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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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婳、耿陽、七音、笙遇……他們,都在這里了。” “兮揚……” 兮揚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笑得一臉輕松淡然,仿佛此時此刻置身的不少往生海森森白骨堆中,而是八萬年前尚且屬于遠(yuǎn)古時期的仙界中的十里花海,那時她回身淺笑,便張開雙臂等著她撲過來。 三界九州,眾人眼里高高在上統(tǒng)御天地的神,在無人的時候,其實也只是一個小姑娘。 只是物是人非,遠(yuǎn)古時期,早已塵封在了八萬年前的那場天劫中。 “那時我將你隔在了結(jié)界外,和眾神一起以自身神力修為為代價平息那一場天劫救下三界,葬身往生海。那時我尚留一縷魂魄,而他們?yōu)榱俗o住我這一縷魂魄讓我日后有歸來的一日,用自身殘留的神識化作了nongnong海霧掩住了我的氣息” 白曄默然,站在原地許久,才掀起衣擺緩緩跪下,行下了一個古時的大禮。 兮揚待他禮畢,上前扶他起身,執(zhí)起他的手細(xì)細(xì)摩挲了一會,笑道:“八萬年,你一點沒變。” 白曄反握住她的手,在手心里緊了緊,道:“你也是?!?/br> “白曄,當(dāng)年我答應(yīng)過你等結(jié)束了和妖獸的戰(zhàn)爭便成婚,可一場天劫降下,為了三界,我只能負(fù)了你,如今我回來了,你可還愿娶我?” 作者有話要說: 原諒我這章更得慢,寫到這里真的越來越難接,我想好好寫一個滿意的結(jié)局,后面的劇情要深思熟慮才敢動筆,最近更得慢一點希望理解一下嘿嘿 ☆、山有靈芝兮 清婉在昆侖山等過了三個日暮都沒等到白曄回來,紫霞殿調(diào)過來的宮人只留下兩個人伺候便都回去了,廣場上還是三日前的樣子,連宴席都沒有人收去。 三日前眾仙離去后便沒有人回來,是以她在這里一坐三天也不知道外頭發(fā)生了什么事,昔翎拍著胸脯說要出去幫她探聽消息,但是因為人生地不熟還沒跨出昆侖山就灰溜溜回來了。 祝離是最后一個離開昆侖山的人,也是第一個回來的。 見她還坐在椅子上動作幾乎和三天前一樣沒有變過,趕緊招來了留下伺候的兩個仙娥將人攙扶進殿里梳洗梳洗,自己則干起了苦力,變幻出幾個紙片人開始收拾廣場上的殘局。 好在昆侖山是仙境山巔上又比較冷,不然這些吃食在這露天放上三天,便是仙界的食物也該餿掉了。 清婉梳洗完換上了一身簡便衣裳便在花園小池邊坐下,昔翎抱著圓滾滾的身子蹲在她身后。 祝離忙完進到這院子里見到的便是這樣的光景,小仙童化形不久還是孩童的樣子,委屈巴巴蹲在邊上就像個孩子蹲在娘親邊上似的。 恍然間想起神君差自己去人間道探看過,這些年他統(tǒng)共去過兩次,一次是她剛?cè)ゲ痪?,成日在人間道上忙著捉鬼打妖,一次是她回來前一百年,邊上多了這小童子,邊上像這樣一主一仆呆在池子邊上。 他這兩次都是悄悄去的是以她并不知道,也不知道神君他這些年偷偷摸摸去瞧過多少次。 “夫人。”祝離走到邊上喚了一聲。 昔翎吃力仰起頭看了他一眼,扶著邊上的石頭站了起來活動活動蹲得發(fā)麻的腿腳,搖了搖清婉的肩膀,后者這才后知后覺他是在叫自己。 