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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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把媳婦娶到手的穆淮謙只覺又遭受到了一波重?fù)簟?/br> 這日,年少時在一起讀書的五個同窗聚會,雖然姚得逸心里春風(fēng)得意高興壞了,但他只能死死的憋著,不敢將喜悅之情表露在外,不是他不想和小伙伴們搞分享,實在是…… 昔年的五王爺成了他的妹夫,但他都要是兩個孩子的爹了,可他妹子還沒為五王爺生個一兒半女,他能不顧及一下五王爺?shù)男那槊?,寧玉澤和董致遠(yuǎn)雖成婚較晚些,但家里的媳婦也還沒傳出來喜訊,還有好朋友穆淮謙同志,他更可憐,至今連媳婦的小手都還沒摸過呢,更別提親兒子抱兒子玩了。 此情此景,姚得逸哪敢大悅不已,免得把一桌人都給郁悶到了。 在穆淮謙搞同窗聚會時,季子珊也和季子籮、高妙妙來了一場閨蜜聚會。 地點就在季子籮的婆家。 已經(jīng)一歲多的壯哥兒果然不負(fù)壯實之名,生得格外白胖滾圓,季子珊一瞧見他頓時就樂了:“壯哥兒跟他爹真是一個模樣,我依稀記得,壯哥兒他爹剛?cè)m里念書時,就是一個小胖子,除了穆淮謙,就屬他最能吃了……” 季子籮瞅著歪歪扭扭邁步走的胖兒子,美目中滿是憂愁:“壯哥兒胖成這樣,連脖子都快瞅不見了,我都要愁死了,你還笑……”她想要漂漂亮亮的俊小子,不想要胖到滿身是rou的rou團(tuán)子,最可惡的就是壯哥兒他爹,兒子都胖成這樣了,還一個勁兒的哄他多吃點。 聞言,季子珊伸手將壯哥兒提溜過來,作勢去找他的脖子:“壯哥兒,來,讓姨母瞅瞅,看看你的脖子還能找的到不……” “姨母……”一身軟rou的胖團(tuán)子往外禿嚕字眼兒。 季子珊一手去摸rou團(tuán)子的脖子,一手去掐rou團(tuán)子的臉蛋,嘴上還不忘對季子籮道:“阿籮jiejie放心吧,有其父必有其子,等壯哥兒長大了,一定會像他爹一樣英俊瀟灑的,我小時候多胖啊,我皇兄還整天念叨我是豬呢,現(xiàn)在呢,還不是瘦瘦的美美的……”季子珊一邊自戀的臭美,一邊將胖團(tuán)子抱坐到腿上逗著玩。 旁邊,高妙妙只坐著安靜的微笑,甚少插話進(jìn)來,便是季子籮和季子珊和她搭話,她也只是簡單應(yīng)答幾句。 “妙妙jiejie,你是有什么心事么?”季子珊和胖團(tuán)子玩了一會兒,見高妙妙一直不怎么吭聲,不由開口問道。 高妙妙微笑著回答:“我能有什么心事,就是看你和壯哥兒玩的高興,瞧著頗有意思罷了?!?/br> 季子珊還未出閣嫁人,依照時代規(guī)矩,是不好問已婚婦女的某些問題的,季子籮卻是過來人,她大概知道高妙妙在憂愁什么,所以,她趁胖兒子纏著季子珊玩鬧的時候,就和高妙妙悄悄耳語了幾句。 成婚后婦人的主要麻煩來源有:婆媳關(guān)系,夫妻關(guān)系,子嗣問題。 在高妙妙表示婆媳關(guān)系和夫妻關(guān)系都比較和睦后,季子籮便約摸知道她在愁惱什么了,高妙妙成婚的時間雖然不算很長,但也有兩年的功夫了,兩年不曾有孕,心里難免會失落憋悶,所以,季子籮便低聲安慰了她幾句,叫她不要太著急等等之類的話。 高妙妙知道季子籮是一片好意,不是故意刺她的心,便強(qiáng)撐著精神對她道了謝。 