶得搭理腦洞大開的姬洛,他看著白書道:“你不是說要出去買話本嗎?” 白書大大方方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當(dāng)著姬洛的面蹦出了萬安侯府。 等白書走后,姬洛坐在韓司恩面前,他沉默了許久,低聲道:“你是認(rèn)真的?” 這話姬洛原本沒有立場問的,他又不是白書的家人,但是想到白文瀚,他還是忍不住幫忙照看一下白書的。 韓司恩淡淡的嗯了聲,姬洛對他的反應(yīng)愣怔了下,嘆息道:“其實說真的,我真沒想到白書會成功?!表n司恩就像是一塊堅硬的石頭,不,不是石頭,石頭還能被水滴穿呢,姬洛發(fā)現(xiàn)自找不到形容詞形容韓司恩。 這個人無堅不摧,任何事包括生死都不放在心上,任何人包括皇帝和自己他都不放在眼里。白書對韓司恩的感情,他看的清清楚楚,感情上,他希望白書能打動韓司恩,理智上,他一直知道這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過韓司恩既然承認(rèn)了,這件事便是真的了。姬洛收起心中各種復(fù)雜的想法,對韓司恩輕聲道:“白書其實和你挺配的,在西疆他受傷命懸一線時,心心念念還在想著他若是死了,這世上便沒有人會喜歡你,會愛你,你會孤獨(dú)一輩子的?!?/br> 說道這里姬洛停頓了下,像是在笑那時的自己:“當(dāng)時我想,如果他真的不幸死了,那我回京該怎么對你說。說真的,若那時白書真的死了,你會怎么樣呢?” 姬洛最后那話很輕,像是在問韓司恩,又像是在問自己。 韓司恩并沒有回答,他想,白書死了自己會怎么樣?應(yīng)該還是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但是再也不會讓別人走近自己一分了。 就那樣安安靜靜,孤孤獨(dú)獨(dú)的過完自己這輩子,不愛人,也不會被人愛。 只是這話他不會說出來的,他之所以能接受白書,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西疆的他,臨死時還在想著自己。 相比著白書,他是自私自利的,別人毫無保留的對待自己,他才會分出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感情回應(yīng)。 姬洛并不是想知道這個答案,韓司恩不愿意說,他也就當(dāng)做不知道,于是他轉(zhuǎn)開了話題道:“再過十天,西戎的使者便會前來京城,送上金銀和寶物,西戎為了表示自己投降的誠意,這次來京的代表是他們國的五公主和四王子?!?/br> 韓司恩淡淡道:“皇上想把那個公主給你?” 姬洛不在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這個意思,不過我給推了,那樣的異域美人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的,我這個對他們國出手的人就不參合這些了?!被实勐犃思宓脑捝钣X得有理,便給這美人找好了人家,那就是大皇子姬凡。 姬洛想了下又道:“我們本來要求呼延祿來京的,但是他的雙腿斷了,不能移動,西戎王便送了四王子來,那個四王子聲名不顯,據(jù)說性格很是懦弱。我倒是希望讓三王子呼延祿來京,到時一定會給他一個厚禮,只可惜他深得西戎王寵愛,差點(diǎn)被滅國還舍不得這個兒子?!?/br> 呼延祿敢來京城,那他就敢把這人的命留下,只是呼延祿對自己也挺狠,自斷雙腿也不愿入大周帝京。 不過他和呼延祿終究還是會見面的,那時也許他已經(jīng)是大周的帝王,而呼延祿也已掌控西戎了。只是還好,這輩子呼延祿成為西戎王的路總要比上輩子曲折的多,加上這個四王子,他總能給那人制造更多的麻煩。 這都是后事了,姬洛只是在心底想想,面上卻是不顯,他看著韓司恩道:“我今日前來是替父皇來的,他想知道西戎使臣來后皇宮擺宴,你那時的病好了沒?” 皇帝當(dāng)時當(dāng)著姬洛的面是這么說的:“西戎使臣難得來京,韓司恩和他們有些接觸,就是不知到時萬安侯的身體能不能入宴?” 姬洛這話傳的有些粗魯,但意思表達(dá)的很生動鮮明。 韓司恩看了姬洛一眼,淡淡道:“天氣雖然漸寒,我的身體雖然不好,但是西戎使臣前來,我也想目睹一下他們的風(fēng)采?!?/br> 第154章 姬洛得了韓司恩會出席宴會的準(zhǔn)信,便離開了。