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節(jié)
“這次換種方式……”他重新覆上她,薄唇在她耳邊傾吐著熱氣。 “嗯?” 沒有再回應她的不解,他順著她香滑的脖子輾轉直下…… 然而,當一切水到渠成之時,祁滟熠還來不及興奮,伴隨著尖叫聲,一股大力襲向他胸膛,他沒有一點防備,硬生生的被她推到床尾。 “唔!” “祁滟熠,你想殺我???!” 他剛抬起頭,就聽她激動的怒吼聲傳來。 剎那間,他如同雷劈一樣,只差噴出一口血了。 呂心彩坐起身,這才發(fā)現(xiàn)身下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張白娟,而此時此刻那白娟上染著幾滴血…… 她眸光從白娟上離開,憤怒的瞪著被她推到床尾的男人,“我、我如此喜歡你,你居然想加害我?!” 對她的反應,祁滟熠猜想過很多,但沒想到她反應如此大。 一句‘加害’猶如涼水潑來,瞬間把他一身火氣澆滅。 “我……我……” 他都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甚至有種深深的難堪。 可不等他解釋,就聽她放聲大哭起來,“姓祁的,我真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說我究竟怎么得罪你了?不就是一開始拿錯你包袱了嘛,我也不是故意的,更沒有要你的東西,為何你就這么小心眼呢?” “就是吃了你幾塊干餅,那也是我沒銀子了,我要是有銀子我也不會要你給吃的。你一個堂堂的太子,連這點干餅都舍不得給人嗎?你為了報復我,就這樣欺騙我,你還是人嗎?” “我要告訴我姑姑,我不跟你成親了……” 她哭著哭著當真就要下床。 見狀,祁滟熠臉一黑,想都沒想就撲過去把她給抱住。 “放開我!放開我!” “閉嘴!” 面對掙扎的她,祁滟熠忍無可忍的吼了起來。 如果有繩子,他真想把自己掛房梁上去,死了得了! 聽聽她說的話,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該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怎么就變成謀殺了?他寵她都來不及,殺她做何?難道他有病嗎? “祁滟熠,算我眼瞎看錯——唔!” 眼見她還要胡亂指控他,祁滟熠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嘴巴堵嘴。 不講理是吧? 那就休怪他不客氣了! … 門外,偷聽的人捂著嘴,肩膀就跟抽筋兒似的直抖。 季若婕感覺自己快憋不住了,趕緊拉著藍文鶴跑開。等到拐角的地方,她才松開嘴笑倒在藍文鶴懷里。 “哈哈……心彩這丫頭怎么如此……如此可愛……” 藍文鶴也沒嫌她笑得東倒西歪,一邊摟著她一邊朝同樣笑著走來的妹子挑眉,“小妹,可服輸?” 夜顏臉上的笑瞬間僵住,直接給他一記白眼,“服什么輸?人家兩口子小吵小鬧而已,這叫出狀況嗎?我就不信你和二嫂沒斗過嘴!” 藍文鶴臉色一沉,“你們是想耍賴?” 聽他還提打賭的事,季若婕也停住了笑,抬頭瞪著他,“你說你到底想做何?誰想耍賴了,分明就是你一頭熱逼著我們跟你打賭!” 藍文鶴不滿的瞪著她,“你這是胳膊往外拐?” 季若婕深呼一口氣,“你再說一次?” “我說……” “藍文鶴,你吃飽了撐得慌所以想討打是不是?” 見他還不收口,她忍無可忍,將他狠狠一推,然后撲過去就一頓拍打。 不是她想兇,也不是她想丟臉,實在是自己的男人太可惡了…… 不打不行! “唉唉……”見她來真的,藍文鶴急得左躲右閃,嘴里還忍不住罵道,“你這死女人,胳膊往外拐不說,還想謀殺親夫???唉唉唉……你還來真的啊!” “叫你胡來!叫你胡來——”季若婕氣得追著他打。 “二嫂,我來幫你!”夜顏袖子一擼,趕緊沖過去幫忙。 “你們兩個……唉唉唉……小妹夫……”藍文鶴抱頭跳著腳不停的躲,見自家小妹加入,趕緊朝旁邊的慕凌蒼求救。 結果慕凌蒼非但沒上前幫他,還沖打人的兩個女人道,“你們不必擔心,我這里療傷的藥多得是?!?/br> 藍文鶴一聽,臉都氣黑了,“混賬東西,你還敢教唆她們動手?” 旁邊路過的宮人都差點被他們嚇到。 然而,當他們看清楚是誰在鬧事后,又很快躲了起來。 藍文鶴雖然罵罵咧咧,但除了不停躲閃外,始終都沒動過一根手指頭。 也不是他打不過,而是明顯不敢還手。 