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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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去問他到底忙的什么。 早上他起床,她埋頭在枕頭里偷偷睜開眼,看他總是眉頭深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很為難吧? 在為難什么? 陳芃兒覺得心煩意亂。 因為耳邊總有個聲音在小聲問她:怎么辦? 她沒辦法回答,于是只能繼續(xù)啃手來泄憤。 這天,陸安難得的早回家一次,兩個人面對面喝著一罐白粥,就著小菜,他最近酒喝的多,難得在家一回,喝點白粥也好養(yǎng)養(yǎng)胃。 陳芃兒捧著碗,攪動著勺子不動聲色的打量他,他面色明顯有些憔悴,眉心因為久蹙而留下的川字型痕跡,使他的面容俊美中多了一份生人勿近的肅殺感。 飯后他親了她一口便上樓去了書房,陳芃兒在樓下抱著一本書,久久過去書頁卻沒翻動過幾頁,一直蜷在沙發(fā)上啃指甲。夜里10點多鐘,南芙在廚房鼓搗過半天,終于端出來兩碗雪梨湯,一碗端給神游在外的陳芃兒,一碗正欲端上樓去。 “南芙姐,我去吧?!标惼M兒從沙發(fā)上跳起來,接過南芙手中的托盤。 南芙有點發(fā)愣,欲言又止,到底還是把托盤戀戀不舍的交給陳芃兒,略有些不放心的樣子,提點了一句:“這湯里放了枸杞,少爺看書熬眼睛,得趁熱喝……” 陳芃兒神情懨懨,漫不經(jīng)心的點點頭,端了托盤便上樓去了,南芙在樓梯口站立許久,視線一直追隨著她,終于低下頭來的時候,指甲把虎口都給掐出了印子。 陳芃兒推門進入,一室昏暗,臺燈下陸安一張臉被映照的有些蒼白,眉頭緊蹙,案頭上案卷高立,橫七豎八的擺滿了一桌子,在墻上的倒影如狗牙參差。 抬頭見是她進來,他合上手里的案卷,隨手塞到文件堆里,沖她一笑。 只不過那笑容疲憊,怎么看都不像出自心底…… 她把托盤端去桌上,隨手幫他整理了下案頭亂七八糟的文件,被他一把拉住手,拽到自己膝前,張開雙腿把她夾在兩腿之間,瞧了那碗湯,抬頭望著她,聲音有些喑?。骸霸趺催@么好,給我送宵夜?” 陳芃兒吶吶的端過碗:“南芙姐做的,說你看了一晚的卷宗,熬眼睛,所以放了枸杞,你不趕緊趁熱喝,怎么對得起她忙活了一晚上。” 她舀了一勺,送去他唇邊:“趁熱喝吧?!?/br> 陸安瞧了一眼勺子,的確放了不少枸杞,一勺里就足飄了有4、5顆,顆顆飽滿紅艷——他忍不住一笑,聽話的張口吞了下去。 抱她坐在自己腿上,就這樣一勺勺的吃下去小半碗,他問她:“你知道枸杞,除了明目,還有別的什么功效?” 然后不待她回答,便笑微微繼續(xù)道:“補虛、益精、滋腎……” 環(huán)抱著她的左臂,把她的細腰往自己胸腹貼的更緊了三分,抬頭去啄她的耳垂,聲線已然變的磁性而充滿誘惑:“你說我吃都吃了,補也補了……往下是不是該……” 陳芃兒俏臉一紅,剛放下碗,就被他捉了手去,掌心撫在她細細的后頸,咬了她的唇,溫潤又熾熱的舌穿過她的唇遞送過來,明明還沒得好利索的右手,輕車熟路的撩開她胸口扣子,已經(jīng)探入了衣襟里去…… 陳芃兒不知道送個宵夜而已,怎么眨眼的功夫就被撩上了,想掙,被鉗制的死死的,又被他這一搓弄,身子已經(jīng)軟了半邊,她嚶嚀一聲,腿軟的幾乎站不住——被他勾住腰一把提溜起來,按去了寫字臺的桌面。 他書房的這張寫字臺特別寬大,各種卷宗案卷一摞摞的擺滿了一案頭,陳芃兒埋首在這些棕黃色的雜亂紙張中,被人從身后撩開裙子,扶著腰,長驅(qū)直入。 