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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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一聲笑:“扔下幾條黃魚,就想干脆利落的跑沒影,寒斐,寒長官,您這打發(fā)叫花子呢?” “咔咔”子彈上膛的脆響,女聲寒氣森森:“我再問一遍,她是誰?” 阿斐重重捏了把陳芃兒的手,隨后放開,抬腿向前走去,語聲很平穩(wěn):“春,你聽我說……” 陳芃兒就從身后看他好像有張開手,似乎想要擁抱那個女人。 但電光火石間,她根本都沒得看清他動作,他一只手已然舉高,掌心里銀光一閃,“咔咔”幾聲,腳下的甲板簌簌掉下幾枚小巧的子彈,隨后他手一仰,銀光飛出去,打著圈的落在船艙門前。 女人瘋也似的上去撲打他,阿斐只站著任她捶打,打著打著她無力癱倒去地上,扯著他的褲腳大放悲聲:“斐,你不能這么沒良心,我……我什么都給你了,我真的什么都給你了啊……你要錢,我給你找門路,你想要什么,我都豁出命來給你,你不能這么沒良心!就這么丟下我……” 哭著哭著,她抹過一把臉,一眼看到陳芃兒,踉蹌爬將起來,三步并作兩腳就朝她沖過來,一張明明容貌嬌好的臉貌如夜叉,磨牙霍霍:“就是你,就是你!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里的……” 阿斐回手一抓,女人隨風(fēng)飛舞的一頭卷發(fā)被他一把抓在手心,陳芃兒就見她整個人不可遏制的往后仰去,被他一把拎到跟前,他好像說了句什么,女人身子篩糠樣的抖起來,兩只手狀如釘耙,瘋子樣的往他身上抓,但他手一揮,女人立刻像塊破布樣被甩了開去,撲去了甲板上。 阿斐回身大步朝她走過來,一把把她圈進(jìn)懷里,手下把她襟口的大衣領(lǐng)子拉的更緊一些,掌心摸了摸她的臉,劍眉微蹙:“這么涼?!?/br> 他敞開自己的衣襟,把她使勁往懷里塞了塞:“我?guī)阆氯ァ!?/br> 陳芃兒透過他還在滲血的肩頭,看那個氣息奄奄趴在甲板上女人,紫貂毛的大衣下露出鮮艷的絲絨旗袍,她其實(shí)是個很好看的女人。 她是誰? 她心里其實(shí)隱隱有著答案,不過又是一個可憐人罷了。 阿斐捕捉到她的視線,卻連頭都沒有回一下,眼神只落在她身上,掌心護(hù)住她冰涼的臉蛋:“一個瘋子而已,芃兒,這里太冷了,我先送你下去?!?/br> 她的確太冷了,赤著的那只腳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青白色,麻木的沒了任何感覺,只憑一口氣還在那杵著,一動之下,好像兩條腿不再是自己的。阿斐把她摟的很緊,幾乎是半拖半抱著她,向船尾的尖艙走去。 但很快她便受到了一股突如其來的沖力,一下撞在她的腰上! 陳芃兒驚叫一聲,雙手去護(hù)自己的肚子,眼前一花,有人扯了她的頭發(fā)死命往后拉扯,拽的她感覺整個頭皮都要掀了起來,她身子直直往后倒去,雙腿亂蹬,兩只手卻依舊固執(zhí)的緊緊護(hù)住自己的肚子,任憑自己被一路拖行,單薄的旗袍被粗韌的木頭甲板磨的七零八碎,整個背部一片血rou模糊。 她甚至還來不及喘一口氣,冰涼如蛇的手指緊緊按著掐去她頸間,長長的指甲陷入她的皮rou,頭頂出現(xiàn)的那張面孔,扭曲的十分可怖,紅唇滲血,皮膚青白似惡鬼,一雙本來勾畫精致的美目,噴出來的火光誓要將她挫骨揚(yáng)灰樣的灼灼。 呼吸滯礙,耳邊海風(fēng)嗚嗚猶似吹奏喪歌,陳芃兒渾身無一處不疼的厲害,一種瀕死感的恐懼,使勁去扯對方的手,卻是那十根手指像是生在她脖子上那般,越掐越緊,一心要她性命的惡毒:“去死吧!去死吧你!” 