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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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這簡單卻熱乎乎的一餐,兩個人陽臺上相擁著去看洱海的落日。 彩霞漫天,當(dāng)紅彤彤的夕陽終于隱去群山之中后,夜幕初落,云水蒼茫,四野蒼蒼,他伸手把懷里的她摟的更緊了一些,低頭聞著她的頭發(fā),問:“今天都做了些什么?有沒有讓人帶你四處走走看看?” 陳芃兒搖搖頭,想了想,還是說了:“今天……我見了阿斐。” 他似乎并不為意,隨口問:“哦?那你們聊了些什么?” 他們,似乎……并沒有聊什么。 他,也只是陪著她在岸邊的小路走了一圈。 她其實很想問阿斐當(dāng)初為什么沒有在吳淞繼續(xù)讀書,而是來了云南昆明的講武堂。但轉(zhuǎn)念一想,許是當(dāng)初因為那件事,姑母想徹底斬斷他倆之間的瓜葛,所以便給他轉(zhuǎn)了學(xué)罷? 這事一提及起來,未免又會叫他想到當(dāng)初……,想到老太太……,未免傷心,所以,陳芃兒到底還是沒有問。 所以,她只好實話實說:“也沒說什么……,就是在湖邊走了走,閑聊幾句?!?/br> 陸安眉頭微蹙,嘴角彎起,含著一絲笑,卻輕搖著頭,好像有些不滿意:“我今天特意把阿斐留在這里,就是想叫你們兩個好生敘敘舊。結(jié)果你們兩個怎么這番好生客套,枉費了我一番心意……” 陳芃兒睜大眼:“是你把阿斐留在這里的?” 怪不得…… 阿斐肩負(fù)陸安的安保工作,應(yīng)該對他形影不離才對。怪不得今天…… 她審視的目光投向他:“你覺得我們兩個能聊些什么?” 男人一笑,伸臂把她更往懷里攏了一攏,吻了下她的額,微微一嘆:“阿斐對你素來有心結(jié),雖然這些年過去,他也長大沉穩(wěn)不少,但心結(jié)未解,終還是一憾……” “他畢竟是我表弟,當(dāng)年少不更事,對老太太的去世又一直耿耿于懷,始終郁郁于心。這次我們相會,芃兒,你我夫妻恩愛,卻是更覺阿斐可憐。所以,我便存了一份私心,盼著他這回終能接受你是他表嫂這個事實,從而找回昔日那個無憂無慮、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阿斐……” 他的唇?jīng)鰶龅奈窃谒哪橂H上,口中喟嘆:“也許,還是我想的太簡單了?!?/br> 她趴去他的胸口,抬眼看他,有些遲疑:“要不……我再找他聊聊,開解開解?” 他低低一笑,胸口震動,左手用力把她攏在懷中:“不用了。說實話,其實我還是頗有些擔(dān)心,阿斐那個無法無天的性子,說不定哪天綁了你就跑……所以,咱們還是別去招惹他了。他已經(jīng)長大了,日后,他會慢慢明白的?!?/br> 陳芃兒指尖有些發(fā)涼,“嗯”過一聲,慢慢把臉貼去他的胸口。 月色美麗而安謐,“梆梆”兩下敲門聲,在深夜里,清晰無比。 男人埋頭在寫字臺上的臺燈下,手下是一摞摞厚厚的案宗案卷,并不抬頭:“進(jìn)來?!?/br> 來人是孫水鏡。 指尖掀動著紙業(yè),視線還是落在卷宗之上,男人嘴唇輕啟:“說吧?!?