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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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他沒吭聲,也沒再動手,還任由她將自己衣服盡數(shù)脫了去,好生擦洗了一番。右臂處兩個偌大的圓形傷疤,一個在肩頭,一個在上臂,上面因為之前貼了些膏藥,粘粘糊糊的一些膠印子都發(fā)了黑,她低著頭拿毛巾先捂軟了,再小心用指甲一點點的摳著,鬢角的碎發(fā)從耳后落下來,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一個鼻尖,和瓷白的下巴,稍長的幾縷發(fā)絲隨著她的呼吸微顫,溫?zé)岬囊粓F撲去皮膚上。 天氣這樣熱,窗外樓下人聲裹在熱浪里,好像已經(jīng)膠住了,只有蟬鳴掙扎出了那片混沌,依舊尖銳的炸響。剛擦干凈的身子又被汗浸透,每個毛孔都在擴張的向外傾吐著熱量,他抓住她一只手腕,在她稍顯愕然的面孔一掃而過后,已把她壓在了身下。 右臂還鈍疼的厲害,疼到他幾乎不敢去嘗試動一下,可女人汗津津溫軟的身子似乎熨貼了傷疤下深入骨髓的痛楚,她不過一瞬間的驚愕,然后便十分溫順的依偎著他,主動脫光了衣服,折好了放去一旁,兩只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 他閉上眼睛,僵硬的右手托著她的腰,女人的肌膚在這樣灼熱燙人的空氣里甚至還有一種沉甸甸的涼。 她喘息的聲音像在哭,碎碎的喚他:“爺,爺……” 他不耐煩的用力掐了一把:“別出聲!” 從床頭拽過一件她的衣服蒙在她臉上,只露出口鼻,她果然不再出聲,只張著嘴,急促的小口小口的喘著氣。他探手從枕頭下摸出一個小鐵管,拔掉蓋,擰出來的是一管顏色嫣紅的膏體。 這是一枚貨真價實的口紅,他慢條斯理的,像要在描繪一幅最精心的畫:“別動?!?/br> 濃艷的膏體一點一點的,涂在女人微顫的唇上,他涂的特別一絲不茍,僵硬的右手緊捏著她的下巴,全神貫注的,不允許有一丁點的涂出界線,也不允許有哪里涂的不夠。男人的小指細長,落下的時候像是對待自己最珍貴的珍寶,輕輕抿去那越出了唇線邊緣的膏脂,而那顏色很美,就像成熟的最透的梅子的顏色,在一張女人顫抖的唇上,殷虹的蘊滿了全部的誘惑。 他終于吃吃笑起來,滿意的低低嘆息:“春……” 十指捧著她的臉,他低下頭,用舌尖一點一點舔舐那片濃烈,那濃烈的紅,又艷,又妖,又純—— 就像她身下洇出的那灘血,她的頭發(fā)里,他抱住她的尸體時沾在他掌心中那濃漿的紅,和她的嘴唇一樣,艷的那樣奪目。 半邊身子陡然一跳,右肩處突如其來的疼痛似乎在提醒著那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他明明知道的,明明知道那個男人將她的死昭告示眾,就是要引他上鉤。可他怎么能不去呢? 那是他的阿春,她明明剛剛答應(yīng)了他要和她一起回去云南,去大理,做做小生意,買個三合院的房子,天井里種花,屋后面種竹,她答應(yīng)給他生兒子,答應(yīng)了要跟他好生過日子。 他怎么能不去呢,那是他的阿春啊。 他抱著她,在追擊的槍林彈雨里,右肩中彈,他往前撲倒,她就這么從他懷里滾出去,咕嚕咕嚕的,像根可笑的棍子。 明明白天她在他懷里還軟的像一灘水,現(xiàn)在卻僵硬的掰不動一下手指??伤桓市?,他摟著她,躺在臭水溝里,上面蓋著爛菜爛瓜,躲過一整夜一波又一波的追蹤巡查。天快亮的時候,終于安靜了下來,身上很臭,肩膀上的血和腐敗的垃圾混在了一起,臭味甚至壓倒了血腥味,可她在他的懷里一聲不吭。 那一刻,他知道她是真的死了。 