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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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大金腿哥哥季子清出現(xiàn)在壽康殿內(nèi)。 面對又要捉揉自己臉的皇帝老哥,季子珊四肢并用,像只小烏龜一樣努力爬的離他遠些,然而,季子清只一伸長臂,就攥著季子珊的一只腳腕,又把她生生扯拉回去了。 季子清掐著幼妹的小肥腰,笑著逗她:“鬼靈精,你爬那么遠做什么,難道哥哥會吃了你?” 季子珊捂著自己rou呼呼的胖臉,啊啊啊的回應(yīng)皇帝老兄——你是吃不了我,可你會揉人家的臉吶。 季子清逗玩幼妹一會兒后,才把她交給季子恒,讓倆小的互娛互樂:“富錦候府和太仆寺少卿家的事兒,朕也知道,不知母后打算如何做?” “老話說的好,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親,更何況,武家還打算和盧家結(jié)親來著……”惠安太后笑望著鬧成一團的小兄妹倆,“等明兒問了話,叫他兩家仍舊結(jié)親就是,不過,德太妃既然求哀家給武家做主,那也不能什么表示都沒有,皇帝,你說應(yīng)該怎么補償武家呢?” 季子清微一思索,隨后笑道:“盧家讓武家受了委屈,朕自當為武家撐腰做主,就罰太仆寺少卿降為太仆寺主簿吧?!?/br> 太仆寺少卿乃是正四品的京官,而太仆寺主簿……則是正七品的芝麻小官,為了給武家撐腰做主,盧老爺?shù)墓俾毐贿B降六級,皇帝陛下對富錦候府武家的照顧……真是龍恩浩蕩啊。 惠安太后與長子對視一眼,口內(nèi)慢悠悠道:“皇帝如此為武家出氣,想來,富錦候府定然對皇帝感恩戴德?!?/br> 被元寶小王爺拉著摸爬滾打玩的季子珊,陡聽大金腿哥哥的‘補償’之策,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 據(jù)她推測,富錦候府想要的求情結(jié)果應(yīng)該是,盧、武兩家按照之前的約定,照舊完成兩家的結(jié)親之事,當然,若是太后陛下能再撫慰一番武家,武大姑娘嫁過去的日子,應(yīng)該能過的十分美好,畢竟,皇家都說武家姑娘受委屈了,你盧家還敢眼高于頂,不把武姑娘放在眼里? 然而,皇帝陛下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你武家不是受委屈了么,好,誰敢給你家委屈,朕就替你家削誰! 季子珊無語之極,皇帝老哥這么大懲盧家,看起來是給武家出了一大口惡氣,不過這樣子的話,武大姑娘堂堂一個侯府的嫡出千金,就要嫁到七品小官家里去了,這不是……搞笑加打臉么? 而且,盧老爺多年苦熬出來的資歷,就這么一朝化為東流水,以后面對武大姑娘這個兒媳婦時,他又該是多么復(fù)雜的心態(tài)恁。 呃,這根本不是在結(jié)親,而是在……結(jié)仇吧。 季子珊吸溜一下嘴角的口水,嘖,她還是乖乖當個無憂無慮的吃瓜兒童吧,大人們的世界,她一點也不想懂,好復(fù)雜的說。 次一日,盧家太太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慈寧宮覲見惠安太后,彼時,惠安太后正領(lǐng)著季子珊在慈寧宮的小花園里玩兒,德太妃武氏耐著性子等在一旁,宮女稟報盧家太太來了后,惠安太后便讓素容嬤嬤陪小閨女玩兒,自己則和德太妃一起落座,等盧太太前來拜見。 