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jié)
渾厚的靈氣吹花君橫的眼睛。 “啊!”君橫捂住臉,喜道:“難道是我祖師爺嗎!老祖天師!” 她想要站起來,腳下深陷,緊跟著她就墜入無盡的虛空之中。 等她再次恢復(fù)意識,身上正壓著一個沉甸甸的人,那人喊道:“乖徒!我的乖徒!你再不醒師父就隨你一起去了……” “噫——”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跟正文沒有多大關(guān)聯(lián),同志們購買請謹(jǐn)慎 83、番外一·現(xiàn)代篇 君橫坐在前門的院子里修剪花花草草。不知道師兄從哪里偷來的一顆靈株, 看著青翠欲滴的, 很惹人喜歡。她沒事就過來給它除除草,澆澆水,念念經(jīng)。 可惜的是師兄這貨不靠譜,帶回來以后直接給栽門口去了,等君橫發(fā)現(xiàn)的時候, 它已經(jīng)扎了根,再移植會傷到它,君橫也只能作罷。 不知道種在門口, 得吸多少汽車尾氣,發(fā)出來的點(diǎn)點(diǎn)靈氣, 都快被隔壁那家人給吸光了。 君橫用土鏟子在旁邊播了顆番茄, 好讓它吸收一下靈株的氣息,吃后能強(qiáng)身健體, 還甜?,F(xiàn)在正用幾根細(xì)竹竿搭架,干脆一步到位,以后能省點(diǎn)麻煩。 正埋頭苦干呢,就聽有人在喊她:“小師妹!” 攔門外站了個人, 穿著白色襯衫, 手上搭了一件西裝外套。細(xì)軟的頭發(fā)貼在額前, 白白凈凈的清秀五官, 身上有股書卷氣。 這是同市另外一家道觀的道友。 他不是君橫的同門,但因?yàn)榫龣M師父只有兩個徒弟,又都在道門比較有名, 所以認(rèn)識的同輩人,習(xí)慣稱九天一聲師兄,算是尊重。也習(xí)慣跟著喊君橫一聲小師妹,因?yàn)閹缀跏强粗L大的。 君橫拍拍手站起來,去給他開門:“小梁哥!你怎么來了?” 梁景三兩步走進(jìn)來,苦著臉道:“一言難盡,總之相當(dāng)復(fù)雜。讓我想想,應(yīng)該從哪里跟你說起。” 君橫:“你找我?guī)熜謫??他現(xiàn)在不在?!?/br> 梁景說:“不,我來找你。想請你陪我去看個風(fēng)水。” 君橫二話不說,擼起袖子開始算賬。 梁景失望喊道:“小師妹!” 君橫笑道:“誒,這種時候別叫我小師妹。你我雖然同道,卻非同門。咱這筆帳還是要算一算的?!?/br> 梁景蹲到地上,去幫忙插那個架子。 君橫又問:“去給誰看?看的什么風(fēng)水?選墳啊,還是尋寶啊,還是落戶啊,還是建基啊?我去拿我的式盤?!?/br> 梁景抬起頭說:“是去給一家公司看看。說是最近有點(diǎn)流年不利,出現(xiàn)了怪事情?!?/br> 君橫停住腳步:“好笑,你又不是沒會看風(fēng)水的師兄弟,專門跑來找我。是你瞞著你師父,私下接的單子還是什么?膽子不要太大啊,缺錢可以去借嘛?!?/br> “不是?!绷壕皣@了口氣,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君橫一驚:“你瘋啦?!” “不是!唉,一筆爛賬?!绷壕坝种庇譄o語道,“我是說,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君橫一副大開眼界的表情繞著他走了一圈,摸著下巴道:“真沒看出來。反正不會是李剛吧!” 梁景:“梁品集團(tuán),我爸的公司。” 那是本市大力扶持的企業(yè),走實(shí)業(yè),也走房地產(chǎn),在本地算是資歷老,背景深的大型企業(yè)。 君橫感慨道:“你家以前這么有錢啊?!?/br> “現(xiàn)在也挺有錢?!绷壕奥耦^道,“我媽是我爸第一個妻子,但是我爸比較花心。我出生的時候我媽死了,我身體不好,他很快給我找了個后媽。后來我小學(xué)的時候遇到了師父,一直跟著師父住,就沒怎么跟他們聯(lián)系了?!?/br> “那就別管了唄,都成年了,演什么父子情深?” “我是不想管。但是我外公外婆前段時間病逝了,我去料理他們的后事?!?/br> “你外公外婆去世,跟你爸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你父母不是已經(jīng)離婚了嗎?” 梁景憋了憋,說道:“他們給我留了一筆財產(chǎn),其中有幾項是送給我媽陪嫁的地皮,當(dāng)時沒來得及過戶,現(xiàn)在在我爸手上。然后我的第三位繼母想起我了,叫我回家看看。” 君橫沉默了。沉默三秒以表示對豪門恩怨的尊敬。然后毫無同情心地唱道:“最怕mama忽然關(guān)心~” 梁景不高興道:“她不是我mama,她跟我差不多大?!?/br> 君橫不笑了,跟著蹲下去說:“那行,然后呢?她請你去給家里公司看看風(fēng)水?” “不是,她才不稀罕。估計以為我只是個神棍吧?!绷壕笆掷锬弥桓?xì)竹竿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憂愁嘆道:“她知道我單身,給我介紹了一個女的相親?!?/br> 聽到這里,君橫都不得不為他掬一把同情淚。 相親?讓一真道士去相親?! “那你不去就行了唄。” “我拒絕了一次,她四處詆毀我?!?/br> “詆毀你什么了?” “說我不尊重她,也不尊重那女生。” 君橫想了想,理所當(dāng)然道:“這本來就是啊。她又不是你親媽,那么多年沒見過面,你還得敬著她?多大臉啊,封建社會荼毒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