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節(jié)
聽著她說的話,祁滟熠只覺得心口聚起了一團血氣,隨時都有可能吐一口出來。 見他不說話,女子咬了咬唇,突然又換成了溫柔的語氣,“公子,你是不是天秦國的人?我也要去天秦國,可是我盤纏快沒有了,估計走到半路就得去討飯。我剛看你包袱里有好多銀票,我想著跟誰乞討都一樣,不如就跟你乞討吧,你能帶我去天秦國嗎?” 見他臉色變得很難看,她趕緊又道,“你放心,我是麻雀腑臟,每天只吃一點點東西就可以了,很好養(yǎng)的?!?/br> 她不但見到他包袱里的銀票,還見到了一塊很有‘分量’的玉佩。 她知道那塊玉佩代表什么,但她沒打算拆穿他的身份。 她只想早點到達天秦國,姑媽說她外孫就在那里,叫什么魂殿,還說收養(yǎng)她外孫的人在京城很有地位。 而這個男人是天秦國的太子,跟著他走,不但可以順利的到達天秦國京城,說不定還能通過他找到她那自幼就被人收養(yǎng)的侄子。 ------題外話------ 推薦烙世煙軍婚撩寵文《軍門風月:涼少追妻全天候》 初見,妝央央強勢腿咚了軍總高貴冷艷的第一男神。 怎么辦?自然是一萬種姿勢撩他! 再見,某男神淡定拿出一本成語詞典。 妝央央:干什么? 某男神:教你學成語。 妝央央拿過一看,財大器粗、輕而易“舉”、勃大精深…… ☆、【191】想拆散我們,做夢 這可能是祁滟熠第一次遇見如此粗暴的女子,對她看似可憐但實則荒謬的哀求,他更是聞所未聞。 別說她不是要飯的,就算真正的乞丐也不敢如此理直氣壯的要飯! 抬手指著門外,他沉著臉冷喝,“出去!” 女子就跟沒聽到似的,低著頭自我介紹著,“公子,我叫呂心彩,心上人的心,彩蝶的彩,你可以叫我心彩,當然,叫我彩兒也可以。雖然以后我跟著公子白吃白喝,但我人很勤快,我可以幫公子背包袱,也可以在公子熱的時候給公子打扇。” 祁滟熠只差捂心口了,更直白的喝道,“我讓你出去,你耳朵聾了嗎?” 女子抬起頭,漂亮的睫毛對著他眨了又眨,似乎才看到他臉上的怒氣,這才低低應了聲,“哦。” 直到她離開許久,祈滟熠都還緊捏著拳頭。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避免她再回來,他下床去把門閂別上。 對這樣的女人,除了厭惡外,他也沒別的情緒。將這份厭惡暫拋腦后,身心俱疲的他這才枕著包袱睡了過去。 這一覺是他多日來睡得最沉的一天,而且一覺到天亮。 因為要打聽魏閔芝的下落,他無心久留,打算洗漱過后就出發(fā)繼續(xù)尋找。 打開門的他微微一愣,緊接著俊臉黑沉起來。 只見對門的女子正端著一盤水站在他房門外,見他開門,還甜甜的笑道,“公子早,我給你打了水,你快用吧。” 說著話,她都不經(jīng)他同意,直接朝門里走。 祁滟熠下意識的后退一步,不是因為怕她,而是因為厭惡,不想讓這樣的女人太靠近自己。 如今的他,對女人深惡痛絕。 沒有人知道,當他決定放棄太子之位時所受的傷有多深,也是那一刻他才真正的看清楚自己的女人究竟有多虛偽…… 原來,當一個人什么都沒有以后,也意味著夫妻緣分走到了盡頭。 不論曾經(jīng)多在乎他的女人,都忍受不了他的一無所有。 就連他的母后都是如此…… “不用你費心,麻煩你出去!”他咬著牙低喝。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有如此兇惡的時候。 可面對這樣不知臉皮為何物的人,他實在拿不出絲毫好臉色。 女子這次也算聽話,把水盆放下后就離開了。 瞪了一眼那盆水,祁滟熠深吸一口氣后,拿起桌上的包袱就朝門外走去。 “公子?” 女子的驚呼聲在他身后傳來,他頭也沒回,鐵青著臉走得越發(fā)快速,就似身后有洪水猛獸在追攆一樣。 然而,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這個沒臉沒皮的女子不但追了出來,還跟他一樣挎著包袱走在他身后。 這都還不算,關(guān)鍵是她還一直在他身后叨個不?!?/br> “公子,別這樣嘛,你要是覺得我哪里做得不夠好,你可以提醒我的。” “我沒伺候過人,凡事都要有個過程,你說對不?” “公子,你不洗臉沒關(guān)系,可是你不能餓著肚子啊,你要是不吃東西,我也沒吃的,餓著肚子趕路好難受哦?!?/br> “公子,那邊有賣包子的,你買兩個好不好?我向你保證我只吃半個,當然,你要是給我一個我也不會介意的?!?/br> “公子……公子……” 祁滟熠越走越快,就差用飛的了??刹还芩叩萌绾慰?,身后的女人始終跟他保持著同樣的距離。 