一番叩拜大禮后,惠安太后命盧太太起身,卻不賜坐,直接道:“哀家問你,你家的大哥兒,曾與富錦候家的大姑娘,在前年就訂了親下過小定,可有此事?” 惠安太后的問話雖然和風(fēng)細雨,然而,德太妃宛如兩道利劍的兇狠目光,刺的盧太太當即冷汗涔涔,嘴唇微微哆嗦道:“回太后娘娘的話,是……有此事。” “哀家聽說,你家意欲退親悔婚,可有此事?”惠安太后語氣平靜之極的又問。 盧太太忙搖頭道:“沒有,絕對沒有?!边@一點,絕對不能承認。 “胡說!”德太妃忍耐良久,終于忍不住發(fā)飆,朝低著腦袋的盧太太破口大罵道,“你家要是沒有退親之意,干嘛推三阻四不去侯府下聘!” 面對德太妃氣勢赫赫的怒聲質(zhì)問,盧太太哆哆嗦嗦的搬出說辭:“算命的……說了,我家大哥兒今年命犯太歲,不宜成婚,實在是……怕沖傷了大哥兒,這才……” 德太妃又欲氣鼓鼓的罵人,惠安太后溫溫的目光掃過去,語氣淡淡道:“你既有這么大的威風(fēng),何必還來請哀家主持公道?” “是臣妾逾越了,請?zhí)竽锬锼∽?。”德太妃腦子一清,忙咬著嘴唇行禮請罪。 惠安太后十分大方的不和德太妃計較,眸光一轉(zhuǎn),又望向結(jié)結(jié)巴巴的盧太太,再道:“算命的說你家大哥兒只今年命犯太歲,還是每一年都命犯太歲?總要有個時限說法吧……” 盧太太的腦殼有點卡機,不知該怎么應(yīng)答:“這個,這個……” “什么這個那個的?!被莅蔡筝p飄飄的說道,“若是你忘了算命仙兒的話,哀家著人親自去問也是一樣的,若是你家大哥兒,只是今年運道不利,那就先把聘禮下了,明年再擇吉日成婚,若是你家大哥兒年年不利,哎喲,這麻煩可大了,哀家聽說,你只有這么一個嫡子,若是嫡子不能成家立室,那以后家族的重擔(dān)和責(zé)任,可就要落到他弟弟身上去了……” 惠安太后說的淺顯直白,盧太太一下就聽懂了其中深意,哪還敢多做什么狡辯,忙道:“只有今年?!?/br> “原來如此?!被莅蔡笞旖且还?,“你家既無退婚之意,大公子又只今年犯太歲,武大姑娘的歲數(shù)也不小了,所以,盧太太,依你之言,什么時候辦婚事比較合適啊……” 盧太太忙將太后剛才的話重復(fù)一遍:“今年下聘禮,明年辦婚事?!?/br> 事情處理完了,惠安太后隨即開口攆人:“你既有了明確的打算,那便去和富錦候府說清楚吧,免得他家以為你家想退親呢,眼瞅著就是親家了,有什么誤會,說清楚就行,別平白耽誤了兩個孩子的婚姻大事。” 盧太太只能行禮告退。 第16章 啞苦 盧太太滿頭冒汗的離開后,再無人說話交談的小花園里,只剩季子珊咯咯的笑聲清晰明朗。 侍立在一旁的碧云嬤嬤,捧起一盞清香四溢的花茶,遞給端坐在花梨木刻福壽紋案圈椅中的惠安太后,輕輕道:“太后娘娘,您剛才說了那許多的話,喝口茶潤潤嗓子吧。” 惠安太后接過茶盞,不動聲色的抿著花茶。 坐在下首椅中的德太妃,扯著手里的繡帕站起身,強露出一抹感激的笑意:“多謝太后娘娘替臣妾娘家做主。” “武家好歹是先帝爺?shù)木思?,盧家膽敢如此放肆,哀家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惠安太后捏著茶蓋,緩緩撥著茶碗里的花瓣,態(tài)度和氣,“你剛才也聽見了,盧太太已明言保證,今年下聘禮,明年辦婚事,想來不會再陽奉陰違了,你就寬心歇火,別再為此事慪氣了,等明年大姑娘出嫁,哀家也給她添一份嫁妝。” 