苦澀地笑了一下,三天不曾說話,突然開口才發(fā)現(xiàn)嗓子干得厲害,說出的話也沙啞難聽。 “禮都沒行完,算得是哪門子的夫人,仙君還是喚我清婉吧?!?/br> “雖然沒有行完禮,可紫霞殿的人早已將你當(dāng)做神君夫人,早在你還沒回來的時候神君便讓我們改口了?!弊kx聽她語氣懨懨,趕緊為神君圓好話。 清婉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無波無瀾,也不知道將這話聽進去了沒有。 祝離猜測她可能覺得是自己在胡謅,趕緊搜腸刮肚尋些好事出來說,順道讓小胖仙童活動活動去沏壺茶過來。 “神君心里真的是有你的,你不知道,你在人間道的這些年他時常跑去偷偷看你一眼,不得空的時候還會叮囑我前去照看一下,替你暗中解決些麻煩?!彼妓饕环?,祝離還是覺得這件事最能讓她動容,便也不藏著掖著了。 清婉果然有了反應(yīng),若有所思看了他兩眼,還是沒說什么。 “還有啊,神君為了在昆侖山完成這場大婚早在幾年前就開始準(zhǔn)備了,天宮若是沒有要事他便成日待在這里,說要在這里為你蓋一座仙邸。一個月前他特意差人把我尋來,我以為是要交代我些什么事,沒想到他竟然讓我去找泰元老君測算測算改個名字,說我的名字寓意不好,‘祝離祝離’便是祝你們分離,我當(dāng)時央了他許久才免了改名字……”祝離忽然住了話頭,“哎呀”了一聲,道:“莫非真是因為我這名字,你們才……” 清婉苦笑著搖了搖頭,道:“與你何關(guān),他對我好他心里有我,我知道,我也相信你說的這些,可是這都是因為兮揚上神不在了,所以我才能在他心里有一席之地。現(xiàn)在兮揚上神回來了,我們的婚禮只差最后一步,他丟下我走了,你讓我如何相信他還要我這個夫人?” “夫……唉……”祝離將到口的話咽了回去,長長嘆了一口氣,道:“我跟了神君幾萬年,神君他斷不是這樣的人,他對人最是專情,既然神君對你種下情根,說明他心里已經(jīng)放下的兮揚上神,事出突然神君定然是不得已才冷落了你,你且耐心等待幾日,神君定然不是那種一聲不吭將你丟下的人,是一定不會將你丟下!” “祝離,那日眾仙走后便再沒有人來問我死活,兮揚上神回來了,她又是神君第一個愛上的女子,大家定然覺得他們會重新在一起吧?我一個飛升不過千年的小仙算得什么。你是第一個來與我說這些的,不過你說的不作數(shù),我就在這里等著白曄,他若來和我說這番話,我便信了。” “既然如此,那你一定要在這里等神君回來,最好哪都不要去?!?/br> “放心吧,我哪都不會去的,我現(xiàn)在出了昆侖山,怕是要被整個仙界笑話?!?/br> 祝離撓了撓頭,不知該再如何勸慰,小仙童端了茶水過來,但是面前這人笑出來都是苦的,也坐不下去喝口茶了,只好起身作揖,吩咐了仙童幾句,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去。 / 昆侖山今日大約有了仙運,祝離前腳剛走,后邊仙娥就來稟報說兮揚上神駕臨,雖然新婚夫婿在婚宴上為了她負(fù)手離去,但上神尊駕,清婉還是要起身去接。 本以為上神之尊該是從殿門正大光明進來,不想剛起身便聽到一聲鳳鳴在上頭響起,抬頭望去,一只紅羽鳳凰撲騰著翅膀飛來,身后的長羽帶著火紅的靈光,頗有些奪目絢爛。 鳳凰背上站著一人,墨袍黑發(fā),光是這么站著不動,都能感覺到那壓抑得自己無法抬頭直視的威壓感。 