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他能說他現(xiàn)在很享受這樣的生活嗎? 現(xiàn)在要孩子,他晚上還能盡興? “文濠,等我身子好些了,也讓我生孩子,好不好?我也要像顏顏那樣生一對兒女。” “……”藍文濠唇眼同時抽搐起來。 是不是生不出兩個,以后還得怨他? … 東宮兩個宮女被拔舌的事很快在宮里傳開了。 聽到這個消息,在華玉宮的祁郁桐深表不屑和恥笑。 “這廢物,連個宮女都治不了,還做太子妃呢,真不嫌丟人的!” “祁側妃,您要不要去東宮看看?” “看她做何?這廢物我多看一眼都嫌惡心!”祁郁桐恨道。 想起祁雪如今的地位,她是真的恨到骨子里去了! 想當初,她差一點就成了藍文濠的女人,如果那一晚順利的話,現(xiàn)在東宮的太子妃就是她,而不是祁雪這個沒用的賤人! 也不知道藍文濠怎么瞎眼的,寧可選擇這么一個廢物也不要她,如今這個廢物處處給他丟人現(xiàn)眼,他還把這個廢物當成寶一樣疼愛。 試問,她心里能不恨?! “懷玉,走,我們去盈貴妃那里坐坐?!?/br> 她知道藍文濠對她有敵意,就算她去東宮,東宮的人也處處戒備著她。 她現(xiàn)在也不急著對付祁雪,初來榮國,她要做的事就是籠絡人脈,先讓自己在榮國站穩(wěn)腳。 而這位盈貴妃,就是她首選籠絡的目標。 在一次無意中,她聽說這位盈貴妃曾經與夜蕓有過節(jié)。為了試探真假,她有一次故意在她面前提起夜蕓,沒想到盈貴妃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看著她眼里對夜蕓流露出來的恨意,她就知道自己沒有選錯人。 而且后宮之中無后,就盈貴妃的分位最高,與盈貴妃交好,對她只有利沒有弊…… ☆、【109】不許任何人打他的主意 自從聽說夜顏他們要來榮國后,祁雪可振奮了。 東宮的人事她基本上都摸熟了,懲罰了那兩個嘴多的宮女后,她一改往日的低調,開始整頓起東宮的人來。 短短幾日,東宮人事大變,甚至整得有點人心惶惶。那些宮人在她眼皮下做事,稍微臉色不對勁兒,她都毫不留情的把她們記錄在冊,然后把名單給藍文濠過目。 而藍文濠大手一揮,直接把人給攆出了宮門,然后給她換一批新人再由她挑選。 太子妃一夜性情大變,這事也很快在宮中傳遍了。 外面如何議論她的,祁雪并不在意。她現(xiàn)在最在意的是怎么挑選可靠的人留在東宮做事,免得夜顏他們來榮國被人怠慢了。 對于她的變化,藍文濠是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自家的這個小女人,對他的話可能聽不進去,但是夜蕓和夜顏母女的話,她卻奉成圣旨。夜蕓要來了,她不拿點樣子出來,回頭被夜蕓訓一頓,絕對只有哭的份。 而他也明白她的心思,自己身邊的人都調教不好,如果這些宮人將來真的怠慢了那對母女,說到底都是他們做主子的沒管好人。 就他女人對那對母女的崇拜勁兒,能允許這樣的事發(fā)生? 她樂得忙這忙那,而他也樂得看她一點點改變…… 這天他從御書房回來,祁雪體貼的幫他更換便袍,同時又忍不住追問他,“你說夜姨他們究竟何時到?。俊?/br> 藍文濠哭笑不得的捏她小巧的鼻頭,“你總得等你的顏顏坐完月子吧?” 祁雪點著頭,也覺得自己太心急了。 她將他換下的蟒袍抱去衣架準備掛上,突然發(fā)現(xiàn)蟒袍的袖袋中有一團軟軟的東西。 她好奇的翻出來,發(fā)現(xiàn)是一塊紫色的手絹。 蘭花的香氣從手絹上傳來,她小臉繃緊,神色很是難看。 這不是她的手絹! 她沒有這樣顏色的手絹,更不用這樣濃烈的香料…… “啟稟殿下,刑部張大人有急事稟報?!遍T口突然傳來太監(jiān)的聲音。 “嗯?”藍文濠擰眉朝他看去,“讓他到東宮來?!?/br> “是?!碧O(jiān)領命匆匆離去。 “雪兒,你等我片刻,我去去就來。”打發(fā)了太監(jiān),他走向祁雪,從身后將她摟住。 來榮國這么久了,她還沒出過宮,今日說好了要帶她出去。 “嗯,那我等你?!逼钛┑吐暬刂?,并將不屬于自己的手絹捏緊。 “不許生氣哦。”藍文濠將她轉過身,看著她情緒低落的樣子,輕笑著哄道,“答應過你要帶你出宮,我定不會食言的。你在寢宮內乖乖等我,知道嗎?” 說完,他寵溺的低下頭,吻上她撅起的唇瓣。 但他也沒有深入,只是淺嘗撤止。畢竟還有要事等著他去處理,此刻還真不是與她*的時候。 目送他走出寢宮,祁雪咬著唇,瞪著手中紫色的手絹。 她很想追問這塊手絹的來源…… 可是,腦子里存有的那一絲理智告訴她,別開口,千萬別開口,這塊手絹與他絕對沒有關系! 他們認識已有半年,如果說她一點都不了解這個男人,那她這半年也白留在他身邊了。 在魂殿的日子就不提了,他們朝夕相處、時刻為伴。 回榮國后的日子盡管他們相處的時間短了,甚至有時候他天不亮離開到夜深才回來,但是他再忙也會回東宮、再忙也會與她同床而眠,而且還會不知疲憊的對她索要…… 說他還有另外的女人,她根本不信! “古寧。”她面無表情的朝身側喚道。 “太子妃,您有何吩咐?”古寧忙上前應道。 “昨晚是誰在寢宮值夜?” “回太子妃,昨晚是虹霓和小商值夜。”