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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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南聽著就沒興趣,但石楊好不容易不再用那種眼神看她,她就哼哼哈哈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就聽見石楊說:“原來的老體育樓也要翻新了?!?/br> 蘇南羊rou啃到一半,頓住了,她的初吻就在那棟體育樓一樓的器材室里。 六月盛夏,體育課后,汗水浸濕了女生們的白色運(yùn)動服,隱隱露出里面胸衣的形狀和顏色。 青春期的男孩們很惹人討厭,血?dú)夥絼偀o處揮灑,總是過份關(guān)注這些,而蘇南又是他們最關(guān)注的那一個。 夏衍臭著一張臉把她拉進(jìn)器材室,打開了電風(fēng)扇,從運(yùn)動褲口袋里掏出一罐冰可樂遞給她。 蘇南曬得面頰通紅,碎發(fā)貼在額上頸上,汗珠不停的滑進(jìn)衣領(lǐng)里,她又渴又熱,拉開拉環(huán)急喝了兩口,嗆了一下。 然后夏衍的嘴唇就貼過來了,他把她抵在門上,用柔軟有力的舌頭叩開牙關(guān),和她的舌頭攪在一起。 初吻就突破了純潔的界限,風(fēng)扇在頭頂盤旋,夏衍濃重的喘息聲充斥著蘇南的耳廓,比窗外的蟬鳴還更熱烈躁動。 蘇南到現(xiàn)在還記得那個滋味,咸,是夏衍的汗水,甜,是她手里的冰可樂。 他們吻了很久,嘴唇剛剛分開,又馬上貼緊糾纏,興致盎然探索彼此,一直到打響上課鈴聲,那是蘇南第一次從夏衍的眼睛里明明白白感受到情潮涌動,這才知道他原來看著她的時候,心里都在想什么。 石楊還說校友們捐款建樓修cao場的事,蘇南耳朵里聽他說話,心思早就飛出去,手機(jī)一震,收到了孫佳佳的消息,告訴蘇南她已經(jīng)下班了。 剛剛還說今天一定要把策劃案給做完才能下班的,突然又提前了,蘇南搞不清楚孫佳佳的工作性質(zhì)到底是什么,回復(fù)問她要不要吃羊rou,給她打包兩斤帶回去。 石楊小心翼翼發(fā)問:“你是不是還有事?” 蘇南覺得差不多了,飯也吃了,人情也還了,實(shí)在不知道還能跟石楊聊些什么,于是她揚(yáng)了揚(yáng)手機(jī):“孫佳佳在等我打包羊rou回去?!?/br> 石楊招手叫來了服務(wù)員,蘇南先要了兩斤,接著又收到回信,孫佳佳的回復(fù)很簡單【要五斤】 蘇南沒想到孫佳佳這么瘦卻這么能吃,以為她是工作壓力太大,這么個食量還這么瘦,叫人羨慕妒嫉恨,又追加了三斤,拎著滿滿幾盒rou在路邊等車。 石楊想送她回去,被蘇南拒絕了:“不用了,我住孫佳佳家里,明天同學(xué)聚會再見吧?!?/br> 石楊想要說什么,最終還是目送她離開,當(dāng)年他有勇氣表白,現(xiàn)在卻沒這份勇氣了,因為考慮的更多,不是什么人都還能圓年少時的夢。 孫佳佳能提早下班還得感謝蘇南,本來催三催四讓她修改的策劃案突然就不重要了,陸豫章腆著臉笑:“你趕緊把蘇南叫回來,再說了,方案還不是老夏批?!?/br> 他們公司要從夏衍公司拿到投資,其實(shí)還是走了一點(diǎn)人情關(guān)系的,要不然陸豫章這點(diǎn)資本,怎么能讓金策看中他。 陸豫章一把摟住孫佳佳的肩膀:“所以,你也在蘇南面前替老夏多說幾句好話,這屬于商業(yè)互助。” 孫佳佳一把甩掉他的手:“這種事我可不干,你還不如讓我修改方案?!毕胍幌?,她確實(shí)是支持蘇南和夏衍在一起的,加上一句:“我就算勸她,也是真的覺得這樣對她更好。” 