她發(fā)帶早被他擼了去,一頭青絲散開鋪滿了一后背,雙手沒地方抓,只好按去桌面那些摞高的卷宗,齒尖緊咬了唇,本想悶聲不想,卻仍有細碎的聲音,按耐不住的溢出來…… 卻是一下又一下的節(jié)奏里,面前的一摞案卷,在他們兩個不停的動作下,壓在其中的一本,歪斜了出來——上面謄寫的名字驟然的投入昏聵的眼簾,竟一時吸引去了她一時的神智。 兩個字:徐頤。 徐頤……徐頤…… 陳芃兒咀嚼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卻是驟然抑制不住的“啊”的一聲驚呼! 容不得她半點的分神,他已經(jīng)一把把她撈了起來,抱去窗邊的沙發(fā),徑直把她仰面放倒,兩條細腿兒搭去他的肩,繼續(xù)沖刺。 身下的沙發(fā)很有彈性,陳芃兒只覺得自己如身在云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起起落落,在他的沖撞下起伏搖擺,一疊聲的呻吟早就在激情漫溢里,關(guān)不住的傾瀉出來。 “怎么都干不夠你……”他抓著她的腰,伏在她耳邊啞聲喘息,啃咬著她的下巴她的唇,“芃兒,怎么干都干不夠你……” 一到做這種事,他半分矜持也無,完全不像平日里道貌岸然清風冷月的模樣,陳芃兒又羞又窘,雙目緊閉,小臉兒潮紅一片皺做一團,身上火熱,渾身白中透著誘人的粉,猶如在卷在海浪中的一條小船,起起伏伏,顛簸不住。 南芙在樓梯下坐著,指甲猶自還在不自覺的掐著虎口,老杜在門外自己的門房那打著拍子,哼著調(diào)子唱戲,曲調(diào)婉轉(zhuǎn),一字一句吟唱的很有趣味,樓上小姐的聲音也在斷斷續(xù)續(xù)不住,一個樓上一個門外,兩廂搭配起來,透出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樓上房門“哐當”一聲! 南芙驟然一個激靈,一一下站起身,就見陸安懷里抱著個人,拿衣服草草罩著,幾步走去臥室,抬腳一踹,房門大開,走進去再反腳一踢,房門重重再度關(guān)閉。 然后無一例外,又聽得小姐“啊”的一聲,似痛苦又似愉悅,其后又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吟哦不住,伴雜著男人悶聲低吼…… 明明是冬天,無端卻憑添一身燥熱,呆立樓下的女人愣愣的撫了胸口,余韻猶存的秀美面容,眉尖間或的抖一下,久久才又扶著樓梯欄桿,癱軟般坐了下去。 第六十三章天機 第六十三章天機 [Z 陳芃兒這幾日做什么都懨懨的提不起精神,胃口也不好,蜷縮在沙發(fā)上百無聊賴,于是便幫著南芙纏毛線。 這個家自南芙來后,很有幾分樣子,南芙手巧,收拾衣櫥的時候發(fā)現(xiàn)幾捆上好的精仿羊毛線,問老杜,老杜也說不上來,只說可能是人家送的禮,當時便隨便放了。南芙說這毛線放著可惜,不如給少爺織件毛背心,陳芃兒也覺得這想法甚好,一口應(yīng)了,初初還要跟南芙學著自己來織,結(jié)果被毛衣針戳了幾下手背,戳的有些發(fā)青,被陸安瞧見了,便不準她再做。 她向來不敢忤逆他的任何意思,否則他有的是花樣在床上整治她。而且她女紅向來也不怎么樣,在寧河的時候還跟張嬤嬤學著捏過兩回針,但頂多只是小打小鬧,手也實在算不得巧,于是也便老實不做了。 南芙手快,又麻利,也不過才幾天的功夫,已經(jīng)織好了七七八八,陳芃兒便幫著她理理線,纏纏線團。 最近她胸中思慮,心事重重,也便只有做這些事的時候,才能讓自己心無旁騖一些。 上午她出去了一趟,與一個人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