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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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如你所說,遠(yuǎn)古兇獸覺醒,我們也無計可施?!?/br> 緲華搖了搖頭,轉(zhuǎn)過身看著他,目光灼烈,綿綿情誼流轉(zhuǎn)間,又?jǐn)苛巳ァ?/br> “白曄,若我告訴你我想拿回鎮(zhèn)魂翕和攝魂珠是為了讓綿婳、七音他們回來,你還要阻止我么?” “什么?”白曄眼里掠過一絲不可置信,旋即便也釋然了,他從不敢想的人都回來了,七音他們也未嘗沒有回來的可能,只是…… “如果他們知道重回世間要以仙冥人三界大亂為代價,怕是不會答應(yīng)?!?/br> “我知道你會這么說,其實也并非一定要攝魂珠和鎮(zhèn)魂翕不可。我現(xiàn)在的法力尚未完全恢復(fù),和八萬年前相去甚遠(yuǎn),這是我沒有辦法憑一己之力讓他們回來的原因,也是我沒有辦法阻止兇獸復(fù)蘇的原因?!?/br> 白曄默然不語,兮揚身上的靈力不比從前,別人不知,他還是能察覺到的,現(xiàn)在她身上的靈力怕是不足遠(yuǎn)古全盛時期的十一。 “昆侖山所在之處是八萬年前雍圣殿所在的地方,我的半數(shù)神力都和雍圣殿系在了一處,八萬年前天劫降下雍圣殿坍塌成了一片廢墟,我那半數(shù)的神力落在了昆侖山一片,這才綿延出了數(shù)千里的昆侖仙山,若是將昆昆侖玉脈取回重新化作神力,加上往生海生長的結(jié)魂草生死人rou白骨,綿婳他們,大約便能回來了?!?/br> “昆侖山的玉脈?這八萬年,為何我從未在昆侖山探知到你的氣息?若取走玉脈昆侖山就和普通的山無意,那些個神仙當(dāng)如何?” “仙界仙山眾多,沒有必要非賴在昆侖山,我的面子他們多少要賣給我的,還是說你為了清婉不愿意?白曄,你方才是如何說我的?你又是怎么做的?就算是為了天下蒼生,我不能讓遠(yuǎn)古神祇盡數(shù)蘇醒,但至少要讓綿婳他們醒來,不讓仙界人界大亂,那就要拿回我的神力?!?/br> / 白曄一時不知如何言語,思忖間,祝離大步走了進(jìn)來,告知清婉跟著有狐虛去了狐岐山,白曄心道她一時氣急可能回了昆侖,沒想到被有狐虛拐去了。 不過這樣也好,這種時候,總顧不到十全十美,昆侖山失了仙脈變作普通山脈,他用仙力護(hù)著那殿宇就是了。 將祝離打發(fā)了下去,白曄在水池邊前后踱了幾步,才點下了頭。 “不過——” “不過什么?”緲華見他話鋒轉(zhuǎn)變,心里也跟著一上一下的。 “昆侖山仙邸眾多,須得給些時日讓他們搬離。至于我為清婉蓋的殿宇,成婚當(dāng)日我將她一人留在那,如今不能將棲身之處都不留給她?!?/br>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菌自我感覺這一章碼得很像在注水(掩面) 天知道為了寫這一章過渡我死了多少腦細(xì)胞,好歹是四千多字的大肥章,雖然是三個人輪流"吵"一架,但是有這一章才能過渡嘿嘿嘿,相信我不會被打的 ☆、紅葉狐岐山 常合駕著坐騎入了南天門便直奔元和宮找元胥,本該先去和天帝復(fù)命的事情都顧不得了。 