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節(jié)
“不吃味了?”看著她親女兒,慕凌蒼忍不住調(diào)侃她。 “誰跟你說我吃味了?”夜顏對他翻了翻白眼,“我只是看不慣你如此寶貝女兒而已?!?/br> “這還不叫吃味?”慕凌蒼摟住她肩膀,眉眼間全是無法藏匿的笑意。 “哼!隨你怎么說?!币诡佔炖镉矚猓煽粗退麘阎械囊浑p兒女,臉上全是幸福又滿足的笑。 如果不是被外界許多人和事叨擾,他們一家人該是多溫馨甜蜜?。?/br> 夫妻恩愛、兒女雙全、衣食無憂…… 可惜,就是有那么些人,好像她上輩子掘了人家祖墳一樣,她這輩子走到哪里都不安寧。 “都跟你娘說了?”看著她突然蹙起眉頭,慕凌蒼也知道她心中所想。 “嗯?!币诡侟c了點頭。 “那她如何說?” “她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不過這也是正常的,羅克的出現(xiàn)讓我們都措手不及,她又能想到多好的主意?總不能讓她重出江湖滿天下去追人吧?辛氏的事我也跟她說,她也很氣憤,只是二嫂孝順,她也不敢明著說要殺掉辛氏,只能先從二嫂這里下手,讓二嫂盡量不與辛氏見面。魏閔芝的事我也說了,她現(xiàn)在正去找祁太子呢?!?/br> 夜顏簡單的向他匯報過后,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不由得挺直了背,“凌蒼,我跟你說,這伏龍簫的來歷我娘已經(jīng)告訴我了?!?/br> “哦?”慕凌蒼好奇的挑了一下濃眉。 夜顏趕緊把聽來的如實告訴他。 聽完之后,慕凌蒼斂緊眸子,俊臉又沉又冷,“來無影去無蹤?那這位宋夫人的功夫一定了得?!?/br> 夜顏點頭,“我娘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因為摸不清楚對方的底,所以她也只能先騙著她玩?!?/br> 慕凌蒼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連不知底的人都敢騙,他這岳母大人隨心所欲起來,還真是無人能及。 夜顏又道,“娘說小羿好像在山頭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她說等小羿回來后再做決定,看是否離開熾焰宮。” 本來他們是帶著孩子出來游玩的,就是因為京城里太多煩心事,誰知道這一出來遇上的事情更多更麻煩。 如果孩子們不在身邊就好了,他們沒有太多后顧之憂??蛇@么多孩子在身邊,他們再不把那些人和事放在眼中,也得為孩子的安危著想。 她現(xiàn)在也體會到了她娘當(dāng)初把女兒托付給諸葛昌明的心情了…… 有血盟莊不斷的找她麻煩,與其讓女兒跟著自己過顛沛流離的生活,還不如把她寄養(yǎng)在大富大貴的人家里。就算她哪一天遭遇不測,至少女兒不會被她連累。 她一個單親母親,看似自私又不負(fù)責(zé)任,只有真正體會到她的處境才能明白她心中的無奈。 如今她自己也做了娘,如果要她在平安和分離中做一個選擇,她也會選擇兒女的平安。 慕凌蒼沉思了片刻,低沉道,“如今榮國各地戒備森嚴(yán),可以讓人稍安。而天秦國那邊,我還來不及向皇上稟明一切,希望京城一切安好。” 夜顏知道他心中的擔(dān)心,趕緊安慰道,“你放心吧,我會說服我娘下一步就去天秦國。