嘴里這般說著,惠安太后微轉(zhuǎn)目光,吩咐一旁的碧云嬤嬤:“你替哀家記著這事兒。” 碧云嬤嬤自然恭敬應(yīng)下。 德太妃輕咬嘴唇道:“娘娘慈心,臣妾替大姐兒在此先行謝過了。” “你娘家人再入宮探視的時候,你記得問好日子,回頭告訴哀家一聲?!倍5囊宦暎莅蔡髮⑹掷锏牟璞K,擱回手邊的花梨木條幾上,溫聲道,“哀家累了,就不留你多坐了,你素來身子病弱,還是好生回去將養(yǎng)著吧。” 德太妃行過禮后,便扭著帕子離開了。 “等德太妃轉(zhuǎn)過彎來,還不知得氣成什么樣呢?!笨吹绿纳碛斑h遠消失后,碧云嬤嬤望著把玩戒指的惠安太后,輕輕的低聲笑道,“她要是真為武家的名聲著想,就該促使兩家今年就把婚事辦了,這又生生拖上一年,本來半個京城知道的事兒,只怕要鬧到全天下都知道了?!?/br> 惠安太后摸轉(zhuǎn)著手指上的赤金紅寶石戒,語氣輕飄飄道:“哀家之前就說了,她若提起盧家的事兒,哀家自會與武家‘做主’,只不過,到底會做什么主,卻由不得她和武家的如意算盤,等著吧,熱鬧的還在后頭?!彼实蹆鹤舆€沒出手,他那兒一出手,那才叫真正的炸鍋呢。 看了看天上的日頭,惠安太后朝不遠處的小閨女招手,笑著喊道:“扇扇,回來,太陽大了,和娘回殿內(nèi)再玩兒?!?/br> 被素容嬤嬤捉著兩只手臂的扇扇小妞,只得邁著兩條小胖腿兒,一腳深一腳淺的蹣跚折回。 待走到惠安太后跟前時,季子珊撲棱著小胳膊,撞擠到已半蹲在地上的親娘懷里,小嘴唇滿是滋潤水色的喊道:“娘……” 惠安太后摟著滿身奶香味的小閨女,溫柔的笑意染滿了眼角:“噢,小乖乖,娘抱抱……” 這是她最后一個孩子,性子活潑,又身體健康,比起照顧小兒子幼時的情況,實在是省心又踏實多了,親了親女兒的小嫩臉,惠安太后從地上抱起胖閨女,笑著哄她:“小扇扇,娘帶你去找元寶哥哥玩兒好不好?” “寶……哥……”季子珊禿嚕著小嘴巴,星星眼的叫小元寶哥哥。 不提皇宮里惠安太后悠閑自在的逗著小閨女玩兒,再說盧太太,她一離開皇宮,就命下人去衙門請盧老爺回府。 夫妻倆在家里碰頭后,盧太太拿著一條汗巾子,一邊摁著額頭的細汗,一邊將宮內(nèi)的情形給盧老爺說了,末了,盧太太叫苦不迭道:“老爺,你可想差了,太后娘娘真的在替武家做主啊,根本沒有敷衍了事,做做樣子……” 盧老爺揪著稀稀拉拉的胡須,也是大犯嘀咕:“這太后娘娘也……”太圣母心軟了吧,他特意送上去叫你奚落仇人的機會,你就這么白白放過了? 盧太太可不像自己老爺,愛揣摩什么上司的心思,她現(xiàn)在只關(guān)心:“老爺,現(xiàn)在可怎么辦?在宮里時,我被太后問的話趕話,已應(yīng)下了和武家的親事……” 盧老爺討好上頭的打算,可能要落空了,心情正十分不美妙,再聽到盧太太的問題,不由沒好氣的罵道:“無知婦人!還能怎么辦!當然是預(yù)備聘禮,和武家過大禮了!太后都已經(jīng)過問了,咱家再出言反爾,豈不是找死?” 盧太太劈頭蓋臉挨了一通罵,心里也是極不忿的,遂氣鼓鼓的抱怨道:“都是你,好好找個同僚家的閨女不行么,非要和什么武家結(jié)親,弄的一家子都不安生……” 盧老爺也瞪起眼睛,抖著胡須道:“你這無知婦人懂什么!我還不是為了……” 夫妻倆吵架歸吵架,日子還得接著過。 兩人吵完以后,盧太太開始準備聘禮的同時,也命人前往富錦候府,告訴武家自家什么時候會去放聘,至于討好上頭大概已失策的盧老爺,也繼續(xù)回太仆寺當差。 