元胥正在書房埋頭勤政,見常合氣喘吁吁跑進(jìn)來連戰(zhàn)袍都沒脫下來,臉上浮現(xiàn)一絲詫異,趕緊放下手中剛蘸滿墨的筆,起身迎了上去。 “這么快回來了?仙將剛剛來報說你回了天宮,不是該先去向父皇復(fù)命么?你看你,跑得這樣急。”說吧,元胥攏起袖子,挑著沒什么刺繡紋案的地方替她擦了擦滿額的汗水。 常合任著他擦了兩把才推開他的手顧自走到案邊就著他喝剩半盞的茶杯喝了下去,這才將一口氣捋順了。 “兄長這次急急叫我回北荒,我以為這一次少說也要打上幾個月,沒想到才打了幾天妖族就退兵走了,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還是有什么陰謀。” “若是這樣還是早些告知父皇,讓父皇召集幾位善戰(zhàn)的仙君一起商討商討?!?/br> “此事不急,我俟人族和妖族打了幾萬年,這點小事不急一時半會,眼下有件要事要問你,聽聞兮揚上神要取出昆侖玉脈,可是真的?” “這件事北荒也已經(jīng)知道了?”元胥問出此話才覺得多余,北荒俟人族和東荒有狐族一樣常年與妖界對抗,但是并不是與外界隔絕,這種關(guān)系仙界的大事,自然都是知道的。 元胥這樣問也是對常合的話做了回答,常合一手抵在桌案上,食指曲起一下一下急急扣著,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昆侖山是仙界名山之一,仙力渾厚仙界沒有幾處能相比的,若是取走了玉脈整個仙界的仙基都得顫上一顫,父皇他能同意?白曄神君他也同意?住在昆侖山地仙山孕養(yǎng)的那些個仙門仙邸能同意?!” “你對此事不過一知半解,這昆侖山的玉脈本就是兮揚上神遺留神力所化,她若說要拿回去,誰又敢說個不字?何況上神這么做并非沒有理由,現(xiàn)在妖界日漸昌盛,魔君數(shù)量已經(jīng)超過了仙界的神君,日后若打起來對仙界很是不利,加上遠(yuǎn)古的兇獸從往生海覺醒……兮揚上神這么做是為了讓幾位遠(yuǎn)古時期的上神復(fù)活蘇醒,不能動了鎮(zhèn)魂翕和攝魂珠動亂人界,便只能讓昆侖山的仙家們做些犧牲了?!?/br> 常合滿臉憤慨的模樣,一肚子的話想說忽然又不知道從哪里說出來才對,急起來氣得胸口一起一伏又大口喘起氣來。 元胥上前將她拉進(jìn)懷里,伸出一只手在她后背輕輕順撫。 “白曄神君已經(jīng)應(yīng)下了,在兩位上神的面前,父皇也不好說什么,比起取出鎮(zhèn)魂翕放出惡鬼,取走昆侖山玉脈確實更為妥當(dāng),那些仙君們雖然百般可惜,可當(dāng)年兮揚上神為了三界能舍身殞世,如今為了仙界為了讓上神蘇醒,不過是搬離昆侖山另尋他處,并無不可。這件事不是你我能說得上話的,如今妖界越發(fā)攢動,你且多放些心思在這上面。” “我知道……”常合將腦袋深深埋進(jìn)他懷里,傳出來的聲音有些悶悶的?!拔抑皇怯行┨媲逋癖Р黄?,她在那里生長在那里大婚,還要在那里拋下,若是昆侖山變作了一座普通山脈,她得多傷心難過?!?/br> “我知道你與清婉交好,她只身去往生海為白曄神君取結(jié)魂草,又獨守人間道千年,我是敬佩她的,你若是得了空便去看她一看,自從那日白曄神君從昆侖山離開之后,她那處便清冷得很?!?/br> 常合動作輕微地點了點頭,怕他察覺不到又重重地“嗯”了一聲,在溫暖的懷抱里賴了好一會兒,才掙扎出來出門去面見天帝。 / 狐岐山遍山紅楓,落葉鋪了滿地,給整座山鋪上一層紅外衫。 清婉靠在楓樹下閉著眼仰著頭感受著陽光和微風(fēng),離開了昆侖山之后,她再也沒有這般與自然親近過。 身后輕緩的腳步聲傳來,踩著滿地落葉,發(fā)出簌簌的聲響。 一片落葉不偏不倚落在了清婉面上,不待伸手,身前的人已經(jīng)替她拿去,笑意盈盈看著她。 清婉是一個容易被笑容感染的人,望著他帶笑的眉眼,也跟著彎起了眼睛。 有狐虛挨著她邊上坐了下來,將那篇紅葉橫在眼前反復(fù)看了幾遍。 “到你院里尋不見你還以為你走了,看到你還在我就放心了。” “我既然跟神君來了狐岐山,便不會不告而別。”清婉頓了頓,苦笑了一下,“我知道神君擔(dān)心什么,昆侖山的事我知道了,我不會沖動地跑過去的,上神們要做的事情,我一個小仙如何能阻止得了?!?/br> “你能這樣想是最好?!庇泻撻L長嘆一口氣,“帶你來狐岐山就是為了讓你換個地方換換心情,若是令得你更傷心,倒是我的過錯,雖然你和白曄的婚禮未行完,可你也算得是她的妻子,大可不必如此委曲求全,你若是去央一下他,說不定……” “不是了。”清婉斷然打斷了他的話,“在他心里我不過是兮揚上神的替代品,常合早就提醒過我,是我自己不管不顧,如今正主回來了他不要我了,我也說不得什么,不會丟下我這種話,聽聽便罷了,我和兮揚上神,任誰都知道怎么選?!?/br> 清婉拂去裙上的葉子站起身來,迎面吹著山風(fēng),倒是能把心里的愁緒吹去一些。 “神君帶我回狐岐山的用意我明白,是不想我去攪了上神們的事,即使神君不將我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我也不會去的。不過還是得謝謝神君,在這種時候,難得神君還能記起我?!?/br> 身后簌簌的聲音傳來,是葉和衣物摩擦的聲響,腳步聲踩在落葉上和平日聽到了有些不同,有狐虛伸出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搭上她的肩膀?qū)⑺D(zhuǎn)了過來。 “清婉,我將你帶來狐岐山,不但是為了不讓你出去惹禍,還……”有狐虛欲言又止,稍稍撇過了頭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還什么?” “清婉,是不是你的心里裝著白曄,眼里就再也看不見別人?” “嗯?神君你……是何意?”清婉往后縮了縮腦袋,隱隱升起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也罷,總歸是要說的,萬一今日不說便再沒有機(jī)會讓你知曉?!庇泻撐罩逋窦绨虻氖稚砸挥昧Γ瑢⑺麄€人帶起一個轉(zhuǎn)身便抵在了樹干上,雙手將她困于胸膛和樹干之間,兩張臉近得連吐出的溫?zé)釟庀⒍寄芮宄杏X到。 “清婉,第一次見你我就喜歡你的性子,我說讓你跟我回狐岐山當(dāng)夫人也不是玩笑話,但是那時白曄有意于你,我不好與他強要了你,只好作罷。但我發(fā)現(xiàn)我沒有辦法將你從心里抹去,只好克制自己不要老是往天宮跑,不要沖動跑去見你,我本想等到我立下功勞,等到白曄對你意興闌珊,便將你帶回東荒,沒想到你也對他情根深種。喜歡一個人最該做的便是成全她的幸福,因此我再未對任何人提起,只是現(xiàn)在,兮揚回來了,他許你的那些可能都不會再有了,我知道你一時放不下,只希望有朝一日你慢慢放下之后,能先看到我?!?