等高妙妙回到鎮(zhèn)國公府后,她呆呆的坐在屋子里,心里一片茫然,過不多時,一身酒氣的董致遠(yuǎn)搖搖晃晃的進(jìn)了屋,高妙妙趕緊上前扶住他,口內(nèi)關(guān)切的問道:“四爺怎么喝了這么多酒?” 腳步踉蹌的董致遠(yuǎn)被扶到了榻上,他一手捏著太陽xue,聲音中滿是疲憊道:“……心里煩?!?/br> 成家立室的男人主要的煩惱來源不外乎:前程問題,子嗣問題,家庭問題。 很不幸的是,這些煩惱董致遠(yuǎn)統(tǒng)統(tǒng)都有,昔年的同窗五人,除了五王爺是特例外,現(xiàn)在就屬他的官職最低,他自小品貌出眾,文才又好,不知受過多少夸贊,卻偏偏仕途不是那么順暢,今日和別的同窗坐在一起,他心里著實郁悶的慌,為著前程問題,親娘不止一次的叫他去找五王爺,希望五王爺能提攜他一把。 可他向來不屑溜須拍馬之事,面對五王爺時,他根本就……開不了口。 而且,望著轉(zhuǎn)身去倒茶的高妙妙,董致遠(yuǎn)只覺腦袋更暈了,心里更累了,為著高妙妙至今未懷身孕之事,親娘也不止一次的和他嘮叨埋怨,說他死心眼兒的非要娶她,現(xiàn)在好了吧,娶回來一個不能生的,并且還拿芳華郡主舉例子,說那才是旺夫相的,姚家小子娶了他,有王爺岳父照拂著,在戶部混的是如魚得水,且這才成婚多久啊,就要抱第二個娃娃啦。 董致遠(yuǎn)越想心里越煩,就著高妙妙遞來的茶碗喝過幾口茶后,就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仿佛睡夢中會沒有煩惱似的。 高妙妙擱下手里的空茶碗,拿一床被子給董致遠(yuǎn)蓋上,然后靜靜坐在榻邊,神情有一點點悲傷,從什么時候開始,兩人之間的交流越來越少了,以前……并不是這樣的。 第248章 第248章 一轉(zhuǎn)眼,就到了建平十八年的年尾,有人喜來有人愁。 定國公夫人就屬于‘憂愁’一族,身為皇帝陛下的舅舅家,定國公府的子孫不免有些額外優(yōu)待,就比如外放離京的寧玉湛,每逢辭舊迎新的春節(jié)時,只要他上書遞折子請奏,季子清陛下總會批準(zhǔn)他回京過年,如此一來,定國公夫人固然能見到大兒子了,卻也不得不見到‘討厭’的大兒媳婦。 別的婆婆不待見兒媳婦時,大可以頤指氣使陰陽怪氣,她卻只能自己……憋著。 這也就罷了,經(jīng)過當(dāng)年之事后,婆媳倆現(xiàn)在是井水不犯河水,只維持著表面上的歌舞升平,叫她心里窩火的是小兒子寧玉澤和獨女寧玉玲,當(dāng)初,她提議叫小兒子娶胞妹家的閨女,丈夫和小兒子都不愿意,現(xiàn)在呢,胞妹家的閨女早就抱上大胖小子了,可他們爺倆硬要娶回來的苗韻靈呢,肚子卻連半點動靜都沒有。 兩相對比之下,她不免對小兒子嘮叨抱怨了幾句,哪知,這小兔崽子真是翅膀硬了,竟敢懟她‘兒子都沒著急,您老急什么’。 真是廢話,小兒子都老大不小了,到現(xiàn)在還沒個后,她這個當(dāng)娘的能不著急么。 再說獨女寧玉玲,離京三載的趙姑爺終于能夠返京,定國公夫人還沒來得及為閨女高興,就被他帶回來的庶女氣了個半死,雖說一個丫頭片子不值什么,回頭置一份嫁妝送出去就得了,但是,定國公夫人仍覺自己被深深的傷害了,原來的趙姑爺多完美啊,自他在外頭搞大通房的肚子后,她就覺的這個女婿不再完美無瑕。 ……這也不是個多好的男人,要是他心里真的裝著閨女,哪怕他和閨女分居十年呢,也應(yīng)該能嚴(yán)于律己不傷閨女的心。 