不過因為這次看到了白書和韓司恩關(guān)系的畫面, 走的時候不是很利索, 磨磨蹭蹭的, 最后還是在韓司恩的面無表情的注視下慢騰騰的離開了。 姬洛剛走出韓司恩的院子,白書便從外面跳了進(jìn)來。他其實一直都沒有離開, 剛才答應(yīng)韓司恩去買話本也不過是個借口, 就站在墻邊, 側(cè)耳傾聽韓司恩和姬洛說話。 白書并不是真心想要聽兩人談話,就是想離韓司恩近一點(diǎn)。不過他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萬一引起誤會就不好了, 所以白書壓制住心里的不好意思, 撓了撓頭對韓司恩道:“我喜歡的話本沒了?!?/br> 韓司恩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口應(yīng)和道:“既然沒了,那下次買也是一樣的?!?/br> 白書在心里松了口氣,韓司恩輕輕勾了下嘴角, 不過那絲笑意很快就消失了, 白書并沒有看到。 @@ 西戎使臣來到京城那天, 帝都很熱鬧, 禮部的人奉命迎接, 帝都的大街上要比往日熱鬧的多, 官宦人家還算矜持, 畢竟要端著, 普通人就沒有那么多顧忌了。很多人都去看了看在西疆邊境囂張的厲害的西戎國人。 西戎使者來京之后, 皇帝并沒有當(dāng)天見他們, 也沒有當(dāng)天宴請他們。這算是晾他們一下,畢竟大周的天子也是有自己的架子和態(tài)度的,不是誰都能說見就見的。 那西戎的使臣也知道自己處在劣勢,便給禮部尚書送了很多好東西,求他在皇帝面前多多美言。禮部尚書自然是把東西都收下了,轉(zhuǎn)眼便稟告給皇帝了。并不是他不想把這些東西留下,而是現(xiàn)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著西戎使者,皇帝晾著他們,他們找人這是自然的事,禮部尚書不會因為這么明顯的事就讓人捉住把柄就是了。 西戎使者何嘗不知,但是他們姿態(tài)放的很低,天天sao擾禮部尚書,希望能早日見到皇帝。 半個月后,皇帝終于松口見他們了。在朝堂上見了使者,收了他們帶來的金銀后,當(dāng)晚皇帝在宮里的慶和殿宴請西戎一行人。 韓司恩如自己所說的那般出現(xiàn)了。韓司恩因身份為萬安侯,所以坐在座位在大皇子姬凡之后宗室子弟最前面。算是臣子中離帝王最近的人。 皇帝出現(xiàn)后,看到韓司恩還瞪了他一眼,覺得韓司恩拿喬的厲害,不過這話皇帝是不會開口的?;实圩潞?,所有人都給他請安,在眾多臣子起身坐下后,元寶喊道,宣西戎使者覲見。 宣這個字,從某些方面來說就是代表大周把西戎看做臣子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大殿門口望去,西戎使者種四王子呼延壽和五公主達(dá)雅走在最前面。呼延壽的名字并沒有什么特奇的,達(dá)雅在西戎話中則是美好花朵的意思。 呼延壽面向很普通,人也比較瘦小,眼神躲閃,有些畏畏縮縮的,一看就是長期不受寵的人,相比之下達(dá)雅公主面容艷麗目光張揚(yáng)。他們身后的使臣對達(dá)雅明顯要比對呼延壽要敬畏,一眼便能看出他們在西戎國的地位。 一行人行禮自我介紹了一番后,便按照禮部準(zhǔn)備好的位置坐下了。這個位置也很講究,在宗室弟子之下,又在眾多朝臣之上。 等一切就緒之后,由著禮部尚書說了些官面上的一些場面話,然后宴會就開始了。燈火之下,宮中樂師開始奏樂,美艷的宮女穿著紅艷的衣衫跳著讓人眩暈的舞蹈。 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好好欣賞這些舞蹈和樂聲的,韓司恩就是為數(shù)不多的人之一。他的姿態(tài)很閑適,微微斜了下靠在桌子邊,然后靜靜的看著這些。 眾人之中,呼延壽一直低著頭小心的吃著眼前的食物,偶爾在左右的勸說下,小口的抿了幾口酒,達(dá)雅公主的目光則十分具有侵略性了。她靜靜的打量著宗室子弟的人,從太子姬洛一直看到雍郡王府的姬越,每個人的臉?biāo)伎戳搜?,但都沒有停留太久。 眾人都明白,這次達(dá)雅公主是要留在大周的,讓一個女子留下的歸宿就是給她指婚,就是不知道這美人能落入誰家罷了。 當(dāng)然美人也有人吃不消的,例如姬洛就不想要什么美人,而雍郡王府的世子姬越也沒這個想法,不說他和韓明珠現(xiàn)在感情正好,就單說有韓司恩這個大舅子,他就不敢隨意找個人帶進(jìn)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