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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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兩塊都小心放在他的碟子里:“安哥哥,你吃,大伯父說多吃一塊就能多一份福氣?!?/br> 少年摸摸她的頭,到底輕輕嘆過一口氣,把她往懷里攏了攏。 中秋家宴團圓酒,幾張大桌,滿滿都是推杯換盞觥籌交錯,笑語歡聲,下人們魚貫而上的上著酒菜。 一個丫頭正端上桌一砂鍋熱騰騰的銀耳老鴿湯,熱氣騰騰,香味撲鼻,誰知竟不知怎得身子突然一歪,手一哆嗦,一砂鍋的熱湯眼看著就往正坐在桌邊的芃兒身上傾去。 芃兒正低頭撥弄自己碟子里的月餅,這月餅餡里有冰糖,陸安怕她那口還有點豁的小牙咬不動,幫她把冰糖剔了出來,放在小碟里。小姑娘覺得有點心疼,那么大塊的冰糖呢,放在以前,英奇想吃塊糖可是要纏娘親好久,娘才肯給他買一點點的……她偷偷掏出帕子,正悄悄想把那幾塊冰糖給包起來,突然就聽見好像是二堂兄大叫了一聲:“小心!” 剛聞聲抬頭,就覺得眼前一暗,有人撲過來一下?lián)踉谒埃男〖绨虬阉o緊按進懷里去。 是陸安。 緊接著啪嚓哐當(dāng)?shù)暮么笠宦暎袷怯惺裁礀|西掉在地上摔碎了…… 陸安的手掐的她很緊,身子擋住了她的視線,她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聽見耳邊他急促的吸氣聲。 “安哥哥?”小姑娘無措的動了動,有點心慌。 他抓著她的肩膀把她的小身子推遠了一點,上上下下打量一遭,松了一口氣,此時一桌的人都已經(jīng)站了起來,二堂兄探過半個身子,磕磕巴巴:“安,安哥兒,你,你沒事吧?” 芃兒這才發(fā)現(xiàn)陸安的半邊身子都是湯汁淋漓,地上一只打碎的砂鍋,銀耳撒了一地,魚rou更是碎成了渣,一個丫頭正跪在地上撿砂鍋碎片,偶爾抬起的臉神色惶恐的眼看就要哭出來。 陸夫人急急從另一張桌上奔過來,連陸老太太都被左右扶著站了起來,阿斐一個箭步就竄了過來抓了她大聲問:“芃兒,你沒事吧?” 陸夫人瞧著兒子那半身的湯汁,右手及手腕處赫然已經(jīng)一片通紅,手臂被袖子遮著還不知情形如何,不由就一陣眼暈,一旁的大伯母恨恨的一腳踢去那丫頭身上:“你個瞎眼的東西,怎么做事的?!” 那闖禍的是一個在廚房幫廚的小丫頭,此刻瑟瑟發(fā)抖的跪在地上,被嚇的一眼泡的淚,哆嗦的連句囫圇話都說不出來:“我,我……我……” 她能說什么呢? 事情是怎么發(fā)生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廚房出爐的熱菜一個接一個,她一直在跑前跑后,酒席間這么多人,有主家,也有在旁執(zhí)酒倒酒的丫頭,更有和她一樣忙著上菜跑進跑出的下人 剛端下爐的砂鍋魚湯滾沸,自己還特別小心翼翼全神貫注,誰曾想、誰曾想…… 到底是怎么回事連她自己都已經(jīng)被嚇的記太不清了,就記得好像有人在她腋下狠狠推了她一把…… 第三十一章認定 第三十一章認定 [Z 陸夫人急的直拿帕子擦淚:“快帶安兒去上藥!” 