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節(jié)
情況不明,他們不敢冒然去追。 對方是有備而來的,誰也不知道前方還有什么陷阱等著他們。 那在墻角潑油的人已經(jīng)被暗衛(wèi)悄無聲息的殺了,而黑衣人射進(jìn)院中的火箭雖然落在了房頂上,但影響不大,院子里也沒傳來小嬋他們的聲音,想來他們應(yīng)該躲在安全的地方了。 “啟稟王爺,余下的活口已經(jīng)咬舌自盡了?!?/br> 聽完暗衛(wèi)的稟報,看著前方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人影,慕凌蒼沉著臉走了過去。 夜顏緊緊跟上。 前面十幾個人是被暗衛(wèi)殺掉的,最后幾個拉下他們臉上的黑布,全都眸孔突凸、口溢鮮血。 慕凌蒼一一看過之后,也沒有說什么,只是冷聲下令,“把這些尸首懸掛于城門外!” 夜顏皺眉微皺,但隨即也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這是在向諸葛昌明宣戰(zhàn)! 上一次羅克的尸體被懸掛在榮國的城門上,也是為了警告諸葛昌明。但那次他們猜測錯了,諸葛昌明根本就不在榮國,結(jié)果還讓羅克的尸體被現(xiàn)代那個暴徒給霸占了。 這一次,他們再示威,不信諸葛昌明看不到! 很快,別院里的侍衛(wèi)們也跑出來幫忙抬尸體。 小嬋也跟著他們跑了出來,“王爺王妃,你們沒事吧?” 夜顏搖頭,“沒事?!?/br> 從小嬋嘴里得知,那些人放進(jìn)的火箭早已被侍衛(wèi)用誰撲滅,她隨即朝小嬋問道,“祁太子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 小嬋指了指西面,“聽說那邊有個湖,他們應(yīng)該去湖邊了。” 夜顏給慕凌蒼遞了個眼色,“凌蒼,我們?nèi)タ纯??!苯又纸淮?,“告訴他們,把這里收拾干凈后全都回魂殿。我們接到太子和心彩后就會回去,這里不留人?!?/br> 之前她就在猜測簫媛兒出現(xiàn)的動機(jī),什么最后一面,簡直就是狗屁話!他們分明就是想把祁滟熠引開,然后縱火把留在院里的呂心彩給燒死。 這調(diào)虎離山計真是玩得讓人遂不及防。 可惜這些人不知道,讓祁滟熠和呂心彩搬出來,是她故意設(shè)的局。 在她故意制造的假象中他們還能得逞的話,那才真是見鬼了! … 皎潔的月光灑下,寬廣的湖面上層層麟浪隨風(fēng)而動,像無數(shù)寶石匯聚湖中,炫目中帶著讓人心曠神怡的氣息。 景是如此的美,可站在湖邊的男人卻沒有一絲陶醉的神色,相反的,他繃緊的俊臉上如同布滿了霜寒,白袍下修長的身軀一直散發(fā)著拒人千里之外的氣息。 簫媛兒看著他,目光癡迷卻又飽含心酸。 “殿下……” 她上前一步,動情的想伸手抱他。 可她剛伸出手時,原本一動不動的男人卻瞬間閃到了一旁,直接而又果斷的避開她的手。 看著撲空的雙手,她心痛不已,淚水瞬間涌下,“殿下,妾身知道錯了,求您再給妾身一次機(jī)會吧?!?/br> 祁滟熠連個正眼都沒給她,就算是眼角的余光,那也是充滿了厭惡的,“說吧,把我引誘出來目的何為?” 簫媛兒痛心哭泣道,“殿下,求您看一眼媛兒好嗎?媛兒對您的心始終如一、從未變過,就算您怨恨媛兒,媛兒也不會再離開您。哪怕您讓媛兒做牛做馬,媛兒也愿意,求您了,讓媛兒回到您身邊吧。” 祁滟熠扭頭正眼看著她,但眼中除了厭惡外,再無其他情緒,“你說錯了,本宮不怨恨你,本宮只覺得你讓人作嘔?!?/br> 都說人不能相比,可是不比較,他永遠(yuǎn)看不清這些女人究竟有多丑陋。 他如此直白的嫌棄,對簫媛兒來說簡直比受到羞辱還更讓人難以接受。她眼眶里涌出的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沖洗著她蒼白的臉頰。 可她又不甘心似的,突然扯開腰間的束帶,當(dāng)著他的面褪去了身上的衣物。 “殿下,我不信你真的忘了媛兒……” 觸及到她那紅色的肚兜,祁滟熠正厭惡得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但藏在暗處的某個女人突然現(xiàn)身飛到他身旁。 “啊!” 突然多出一個人,簫媛兒下意識的捂胸尖叫。 呂心彩箭步過去,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呸!真不要臉,我的男人你也敢勾引!” 要不是顏顏有交代讓她務(wù)必忍著,她早就沖過來打人了。 不過現(xiàn)在打也不遲! 這個女人,明明是她拋棄滟熠在先,現(xiàn)在看到滟熠和自己在一起,她又跑回來搶人。 