至于‘歡喜’一族的代表人物穆淮謙,他現(xiàn)在走路幾乎都是用飄的,沒辦法啊,再有不到五十天,他就能真的娶媳婦了,他根本就控制不住……高興到想飛起來的心情啊。 除此之外,還有一類歡喜與憂愁并存的代表人物,這說的就是季子珊了。 一出年就能嫁給穆淮謙了,她心里固然是既期待又歡喜,但同時卻又有不舍的憂愁情緒泛在心口,她到底在宮里生活了快十八年,皇宮的每一處角落,都有她奔跑撒歡的痕跡,還有惠安太后和季子清陛下,他們對她真的很好很好……要是她現(xiàn)在提出把婚期再推遲兩年,不知道穆淮謙同志會瘋不。 “小丫頭,最近怎么沒聽你嚷嚷著想去見穆淮謙啊?!币粓龃笱┩耆谥?,燦爛的冬陽高高掛在天上,灑下來的明艷陽光如絲如縷地落在兄妹二人身上。 季子珊懶洋洋地坐在秋千上,嘟著嘴道:“皇兄,我又不想嫁人了……” 季子清陛下推秋千的動作一頓,他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你說什么?”當(dāng)初是誰哭著喊著、天天跑去御書房煩他、煩到他不得不給出了一個具體的婚期。 現(xiàn)在呢,突然又不想嫁人了是幾個意思。 “我舍不得你,舍不得母后和圓圓……”季子珊扭過頭,眼巴巴地對季子清陛下深情表白。 季子清陛下哼哼笑道:“現(xiàn)在知道舍不得了?可惜呀,晚了……”這一整年,內(nèi)務(wù)府和禮部就沒消停過,先是太子大婚,接著又是三公主再婚,為了這個小丫頭片子明年的大婚,他們又繼續(xù)嘔心瀝血的奮斗著,他要是現(xiàn)在去說一句‘婚期延遲,擇日再辦’,估計內(nèi)務(wù)府主管會直接吐血而亡。 任誰白忙活了一場,只怕都得郁悶的吐兩口血。 當(dāng)然,最郁悶崩潰的恐怕要屬穆淮謙了,他都快等成老菜幫子了,要是再給他這么一個沉重打擊,興許會直接脫水變成一把干葉子也說不準(zhǔn)。 幸虧季子清陛下良心發(fā)現(xiàn)了一把,也幸虧他的寵妹病沒有發(fā)作,是以,穆淮謙才能如期去迎娶他的桃花小公主。 二月初九,是宜婚嫁娶的良辰吉日。 天色還沉沉地黯淡著,素容嬤嬤已輕手輕腳地走進(jìn)寢殿去叫小公主起床——沒辦法,今天是小公主的大婚之日,無論如何是不能再叫她睡懶覺的。 緩緩懸掛起半幅流蘇帳簾,素容嬤嬤輕輕推躺在床上的小睡美人:“公主,醒醒,該起了……” 回答素容嬤嬤的是——只見小睡美人懶懶的翻了個身,咕噥著聲音道:“困,別吵……” 素容嬤嬤蹦了蹦眼皮,輕嘆一口氣后便開始薅小公主的被窩:“小公主,要乖啊,今天是你成親的日子,有好多事要做呢,不能再偷懶睡覺的,快點醒醒,快點起來——” 被薅開眼睛的季子珊迷迷糊糊的問:“嬤嬤,什么時辰了?” “已經(jīng)是卯正了?!彼厝輯邒哒Z氣慈愛的回答,為了叫小公主多睡一會兒,她已經(jīng)是掐著最晚的時間點叫她起床了。 然而,季子珊卻是二話不說,倒頭再睡——天啦嚕,她一輩子都沒起過這么早。 素容嬤嬤一個不留神,就叫小公主的腦袋又貼上枕頭了,她默默無語了一小會兒,就繼續(xù)和賴床不起的小公主做斗爭,直到惠安太后都從慈寧宮過來了,季子珊還在負(fù)隅頑抗的和素容嬤嬤搶枕頭,一見小閨女還披頭散發(fā)的坐在帳子里,惠安太后只覺頭皮都快炸了:“扇扇,都什么時辰了,你怎么還在床上膩著!” 