陸老夫人亦在后亦顫巍巍的吩咐:“去冰窖里取冰來,多給安哥兒敷一會……” 只有芃兒呆在那里,眼前是陸安被燙的通紅的右手,他雖然并不出聲,她卻瞧的分明,他一直在暗暗倒吸著涼氣…… 一定很疼…… 她咬著唇,小小的肩頭微微顫抖。 卻是,少年低頭朝她望過來,沖她笑了一下。 一愣神的瞬間,他儼然已經(jīng)伸手過來,不著痕跡的揉了她的衣襟一把。 小姑娘有點犯愣,眼睜睜的就看著他把手上淋落的湯汁都蹭在自己衣服上,居然還朝自己眨了眨眼睛。 就聽得陸安抬頭朗聲向老太太的方向道:“宋嬤嬤,芃兒的衣服也被菜湯弄臟了,還煩請您帶她去找件干凈衣服換上。” 宋嬤嬤是陸老夫人的陪嫁丫頭,這么多年一直跟在老夫人身邊,此時正扶了老夫人在后面站了,老夫人點頭,吩咐宋嬤嬤:“去吧?!?/br> 宋嬤嬤福了一福,走過來牽起芃兒的手,面容很是和藹:“芃小姐,咱們?nèi)Q件衣服吧?!?/br> 阿斐一下扎過來啪啪拍著胸脯:“我!我!我!我好多衣服可以給你穿,走走走,我與你們一塊去,隨便你挑!” 又不好意思的抓抓耳朵:“就是我的衣服沒芃兒的好看……” 卻是別人說什么芃兒全然都聽不見,只呆呆任人牽了,呆呆的跟著人走,她的視線只追隨了一個人 他也正被左右簇擁著去驗傷抹藥,他始終沒喊過一聲疼,雖然他的眉頭是皺著的,雖然他不停的倒吸著涼氣,可是他朝自己望過來的時候,溫潤的眼睛里依舊流露出特別溫暖的光芒。 那是她的安哥哥。 是那個護佑了她的安哥哥。 不期然間,兩行淚已從女孩的腮邊落下。 陸安能再回到席間的時候,時間已過了大半,他被燙的著實不輕,半條右胳膊都紅成了一片,雖然拿冰塊也敷了,燙傷膏也抹了,但郎中說第二日恐怕還是會起一層的燎泡,讓他一定萬分小心仔細了。 胳膊和半張手面都被包裹了起來,他換了二堂兄的一件干凈長衫,剛走到前廳,就見芃兒從座位上爬下來朝他奔過來 小姑娘換上了一件阿斐的衣服,月白的緞子小褂,顯的小臉蛋更加白凈,眼圈紅紅的,怕又是偷偷哭過了,他用那只完好的左手安慰的摸了摸她的頭發(fā),牽了她的小手,朝著眾人走了過去。 宋嬤嬤正湊在陸老夫人耳邊說著什么,老太太一臉肅穆,老太太這一桌都是家中的長輩女眷,見陸安走過來,紛紛起身表示關(guān)切,陸安一一點過頭,坐去老太太身邊,先回稟了自己的傷勢:“祖母放心,已經(jīng)上了藥,郎中囑咐只要這幾日不碰水便無妨?!?/br> 陸老夫人點點頭,嘆過一口氣,卻正色道:“安哥兒,方才宋嬤嬤告訴我,你卻是把那羊脂籽玉璧,送給了這小人兒?” 話音一落,滿桌女眷皆暗暗變色,本來因為兒子傷勢正憂心的陸夫人當(dāng)下更是大驚失色:“老,老太太,兒媳實在還不知……” 老太太擺了擺手,卻只藹聲問了陸安:“安哥兒,你小時候身子不好,祖母將那玉璧獨獨贈于了你,就是望它護佑你一生康健,如今你把它又轉(zhuǎn)送了旁人,卻是不怕祖母傷心么?” 陸安微笑:“孫兒惶恐,祖母這是在逗弄安兒呢,芃兒又怎會是旁人,她是祖母您親自點頭才娶進家的孫媳婦。孫兒不爭氣,向來叫祖母長輩們cao勞,兒時獨占了羊脂玉璧,現(xiàn)下又叫爹娘和祖母早早為孫兒cao心娶過門了媳婦。” 他手中將不知所措的芃兒更拽向身邊幾分,攬了她的小身子,神情一片至誠:“芃兒雖還小,在孫兒眼中卻是長輩們對孫兒的一片舐犢之意,孫兒無以為報,便早已暗暗發(fā)過誓言,定要好生待她,此生絕不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