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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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子?”陳芃兒問。 護士點點頭,見她對山下重明師兄稱呼,知道兩個人關(guān)系親近,況且那個“曹太太”生性刻薄,先前來看診的幾次就對她很不客氣,所以也樂意八卦:“這個曹太太成家小十年了,只生了一個女兒,聽說她丈夫在外面包小公館養(yǎng)了姨太太,就心急了,想趕在姨太太前頭生個兒子,為這個才找到了福山大夫。福山大夫給她開過藥,但是效果都不甚理想?!?/br> 陳芃兒心下了然,也不多話,微笑著道歉:“本不該在師兄的診所里鬧起來的,只是這人先前和我有些過節(jié),今日撞見,嘴巴又不干凈。本想這大庭廣眾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我肚子里還有孩子,當是忌諱這樣的人在跟前說三道四,所以才叫人教訓了她一下?!?/br> 她面露歉意:“師兄,對不住?!?/br> 山下重明好生瞧她一眼,沒想到之前嫻靜溫婉的小師妹竟還有這樣一面,可見當是為母則強。 他轉(zhuǎn)身吩咐護士:“這個什么曹太太,我們不歡迎她,日后不準她再進入診所。” 護士趕緊喜怒怒應聲:“是!” 第十章請柬 第十章請柬 [Z 陳芃兒在“住吉堂”只呆了片刻,見診所里候診的病人不少,也就不多打擾,放下禮物,很快便告辭了。 不過,她卻從山下重明那聽來個重磅好消息:自己最尊敬和仰慕的大江老師,竟是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嫁就是他們學校的系主任…… 陳芃兒想到這兩個人日常里你來我往針鋒相對水火不容的模樣,怎么也想不到竟是他們兩個結(jié)!婚!了! 想來緣分,果然妙不可言…… 她一時震驚,一時感喟,一時唏噓,一時又不可置信,到底還是年輕,臉上表情變換的太快,惹的山下重明笑道:“婚禮上,系主任親口承認已偷偷仰慕大江老師好多年,一直以來針對大江老師的尋釁滋事,無外乎也是因為……喜歡她而已?!?/br> 陳芃兒心中興奮不已,向山下重明要了大江老師的新地址,立刻就喚了阿水載她去郵局。雖然大江老師的婚禮她不曾到場,但是長澤大江身為她最最敬愛的老師,她一定要寄一份新婚禮物并附上親手書柬,祝福老師。 像大江老師這樣出色的女人,一定會幸福的!永遠! 一直到親手把信和禮物在郵局投寄出去,那種興奮和激動,仍叫陳芃兒全身心雀躍不已,許是這些晦暗日子里難得的一抹煦暖陽光,她為此很有些放肆的高興著,要不是肚子里還有孩子,都一準都要像個小姑娘那樣,唧唧喳喳的上躥下跳了。 “韓太太?” 身后有個溫婉的女聲喚她。 一扭頭,眼前站著一個身穿月白旗袍的娉婷女子,容貌清麗,手里牽著一個5、6歲的小男孩。 陳芃兒眨眨眼睛:“白小姐?” 白喜云帶著兒子來郵局想買些郵票,因為兒子喜歡,沒想到便遇上了陳芃兒。 白喜云的兒子名叫嚴曉生,長相肖似其母,是個漂亮的小男孩,陳芃兒先前對孩子還無甚知覺,卻是現(xiàn)在隨著肚子里的襄夏越長越大,她對小孩子也明顯關(guān)注起來。 特別是漂亮孩子,更是尤其喜歡,大街上瞧見了忍不住都要湊上前去摸摸人家的小手小腳,肖想著不知道襄夏日后會長什么樣子,是像她,還是像…… 陳芃兒甩了甩頭,吃力的微彎了腰,摸了曉生的頭,對白喜云笑著邀請:“今個能碰上也是巧,白小姐要是得空,不如帶曉生去家里喝茶?!?/br> 白喜云見陳芃兒面帶喜色,看來是心情不錯,又想她現(xiàn)在大著個肚子,正是歡喜孩子的時候,不由也是抿嘴笑道:“那敢情好~~”,欣然應允。 