得到盧家明確會來放聘的消息后,富錦候府上下都松了一口氣,若是宮里真的不替自家做主,那武家的名聲真是被踩到地上去了,雖然十分唾棄盧家的欺軟怕硬,但這場風(fēng)波好歹是平定了。 誰知,就在武家以為事情已平定之時,皇帝陛下出其不意的神來一筆,把武家和盧家同時都整懵了。 ——皇帝陛下在得知武家的委屈后,把給武家委屈受的盧老爺,貶謫成了七品主簿! 得知這個重磅消息時,現(xiàn)今的富錦候爺一拍桌子,特別解氣的罵道:“活該!要我說,就該直接把姓盧的罷官免職下大獄!看他還敢不敢出爾反爾!”當初在得知盧家有意悔婚時,要不是老娘死死攔著,他本來都要帶人去砸了盧王八羔子的老窩。 武老夫人額筋一抽,險些被兒子的反應(yīng)給氣厥過去:“大白天的,你發(fā)什么癔癥,盧家受貶,你當咱家不丟臉么?” “……和咱家有什么關(guān)系?”富錦候被老娘罵了一通,雖然興奮的情緒淡定下來了,但腦子還沒轉(zhuǎn)過彎來。 武老夫人十分心累的閉了閉眼,有氣無力道:“你到底還記不記得,咱家和盧家是什么關(guān)系?”未來親家受到貶黜,武家難道就不跟著丟人了么。 經(jīng)過母親一提點,富錦候撓了撓有點小禿頂?shù)哪X袋瓜,回過味來:“對哦,姓盧的要只是個七品小官……”富錦候的聲音微微拔高,思維也跟著明朗清晰起來,“姓盧的要只是個七品小官,還和他家結(jié)什么親吶!” 當初給武大姑娘議親時,正是因為家世顯貴的瞧不上武家,武家又瞧不上那些芝麻小官,這才挑了個不上不下的盧家,如今盧家也落到芝麻小官的范圍圈,富錦候十分不樂意的大聲嚷嚷道:“退親,退親!不和他家結(jié)親了!” 武老夫人頭疼的扶額:“……盧家突然向咱家服軟,說明宮里已管了這事兒,這親,想退也退不了了!”求宮里做主的是武家,宮里剛給武家主持完公道,武家又再鬧退親,不是把宮里的貴人當猴耍么。 “他一個七品小官,和我們侯府結(jié)親,門不當戶不對的,怎么不能退?”富錦候一臉的滿不在乎,滿嘴的大言不慚,“娘,你昨兒個入宮剛找meimei,今兒盧家就服了軟,還受了罰,可見,太后和陛下還是看重咱家的,你干脆再進宮一趟,求宮里給大姐兒賜個婚唄?!?/br> 武老夫人幾乎要被‘純潔’的兒子氣得吐血:“你……你……” 若是不去找宮里做主,為了不耽擱大孫女,恐怕武家只能先提退親之事,如此一來,武家的面子和名聲勢必要一降再降,而這找了宮里做主,后果……卻更難以收拾了,太后主持公道,讓盧家重新履行了婚約,皇帝為給武家撐腰做主,狠狠懲罰了盧家,明面上看著都是偏心向著武家,實際情況卻是——武家啞巴吃黃連,有苦不能言。 而遭受到當頭暴擊的盧老爺,心里的苦卻比武家更甚——他只是想拍一下龍屁,沒想去拍龍腦袋啊。 總之,因為建平帝季子清的一道旨意,京城里又多了一則茶余飯后的笑料。 什么太仆寺盧老爺原本想悔武家的親事,沒想到,武家一怒之下,就去宮里告狀了,又什么太后娘娘一出面做主,盧家又趕緊捏著鼻子去武家下聘,誰知,皇帝陛下覺著盧家欺人太甚,認為武家受了莫大委屈,一怒之下,就把看碟下菜的盧老爺連降六級,給武家出氣,最后的最后,堂堂富錦候府要和正七品的太仆寺主簿家結(jié)親了,婚期……訂在建平三年,為啥老大不小的武大姑娘明年才能出嫁,為啥,因為盧大公子他今年命犯太歲啊。 ……嗯,事實證明,不止盧大公子命犯太歲,他老爹也很命犯太歲的說。 等外頭的議論是非傳到德太妃那里時,她咬牙切齒的砸了好些瓷器茶具,她就知道,寧氏那個女人,哪有那么好心! 