再回去的路上,我們也要把羅克的畫像分發(fā)下去,要各地都加強巡視和戒備。至于皇上那里,他是個能干的君王,我相信京城不會生亂的?!?/br> 夫妻倆聊著聊著,兩個孩子開始撅嘴要找奶吃了。 柯奶娘和廖奶娘趕緊從他們手里把小姐弟倆抱去喂奶。 夜顏看了看慕凌蒼長袍上還未干的尿液,輕笑道,“走吧,讓他們吃飽睡會兒,我陪你去換身衣裳。” 夫妻倆在丫鬟的引路下進了另一間小屋。 站在屋門口,夜顏環(huán)視著四周密密麻麻的小房子,這里的房屋和周圍的果樹與腦中的記憶漸漸的重合在一起,陌生而又熟悉。 所謂的熾焰宮并沒有宮殿的感覺,反而像一個縮小版的鎮(zhèn)子,一棟棟小房子排成排,整整兩排,形成兩道巨弧,在弧的兩個端點間是一棟稍大的角樓,這里唯一與眾不同的建筑,立面不是住人的,而是供奉先祖牌位的。 中間原本是一塊很寬敞的平地,可能是嫌太空曠了所以種植了許多果樹,隨著果樹長大,茂密的樹葉遮擋了這里的格局,許多人第一時間會被這些果樹吸引,再看那些成排的小房子時,只會認(rèn)為這些房子是圍繞這片果園建造的。 殊不知,其實是先有房子再有的果園。 她也只知道這一點,至于其中有什么講究,她沒問過,她娘也沒說過。 每棟小房子面積都不大,設(shè)計相同,都只有兩間屋子加一個灶房,有點像現(xiàn)代化那種一室一廳的小戶型。 小是小,但比起一大家人住在同一個院子里,這種小房子更注重生活*,不會有太多拘束感。 總之,她很喜歡這種環(huán)境。 丫鬟在灶房里幫他們燒水,夜顏和慕凌蒼在房里坐著休息,準(zhǔn)備洗完澡后去附近轉(zhuǎn)轉(zhuǎn)。 此刻,在他們背后一排的小房子里,祁滟熠也剛回屋,正泡在浴桶中清洗這一路的疲累。 突然間房門被人撞開,緊接著一個滿身是火氣的女人沖了進來,把她手里的包袱往桌上一放,指著浴桶里的他就罵,“你是何意思?這一次可不是我拿錯包袱的!” 像上次一樣她身上依舊穿著他的長袍,像個小丑一樣很是滑稽和不雅。 祁滟熠看了看桌上的包袱,又看了看床上那只包袱,白皙的臉變得又黑又冷。 什么時候他們又把包袱弄錯了? 他腦子里搜索著兩人有過的接觸,應(yīng)該是被‘鬼’追的時候…… 他們同騎一匹馬,他讓她去對付‘鬼’,然后她把包袱順手放在馬上…… 之后進山谷里,她隨手抓了一只包袱就走,因為急著到熾焰宮來,誰都沒有時間去翻包袱里的東西。 不怪他大意,實在是兩個人的包袱太像了,連重量都差不多。 “拿著你的東西出去!” “你以為我稀罕來你這里?。 眳涡牟蕸_他吼道,跑到床邊抓起自己的包袱就打算火速離開。 然而這一次她沒那么幸運,身上的長袍像裙子一樣拖在地上,她轉(zhuǎn)身的動作有點大,腳丫子突然間踩到拖地的那一塊,這一絆不僅出人意料,也讓她反應(yīng)不及—— “?。 ?/br> 祁滟熠是眼睜睜看著她跌倒。 她這一摔,不但摔出了狼狽,也摔了滿滿的尷尬??粗撬查g裸露的肌膚,他呼吸猛然一窒,腦子里一片空白。 原本他一絲不掛的泡在木桶中已經(jīng)很尷尬了,可呂心彩這一摔,比他尷尬了不知道多少。 她剛緩過摔痛的勁兒,正準(zhǔn)備爬起來,突然察覺到肩膀到胸口都是涼颼颼的,于是低頭一看—— “啊——” 小屋子里瞬間爆發(fā)出更刺耳的尖叫聲。 夜顏和慕凌蒼正準(zhǔn)備寬衣沐浴,聽到尖叫聲從后面那排屋子傳來,趕緊跑出查看情況。 一排的屋子,他們也不確定是哪一間,正準(zhǔn)備挨著去敲門時,突然從一間小房子里跑出來一個披頭散發(fā)的的女人。 