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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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板趕緊賠笑著連聲說對不住,一邊打手勢叫她快走,別再杵在跟前礙眼。 轉(zhuǎn)身要走,卻被那個瞎眼驢又叫住了:“過來,給爺?shù)贡??!?/br> 要放在以前,她可能還有些嬌嗔賠笑的心思,這個她向來也拿手,卻是今天,胸口一團火一直燎的她怨恨重重,半點要賣笑委曲求全的意思都沒有。 然后,果不其然,男人火大的一巴掌,又甩去她本來就紅腫高聳的右臉上—— 小堂春舔了舔又被打出血的牙齦,一口鐵銹的血腥味,這些男人打臉還愛湊一塊打,個個都招呼去她右臉上,也不想著對稱勻和一點。 孟老板慌忙上前來勸和,卻是她一臉嘲諷的模樣惹得那頭驢又火冒三丈,拽都拽不住,張手就劈頭蓋臉朝她打而來! “嘩啦”一聲! 桌椅碰撞倒地一片,小堂春本來都閉了眼,心中冷笑:好,打死我便好!這樣的賤命,早便活夠了!一了百了! 卻是那耳光沒有如預想中而來,耳邊稀里嘩啦一片聲,她恍恍睜開眼,就見那頭驢仰面倒地,四肢朝天,桌椅都歪了一半,滿桌的酒菜也被桌布帶去了地上大半——那只瞎眼驢掙扎在一片杯盞狼藉里,半天爬不起身,簡直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小堂春幾乎要不分場合的笑出聲來,回頭一看,就見自己身邊站了一位年輕軍官。 他沒戴帽子,軍裝也穿的有點扭七歪八,領(lǐng)口大剌剌的扯咧著,露出脖頸處兩片鎖骨,似乎喝了酒,皮膚正透出些誘人的粉紅。 他并沒有看她,只是歪著身子,斜著肩,仰著下巴,一張臉明明劍眉星目,好看的很,偏偏渾身滿滿沖撞的,都是一股桀驁不馴的邪氣—— 他手里慢條斯理的解下腰際的皮帶,雙手使勁扥了一下,朝地上的那頭蠢驢勾了勾修長的手指,言語極其溫柔,輕聲細語,問他:“打女人?” 滾在地上的男人惱羞成怒,嗓子眼里嗷嗷叫著,猛的便一頭沖上來,年輕軍官抬起一腳,一腳便抵在他胸前,生生止住了那個虎背熊腰陜西漢子的來勢,腿一抖,男人又嗚里哇啦倒仰面地而去—— 只不過這回他來不及再爬起身,一只錚亮的軍靴已然踩去他的肩頭,腦門處驟然一涼,耳邊“咔嚓”一聲,一管黑洞洞的手槍槍口抵在了他的額頭。 明明一條壯漢,轉(zhuǎn)瞬就被嚇的癱軟了半邊身子 年輕的軍官眉目如畫,沖他淺淺一笑:“要不,咱動動試試?” 第六十一章辭別 第六十一章辭別 [Z 腦子又沉又疼,眼睛模模糊糊,一個女子溫聲細語,如夜鶯般甜美的聲音:“寒長官……” 她的臉似乎隱在迷霧里,朦朧看不清,他深一腳淺一腳,踩在棉花里云朵里一般,跌跌撞撞,伸手想去拉她。 “叫我阿斐,我是阿斐……” 他停在那里,茫然四顧:“芃兒,是你嗎?” 她齊耳的短發(fā),斜襟的中式小襖,西式的百褶裙,肩上搭著布書包,眉目清麗,眼中含笑,從身后偌大的校門中朝他喜努努的跑過來:“阿斐!” 他張了張嘴,雙腿像生根一樣,扎在原地動彈不得。 那是他這些年每日每夜的夢魘,她朝他走過來,笑著喚他“阿斐”,然后—— 煙消云散。 所以,他不敢動,屏住呼吸,生怕稍微一點點的動靜,她又會如往常一樣,消失不見。 可是…… 這一次,她朝他奔過來。 張開雙臂,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他甚至能感覺到她的體溫,鼻端嗅得到她的馨香,如此溫暖,如此真切。 他恍然,渾身僵硬。 “芃兒,芃兒……” 如果這是夢,老天,希望永遠都別叫我醒來,求你。 他低聲喃喃,雙臂不由自主的收緊,將懷中人緊緊抱??! 潸然淚下。 年輕的男人,干凈的睡顏。 女人蔻丹紅指甲的雪白柔荑輕輕拂開他額前的黑發(fā),他睡著的樣子完全像個小孩子,一點都不像昨晚救她出狼窩的,那個滿身邪氣吊兒郎當?shù)能姽佟?/br> 他多好看啊…… 小堂春俯身細細端詳,指甲劃過男人一雙挺拔的劍眉,倔強卻性感的唇,線條流暢優(yōu)美的下頜……他似乎睡的十分安穩(wěn),皮膚飽滿而有彈性,唇色透出淺淺一抹紅。 到底是年輕男人,身底似乎蘊藏了無限充沛的精力,一晚上把她翻來疊去的歡愛了不知多少次,搞得他到現(xiàn)在她身上還十分酸痛。 卻是…… 她滿心甜蜜,視線一點都不舍得從他臉上挪開片刻。 除了那陸安陸子清,她從還未見過這樣招人疼的男子,即便是那陸子清,雖令人沉迷魅惑卻陰陽不定,遠非她能企及—— 倒不如……眼前這個男人來的通透純凈。 她越看心里越愛,低頭忍不住便要吻上那張淡色的唇。 似乎一根錐子扎入腦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