他的阿春,那么愛干凈愛漂亮的一個女人,怎么會容許自己在這樣臭氣熏天的地方呆上半夜呢? 他摟著她,貼在她的耳邊,輕聲叫她:“春~~” 春啊,醒醒,天亮了,我們可以回云南了呢! 阿春啊…… 阿春…… 七尺男兒,十六歲入了匪幫后再也沒有掉過一滴眼淚的男人,在黎明的晨曦里,在臭氣熏天的臭水溝里,大張著嘴,朝向天空,無聲慟哭。 他發(fā)了瘋,剜心樣的痛,困獸般的撕咬、蹂躪,女人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像是疼,又像是哭,唇上的口紅被他吞噬到一片殘血樣的模糊,他重新攥過小鐵管,重新給她涂,涂的滿滿的,一層又一層,就像最最成熟的梅子落去地上,被好多只腳踐踏過,踏成一片洇透去土里的血——而他舔舐叱咬著這灘血,急迫的像一只吸血的怪獸。 “爺,爺……要死了,要死了呀!” 女人最終還是沒能遵守他不準出聲的命令,喘息的尖叫出來,十指緊扣住他的背,不知道是痛到極致還是樂到極致,真的像要立刻死過去。 “嘩啦”一聲,心頭大堤一下子垮下來,只有身體依舊噴張勃發(fā)的像一枚利劍,在孜孜不倦的尋找最后的發(fā)泄,女人在他身下蜿蜒彎曲,呻吟著哀哀哭叫:“二爺,我在那家里犯了錯,被……被罰,今個要是再帶一臉傷回去,保、保不齊就被趕出來了呀……” 他終于頓了一頓:“犯了什么錯?” 在極度顛簸的浪潮里她終于得來了片刻的停歇,忍不住蜷縮了身子手腳,卻沒有勇氣揭開臉上罩的衣服:“就,就是給夫人熬湯的時候……不小心錯放了藥材,管事的說是對胎兒不利,所以,所以被罰了,扣了工錢……” 一下天昏地轉(zhuǎn)! 她赤裸著身子就跌去了還濕漉漉的地板,勢頭太猛,身子一下就砸去墻上!腦子尤還在嗡嗡作響不住,頭上蒙著的衣服一把被人扯了去,然后重重砸去身上。 男人就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同樣赤著身子,燃燒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匕首,在她身上臉上一層一層的剮:“我說過,一定要讓那孩子好好出世,你卻干了什么?” 她終于怕起來,來不及遮身子就雙膝跪去了地上:“是,是我疏忽了!夫人、夫人也知道我是無心之過,還偷偷拿了錢補給我……” 他好像沒聽到她的話,又好像聽到了,臉上慢慢浮出一個笑容,喃喃:“孩子……” “還在肚子里的,他都還沒瞧見呢……” 他低下頭,目光虛浮的落去她臉上,像是在問她,又像在自言自語,“沒瞧見的,能有多大念想?” “要生出來呀……” “讓他疼,讓他愛,讓他放在心尖尖上,讓他當(dāng)寶一樣,抱在懷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只有這樣……”男人臉上的笑意更深了,赤裸的上身,右臂上兩個疤痕在西曬的陽光下,亮晶晶的在閃。 “只有這樣……他才能知道,什么叫切骨之恨,什么叫撕心裂肺?!?/br> 他含笑輕聲問她:“阿茹,你說是不是?” 天氣這樣熱,她卻遍體生寒,在他毛骨悚然的微笑里瑟瑟發(fā)抖,無聲的垂下頭去。 第十九章身不由己 第十九章身不由己 [Z 瞧見那個孩子的時候,陳芃兒愣了一愣。 她這是正要去住吉堂,自從老夫人敲打過她那一回,她便拜托了山下師兄,每半個月的身體例行檢查,由她自己去住吉堂便好。山下師兄雖是日本人,但并非不懂中國的人情世故,見她如此請求,也就答應(yīng)了。 至于那個杜若,她只跟門房吩咐,日后這個人再登門,一律回他:家中有老人身子欠安,恕不待客。 如此一來,果然清靜不少,陳芃兒樂得安穩(wěn),只是今個一大早她就覺略有心悸,胸口發(fā)悶,隨著肚子里孩子月份越來越足,她比往日更加小心,于是便去找?guī)熜智魄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