曉生是個乖孩子,坐在福特汽車里乖乖吃著糖,白喜云幫兒子整理著衣服,邊低聲囑咐著待會去了韓公館,一定要懂禮貌知規(guī)矩,曉生專注吃糖,眼睛好奇的望著窗外景色,小大人似的隨口應著,看得一旁的陳芃兒忍俊不禁。 她也是后來才知道,白喜云和她現(xiàn)在的身份一樣,是個寡婦——丈夫三年前就病逝了,她獨自拉扯著兒子,在家藥品公司做會計,本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子,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了林初陽,不知怎得兩人就看對了眼。 不過,雖然林初陽對白喜云很是傾心,但林家家大業(yè)大,萬不可能準許林初陽娶個寡婦,還帶個拖油瓶!而林初陽也是倔,家中不準他娶白喜云,他干脆就誰都不娶! 所以像他這樣的一個矜貴才俊,拖到現(xiàn)在都這樣老大不小的年紀,一直還沒結(jié)婚。 這種事,說起來像是風流韻事,實則都是一包傷心事。 而韓林涼婚禮上遭阿斐槍擊,是林初陽第一時間搶救,才把他從生死線上往后拽了一拽,否則,恐怕她連韓林涼的最后一面都見不到……這樣的人情,不亞于救命之恩!所以陳芃兒對白喜云母子的態(tài)度向來殷勤,經(jīng)常約白喜云來家里喝茶說話,也給曉生送過不少價值不菲的禮物,白喜云一副剔透心腸,懂她心思,知道陳芃兒這是借著向自己示好來報答林初陽,況且見陳芃兒年紀輕輕,卻也和自己一般命運多舛,也算同命相連,所以兩人關(guān)系處得不錯。 到了韓公館,下人們備上最好的茶,各色點心擺滿了一茶幾,陳芃兒有孕不能喝茶,照例是灌她的補品,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惹的白喜云直發(fā)笑,不由也多寬慰她幾句,說熬下來便好了。 亦巖帶了曉生去花園捉蝴蝶,陳芃兒和白喜云閑坐聊些家常,正自愜意,阿菊悄聲進來遞上了樣東西:“夫人,這是上午您不在家,蘇家送來府里的。” 陳芃兒從托盤里揀起來一看,大紅的紙頭,居然是紙結(jié)婚請柬! 她忙定睛去瞧,就見紅色請柬上書:喜今日赤繩系定,珠聯(lián)璧合;卜他年白頭永偕,桂馥蘭馨。恭請韓夫人陳氏蒞臨衛(wèi)浩廣與蘇沐蕓新婚典禮,公歷xxxx年x月x日x時席設金陵飯店,敬候光臨—— 蘇文德敬邀。 竟然是蘇沐蕓,要結(jié)婚了…… 韓林涼葬禮上,蘇沐蕓也曾到場,但當時陳芃兒傷心太甚,與蘇沐蕓不過匆匆打了個照面,彼此都沒有多說話。 蘇沐蕓是她與林涼哥婚禮上的伴娘,眼睜睜看著阿斐從天而降,槍擊韓林涼,將她擄走——蘇沐蕓本就心里記掛阿斐,卻是親眼目睹他對陳芃兒如此執(zhí)拗,不惜以身犯險,心中滋味想必十分復雜。 雖然葬禮后蘇沐蕓也曾來韓公館看過她幾次,但數(shù)次欲言又止。陳芃兒知她心思,雖然連她也不知阿斐現(xiàn)下身在何處,但阿斐心意如此堅硬,怕是難以撼動,又何苦還叫蘇沐蕓這么苦苦念想? 所以她只能牽了好友的手,不得不說出那些冷硬的事實:“沐蕓,別再惦念他了?!?/br> “他與你我……,終究沒有緣分。” 蘇沐蕓“騰”的一下站起身,本來掉頭就走,卻又生生站住,轉(zhuǎn)頭回來,滿臉是淚:“我知道他眼里心里從來就沒有我,只不過是我……自己放不下罷……” 她嘴唇一直在抖,好像還想對她說些什么,卻終究沒說出來,轉(zhuǎn)身離去。 自此后,蘇沐蕓再也沒有踏足過韓公館一步。 而現(xiàn)在,看來她終于還是接受了現(xiàn)實,依了父母為她安排的未婚夫,要結(jié)婚了。 第十一章故人這么多 第十一章故人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