面對盛怒的太后母上,季子珊抱著小枕頭怯生生的打招呼:“母后,你好早哦~~” 惠安太后狠狠剜了一眼裝可憐的小閨女,親自上陣將她扯下床來——真是的,成個親也不安分老實,滿天下打聽打聽,有哪個新娘子會在大婚之日一直賴在床上不起來的! 為了成親,第一次離床這么早——季子珊的有生之年系列。 在惠安太后親自坐鎮(zhèn)監(jiān)督之下,季子珊只能由著一堆嬤嬤圍著她轉(zhuǎn),她自己則耷拉著眼皮偷睡,不是她無聊的想要睡覺,她是真的真的很困啊,昨夜,先是惠安太后和她說了許久的體己話,之后又有嬤嬤給她上了一節(jié)婚前輔導(dǎo)課,等季子珊鉆進(jìn)被窩躺下的時候,她根本沒有一丁點睡意。 滿腦子都是羞羞的輔導(dǎo)課內(nèi)容,捂臉…… 好容易迷迷糊糊睡著了,素容嬤嬤又給她來了一場魔音穿腦。 她容易么她。 季子珊的眼皮兒不停的亂打架,看得惠安太后手指癢癢,恨不得去揪住小閨女的耳朵讓她保持清醒,過不多時,圓圓小太子就興沖沖的跑來了,經(jīng)過近一年的奮斗努力,圓圓小太子的身高蹭蹭蹭的往上拔,不止大大的超越了公主姑姑、太子妃老婆,更是馬不停蹄地朝季子清陛下逼近。 真乃不長則已,一長……驚人。 季子清陛下都被長子的迅疾長勢……驚到了。 已經(jīng)十四歲的小太子爺面容清俊海拔震人,自從他甩掉小矮個的帽子后,他一見到季子珊的面兒,就不自覺地昂首挺胸,那模樣驕傲地好似一只大公雞,像是在表示‘誰還敢說本太子矮’。 “圓圓,你腦袋低點兒說,你是給姑姑賀喜呢,還是朝虛空賀喜呢?”面對圓圓小太子聲音朗朗的賀喜之詞,季子珊撫著自己嫣紅的指甲片兒,皮笑rou不笑地揶揄道。 臭小子,長高了不起啊,過兩天就叫你姑父實力碾壓你! 今天是自家小皇姑的大喜之日,本著和諧友愛的伙伴原則,圓圓小太子表示暫時不和她抬杠,于是,將自己尊貴的太子腦袋垂下來,眼眸含笑著再道:“祝姑姑和姑父夫妻恩愛,琴瑟和鳴,白頭偕老,兒孫滿堂?!表槺銥樽约耗б幌?,他覺著他已經(jīng)可以和太子妃圓房了,奈何父皇有話在先,不允許他在十五歲之前破色戒,所以,昂,有一點不開森。 季子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手,在圓圓小太子的臉上快速的掐了一把,然后露出老奶奶般的慈祥微笑:“大侄子真乖——” 圓圓小太子頓時捂住臉,默視又使壞的小皇姑——吐艷,又在他的臉上動土!他的臉現(xiàn)在是屬于太子妃的。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劉全順高亢尖細(xì)的報唱聲:“陛下駕到!” 除惠安太后之外,所有人盡皆屏息靜待,當(dāng)季子清陛下踏進(jìn)殿內(nèi)之時,殿內(nèi)之人無不行禮叩拜,季子清陛下命一眾人起身,隨即蹙眉看著還在描眉涂脂階段的小meimei:“怎么還沒收拾好?” ——他是來瞧成品新娘子的。 然而,他現(xiàn)在只看到了一個半成品。 “都別愣著,趕緊給公主上妝打扮!”惠安太后分外心累的抿了口花茶,照小閨女這調(diào)皮搗蛋的性子,來一個賀喜的,她就捉弄人家一下,估計等穆淮謙踩著吉時來迎親了,小閨女只怕也扮不好新娘子該有的裝束,“皇帝,你過來,別和小丫頭啰嗦,叫她專心打扮?!?/br> 季子清陛下還不及開口,季子珊就搶先插話了:“母后,皇兄還沒祝福我呢!” “哀家都被你氣糊涂了!”惠安太后扶著額頭道。 