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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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奇他現(xiàn)在對司小姐一心仰慕,司小姐對他來說,就好比那九天上的仙女!這孩子心思單純,平生頭一回喜歡一個女人,心里對司小姐是非常愛慕和尊敬的,也相當執(zhí)著——” 桌下的雙手在膝上攥成拳,陳芃兒舔了舔嘴唇:“我是想著,如司小姐能開誠布公的與他說明白,叫他死了這份攀附的心,他人雖會傷心一陣子,但到底還年輕,總能緩的過來……” “要是司小姐肯幫這個忙,我這個做jiejie的,實在是對司小姐感激不盡!” 陳芃兒現(xiàn)在是徹底能體會了什么叫做當人老媽子的心情,那便是無所不能,沒有低不了的頭,沒有拉不下的臉。 對方也許只是看在廣昌主家人的面子上這才欣然應約,實則只不過把她當成了一個笑話,一個和英奇一樣的笑話。 但是為了英奇,她唯一的弟弟,她必須得這么做。 司曉燕抬手理了理云鬢,妝容精致容色鮮妍,款款一笑:“韓夫人言重了?!?/br> 斂眉輕聲一嘆:“韓夫人,您是貴人,站在高處,許是不懂我們的苦處,像我們這些混跡風月場的女子,哪里有什么自己的喜好呢?又有幾個能得到男人的一片真心實意?無非都是討生活罷了。陳先生年紀雖小,卻是待人一片赤誠,實在是難得了……” 陳芃兒巋然不動,冷眼只待聽她下文,就見對方貌似好生輾轉(zhuǎn)了一番,才嘆息道:“可韓夫人既然有此求,想來也是護弟心切。陳先生年紀還這樣輕,前面還有大好前程,又怎能在我們這樣的人身上蹉跎?韓夫人一片苦心,我也是女人,家里也有兄弟姐妹,自然拎的清楚?!?/br> 一雙描畫精致的嫵媚眼睛,微微一彎,眼神如絲:“那我就答應韓夫人,權(quán)當一試。就怕……陳先生他不聽我的……” 陳芃兒雙手伸過桌面,攥住對方雙手:“司小姐,我陳芃兒今日承你的情,日后如有機會,一定奉還!” 英奇張開眼睛的時候,一室馨香,身上蓋的錦被軟的就像那天上的云彩,一如他胸膛里這顆心,柔軟的連指頭都要捏不住。 女人在梳妝臺前梳著一頭秀發(fā),裹著一件白浴袍,那頭發(fā)烏亮卷曲,窩在皎白勝雪的脖頸處,白的更白,烏的更烏,便只是這樣的一個側(cè)面,也照樣撼人心魄。 英奇心口一動,手腳并用的從床上爬將過去,從身后一把把女人抱在懷里,湊在她頸窩里深深吸了一口氣—— 好香……香的便是叫他即刻死在這里,也死而無憾了。 他其實到現(xiàn)在還覺得這一切可能還只是一個夢,從他在桃花宮看到她對他含笑遞過來的第一眼,魂魄就已經(jīng)完全臣服在她的腳下——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知道一切就這樣發(fā)生了,他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女人,甚至比他渴望的,還要得到的更多! 女人的手指插進他的頭發(fā)里,柔軟的指腹撫弄著他的頭皮,年輕他既欣喜又膽怯,既膽怯卻又無所畏懼,大著膽子湊過去,汗珠那張瑰夢里才會出現(xiàn)的、他夢寐以求的唇,她的滋味和他想象中的一樣美妙…… 不,比想象中的還要更甘甜十倍!一百倍! “燕……”嘴唇一路滑過柔膩的皮膚,湊去她的耳珠,興奮喘急得急于對心愛的女人剖白心意,“我愛你,我愛你!為了你,叫我死我都心甘情愿!” 女人低笑出聲來,笑模笑樣的看著他:“好端端的我叫你死做什么,以后別再說這樣孩子氣的話。” 英奇臉一紅,他在她面前總覺自己實在幼稚的可笑,可他也實在沒有別的什么,能捧給她的,也只有這樣一顆火熱跳動的心了。 “那,那以后不管你要我做什么,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一定萬死不辭!” 女人一直在笑,指尖蹭了蹭他漲紅的面皮,湊過來親了他一口,抬頭望著他的眼睛:“此話當真?” 嗓子眼里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一聲,因為從他的視線望過去,女人半敞的睡衣胸前春光一覽無余,腦袋“轟”的一聲,渾身即刻火燒火燎起來——昨夜食髓知味神魂飄蕩,他一時激動到全身戰(zhàn)栗,聲音顫抖到甚至帶上了一點哭腔:“當……當真!燕,……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司曉燕笑吟吟的,掌心摩挲過這個年輕人幼滑青春的皮膚,抓住他哆哆嗦嗦的手放在自己高聳飽滿的胸前,吐氣如蘭,濃烈而不失美味:“乖孩子……” 第二十五章風云初涌 第二十五章風云初涌 [Z 天空飄著細雨,一陣一陣,密密麻麻。 