陸豫章搓了搓懸空的手:“行行行,您說了算。” 孫佳佳洗了澡,搓干頭發(fā)等蘇南,聽見敲門聲打開門,從蘇南手里接過一大包外賣,就在門口挑出一大半來,送到對門去。 蘇南彎腰換鞋,看見陸豫章開門出來拿羊rou,翻了個白眼,然后就看見陸豫章身后站著的夏衍。 他解開了袖口的扣子,把襯衣袖挽到手肘,那雙充滿技巧與力量的手插在褲子口袋里,靠在門框上正看過來。 他看蘇南,蘇南也在看他,夏衍的目光停在毛衣領(lǐng)子上,然后蘇南就看見了她回憶中的那種眼神,想要迸發(fā),又偏偏克制。 她被這目光燙得一顫,縮回孫佳佳的屋子里,一定是房間的供暖太足了,所以她才會覺得熱。 蘇南打開冰箱,里面整整齊齊碼著一打啤酒,蘇南聽見關(guān)門聲,問孫佳佳:“有紅酒嗎?” 孫佳佳散著頭發(fā)走過來,打開一罐啤酒,咕咚咕咚灌下兩大口,伸出一只手指指柜子:“自己拿去。” 蘇南這才發(fā)現(xiàn)孫佳佳柜子里什么酒都有,隨手拎出一瓶紅酒,沒有玻璃杯,就用一次性塑料杯,倒出來醒一會,抿上一口。 孫佳佳啃羊rou,蘇南陪著喝酒,房間里供暖充足,熱得兩個人都穿上了吊帶,孫佳佳的目光不停在蘇南那片雪白胸脯上來回,真是本錢雄厚。 都是女人,蘇南不怕她看,喝了半杯問她:“你怎么想的,跟陸豫章住對門?” “公司福利?!逼鋵?shí)是方便陸豫章差遣她,孫佳佳喝完一罐又開一罐,津津有味的嘬著羊骨頭。 蘇南酒膽很壯,但酒量奇差,喝了這點(diǎn)已經(jīng)燒得面紅,她醉后話多,開導(dǎo)孫佳佳:“你這么個暗戀法,什么時候才是頭?要么就拿下,要么就另謀高就?!?/br> 孫佳佳可沒醉,她跟著陸豫章什么酒場沒上過,紅的白的啤的,統(tǒng)統(tǒng)喝不倒她,只有陸豫章還給她擋酒,比蘇南這酒量也好不了多少,他還振振有詞:“我喝倒了,他們就不灌你了,總得留個人開車。” “怎么拿下?” 蘇南喝得面頰飛紅,嬌艷欲滴,水潤潤的紅唇勾起來:“你得叫他知道,你隨時都可以走,別讓他覺得你離不開他。” 蘇南說著拍起桌子來:“明天你就請假!我們?nèi)ス浣郑褪前最I(lǐng)也是白領(lǐng)麗人,你底子這么好,怕個毛!” 孫佳佳給她拿了一條毯子給她裹在身上,這才看見蘇南隨意拿的那瓶紅酒是陸豫章出國帶回來送給她的,度數(shù)比國產(chǎn)的要高。 才要哄她上床睡覺,蘇南就搖搖晃晃站起來,打開門去拍對屋的門:“王八蛋你給我出來!” 門開了,出來的是夏衍,一把伸手摟住她,兩只手才止住她不往下滑,蘇南伸出手,一巴掌拍在夏衍面頰上。 敲門的時候氣勢還很足,一聲脆響過后,夏衍還沒說話,她就先哭起來了,磕磕巴巴告訴夏衍:“體育樓要拆了。” 9、第九夜(修) 夏衍和陸豫章也在喝酒,陸豫章酒量差,生意桌上卻必須要喝,時常喝點(diǎn)練練酒量,三杯下肚就喝得暈陶陶的,談完了公事,大著舌頭跟夏衍推心置腹,連說帶比劃:“你趕緊拿下,女人都口是心非,你把人辦了,還有什么不行。” 夏衍喝得比陸豫章多,人卻很清醒,看眼前的家伙侃侃而談,嘴上倒是一套一套的,自己卻稀里糊涂,他抿一口酒:“你呢?都搬到人家對門了,怎么不下手?” 陸豫章喝得臉紅脖子粗,夏衍話還沒說完,他差點(diǎn)跳起來:“齷齪!我和老孫,我們倆那是純潔高尚的革命感情!” 他看夏衍冷哼,拉著他的胳膊要跟他說清楚,給這個齷齪的家伙洗洗腦,還沒開口,門就被拍得“啪啪”響,門外一道女聲:“王八蛋你給我出來!” 陸豫章當(dāng)王八蛋很多回了,經(jīng)驗豐富,以為是哪個前女友來拍門,還沒站起來就被夏衍按回沙發(fā)里。 夏衍雖然冷著一張臉,但嘴角輕挑:“不是叫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