貼心小棉襖圓圓小太子趕緊漂移過去,安慰自家飽受傷害的皇祖母,至于剛剛進(jìn)門的季子清陛下,他在小meimei充滿期待的目光中,清咳一聲后方道:“以后和淮謙好好過日子,嗯,他要是敢惹你不高興,就告訴皇兄,皇兄一定叫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那么紅?!?/br> 季子珊興致勃勃地問道:“那你都準(zhǔn)備怎么叫他知道啊?先給我講一講唄……” “你問這個干什么?”季子清陛下背著雙手道。 季子珊眉飛色舞道:“威脅我的駙馬用啊——” 季子清陛下忍不住提醒道:“你今天成親。”哪有成親當(dāng)天,就想著怎么收拾自己丈夫的,見一干負(fù)責(zé)打扮小meimei的嬤嬤,都努力繃著臉皮不敢笑出來的模樣,季子清陛下額筋一蹦,甩袖去和惠安太后扎堆了,“趕緊給公主收拾好,若是耽誤了時辰,朕饒不了你們?!?/br> 于是乎,季子珊又被一群嬤嬤迅速團(tuán)團(tuán)包圍住了。 等元寶小王爺和姚得錦入宮時,季子珊正托著自己可憐的小脖子抱怨,元寶小王爺倚著門框聽了幾耳朵,才笑吟吟地走進(jìn)殿內(nèi):“來,讓本王瞅瞅小皇妹,瞧瞧她今天有多漂亮?!?/br> “絕對漂亮到閃花你的眼!”一聽到元寶小王爺?shù)穆曇?,季子珊就努力透過人堆往外伸脖子。 正在飲茶的季子清陛下?lián)溥暌宦暎幸稽c點小噴茶。 惠安太后再一次發(fā)出嚴(yán)厲警告:“扇扇,矜持的新娘子是不會隨便說話的?!彼裕懿荒苈闊┠阍谟腥诉^來道喜時,只安安靜靜的低眉淺笑,不要來一個人,你就跟個跳蚤一樣想蹦跶起來。 “母后,扇扇哪里知道什么叫矜持啊?!痹獙毿⊥鯛斒疽鈰邒邆兩㈤_到一邊,仔細(xì)瞧了幾眼此時的小meimei,刷了白粉的肌膚凝如白雪,臉頰上暈散著兩團(tuán)淡淡的紅胭脂,口脂卻嫣紅如血,端的是紅白分明,這會兒正朝自己用力忽閃大眼睛,元寶小王爺不由歪了歪嘴角,“嘖,果然是漂亮到閃花本王的眼了。” 元寶小王爺伸手在小meimei肩頭拍了拍,面含微笑道:“以后當(dāng)了鄰居,還請扇扇小公主多多關(guān)照哦?!鼻f別跟折騰皇帝老哥一樣折騰他,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差,只怕受不住。 “放心吧,我不會天天去你家蹭飯吃的。”季子珊笑瞇瞇地表示道。 元寶小王爺面色沉痛的轉(zhuǎn)身離開,小meimei一定會經(jīng)常來吃白食的,唔,大概還會拖上她的大飯桶駙馬。 雖說季子珊在梳妝打扮過程中經(jīng)常開小差,但在嬤嬤們堅持不懈的努力下,當(dāng)皇親國戚紛紛涌入皇宮賀喜之時,她已經(jīng)穿戴妥當(dāng),端的是奢華艷麗萬分,此時的季子珊再沒有任何調(diào)皮搗蛋的興致了,她腦袋上壓的一大堆東西,簡直要把她沉死了,嗚嗚,她可憐的小脖子,還要一直堅持到晚上。 季子珊裝了好久的安靜羞澀之態(tài),當(dāng)外頭傳來穆淮謙入宮迎親的消息時,素容嬤嬤便拿起托盤里的蓋頭,將季子珊金光耀眼的腦袋給蓋上了。 “嬤嬤,我餓。”季子珊可憐兮兮的吱聲。 成親真不是人干事,從天不亮就開始折騰,最開始吃的那一點東西早就消化光了,之后,為了不毀壞已經(jīng)化好的妝容,季子珊不能隨便喝水,只能吃一點切好的水果丁兒,飯更不能隨便亂吃,只能嚼一點切碎的點心充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