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回到被渣前》 作者:睡芒 文案: 夏盈光從小被人收養(yǎng),被渣男當(dāng)成“丫鬟”養(yǎng)在身邊 后來渣男對她動了心思,再后來渣了她 重生后,夏盈光替渣男擋了一杯酒 卻不小心睡上了大佬的床—— 女主以前被人渣,現(xiàn)在渣別人 男主斯文敗類,女主小可愛 虐渣打臉甜寵文 食用須知: 1、一切劇情為人設(shè)服務(wù) 2、角色三觀和作者三觀沒有任何關(guān)系 3、自娛自樂愛看看不看滾 內(nèi)容標(biāo)簽:豪門世家 重生 甜文 主角:夏盈光、李寅 第1章 浴室的門半掩著,里面隱隱傳來淅瀝的水聲。 夏凱飛在里面低低哼著模糊的調(diào)子。 夏盈光躺在外面的床上,腦袋昏沉,如同被酒精麻痹住了,身上一片火熱。 她聽著那忽近忽遠(yuǎn)的的調(diào)子,腦海里恍惚是死前的最后一幕。夏凱飛把她關(guān)著、讓人牢牢看管著她,每天定時喂她吃藥——直到她從樓上跳了下去。 她撐著胳膊爬起來,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這是一條抹胸晚禮服裙,裙子長及膝蓋,柔軟的黑色蕾絲外面綴滿上千片輕盈的白色羽毛。 這件衣服……她一個激靈,腦子猛地清醒了,強(qiáng)烈的不真實(shí)感沖撞著她。 夏盈光做什么事都比常人要遲緩一些,小時候因為一場意外撞到了腦子,加上后天接受的教育所致,導(dǎo)致她在片刻工夫后,才想起來衣服的來歷。 裙子是夏凱飛準(zhǔn)備的。他帶著自己來參加一場婚宴,在酒席上,她被迫替夏凱飛擋了許多酒,不知道是其中哪一杯加了料,她喝了后渾身都不對勁了,特別熱、躁動,一點(diǎn)點(diǎn)皮膚接觸就讓她難耐。 夏凱飛就把她帶到了酒店樓上的房間來。 她清晰地記得這個晚上。 夏凱飛因為過于激動,在床上發(fā)了病。而夏盈光因為神志不清,險些釀成大錯,讓夏凱飛在床上一命嗚呼。 也正是這個晚上,讓夏盈光的人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被夏凱飛牢牢綁在身邊,他口里說著對她一心一意、天荒地老,卻跟別的女人結(jié)了婚,可哪怕結(jié)了婚,夏凱飛也不放過她。 夏盈光的人生從這一個晚上開始,被他毀掉了。 她耳朵里漸漸沒了水聲,目光瞥見浴室門被打開,便迅速站起來,本能地邁開沉重的腿往門的方向跑去。眼下的情況,讓她并不能安然坐在床上想出前因后果,來自身體本能的反應(yīng)讓她下意識要躲開夏凱飛。 夏凱飛身上帶著酒店配套的橘綠沐浴露的清香氣,腰間圍了一個浴巾,身板有些瘦削。因為心臟問題,他常年都無法運(yùn)動。 他一出來就看見夏盈光消失的裙角,夏凱飛沒想到她還有氣力動彈,快步追了上去,喊道:“盈光!” 夏盈光光著腳跑出去后,一頭扎向酒店長長的走廊。 環(huán)島酒店的走廊鋪著厚厚的暗紅色地毯,燈光很柔和,墻壁是米黃色的實(shí)木雕花。夏盈光不想被夏凱飛抓回去,她抓著裙子跑得跌跌撞撞,她聽見夏凱飛在后頭叫自己的名字,心里對夏凱飛有本能的恐懼和厭惡。她瞥見一間房門開著,毫不猶豫地沖了進(jìn)去。 這也是一間套房,起居室里沒人,臥室里則開著燈。 夏盈光堅持不住了,她渾身都熱,腿直發(fā)軟,整個人直接歪倒在沙發(fā)背后。這個位置背對著門,沙發(fā)正好把她給擋住了。 她抱著裙子坐在地毯上,她很少運(yùn)動,身體不夠好,跑幾步就喘,此刻垂頭喪腦地靠著皮質(zhì)的沙發(fā)背,腦子很糊涂。 