/br> “是……”孫秘書抿了抿唇,聲線壓低,“據(jù)小林說,今日少夫人先是收拾了藥品器械,然后便和寒少尉去湖邊稍稍溜達(dá)了一圈……” 對方并沒有吭聲,孫水鏡領(lǐng)回其意,繼續(xù)匯報道:“兩人聊的時間并不長,其間寒少尉似乎表情激動……少夫人像是勸慰了幾句。兩人往下再無多話,把少夫人送回房后,不久寒少尉便也告辭了?!?/br> 男人還是埋首在臺燈下,連頭都沒抬一下,左手輕輕揮了揮:“去吧?!?/br> “是?!睂O水鏡儼然而立,恭敬鞠躬后,輕輕退出房去。 第五十四章求婚 第五十四章求婚 [Z 陳芃兒陸安一行在大理呆了約十來日,一開始陸安忙到衣不解帶,就這樣忙忙忙,終是趕完了工。最后三兩日,帶著陳芃兒好生游覽了一番大理城。 千尋塔、蝴蝶泉,大理城處處都留下了他們兩個相偎的身影,大理的冬天比昆明似乎更加明媚,街巷間庭院里花木扶疏,鳥鳴聲聲,戶外溪渠流水淙淙……更不用提還有破酥粑粑、大江餌絲等諸多當(dāng)?shù)孛朗承〕?,兩人樂不思蜀,恍若最逍遙的神仙眷侶 陳芃兒日后回想,真心覺得,那是一段他們最好的時光。 然后,他們踏上了回程。 回昆明的路一路平坦,有阿斐率軍隊一路相護(hù),半分幺蛾子也沒出,一行人順利抵達(dá)昆明。 回到昆明,陸安的案頭早已是堆積如山,他撲下身子著實又忙了幾天,陳芃兒則還是忙著照料他的傷勢。 從受傷到現(xiàn)在,也過了約半個來月的功夫,陸安的右臂,皮rou的傷好了約有五成,剩下的五成以待時日,還需慢慢將養(yǎng)。這回萬幸沒傷到骨頭,但筋絡(luò)受損,最起碼大半年內(nèi)右臂的功能受限,如果養(yǎng)的不好,日后還會影響右手的靈活。 但,最起碼,不需要再用繃帶掉在脖子上了。 穿上外套,只要不動,也基本看不出來右手不便了。 這天,陸安帶陳芃兒出門吃晚餐,他回來之前特意打電話叮嚀她穿的漂亮些。陳芃兒以為或許會是一個聚會晚宴,結(jié)果落座后才發(fā)現(xiàn)只有她和陸安兩個人。 華麗的水晶燈投下淡淡的光,使整個西餐廳顯得優(yōu)雅而靜謐,柔和的薩克斯曲充溢著整個餐廳,每張桌子上都擺放著一個白色的瓷花瓶,花瓶里粉色的玫瑰柔美地盛開,與周圍的幽雅環(huán)境搭配得十分相稱。 因為陸安提前的電話叮嚀,陳芃兒大衣里面穿了一件月白的織錦旗袍,大衣被進(jìn)門時彬彬有禮的服務(wù)生接過手去,此時她一頭柔潤的發(fā)絲在頸間盤成一個低低的發(fā)髻,月白色旗袍襯的一張清秀的小臉益發(fā)眉眼烏黑,身姿細(xì)致,氣質(zhì)嫻靜,一眼望過去真的頗有些賢淑端莊的小媳婦模樣。 陸安一直瞅著她笑,陳芃兒被他笑的有點毛毛的,渾身不自在,不過好在還算鎮(zhèn)靜,皺眉微嗔一口,叫他收斂些。然后一頓飯,色香味俱佳,景美人美東西味道也不錯,陳芃兒本來覺得已經(jīng)盡善盡美,直到他朝她推過來一個錦盒。 是個扁扁的盒子,薄薄的。 陳芃兒心口微跳,在他鼓勵的目光下伸手打開,觸目所及,眼眶轟的一熱。 紅繩所系著的一片白玉片,像是冰里浸著水,洇著煙,透著明,有著經(jīng)無數(shù)人手摩挲過的,那種動人的溫潤。 陸安起身繞去她身后,撥開頸間柔軟的發(fā)絲,雖然右手僵硬,但還是親自為她把玉片重新系上去。 “我早就便想把它還給你?!?/br> 他扶著她的肩頭,湊去她耳邊:“今日終于物歸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