他們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她模樣,只見女人又慌又急的鉆進了旁邊的小屋里。 “砰!” 關(guān)門聲讓他們從傻眼中回過神。 正在這時,其他屋子里的人都聞聲趕了過來。 “發(fā)生何事了?”夜蕓疾步朝他們夫妻走來,最先問道。 “不知道。”夜顏搖頭。 她也想知道究竟發(fā)生何事了…… 如果剛才沒看錯,那女孩應(yīng)該是呂心彩吧?最奇特的是她身上穿著男人的衣裳…… 夜蕓帶著不解,敲響了呂心彩所住的房門,“心彩,方才是你在叫嗎?” 里面?zhèn)鱽砼⒌穆曇簦耙挂?,我方才在洗澡,看到老鼠了。沒事沒事,你們都回去吧?!?/br> 跟在夜蕓身后的眾人一聽,都笑著散開了。 夜蕓不滿的朝身后的丫鬟問道,“你們怎么收拾的屋子,為何還有老鼠?” 丫鬟怯怯的回道,“回夫人,奴婢收拾干凈了才讓呂小姐住進去的,不知道那老鼠如何跑出來的?!?/br> 夜蕓又問,“你為何不在里面服侍?” 丫鬟低下頭,“夫人,呂小姐說她想安靜的沐浴,不讓奴婢服侍?!?/br> 夜蕓也沒再問下去了。 見女兒女婿還在旁邊,她忙擺手,“你們也快回屋休息吧,等飯菜好了我讓人給你們送來。” 夜顏和慕凌蒼相視一眼,夫妻倆離開前都朝另一間屋子看了看。 他們關(guān)注的重點不是呂心彩在房里洗澡,而是她怎么穿著男人的衣裳從另一間房里出來? 如果他們沒猜錯的話,那間房應(yīng)該是祁滟熠住的。 其他人沒看到,可他們看到了,不是他們要想歪,而是那種場景他們沒法不想歪。 回到房里,夜顏忍不住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凌蒼,你說祁太子和呂姑娘有可能嗎?” 慕凌蒼搖頭,“不知?!?/br> 夜顏對他擠了擠鼻子,“你是不知還是不想說?” 慕凌蒼把她拉到身前,一邊替她解帶寬衣,一邊淡漠的回道,“應(yīng)該是誤會。” 夜顏壓根就不信,“誤會?怎么樣的誤會才能讓一個女孩子穿著男人的衣裳從男人房里跑出來?” 她腦子里都還在想方才看到的那一幕,被他扒得只剩肚兜她才回過神,特別是見他脫得比她還干凈,她俏臉一紅,下意識的就想跑。 可惜慕凌蒼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在她臉紅的瞬間就將她鎖在了懷中。薄唇從她耳鬢開始,漸漸的移下,用自己灼熱的氣息挑逗著她的敏感之處。 夜顏抱著他脖子,一開始縮著脖子躲癢,但漸漸的軟化了身子迎合。 不知不覺間,她被他托起,雙腿盤在了他腰腹間。 四目相對,她眼波迷離,而他眸底則是火熱一片,*深不見底。 將她誘人的紅唇吻住,慕凌蒼同時也扯掉了她胸前的肚兜…… … 兩次過后,夜蕓變成了一灘軟泥,可某人卻越來越精神,沐浴過后與他躺在床上,她累得眼都不想睜。 慕凌蒼拿著干凈的布巾替她絞著濕漉漉的發(fā)絲,剛‘飽餐’過后的他表示心情無比美好,特別是看著她那慵懶無力的樣子,唇角上一直掛著饜足的笑。 “王爺、王妃,我回來了!” 門外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小羿!”聽著那興奮的聲音,夜顏瞬間忘了疲累,欣喜得掀被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