微微拉開的窗簾在她眼中搖晃出波浪,夏盈光暈頭晃腦地閉上眼,手指無意識地抓撓地毯的須,心里很茫然。 她能記起剛才的那一幕,那是她十八歲發(fā)生的事。 可她明明已經(jīng)二十六歲了!她被夏凱飛折磨得不堪重負(fù),最后跳了樓,她原以為自己可以解脫了……可為什么現(xiàn)在又回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 她根本沒法好好地思考,身上的異狀讓她生不如死,她無意識地扯了扯衣服,想把衣服脫了,太難受了。 夏盈光聽見了外面的聲音,她扯下一片裙子上的羽毛,氣息出得很艱難。 夏凱飛追了過來。他沒看見夏盈光,只看見這扇開著的門,正當(dāng)他打算進(jìn)來一探究竟的時候,一道人影攔住了他。 李寅從電梯上來,他喝了點(diǎn)酒,就讓助理在樓上給他開了間房休息。 助理給他送了新的衣裳和醒酒藥在房間里,李寅過去的時候,看見一個穿著浴袍的年輕人在他的房間門口跟他的助理大聲吵架:“我就要進(jìn)去!我丟了東西,我要進(jìn)去找!” 助理克制而禮貌地說:“不好意思先生,不管你找什么,房間里肯定沒有你要找的東西,我老板馬上就回來了,還請您不要鬧事。您房號多少?我讓人把您送回去吧?” 夏凱飛平日囂張跋扈,在家里受寵慣了,此時正是氣頭上,嘴上沒個把門的:“就你門開著!我特么看著她進(jìn)來的!艸你大爺?shù)模≈恢览献邮钦l?這家酒店就是我家開的!” “哦?”助理臉上的神色一時間非常精彩。 “你找什么?”李寅走了過去。 “我……”夏凱飛扭頭一看,一下就認(rèn)出了眼前的人,那人滿身的酒味撲面而來,卻讓他一瞬間就啞火了,臉上霎時火辣辣地疼起來了。 眼前的男人,比自己高大許多,肩膀?qū)挾駥?shí),腰身窄而瘦長,五官線條冷硬,模樣十分英俊。男人正是這家環(huán)島酒店背后的大老板——同時也是婚宴新人的兄長,是他母親的表弟,他的表舅。 他剛剛大放厥詞的話,其實(shí)也沒說錯,若是不要臉地攀親道故起來,這酒店的確能說是“他家”開的??勺屜膭P飛尷尬的是,他跟這位表舅根本沒那么熟,他mama也跟李寅不熟,只是帶了那么一丁點(diǎn)血緣關(guān)系罷了。 他要是在別人面前那么說也就罷了,問題是吹牛逼吹到了正主頭上,他一時間是真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表……表舅,我是凱飛,我……找寵物呢,跑丟了?!毕膭P飛攏緊自己的浴袍,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方便拖鞋,目光炯炯地瞧著墻縫,一心想要鉆進(jìn)去。 他自我介紹一句,就是怕李寅認(rèn)不出他來,未免場面太過難看,還是說一下自己是誰吧! 李寅和氣地哦了一聲,側(cè)頭對助理道:“打個電話給前臺,讓人上來幫凱飛找寵物。” 夏凱飛漲紅了臉,嘴里艱難地憋出一個“謝謝表舅”來,還覺得有點(diǎn)受寵若驚。 他是有些怕李寅的。他聽說過李寅的事跡,知道他是什么人,他不過一個毛頭小子,跟這種大人物說話難免露怯,更不敢說實(shí)話,只是……盈光跑去哪里了呢? 她喝醉了,要是……夏凱飛簡直不敢想!他盯了那么久的小白菜,從小盯到大,總算是找到了機(jī)會,要是讓別人拱了…… 只是眼下,夏凱飛不是很想跟李寅說話,這個男人給他一種很強(qiáng)烈的壓迫感,他低眉順眼地說了句“我去找寵物了表舅”,便轉(zhuǎn)身逃也似的走掉了。 李寅看人識人,他一眼就看穿了夏凱飛在說假話,料定他肯定不是在找什么寵物。 不過他也不感興趣。 助理對他說:“李總,醒酒藥給您放茶桌上了,水是熱的?!?/br> 李寅平靜地嗯了聲,關(guān)了門。