這就是遠(yuǎn)古時期的神祇,還是在上神云集時期頂頂尊貴的神祇,鳳凰神獸為騎,這樣的排場便是作為鳳族至尊的天后都不曾有過。 清婉以為成婚那日白曄領(lǐng)十二只彩鳳凌空起舞已是一件頂有面子的事,想不到兮揚上神竟將火鳳踩于腳下為騎。 她與兮揚上神根本就是云泥之別,白曄若真棄了她也無可厚非,八萬年前他們愛得如何驚天動地她無從知曉,但八萬年將一個人放在心上卻是做不得假,,也許她的出現(xiàn)根本就是兮揚上神的替身。 甫一出神,那墨色人影已經(jīng)到了面前,袖袍一甩,只見一道銀光晃過,昔翎和方才來稟報的仙娥都一并消失了去。 清婉問候行禮的話已經(jīng)到了嘴邊,卻被這動作晃得愣了神,下意識脫口問道:“他們……” “他們到殿外候著罷了,有些話本君想單獨與你說。” 清婉點點頭,在人間道守護千年,她已不是當(dāng)初剛飛升時懵懂天真的小仙子,該有的思量還是有的,兮揚上神與她無甚瓜葛,親自屈尊前來定是有話要說。 “白曄可在你這?”兮揚開門見山,抬手化出一張沉木實椅,望著她坐下。 “不在?!鼻逋翊怪^,在神威的壓迫下盡量讓自己聲音聽著不顫抖。 “不在?”兮揚的聲音拔高了些,顯然是不相信?!白舷嫉畹南蓪冋f看著神君往昆侖山方向來的?!?/br> “神君往這個方向也不一定是到昆侖山來,天山、祁連山也在這個方向,再說,昆侖山仙邸眾多,便是來了昆侖山也不見得是來此。何況,三日前他離開昆侖山是為了去尋上神您,神君他去了哪里,兮揚上神該比小仙更清楚才是?!?/br> “哦?你這話里,是責(zé)怪本君搶了你的夫婿?你要知道,若不是本上神八萬年前舍身救了三界,你今日哪有機會伺候在他身旁?” 清婉微感差異,抬起頭看她一眼,正對上一道凌厲的目光,趕緊又低下了頭。 關(guān)于兮揚上神,山神爺爺和她說過,這些年也零零碎碎從別處聽了些,傳言里的兮揚上神歷數(shù)萬年劫難方才修得一身無上神力,在神界倍受尊崇,雖然主宰天地不得不微言端莊,但私下里對人謙和,極少端這些虛架子。 今日看來,不僅乘風(fēng)踏鳳巍巍而來,說話的語氣和眼神都透著一股凌厲,與傳言出入極大。 雖然覺得這樣的話語聽著極不舒服,清婉還是斂著眉道了一聲不敢。 “你叫什么來著?”兮揚沒有抓著話題繼續(xù)發(fā)難,轉(zhuǎn)眼望向別處,像是隨口一問。 “小仙清婉?!?/br> “清婉?”兮揚轉(zhuǎn)過頭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似是在思考什么,等了一會,才聽她繼續(xù)問道:“誰給你起的名字?” “不是誰給我起的名字,是我聽一位仙人念得兩句詩,取其中兩字起的名字。” “兩句詩……”兮揚又是低頭一陣思索,旋即道:“山有靈芝兮野有蔓草,馥郁美人兮清婉曼妙?!?/br> “上神怎么知道……”難不成這東西都能掐算出來? “這兩句詩,是白曄吟給你的吧?” 清婉心中隱有不安,心中猜到些什么又不敢輕問出口。 “秋風(fēng)高起兮流波素?fù)P,烏木零落兮北雁南還。雋秀香蘭兮巖壁馨芳,高雅君子兮歲有柏寒。山有靈芝兮野有蔓草,馥郁美人兮清婉曼妙。懷有佳人兮窈窕玲瓏,相邀橫舟兮泛游九州?!?/br> 清婉手下緊了緊,一張臉霎時變得慘白。 “這首詩,原本是他吟與本君的,依著本君的名字作的詩?!?/br> 兮揚抬手化出一把扇子扇了扇,輕輕笑著,便在原地消失了去,烏木實椅“鐺”地發(fā)出一聲脆響,化作點點星光落入虛空中。 