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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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出看著湊近了的照片,神色變得有些復(fù)雜。照片上除了看起來尚且有些青澀的趙信然和中年男女,在酒吧遇到過一次,剛才又和趙銀銀走在一起的男人占據(jù)著屏幕的中央。 或者應(yīng)該說,照片上的男人還處于少年時期。一身藍白相交的校服垮垮的穿在身上,俊美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桀驁不馴,脖子上還掛著條骷髏項鏈。 他的腦海里有大片大片的畫面急劇劃過,像行駛著的車頂上所看到的風(fēng)景。但無論他怎么回憶,卻都像是缺了什么重要片段似的。 到底在哪里見過男人,到底是哪里? 他為什么想不起來。 趙信然見他緊緊盯著照片,覺得有些奇怪。 “老秦,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秦出回過神來,僵硬的搖了搖頭。 “他是?” “他?”趙信然看了眼手機屏幕,恍然大悟,“這是我弟,長得帥吧。初中高中和大學(xué),一直都是他們學(xué)校里校草級的人物?!?/br> 他夸起自己的弟弟來特別自然,秦出卻并不關(guān)心這個。他只是順著趙信然的話又問了一句:“他是哪個高中的?” “好像是川城經(jīng)開區(qū)高中吧,還挺好一學(xué)校,得成績特別好才能上?!?/br> 秦出的表情晦暗莫名。 傍晚的風(fēng)吹過路邊的樹,蒼綠繁茂的樹葉沙沙作響。 在秦出思考的這空隙里,趙信然又接了個電話。又是一通暴怒的訓(xùn)話后,他放下電話想繼續(xù)跟秦出談?wù)撟约杭业氖虑?,結(jié)果一抬頭,發(fā)現(xiàn)秦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了。 只有他的煙被按滅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里,殘余的白煙還從垃圾桶里掙扎出絲縷來。 趙信然心疼得不行,一摸兜里,發(fā)現(xiàn)煙盒已經(jīng)空了。被秦出拿走的竟然是最后一根。 他頓時理解了當(dāng)下某些言情劇里男主臺詞里的“心臟針扎一樣的疼痛”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更雪上加霜的是,準備下班的小吳回家之前還專門來他這里晃了一圈。 “趙隊,我準備回家啦?!?/br> 趙信然老遠就能看見她背后背著的可愛小包包,他“哎”了一聲算是回答。 小吳對他笑了笑,從包里掏出兩盒東西,遞到他的面前來。 趙信然定睛一看,一包是他常抽的香煙,另一包是草莓味的戒煙糖。 他皺眉看著小吳:“你什么意思?” 小吳晃了晃兩盒子:“也……沒什么意思。就是……就是秦主任跟我說,要幫著您戒煙,否則您去世以后他解剖你的肺估計都是黑色的,我覺得挺有道理。但是我又覺得……您那么愛抽煙,讓您不抽煙,您一定會生不如死,您生不如死,我心里肯定也不好受?!?/br> “……所以?” “所以我就這兩樣?xùn)|西都給您買了,您自己的事情,還是您自己做選擇吧。” 趙信然在心里罵了一句秦出多管閑事,伸手就要去拿小吳手里的煙,結(jié)果小吳把兩包東西都塞他手里了。 她摸摸腦袋,倒退著看了他一會兒。 “我就知道您放不下煙?!毙α艘宦?,加了一句,“放不下就放不下吧,改天我也開始學(xué)習(xí)抽煙,我陪著您一起抽,秦主任就說不了您什么啦?!?/br> 說完以后,小吳轉(zhuǎn)過身低著腦袋走了。 趙信然愕然的站在原地,被夜風(fēng)吹得心里直打顫。等他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反應(yīng)跟個傻子似的,立刻下意識的低頭開始拆手里的煙盒子。 他掏出一根煙叼上了,甚至把打火機都按燃了。動作卻跟凝滯了似的久久沒把煙點燃。小吳那聲跟小動物一樣笑還在他耳朵里打轉(zhuǎn),又跟貓的尾巴毛似的撓得他從耳道到心臟里都一陣酥麻,硬是下不去點煙的手。 他罵了句“cao”,把煙塞回了盒子里,暴躁的揉成一團。 揉完了他又覺得有點心疼,干脆眼不見為凈的扔進了垃圾桶里。半天,他站在垃圾桶旁邊,又把戒煙糖拆開了,塞了顆光聞味兒就膩得不行的糖進嘴里。 “……他媽的,甜死我算了?!?/br> ******** 天黑了,夜風(fēng)從敞開的窗子吹了進來,吹得秦出微濕的頭發(fā)微動。 秦出系著圍裙,站在小鍋前,用勺子攪動著里面咕嚕咕嚕沸騰著的小米粥。他的表情有些凝重,像是正因為某件事情陷入了難以抉擇的困境之中。 案板旁邊放著碳粉,透明膠帶,和一支新買的毛筆。 “叮咚?!?/br> 門鈴響了。 第六十八章 秦出拉開門時, 穿了一件居家的襯衫。他像是剛洗過澡,頭發(fā)還有些微微的濕潤。林茜茜立刻就察覺到他氣場有些冰冷, 望著她的雙眼像一泓冷泉,雋永神秘, 深不見底。 察覺到歸察覺到,她什么表情都沒有顯露出來。 “好香呀,是我的小米粥嗎?”她搓搓手,期待的問道。 秦出垂眸看著她和林茜茜沒有絲毫相似, 卻總是讓他感覺到莫名熟悉的臉,沒回答。在林茜茜第二次詢問時, 他忽然拉了她一把, 天旋地轉(zhuǎn)之間,已經(jīng)將她按在了墻上。 他眼底是慣有的清冷, 皺眉問她:“你到底是誰?” “失憶了, 不認識我了?” “回答我?!彼麎旱吐曇?,用有些低啞的嗓音步步緊逼的問道,“只要你現(xiàn)在告訴我所有理由,我就相信?!?/br> 林茜茜對他露出淡淡的笑容:“到底怎么了, 為什么壁……” 話音剛落,秦出的唇已經(jīng)壓了下來。他以一種壓迫性的姿勢將林茜茜控制住, 一只手將她的兩只手捏住,壓在了墻上, 另一只手從她的臉頰往下輕撫。沒有碰到任何敏感部位, 呼吸交錯之間卻讓人覺得該死的曖昧。 林茜茜很快反應(yīng)過來, 開始回應(yīng)他的熱吻。 像是兩只剛學(xué)會打架的小獸,兩個人的動作都氣勢洶洶,一直親到彼此都綿軟無力。 林茜茜以為秦出稍微親一下就會停下來,可他的手卻一直下移,忽然拽住了她的襯衫領(lǐng)子,往下一用力。 “嘩啦”一聲,領(lǐng)子破了。林茜茜的肩膀一涼,雪白的肌膚都展露在了空氣中。 秦出停下了親吻的動作,慢慢的用手指擦了擦自己被林茜茜咬得發(fā)紅的嘴唇。他看著她鎖骨以下的地方,而那里光滑一片。 林茜茜也回過神來,唇角的笑意慢慢消失。 她的胸上有一顆小痣,這件事除了父母和秦出沒人知道。雖然這顆小痣早就在第一次主動整容的時候徹底去掉了,但秦出現(xiàn)在想干什么已經(jīng)不言而喻。 她看著他的目光順理成章的變得有些冷,一改平時的柔軟聲線,對他冷笑了一下。 “你到底什么意思?” 秦出沒說話。 他天馬行空的猜測還沒有得到驗證,所以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林茜茜卻好像猜出了他動機似的,第一次對他露出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你眼睛往哪兒看呢?看你這表情,也沒有想跟我做的意思啊?!彼脑~句十分尖利,一反常態(tài),“你想看到什么,胎記還是去不掉的痣?這種爛電視劇里的情節(jié)原來是真實存在的。你還真想在我身上找別人的影子?” 她說完以后,轉(zhuǎn)身就要伸手去拉門。秦出沒有阻攔,安靜的看著她的動作。 林茜茜心里忽然猛地一縮。 她不自然的收回手,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說道:“我的粥還沒喝呢?!?/br> 秦出用一種她從來沒見過的目光看著她,終于頷首。好像是知道她不會開門走出去似的,徑直走進了廚房。不一會兒,還真端了碗粥出來。 林茜茜已經(jīng)猜到了秦出的目的,卻避無可避。 雖然不知道是在哪里露的馬腳,但秦出對她的懷疑好像已經(jīng)達到了頂點。 她隱隱約約感覺到如果不再想一想辦法,自己的這條路或許已經(jīng)走到頭了。 他是個警察,不可能放任她繼續(xù)做這種危險的事情。而她已經(jīng)走到了這里,也絕對不可能放棄陳映攸。 林茜茜向那碗粥伸出手去,秦出低眸看著她的手一寸寸向碗靠近??諝夂孟衲塘艘话?,房間里除了呼吸聲什么聲音也沒有。 林茜茜終于一把端起了粥碗,也不管粥還有些燙,直接大口喝掉了。 喝掉了以后,她也不看秦出,故意對他低聲道:“抱歉,借用一下你家洗手間。” 秦出“嗯”了一聲,從沙發(fā)上拿了件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西裝外套給她披上了。 林茜茜進了洗手間,反鎖了門,將水龍頭開到了最大。她伸手死死地捂住心口,才終于控制住像是要沖破胸腔般激烈的心跳。 怎么辦?林茜茜,你該怎么辦? 要被他發(fā)現(xiàn)了,你到底該怎么辦? 要在他的面前脫下這身偽裝,然后回到他的身邊,過你想要的安全溫暖的日子嗎?可你現(xiàn)在想要的根本不是這樣。 不過是功虧一簣而已,大不了這張臉也不要了。 她幾乎將自己的下嘴唇咬破,才終于下定決心,決定孤注一擲。 他是個警察,是個原則性很強的警察。 這是他的優(yōu)點,也是他的弱點。 林茜茜只是想不到繼欺騙他過后,有一天她還會開始利用對他的了解,算計他。 林茜茜關(guān)掉了水龍頭,慢慢的擰開了洗手間的門,絲毫不在意自己在門把手上留下了指紋。 秦出坐在沙發(fā)上,茶幾上放著一碟芒果糯米糍,看起來就晶瑩軟糯,色澤誘人。這是林茜茜最喜歡的甜點,但她卻一眼也沒有看。 秦出抬起頭,對她伸出手,嗓音低沉而溫柔,道:“過來?!?/br> 林茜茜又想到她被救出來的第一天晚上,他說的那句過來。 可惜她不能再過去了。 除非這一切全部結(jié)束。 林茜茜用過的粥碗就放在芒果糯米糍的旁邊,雪白的碗壁上還沾著些黑色的粉末。林茜茜清楚,那是可以用來簡易提取指紋的碳粉。 他果然已經(jīng)動手了。 林茜茜笑了一聲,又搖了搖頭。 “秦出。” 秦出看向她。林茜茜看清他的雙眼,好像深不見底的潭水。隔得很遠,她卻能看得見那雙黑眸里有復(fù)雜的情緒,看不出是期待還是猜疑,但剩下的地方映著的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