這一個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個是自己的meimei,傷到哪一個都沒他好果子吃。 眼見兩個女人還打上癮了,他干脆也不跑了,往地上一躺,“來吧來吧,打死我好了!” 瞧瞧這無賴樣,季若婕氣得真想上去踹人。 還是夜顏把她給拉住,免得他們夫妻真上了火鬧翻臉。 “小妹,你讓開,我今天非教訓他不可!” “二嫂,別去,小心有詐!”夜顏哭笑不得。 “怎么,不敢了???”躺地上的男人還不知收斂,指著季若婕惡狠狠的威脅道,“你給我等著,看我今晚不弄死你!” “你還敢橫?”季若婕臉都氣紅了,欲掙脫夜顏的手撲過去再打。 “二嫂,別上當!走走,我們不理他!”夜顏使了好些力氣才把她給拖住,然后拉著她往東宮外走,“我們出來很久了,再不回宴殿我娘他們肯定會派人來找我們?!?/br> 見她們走了,藍文鶴從地上蹦起,趕緊追了上去,“跑什么跑,還沒把賭約的事說清楚呢!” … 新房里,看著哭哭啼啼的女人,祁滟熠都沒心思給彼此擦拭,抱著她不停的哄道,“就痛這一次,以后都不會了!” 呂心彩一邊掉著眼淚一邊瞪著他,“誰信你啊?那么痛你來試試!” 祁滟熠揉了揉額頭,從枕頭下面摸出一本帶圖畫的書,硬塞到她手里,“給我好好看,我要有一句話騙你我就不是人!” 呂心彩扁著嘴哭道,“你本來就不是人,剛剛那樣對我,根本就是個禽獸……” 至于手里的書,她低頭看了一眼,由于眼眶里全是淚,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于是一把扔到床尾,“什么鬼東西,我才不要看呢!” 祁滟熠這次不止揉額頭,還往下揉了揉心口。 剛剛強迫她,是他不對。 可是,也是她笨造成的! 他何嘗不想好好對她,但她一點都不配合…… 好好的洞房,卻變成怨恨的溫床,先不說他心里有多失落,作為男人更是有種顏面盡失的感覺。 想到這,他將她放開,下床拾起地上的衣物,開始穿戴起來。 “你、你要去哪?”呂心彩拿被子裹著身子,脫口問道。 “你先休息,我出去走走?!彼┮碌膭幼黝D了一下,但是沒回頭。不想看她怨恨自己的樣子,免得自己更覺難堪。 “你傷了我就想走嗎?你怎么能這樣?” “我……”聽著她指控,她忍無可忍,轉身惱道,“你又不讓我碰,又要怨我這樣那樣,你到底想我如何做?你不懂我不怪你,可是我說什么你都聽不進去,那我留在這里還有什么意義?” “你兇我?你傷了我還兇我?”見他變臉,呂心彩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哭得更加厲害。 祁滟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見她哭得像要斷氣似的,他又忍不住心疼,最終還是敗給了她的眼淚。 重新上床,將她連被抱起,一邊將她固定在自己懷中,一邊用衣袖擦拭她臉上的淚水。 “好了,不哭了,都是我的錯,是我事先沒跟你說清楚?!?/br> 真要走,他哪里舍得。要知道,可這是他們的新房,今日是他們大喜的日子! 他也是腦子糊涂,才會跟她置氣。 呂心彩腦袋埋在他懷中,雙手從被中伸出將他腰身緊緊抱住,“人家不是聽不進去,是真的很疼……” 祁滟熠低下頭含住她被淚水浸濕的唇瓣,溫柔的吻著她。 回想剛剛,他確實沖動,就跟十七八歲的愣頭青一樣,本是想用行動好好教她,結果一不小心就變成了‘欺負’…… 他這輩子從來沒有如此失控過! 感覺到她身子漸漸變軟,他才放開她早已被自己吻得紅腫的唇瓣。 額頭抵著她額頭,他用指腹繼續(xù)擦拭著她眼角的淚珠兒,“真有那么疼嗎?” 呂心彩可憐兮兮的點著頭,“嗯。” 祁滟熠真是哭笑不得,在她紅唇上又啄了啄,“我保證就第一次疼,以后都不會了?!?/br> 呂心彩又抽噎了片刻,才吸著鼻子道,“那我就信你一次,你要是敢騙我,我就告訴姑姑去……” 祁滟熠立馬板起臉,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這種事不許對任何人說!要是讓我知道你與人談論我們房里的事,我就真把你弄疼!” 呂心彩眼淚汪汪的看著他,被打濕的睫毛顫個不停,“我知道你為何這樣兇了,你以為你娶到我了,生米煮成了熟飯,所以你就恢復原形、對我任打任罵了?!?/br> 祁滟熠那真是一口血氣堵在喉嚨里,差點憋成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