當(dāng)她呂心彩是死人么? 她這一巴掌可是用了不少勁兒的,簫媛兒直接被她打趴在地,捂著臉痛苦的呻吟著。 呂心彩都懶得追上去,快速從懷中摸出鞭子,對著她揚鞭甩去。 “啊——” 凄慘的叫聲劃破夜空,如鬼魅嘶吼般刺耳。 兩鞭過后,簫媛兒直接不省人事。 呂心彩還想繼續(xù)抽,手腕突然被男人抓住。 她立馬不滿的瞪眼,“怎么?你心疼了嗎?” 祁滟熠趕緊把她摟到懷中,哭笑不得的解釋道,“我是心疼你,不想你為這種人浪費力氣。” 呂心彩拍打著他胸口,氣惱道,“我看你分明就是舍不得她受傷!” 這話可把祁滟熠冤枉死了,當(dāng)即黑了臉。把她固定在懷中以后,低頭就堵上了她的唇。 他知道她會吃醋,唯有這樣才能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直到懷里的她身子柔軟下來,他才喘著粗氣從她唇齒間退出。 “還生氣么?還生氣的話,我就繼續(xù)。” “哼!”呂心彩嘟起嘴,盡管火氣消了,但醋勁兒還是在的,“人家都脫成那樣了,我要是不出現(xiàn),你會不會……” “沒有的事!”不等她說完,祁滟熠堅定的打斷她。 “那你都看到了什么?” “什么也沒看到!” “真的?” “要看我也只會看你!” 呂心彩這才揚起唇角。 怕她繼續(xù)吃味,祁滟熠將她打橫抱起,抬腳就走。 對于地上暈過去的女人,他是真的沒多看一眼。不全是因為懷里的小女人會吃味,更多的原因是地上的女人真的很讓他作嘔。 直到走出很遠(yuǎn)的地方,呂心彩才要求他放下自己,“行了,我自己走吧?!?/br> 祁滟熠卻抱著她不愿松手。 她低著頭細(xì)聲細(xì)氣的道,“你都不想陪人家看看夜晚的景色嗎?” 聞言,祁滟熠這才停下腳步,低頭抵著她額頭輕笑,“再美的景色也沒我的彩兒好看?!?/br> 呂心彩悄悄紅了臉。 既然她提出晚些回去,祁滟熠也不想壞她的興致,將她放下后,牽著她的手漫步走著。 月光下,兩人十指緊扣,盡管誰都沒再說一句話,可相視的眼神中都帶著無法形容的甜蜜。 只是美好的氣氛剛開始,還沒來得及欣賞這夜晚的湖色,夜顏和慕凌蒼就找到了他們。 見到他們,呂心彩立馬奔向夜顏,巴拉巴拉的說著他們出來后發(fā)生的事,還主動解釋自己打人的經(jīng)過,“那女人太不要臉了,話沒說幾句就脫衣服想勾引滟熠,我實在看不下去就把她給打暈了?!?/br> 說到最后,她心虛的低下頭,畢竟又是她先動的手。 夜顏沒有怪她,也向他們說起別院發(fā)生的事,最后總結(jié)道,“你們今日是臨時搬出來,知道你們住在哪里的人也只有簫藝明夫婦。而你們離開后別院就被人偷襲,不用說,這肯定和蕭家有關(guān)系?!?/br> 這次打傷簫媛兒,她一點都不責(zé)怪呂心彩。換做是她,別說打暈她,打死她都有可能! 祁滟熠聽她說完,臉色突然泛著青,“什么?有人偷襲別院?!” 他不是無知之輩,如果這種事都想不明白的話,那他真是白活了。 原來簫媛兒引他出來不僅僅是勾引他,最重要的是他們想對付別院里的人! 換言之,他們是想殺他的彩兒! 夜顏冷聲道,“這只是表面上的,這件事還與諸葛昌明有關(guān),背后的陰謀沒這么簡單?!?/br> 呂心彩好奇的問道,“諸葛昌明是誰?” 祁滟熠詫異不已,“與諸葛昌明有關(guān)?怎會與他有關(guān)?” 呂心彩不懂是肯定的,夜顏一時也沒法跟她解釋,只是對祁滟熠道,“那群黑衣人中我認(rèn)出諸葛昌明的管家,雖然我們沒捉到他,但我很肯定我沒有看錯人。如果是這樣,那蕭家絕對有問題?!?/br> 那個人的聲音、那個人的身形,就是化成灰她也認(rèn)得。 正愁沒有線索可挖掘,如今總算讓她發(fā)現(xiàn)了端倪。 假鳳玲以為離開京城就可以高枕無憂?祁司塵以為他們拿他沒撤? 他們想的是真美、布置得也極其周詳,可她夜顏也深信一句話,地球是圓的,世上不會有絕路! 這一次,她就從蕭家開始挖,非要把他們一個個挖出來不可! … 別院肯定不能再回去了,本來也只是做給蕭家看的,只是沒想到這一場戲收獲如此大。 如夜顏所料的那樣,翌日一早簫藝明和周氏夫婦倆又跑來魂殿要見他們。 這一次,她讓小嬋把夫妻倆領(lǐng)了進(jìn)來,不但她和慕凌蒼在客堂里等著他們,祁滟熠和呂心彩也在客堂里等著他們。 比起昨日懺悔的態(tài)度,今日夫妻倆是帶著怒氣出現(xiàn)的。 行完禮后,還不等夜顏他們開口問,簫藝明就朝呂心彩質(zhì)問起來,“敢問呂小姐,為何要傷我女兒?” 呂心彩絲毫不懼他帶怒的逼問,回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她當(dāng)著我男人的面脫衣解帶,我不打她,難道還要幫著她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