他拽開領(lǐng)帶,把外套脫掉后就隨意丟在了地上。房間里冷氣開得很低,他慢慢走到套房起居室的沙發(fā)坐下,就著水把醒酒的藥吞了。 他雙臂展開,兩條長腿伸到茶桌上去。他靠在沙發(fā)上半晌,余光卻瞥見了地上的一片白色針織羽毛、以及落地窗玻璃上的倒影。 沙發(fā)背后的地毯上坐了個人,女人。 李寅雖然看到了她,但他并不動作,而是輕輕嗅了嗅,鼻尖嗅到了一股微弱的香水味,是不怎么常見的味道,類似泡泡糖的甜味。 他過了好幾秒才有了動作,并不出聲,繞到沙發(fā)背后去,緩緩蹲下來。 這躲在他房間里的女人、或者說是女孩兒,很嬌小,皮膚很白,是那種長久不見陽光、能看見青色的血管的白,而此刻她那雪白的皮膚上正浮著不正常的緋紅。 她穿著一條抹胸裙,沒穿鞋,腳也很小,正抱著膝蓋埋著腦袋,黑發(fā)垂到腰間,模樣安安靜靜,似是睡著了。 李寅意識到,這可能就是剛才夏凱飛在找的那個“寵物”了。 不過他可不打算給那個熊孩子還回去。 李寅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白里透著亮光的側(cè)臉,這是一張標(biāo)準(zhǔn)的巴掌臉,很小一個,臉頰有嬰兒肥,很軟和。他這么一戳,那女孩密長的睫毛就顫了兩顫,越發(fā)黑得濃烈,還發(fā)出了一聲讓李寅有點(diǎn)招架不住的鼻音。 夏盈光正如上輩子一樣,她神志很不清醒,甚至分不清楚前世今生,身體內(nèi)部的藥力擴(kuò)散到了四肢百骸,她能聞到一股強(qiáng)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這股氣息和她不小心喝下肚的藥產(chǎn)生劇烈的化學(xué)反應(yīng)。 她難以自制地伸出手臂,像是抓住一根浮木一般,抓住了這個男人的手,她拉住了男人的手指頭,有氣無力地輕輕拽了拽。 李寅手被她拉得晃動,那手細(xì)皮嫩rou,又軟又涼,觸感很輕。他并不抗拒,而且抬手摸了摸她的嘴唇,摸到了一點(diǎn)口紅,印在他的指腹上。他的手指緩緩向下,捏住了夏盈光的下巴。 他在判斷這小姑娘的年齡,雖然化了成熟的妝,但這女孩分明很年輕,臉上還有點(diǎn)嬰兒肥,盡管如此,她仍舊漂亮得讓李寅驚艷,事實(shí)上晚宴上,他就注意到了這女孩兒。 李寅不知道她幾歲,但既然敢跟夏凱飛上來開房,一定是成年了的吧? 夏盈光迷糊地睜開眼睛看他,再次拉著他的手指晃了兩下。 她手小,比起自己的來,像個小孩子的手。 李寅還沒遇見過這種拉小手的求歡方式,他眼神暗下去,在她下巴上把指腹的口紅擦掉了,接著單手?jǐn)埳先ィ瑪堖^她柔軟的腰,把她往懷里帶。 夏盈光就那么順從地靠上去了,她正處失去理智的狀態(tài),她渴望這個擁抱。 李寅再次聞到她身上這股泡泡糖的香水味,他垂首在她雪白后頸上嗅了嗅,小姑娘身上是真好聞,也是真軟。 “夏凱飛上哪找的這么個寶貝……”李寅另一只手在她后背摸了一下,沒找到拉鏈。懷里的女孩動了動,抬起一只胳膊來,他得了提示,就在側(cè)面找到了裙子的隱形拉鏈,并一把拉到底,大掌不客氣地罩上去,把她壓在了地毯上:“小寶貝,是不是想叔叔搞你?” 第2章 對于主動送上門的東西,李寅向來是拒絕的態(tài)度。 只不過今晚他是碰巧來了興致,加之這小姑娘著實(shí)漂亮,讓他無法招架的漂亮,皮膚白皙細(xì)膩如瓷,由內(nèi)至外散發(fā)一股讓李寅征服欲上涌的羸弱感。她的小手柔軟地拉著他,一下觸到他心底去了。 李寅在地毯上把小姑娘的裙子脫了,撫摸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