/br> “神君……” “別說了,我現(xiàn)在不要答案,萬一你拒絕了我這臉面往哪里放。我說這番話只是為了讓你知道我的心意,是希望你有一天放下了他能看到我,若嚇跑了你就得不償失了?!?/br> 有狐虛往前湊近一些,抵上她的鼻尖,看她緊張閉上眼的模樣,滿意地笑著松了手,轉(zhuǎn)身放眼眺望東荒,眼里盛滿了悵然。 “又是一場劫難,三界不知道又該變成什么樣。昆侖玉脈仙力太盛,兮揚現(xiàn)在怕是沒辦法憑一己之力取出來,我得去看看幫一幫忙,你就呆在狐岐山,哪兒都不要去?!?/br> “放心吧,你不說我也不會離開狐岐山的?!鼻逋裆锨皫撞脚c他并肩而立眺望遠(yuǎn)方,她沒來過這兒,印象中既然叫一聲“東荒”必定是荒蕪些的,沒想到山下一片蒼翠,望著倒是很舒心。 “你自管去吧,不必告知我,反正除了狐岐山,我哪兒也不會去,哪兒也不該去。” / 兮揚上神下了十日期限令昆侖山的仙邸盡數(shù)搬離,轉(zhuǎn)眼間十日已過,昆侖山從山腰至山頂都繚繞著山霧,比往日多了分孤寂。 清婉照舊躺在落滿紅葉的樹下,瞇著眼睛透過葉間的空隙,感受刺眼的日光。 她沒有做到對有狐虛的承諾,昨天夜里她趁著大家都睡熟了偷偷溜去了昆侖山,去看了一眼生長了五百多年、遇到了白曄的那個山頭,看了眼歸來那日鳳駕花車紅妝十里的廣場,白曄為她蓋起的殿宇威嚴(yán)佇立在廣場之上,那座殿宇沒有起名字,祝離說是留著等她回來起的。 一陣風(fēng)急急掠過,清婉感覺到一股陌生的氣息,急忙睜開眼睛旋身而起,轉(zhuǎn)頭就瞧見自己剛才躺著的地方多了一支箭斜斜插進(jìn)樹干中。 亮著青色光芒的仙氣將周身團(tuán)團(tuán)護(hù)住,清婉警惕得環(huán)視了一周,視線定格在正前方十步之遙一處什么都沒有的地方。 黑色煙霧慢慢凝集,一個狐岐山侍女打扮人現(xiàn)了形,笑容有些詭異,一開口卻是一把粗啞的男人的嗓音。 “妖皇陛下再三叮囑狐岐山戒備森嚴(yán)讓我小心,沒想到這般容易就進(jìn)來了。你這仙君倒算警覺避開了本君涂了迷藥的箭,你看是你自己乖乖跟著本君走,還是本君把你打暈了帶走?” 那人頂著一張女仙的臉cao了一口粗啞的男人嗓音聽著很是違和,清婉倒是聽出了他的意思,是妖皇派人來抓她去妖界的,只是她一個小仙君,抓去妖界能有什么用處。 不過眼下有狐虛不在,這妖君身上的妖氣隱藏得很好,若不是突然有了動靜她根本察覺不出來,妖界近千年飛升了十?dāng)?shù)位魔君,眼前這人怕是個厲害角色。 單打獨斗定然是打不過的,左右是要被抓去妖界,倒不如主動些跟了去也好存些體力伺機(jī)逃跑,再不濟(jì)也能應(yīng)對一下。 來人見清婉卸下了防備準(zhǔn)備乖乖跟自己回去,嘴角勾起狡黠的笑容,趁著清婉不留意一道凌厲的掌風(fēng)劈出將她劈暈了過去,攔腰扛起便隱去了身形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大中午來悄咪咪更新,喵~~ ☆、淵澤嶺盛景 昆侖山仙脈隨著山體綿延數(shù)千里,仙力浩大無比,滋養(yǎng)出無數(shù)仙靈,仙力最強盛處反倒是一處不甚起眼的小山峰,喚作淵澤嶺,一面臨著沼澤,一面倚靠深淵。 