古寧畢恭畢敬的回道。 “把她們叫來,我有話要問她們?!逼钛┎[起眸子,精致的小瓜子臉繃得緊緊的。她清理了好幾日,可還是有人懷揣鬼心思,當真以為她不敢動狠的嗎? 古寧很快把虹霓和小商帶到她面前。 祁雪坐在軟榻上,看著跪在面前的她們,冷著臉直接問話,“今日殿下所穿的朝服是誰準備的?” 虹霓下意識的看向身側的小商。 小商低頭回道,“回太子妃,是奴婢?!?/br> 祁雪把手中的紫色的手絹攤卡,“這是你的嗎?” 小商抬起頭,隨即搖頭道,“太子妃,這不是奴婢的。” 祁雪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神色,雖然沒發(fā)現(xiàn)她有任何慌色,但她冰冷的小臉也沒緩和,“我只想知道,殿下今日所穿的朝服還有誰碰過?” 小商盯著她手里的手絹,皺著眉頭想了又想才道,“回太子妃,浣衣局將太子的朝服送來后就是奴婢拿到寢宮來的,奴婢拿來后就掛在衣架上再也沒碰過。” 她說話的時候神色坦然,祁雪眼眸瞇了又瞇,冷聲追問道,“那是誰把太子的朝服從浣衣局送來的?” 小商皺著眉又想了一下,“回太子妃,是個叫小芹的宮女。以往都是阿河負責從浣衣局把衣裳送來,昨日奴婢見小芹面生,就多問了她幾句,她也把腰牌給奴婢看過,所以奴婢記得她的名字?!?/br> 聽到這,祁雪扭頭對古寧下令,“去浣衣局把小芹帶來!若她不來,就將東宮的侍衛(wèi)把她押過來!要是侍衛(wèi)都押不住她,就讓侍衛(wèi)當場把她斬了!” 盡管她們幾個都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何事,但見她如此動怒,古寧不敢多問,趕緊領命退了下去。 剩下虹霓和小商,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看得出來她們很是緊張和不安,但因為祁雪冰冷的神色,她倆張了幾次嘴都不敢出聲。 “你們先起來吧?!逼钛┦裁匆矝]解釋,只是冷冷的喚起她們。 “是?!眰z宮女起身后趕緊退到一旁,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這位太子妃與初來榮國時性子完全不同,頭幾個月從來不見她對誰發(fā)脾氣,甚至與人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就最近這段時日,她對宮人要求甚嚴,東宮的人換了不少,但她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這位太子妃究竟要選怎樣的人留在身邊。 最讓他們看不透的是,不知道這位太子妃是一個怎樣的人。她是一直都是這個性子呢,還是最近才變成這個性子的? 要說太子妃苛刻吧,其實不然。宮人有做錯事的時候,比如說打碎什么東西,或者什么事沒做好,只要認錯,她幾乎都不會計較,還會溫聲細語提醒宮人下一次當心點。 要說她溫柔大度吧,好像最近也不怎么溫柔。從拔掉曉雯和小源的舌頭開始,她對宮人的言行舉止就有很嚴厲的要求。 她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討好這位太子妃,不得已,她們只好按照太子殿下的喜好做事。畢竟在東宮久了,她們對太子殿下的習性還是了解的,太子不喜歡的,她們絕不違犯,太子交代的,她們認認真真做好。 幾日下來,她們發(fā)現(xiàn)這樣的做事方式還真是有用,至少到現(xiàn)在為止,太子妃都沒有把她們記錄在冊,而太子殿下也沒有要撤換她們的意思。 古寧去了許多都沒回來,反倒是藍文濠去書房與刑部張大人議事過后先回了寢宮。 一進門他就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勁兒,俊臉一沉,眸子斂著寒芒射向兩個低頭的宮女,“做錯何事了?” 虹霓和小商趕緊朝他跪下,對于他的質問,兩人恐慌不已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祁雪主動道,“不關她們的事?!?/br> 藍文濠沉著臉走向她,“怎么了?發(fā)生何事了?” 見她五指緊緊的捏著一塊手絹,他彎下腰將手絹從她指尖扯出。 其實他也不是要她的手絹,只是覺得她這動作不正常,但拿到手絹的那一刻,一縷蘭花的香氣撲進他鼻子中,他濃眉頓時蹙起,“你何時喜歡這種味道了?” 不是不香,是香氣太濃烈,他挺不習慣的。 祁雪嘟嘴,“你覺得我會喜歡這樣的?這是從你朝服里摸出來的!” 聞言,藍文濠還未好轉的神色驟然變得冷冽。再看一眼手中倍感陌生的手絹,他眸底更是寒氣凍人,“是誰放的?” 見古寧還沒回來,祁雪不滿的道,“我讓古寧去浣衣局問人話了,可現(xiàn)在都還沒消息,也不知道浣衣局里有什么鬼!” 她不是責備古寧,而是懷疑那邊出事了。 藍文濠當即轉身朝外喝道,“來人,把浣衣局管事給本宮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