他看得出來,這女子還是有些本事的。 也正是如此,他更加厭惡她如此的糾纏。 被這樣的人纏著,他也實在無心尋人,索性離開了小鎮(zhèn)往東面去了。他聽說那里有座羅華城,其繁華程度僅次于榮國京城。他把尋人的希望放在羅華城,也希望能在那里把這個死纏他的女人給擺脫掉。 這一路上,女子真的是鍥而不舍的追著他,他在小鎮(zhèn)上買了匹馬,她也跟著買了匹馬,哪怕是騎馬,她也能能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公子,你要不要喝口水?我水袋里有水,你要喝的話我拿給你?!?/br> “公子,我想小解,你能不能等我一會兒?” “公子,你等等我好不,我真的快憋不住了?!?/br> “??!尿褲子了!” 聽著女人的尖叫聲,祈滟熠手里的鞭子抽打馬屁股的速度更加快速。 “駕—” 這不止是個沒臉沒皮的女人,還是個瘋瘋癲癲的女人! … 比起祈滟熠被女人糾纏,夜顏他們身邊的小舞明顯識趣得多。 這一路上也沒再發(fā)生什么事,各地都很太平。而他們也不敢大意,到一個地方就將羅克的畫像交給衙門,這賞銀萬兩的畫像每到一個地方都能引起不小的轟動。 不是捉到人才能得賞銀,而是提供了真實的有利的線索就能得到這筆天大的賞銀,可想而知,誘惑是有多大? 連著趕路七八天,越走越偏僻,特別是后面兩天,路上幾乎見不到村落了,在途中休息的時候小舞忍不住朝夜顏問道,“夜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吭趺床蛔叽舐穼W咝÷纺??” 夜顏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陶醉無比的回道,“游山玩水嘛,肯定要往人煙稀少的地方去?!?/br> 小舞表示很驚訝和不解,“游山玩水?” 夜顏看向她,漂亮的眸子眨了又眨,“怎么了,難道有問題嗎?” 小舞趕緊搖頭,“不是……我只是覺得這樣游山玩水太累了,都沒有好好欣賞沿途的景色?!?/br> 夜顏呵呵直笑,“無所謂的,我們想要的感覺就是策馬奔騰?!?/br> 笑話,不走快點,等辛氏那老妖婆追上他們嗎? 他們這幾天趕得相當快,辛氏再厲害也得喘口氣吧? 吃過東西、又把馬兒喂飽后,夜顏又吆喝著繼續(xù)上路。 小舞突然又攔著她道,“夜小姐,你們都是兩人一騎,不如把包袱放我馬上吧?” 夜顏看了看自己的隨身小布袋包包,對她搖頭道,“不用?!?/br> 見藍文鶴已經(jīng)帶著季若婕先跑了,她也趕緊催促慕凌蒼,“趕緊的,快追,要不然又要被我二哥嫌棄了?!?/br> 不是她不領(lǐng)人家的情,而是領(lǐng)不起這個情。 要知道,她這包包里裝的都是稀罕寶貝,隨便拿一件出來都能閃瞎別人的眼睛,這么重要的東西,能隨便給人? 就算她娘,她都不一定答應呢,說不定她娘也會把她的寶貝給全沒收了。 他們這一路不但趕路快,而且四個人一直都在一起,壓根就不給小舞任何機會。 眼看著到了一處山谷—— 這次沒等夜顏吩咐,慕凌蒼主動朝小舞吩咐道,“我聽到下面有泉水聲,你下去打些水來?!?/br> 她是自愿做他們奴婢的,對這樣的吩咐肯定不敢拒絕。 而且,如此好的機會,她也沒想過要拒絕。 等她拿著水袋去打水,夜顏才好奇的朝慕凌蒼問道,“怎么了?可是有何話要說?” 藍文鶴和季若婕也好奇的望著他,一路上他幾乎不怎么說話,突然吩咐小舞做事,很顯然,他是故意支開小舞。 站在荒地上,看著四處盛開的野花,慕凌蒼瞇著眸子望向不遠處的一座小山丘,壓低聲音道,“十多年前我誤闖熾焰宮,記憶中就是這里。前面那座小山看似無路,只要從密道穿過去就是熾焰宮?!?/br> 聞言,藍文鶴直接丟了手里的韁繩,拉著季若婕的手道,“那還等什么,趕緊走?。 ?/br> 慕凌蒼沉著臉道,“你們先去,我與顏兒在此等著她回來。如果我們同時不見,她定會猜測我們就在這附近,一旦她注意到此地,就算密道再隱蔽也有可能被她找到。你們離開,由我和顏兒把她引去其他地方,然后再將她甩掉。” 聽完他解釋,藍文鶴和季若婕也覺得這主意不錯。沒有過多遲疑,藍文鶴拉著季若婕就開始尋找藏身之處。 雖說這一片是山谷的平地,但好在野草野花夠茂密,地勢稍微低一些的位置也能暫時隱藏。只要不刻意尋找,也很難發(fā)現(xiàn)他們。 在他們離開后,慕凌蒼揚起手中鞭子重重的抽在他們的馬兒身上,那馬兒揚聲嘶叫后就朝遠處疾馳而去。 夜顏和慕凌蒼在原地又了好一會兒,小舞抱著裝滿水的水袋回來。 見只有他倆,她四下張望,好奇問道,“咦,二公子和季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