此時此刻,幾位神君仙界落在了淵澤嶺上,旁的幾座山頭都落了不少圍觀的神仙,或是即將從這座仙山離去前來緬懷一番的,或是不遠(yuǎn)千里趕來目睹兮揚上神取回神力傲視三界的,或是純粹呆著無聊跑來湊熱鬧的,三個五個湊做一堆,隔著一座山頭用敬仰的目光望著淵澤嶺,小聲嘀咕著為什么還不開始。 山風(fēng)獵獵,白曄一直閉目凝神,周身盤旋著一道又一道紫光,鼓動的衣袍不知是因為山風(fēng),還是周身環(huán)繞的仙氣。 額上一抹紫色印記折出暗沉的光芒,白曄身前捻著拇指和中指的雙手食指尖上都現(xiàn)出紫色光芒,來回幾下動作之間只見紫色光影移動,右手轉(zhuǎn)作并攏食指中指的姿勢掌間朝外從雙眼前面緩緩劃過,眼眸睜開,現(xiàn)出一雙紫色的眼瞳,遠(yuǎn)古圖騰印記浮現(xiàn)其上,僅僅一瞬便消失了去,余下無盡的高貴神秘之感。 離著遠(yuǎn)的仙人們瞧不清這一幕,只覺得白曄神君周身大漲的仙氣越發(fā)襯得起他的身份,旁近幾位瞧得真切的神仙不由暗自驚異,別人不知曉也就罷了,自八萬年前天帝俍觀任位,他便斂了一雙紫瞳化成了今日這模樣,實則隨著那紫瞳一同斂去的,還有部分神力,因而方才這一瞬,白曄神君周身神力才會有如此強烈的漲幅。 取出昆侖山的玉脈,竟然要勞得白曄神君將隱了數(shù)萬年的神力現(xiàn)出來,兮揚上神的神力,究竟是何等強大? 思及此,在場幾人不由得都將目光落到了兮揚上神身上。 / 龍嘯聲和鳳鳴聲一同從蒼茫的天際盡頭傳來,回頭望去,只見發(fā)聲處兩道金光盤旋而來,近了些才化出龍鳳金身,纏繞盤旋了兩周,道道金光散下,方才化作人形落了下來。 俍觀和休芫并肩站立,圍觀湊熱鬧的仙人們趕緊俯首作禮,四周群山回環(huán)響徹著恭敬朝拜的聲音。 俍觀身形站得筆直,八萬年身處高位經(jīng)受歲月的沉淀打磨,早已沒有了當(dāng)年年少英發(fā)的模樣,眉目間無言之中透著震懾群仙的威嚴(yán),加之這些年擔(dān)任一界之主有功無過,著實叫人從心底里臣服于他的威嚴(yán)之下。 元胥元戊并常合三人垂首尊一聲“父皇母后”,祝離早已規(guī)規(guī)矩矩立到了一旁,在這些個上神的面前,他哪里說得上話。 此時受完眾仙拜禮的天帝慢慢走到兮揚面前,挺得筆直的身骨緩緩躬了下去,雙手疊羽身前,行下一個古時的禮。 依著兮揚上神的身份,天帝天后見了也必然要彎下這個腰身行上一禮,眾人雖然早已在心里有了底,可當(dāng)親眼看到那個曾經(jīng)高坐凌霄殿主宰仙界的人彎下了腰骨,還是不免唏噓一番,同時也不得不感慨晚生了幾萬年,沒能親眼見到遠(yuǎn)古大洪荒時期諸神在雍圣殿朝拜的盛景。 休芫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這八萬年來一直受著眾仙敬仰的目光,哪里向別人低過頭,可事實便是事實,即便那遠(yuǎn)古輝煌的歲月已經(jīng)淹沒進(jìn)了黃沙之中,在兮揚上神面前,她只能低頭俯首。 兮揚掀了掀眼皮看了他們一眼,伸手虛抬一下算是讓他們起身,寬大的袖袍朝身后一甩,抬步走到白曄身旁,小聲與他攀談起來。 休芫身體一僵,看向俍觀,后者低著頭看不清神色,仍保持著方才躬身行禮的姿勢。 兮揚上神分明沒有將天帝天后看進(jìn)眼里,眾仙雖然看破也不敢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