清婉順著光點消失的方向伸手抓了一把,卻什么都沒有撈到,心里某個角落隱隱痛了起來。 本就知道這詩句不是為她而吟,今天聽她念出來,倒像是偷了人家的東西。 從詩里偷來的兩個字,從她消失的八萬年后偷來的白曄。 作者有話要說: 乍一看兮揚是不是很渣,顛覆了一直以來的形象(嘻嘻嘻~) 不要打我,一定不是你們想的這樣的,我都有點佩服自己的腦袋嘿嘿嘿嘿 ☆、明奪鎮(zhèn)魂翕 自打兩百年前扶嬰帝君歷劫成神之后,人間界太平了許多,連帶著整個冥界都輕松了不少,該輪回的輪回,該受罰的受罰,不用天天忙著尋人去勾鬼魂,冥君倒樂得自在,近日都學(xué)著民間的玩法,搬著躺椅尋了個聽不見下頭鬼哭狼嚎的地方躺下來瞇了瞇。 冥界終年陰冷,自然無需納涼,不過圖個一時自在罷了。 這日冥君照常擺上一張竹榻,竹榻旁邊支一張小桌,桌上擺上一盤果子一壺酒,美滋滋打起了瞌睡。 忽然感覺到有一道陌生的氣息靠近,冥君眉頭動了動卻并沒有在意,冥界鬼差太多又有些不肯投胎的孤魂野怪在這里飄蕩,走路都不帶聲的,若他連這都害怕,做了萬把年的冥君,豈不讓人笑話了去。 來人似是輕笑一聲,道:“冥君好生愜意,這陰曹地府又曬不著太陽,莫非是累些陰氣?” “哈哈哈哈!”冥君聞言大笑,道:“此言差矣,雖然地府是在地底下,可,我心向處,自是……誒?” 冥君忽然頓住,他這陰曹地府當(dāng)差的鬼里面女鬼不多,個個不是拔掉了舌頭就是吊著長舌頭口齒不清楚,哪里有說話聲音這般好聽的女鬼。 睜開眼向聲源處看去,發(fā)現(xiàn)那里黑漆陰森沒有半個人影,冥君驚覺從榻上坐起,便又是一陣笑聲從頂上傳來。 虛空之中浮著一把黑木椅子,雕著些看不出的紋案,周身裹著一層銀光,一名身著絳色衣袍的女子端坐其上,煞是惹眼。 冥君是個有眼色的人,這女子無聲無息進了冥界,又以這樣的姿態(tài)出現(xiàn),自然猜出了她的身份,當(dāng)即起身俯首行禮,恭聲拜道:“冥君,拜見兮揚上神?!?/br> 兮揚虛虛抬手,無形的神力將他托起,只聽得上頭傳來一聲“免禮”,便再沒有動靜。 “不知上神到冥界來,所為何事?若小仙能效犬馬之勞,定當(dāng)竭盡全力。” “這件事,倒真是要叫冥君幫我一幫?!?/br> “哦?”冥君露出一副迎合的笑容,道:“上神請講?!?/br> “本君且先問你一問:鎮(zhèn)著這冥界的鎮(zhèn)魂翕,有何功用?” “鎮(zhèn)魂塑魂,置于冥界可以鎮(zhèn)住惡鬼的魂魄令他們無處可逃,至于塑魂,便是將不穩(wěn)固的魂魄塑造得牢固些,雖比不得古時的結(jié)魂草,卻也是一個寶貝,世間能對魂魄作為的寶器不多,一是冥界這鎮(zhèn)魂翕,一是天宮那攝魂珠?!?/br> “不錯?!辟鈸P點點頭表示贊許,繼續(xù)問道:“那你可知道,這兩件東西,原先都是誰的?” “這……攝魂珠一直在天帝俍觀那兒,至于鎮(zhèn)魂翕何時到了冥界小仙也不十分知曉,冥界換了三位冥君,小仙做這冥君的時候,鎮(zhèn)魂翕已經(jīng)鎮(zhèn)在了那兒。這兩件都是遠(yuǎn)古時期流傳下來的寶貝,小仙對那時候的事所知不多,上神不妨去問問天帝?” 兮揚笑著搖搖頭,這冥君瞧著精明,說起話來倒有些顯得愚笨。 “那時候的事情俍觀能比本君清楚?這鎮(zhèn)魂翕和攝魂珠,在八萬年前,都?xì)w本君所有,至于怎么到的仙冥二界,倒不是本君關(guān)系的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