夜燈冉冉,季子珊躺在睡榻上,睡的宛若一只小胖豬,惠安太后輕輕撫著幼女rou嘟粉嫩的臉頰,嗓音輕輕道:“那位既然狠心腸的下毒害我,又牽累元寶一輩子身子孱弱,那就別怪我對她最在意的人和事不客氣,總有一天……” 消音沉寂片刻后,惠安太后吩咐碧云嬤嬤:“有陣子沒見老夫人了,派人去請她老人家來一趟吧,對了,讓玉澤也一道進宮,他比元寶略大一歲,聽說小小年紀,已頗為懂事,明兒個哀家細看看,要是性子脾氣好,等元寶大了,倒是可以叫他做個伴讀。” 第17章 想爹 初夏的清晨,透過大開的朱紅色窗閣,裹著花香味的新鮮空氣,飄進擺設(shè)典雅的宮殿之內(nèi)。 “扇扇,乖乖坐著別動,娘在給你梳漂亮的頭發(fā)。”一張鋪著柔滑錦緞的靠窗大臥榻上,季子珊盤腿坐在上頭,她身后坐著一臉溫柔的惠安太后。 惠安太后手里捏著一把玉梳,給幼女扎著小鬏鬏:“今天外祖母要來,娘把扇扇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一定要乖哦……” 碧云嬤嬤拎著兩根綴著銀質(zhì)小鈴鐺的發(fā)帶,笑瞇瞇地逗著季子珊:“小公主,咱們今天戴小鈴鐺,你聽聽這個聲兒,好不好聽?”說著,就輕輕晃起手里的藍色發(fā)帶,發(fā)出一陣叮叮當當?shù)那宕鄲偠暋?/br> 季子珊咯咯笑了一下,伸手要抓小銀鈴鐺,卻被素容嬤嬤攔下,并將一個大號的金鈴鐺,塞到季子珊的手里:“小公主乖,小鈴鐺是給你往頭上戴的,這個大鈴鐺才是玩的……”說著,手把手的捉著季子珊,讓她搖大鈴鐺玩兒,“你聽這個聲兒,是不是更大更好聽……” 手握金鈴鐺的季子珊,頓時吭哧吭哧搖玩起來,心里卻在默慨:有金大腿哥哥在,她不會知道啥叫自己走路,有小元寶哥哥在,她大概永遠不用學(xué)自己吃飯,有太后親娘在,她除了知道啥叫高興,別的負面情緒……她一概沒機會體味到,突然有點不想長大了腫么破。 “好了?!被莅蔡髮⑾萑搿蝗挥悬c不想長大’情緒中的小閨女撈坐到腿上,又命人舉著一塊打磨精細的明亮銅鏡,讓小閨女自己照鏡子,“扇扇,快照照鏡子,你說,自己美不美……” 鏡子里,映著一張白嫩水潤的胖包子臉,眸如寶珠,熠熠明澈,又兼唇紅膚白,眉秀鼻翹,還真別說,季子珊自己都被自己美到了,要是她以后不往臉殘的方向長,季子珊大聲回答道:“美——”每天都被大哥哥贊俊俏、小哥哥贊漂亮、親娘贊美麗的季子珊,早被洗腦的迷之自信,她才不會長殘恁。 惠安太后莞爾一笑,低頭在小閨女臉上輕啵一口,季子珊頓時捂著臉頰,咯咯咯的喜笑,身子輕動搖晃間,頭上纏著的兩根鈴鐺發(fā)帶,也跟著發(fā)出十分好聽的聲音。 昭陽長公主無憂無慮的美好生活,又開始了新的一天。 約摸巳初刻時,有穿著水綠色服飾的宮娥,入殿恭聲稟報:“啟稟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定國公老夫人和寧小公子已經(jīng)到了?!?/br> “快請進來。”惠安太后正與兒媳董皇后說話,聽到宮女的稟告后,忙吩咐下去,并從坐榻上起身,親自往外迎接,董皇后見狀,也忙溫順規(guī)矩的跟在一旁。 正在隔間陪meimei玩的季子恒,聽到隔壁的動靜,便對趴在木馬上晃悠的季子珊道:“扇扇,好像是外祖母到了,咱們也出去看看吧?!碑敿咀雍銛v著走路搖晃的季子珊出來時,已見一個面容慈和的端莊老夫人、以及一個清秀可愛的小男孩,跟著惠安太后一起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