風(fēng)把她的頭發(fā)都吹散了開來,耳邊模糊著有人喚她:“芃兒……芃兒……” 意識幾乎要陷入昏迷的前一刻,卻是頸間的鉗制突然松了,對方大睜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她的臉:“是你……” “我想起來了!是你!” 女人臉上有那么一刻的震驚:“我認(rèn)得你,在昆明,你是陸子清的——” 話音到此戛然而止,她突然捧著肚子彎下腰去,發(fā)出一長串的笑:“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凄厲桀桀,再抬起頭來時,面孔從惡鬼變成了魔鬼。 她歪起修長的脖子審視著她,喃喃:“挺好,挺好,這樁買賣不虧……我不能兩回都載在一個賤人手上!老天爺一定是可憐我……” 她嘿然笑起來,十指纖纖,蔻丹紅的長指甲,眼前驟然一晃,卻是“啊”一聲仰面倒了下去—— 陳芃兒趁她不備死命一踹,正好踹去那瘋女人的心口窩,她拽著身邊的船舷欄桿,蹣跚抬起身。 “芃兒,芃兒……” 幾聲微弱到幾不入耳的呼聲,被海風(fēng)一刮就刮走了,她回頭一望,阿斐捂著肚子趴在不遠(yuǎn)處的甲板上,身下逶迤了一道長長的血痕,正奮力朝她爬將過來,面色蒼蒼,手朝她遙遙伸著:“芃兒……” 她腳步幾還站不穩(wěn),踉蹌著想朝他奔過去,剛邁出一步,眼前一花,整個人身子一折,又被一股大力狠狠慣去欄桿上! 第一百零三章不期而會 第一百零三章不期而會 [Z 眼白充血,一對紅彤彤的眼珠子兇神惡煞的瞪著她。 女人個子比她高一些,力氣一時間大到嚇人,掐著她的下巴就死命往下搡。船尾的欄桿硌在她腰際,活生生要攔腰勒斷她一般鑲進(jìn)她的rou里去,往下十幾米就是正打著卷涌著浪的海面,陳芃兒雙手死死拽住欄桿,海風(fēng)冷冽,割在她衣衫盡破、血淋淋的背上,拼著一口氣,她死命咬著牙,已經(jīng)麻木到無甚直覺的小腿,對準(zhǔn)女人的心口窩拼命一踹! 對方窮兇極惡,她也不會當(dāng)真坐以待斃。 自己想跳海,和被人生生推下海,畢竟是兩回事。 女人又一下被踢中心口,趔趄急退幾步,益發(fā)惱羞成怒,張牙舞爪紅著眼睛的又撲將過來——陳芃兒提了一口氣,攥緊欄桿往旁側(cè)一躲,急沖過來的女人一個收不住勢,身子被欄桿攔腰一檔,雙手在空中胡亂抓一下,嗓子眼里發(fā)出鬼樣的一聲慘叫! 眼看她一個倒栽蔥就要栽下船去,陳芃兒心口一動,下意識的還是伸出手去想要拉她一把,指端剛碰到那油光水亮的紫貂皮,身旁驟然撲過來一個人影,戮力抓住女人后腦的頭發(fā),猛然往前一慣! 將她整個人掀了下去! 這條貨船足有十幾米高,女人連第二聲驚叫還沒來得及出聲,“噗通”一聲已經(jīng)砸進(jìn)了灰藍(lán)的海面。 阿斐氣喘吁吁的趴在船舷上,肚子上一個偌大的血窟窿,汩汩往外涌著血沫,他肚腹往下半張身子鮮血淋漓,一個趔趄,跌坐在甲板上,喉嚨里喘得跟什么似的,手堪堪朝她伸過來,眼神汲汲皇皇到一種散亂:“芃兒,你沒事吧……” 陳芃兒一時幾乎站立不住,眼前紅彤彤一片,胸腹處陡然一陣惡心,幾要彎腰吐出來! 她當(dāng)真彎腰下去,不過是扯下了自己旗袍的一角,揉成一團(tuán),撲過去堵住他腹部的那個血洞,不知不覺滿臉是淚:“阿斐!阿斐!你撐著點(diǎn)!” 面白如紙,勉力抬手摸了摸她的臉,男人竟然唇角彎起,朝她露出一個笑:“放心,死不了?!?/br> 他喘著氣,看她手忙腳亂的在亂撕衣服做成最簡單的止血繃帶,語聲輕微:“芃兒,我們的好日子還沒開始呢,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 她沒法回答他,只噙了淚先行包扎,肩膀抵在他腋下,撐著他掙扎著站起來,一點(diǎn)一點(diǎn),往前甲板挪去。 偌長的橋樓船艙,居然靜悄悄的不見一人蹤跡,陳芃兒拼命拿拳頭砸了艙壁:“有人嗎???有人嗎????” 阿斐低聲:“這條船上人少,應(yīng)該都在前面裝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