花園籬邊牽延著的凌霄葉子,露出些許枯黃;草叢里幾朵才生出不久的小花,涼勁的雨絲中發(fā)著顫;幾枚銀杏葉飄落在地,沾著濕,遠看那層耀眼的金黃微微褪了色,叫人心里頭總覺可惜。 陳芃兒站在窗前,掌心摩挲了雙臂,一場秋雨一場寒,早晚的涼意已十分明顯,即便是站在室內(nèi),瞧著窗外的雨,竟也感到身上一層層鋪就的蕭蕭冷意。 肩上落下一張白羊絨的披肩,細細的將她裹了半身,是亦巖站在她身后,掌心小心托了她的肘:“姑姑,站久了累,坐一會吧。” 才幾個月的功夫,這孩子個子好像又長高了不好,湊近了甚至她需要仰著頭。好在他總是遷就她低著頭,否則,她只能瞧見少年一個單薄的下巴。陳芃兒思忖著是不是他們韓家人長得都高,就像韓林涼一樣,可一想四叔二叔都是矮胖五短的身材,看來即便都是韓家人,也得分人! 少年單眼皮,薄嘴唇,容長臉,鼻梁挺拔,尤其在不笑的時候,其實有些寡冷氣,卻想不到竟是個如此細致貼心的性子,自韓林涼去世,自己沒少依賴過他,雖然這孩子比英奇還要小上兩歲。 秋意漸起,觸目蕭瑟,陳芃兒心頭卻難得一片熱乎,因為這些日子她日日都有接到廣州廠廠長周適也的電話報備,說新布料的生產(chǎn)非常順利,已經(jīng)有部分成品投入市場。而現(xiàn)在正逢季節(jié)交替之際,“雙宮綢”的綿柔質(zhì)地與保暖性的突出,一投入市場就大受歡迎,短短幾天皆被搶購一空!廠子收到的各方訂單暴增,現(xiàn)在生產(chǎn)正有條不紊的展開推進,新式機器也開始大量投入運用,資金源源不斷的持續(xù)注入,雖然還需要時間才能看的盈利,但前景肯定是非常理想的。 聽到這樣的消息,說不高興那就是虛偽了。 當初她之所以決心拍板“雙宮綢”的生產(chǎn),一是看到了當下的前景,洋貨在一定時期內(nèi)還占據(jù)著國內(nèi)市場的巨大份額,而雙宮綢雖是國貨,卻擁有絕不亞于洋貨的質(zhì)地和時尚度;二是她想起了韓林涼說過的一句話。 那是他正與人坐談一樁并購融資案,在一圈人僵硬圍坐,氣氛尷尬凝滯的場合里,他端起茶碗,吹了吹水面漂浮的茶葉,眼簾低垂,嗓音清淡:“說起做生意,誰不是在冒險?但真正想要做好生意,就需要充分估量風險,然后投入精力,好生經(jīng)營?!?/br> 放下茶杯,男人氣定神閑的輕敲了下桌面:“也要該下手時就下手,時機一過,機會可就沒了?!?/br> 也便只這么輕描淡寫的一句,卻叫在坐的本來還心有存疑的各人,最終下定決心通過了并購的決定。 十幾歲的她站在一旁的角落,扒著門框看韓林涼與對方含笑握手,共同迎向閃爍不斷的鎂光燈。雖然她對他所做之事一竅不通,心有懵懂,卻依舊是滿心的欽佩,驕傲自己的林涼哥果然無所不能! 殊不知,生意場上的步步為營,運籌帷幄,表面和平下的針鋒相對,錙銖必較,都是她在真正接手了廣昌后,才明白以前的韓林涼,其個中艱辛,是連她這個他最親近的人,都不曾真正了解的。 陳芃兒摸著肩頭上的披肩,聽話坐下來,她心里頭高興,面上也藏不住,拽了亦巖在她身邊坐下,雙眼亮晶晶、喜努努的:“雙宮綢在廣州熱賣,亦巖,我在想,這上海的秋冬可比廣州要分明的多,那里的冬天聽說都不會下雪。如果我們上海廣昌的兩家廠子也開始出產(chǎn)雙宮綢,以大上海這些太太小姐們的品位眼光,一定不愁賣!” 亦巖在心里嘆了口氣。 他面前的陳芃兒小小一個人,兩頭都細溜溜的,中間一個偌大的肚子凸出隆起,還有約月余她就要臨產(chǎn),現(xiàn)在用舉步維艱來形容她,可以說再貼切不過了。 她的兩條小腿到腳,一路皆浮腫的十分厲害,整整粗出去了兩圈,即便每晚熱敷和按摩,也收效甚微。他聽秋分說,她成宿成宿的都睡不好覺,被腹中孩子壓迫的用什么姿勢躺都挨不了多久,往往一整夜都是在不停輾轉(zhuǎn)中。他現(xiàn)在每晚都把自己的鋪蓋拖去她的臥房外,就睡在她的門口,就是怕日子越近,她越發(fā)辛苦,晚上再出什么意外。有下人瞧見了,去告訴了老夫人,老夫人還特別褒許了他,說他是“是個有孝心的孩子”。 自己這是不是“孝心”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只盼著她好好的。 老話說“女人生娃,鬼門關上走一遭”,以前在寧河,也聽到過許多女人因為生孩子而丟掉性命的事……他不會說自己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她,什么生意什么賬本什么布行……他實在沒多余的心思關注,他天天想的是,再熬一個月,只要再熬一個月,只要熬過去,就好了! 陳芃兒見亦巖一副呆滯的模樣,未免有些雞同鴨講的掃興,不過這一點的掃興影響不到她的興致勃勃,她心中慢慢思忖著,要找范西屏還有幾位廣昌的老人們前來一同商議此事,直到襄夏在她肚子里翻個了跟斗。 這個跟斗翻的十分徹底,就連坐在她身邊的亦巖都看到了她肚皮再明顯不過的起伏,陳芃兒瞪大了眼睛,和亦巖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