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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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寶珠毫不退讓:“就算郡主帶條狗進(jìn)來,也得用繩子拴著吧,那我怎么沒看見那倆東西脖子上栓了繩子?” “寶珠!不可過分。”席寶珺提醒席寶珠主意分寸。 安陽郡主目露兇光,咬牙切齒:“席寶珠,你這分明就是惱羞成怒吧。是怕我讓他們把你的丑事抖落出來嗎?” “郡主,今日之事我們卻有招呼不周的地方,我代寶珠向你賠禮,這件事就此打住,別傷了和氣。” 席寶彤眼看安陽郡主要鬧起來,趕忙上前對她打招呼,誰料安陽郡主油鹽不進(jìn),根本不聽勸,竟怒言以對: “要傷和氣也是你們席家先傷的,你這時候想來做好人?晚了!” 席寶彤沒被人當(dāng)面教訓(xùn)過,頓時羞紅了臉,覺得這安陽郡主也太不知理,是非不分的。 一旁薛婉見陣勢不妙,猶豫要不要上前勸說,便見席寶珠走到席寶珺和席寶彤前面,與安陽郡主面對面。 “你繞圈子饒了半天不就是想說我借十萬兩銀子給姬先生的事情嘛。我今兒還就是不怕你說,銀子我是借了,那又如何?早年間聽姬先生唱戲,也算半個朋友,姬先生被女人玩弄拋棄,身無分文的時候跟我開口借銀子,我出于朋友仗義便借給他了。說好一個月為期限還我,如今他錢已經(jīng)還了,我就不明白,朋友間借個錢,還個錢,到你嘴里怎么就成了丑事?誰都會有個手頭不便的時候吧?” 席寶珠這番話說的光明磊落,直言不諱自己借錢給姬常春的事情。尤其把借錢的理由也說了出來,眾所周知,姬常春是被哪個女人玩弄拋棄了。 有的時候最有效的澄清就是當(dāng)面鑼當(dāng)面鼓的敲出來對峙,遮遮掩掩的反而會讓事情發(fā)酵,讓人做惡意猜測。 她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說出來,至少能表達(dá)自己問心無愧。 安陽郡主也沒想到席寶珠這么彪悍,一點都沒有遮掩的意思。 “你……借給他的?他還了?哼,席寶珠你為了推卸責(zé)任,真是什么謊都敢說?!卑碴柨ぶ髦兰С4菏鞘裁慈?,銀子到了他手里,要他吐出來可不容易。 席寶珠兩手一攤:“姬先生還我錢的時候,和樂縣主與亭山縣主都在場,郡主若是不相信,或者在場任何一個人不相信,都可以去詢問兩位縣主,看是不是我胡說八道?!?/br> 不僅有理有據(jù),現(xiàn)在連人證都指名道姓說出來了,但凡席寶珠心里有一點鬼,她都不敢這樣光明正大說出來的,可見流言就是流言,并不是事實。 安陽郡主也無話可說了,從席寶珠直言不諱承認(rèn)自己借錢給姬常春之后,安陽郡主就知道這件事情鬧不起來了,深吸一口氣,無可奈何鳴金收兵。 席寶珺見她收斂,便再次上前打圓場: “好了好了,咱們可都不是缺錢的人家,什么借錢不借錢的,說多了沒意思,既然寶珠把話都說開了,那誤會也就解除了??ぶ饔兴恢疫@個妹子自小便是家中老幺,被祖父祖母和我爹娘寵的沒了邊兒,禮數(shù)上多有欠缺,回頭我自會說她,郡主大人大量,莫要與她計較,你那兩位朋友由我做主補(bǔ)償,定不叫他們白受了這一場氣,你看這樣可好?” 事已至此,安陽郡主確實沒有繼續(xù)鬧下去的理由,只得賣席寶珺一個面子,點頭妥協(xié)。 席寶彤也推著席寶珠上前,讓她給安陽郡主一個臺階,席寶珠本來就沒打算跟安陽郡主結(jié)仇,不過是想借此機(jī)會把有些話說開了,免得別人瞎猜。既然目的達(dá)到,她也不介意跟安陽郡主握手言和的。 “郡主,先前是我不好,我不該沖動打罵了你朋友,回頭我讓人送補(bǔ)品去你府上給他們?!?/br> 安陽郡主這才臉色好些,橫了席寶珠一眼:“你少罵人家兩句就好了,誰稀罕你的補(bǔ)品?” 伸手不打笑臉人,席寶珠一笑,臉頰上兩個甜甜的酒窩子,讓人恨不起來,加上她又放得下身段肯哄人,盡管未必能完全消除安陽郡主的火氣,但至少能維持個表面。 第27章 中午開席的時候, 席寶珠在園子里打人罵人的事情, 傳到了南苑正待客的席世杰耳中, 席世杰為他這個愛惹事也會惹事的小女兒捏一把汗,近來那么多對她不利的傳聞, 她不低調(diào)點,還這般張揚(yáng),真不怕徹底惹惱了她的夫婿, 把她休棄回家嗎? 想到這里,席世杰就覺得自己應(yīng)該再敬女婿一杯酒,希望他大人大量,看在老岳父的面子上,原諒女兒的胡鬧任性。 “席家在城北有一處牧場,前幾日從西域來了幾匹汗血馬,我是不懂這些的,只聽馬師說品種極難得, 今日有專門的馴馬師去, 懷瑜可有興趣前往一觀?”酒過三巡,席世杰對葉瑾修的稱呼已經(jīng)從‘侯爺’自動轉(zhuǎn)換成了他的字——懷瑜。 席世杰不善武事,卻懂投其所好,女婿是武侯, 總不能讓他跟那些文人舞文弄墨,吟詩作對吧, 于是就想起了牧場那幾匹馬。 說句掏心窩子的話, 席世杰的三個女婿中, 以這個女婿身份最高,也是他最覺得對不起的一個。 大女兒溫良恭謙,端莊得體,配才學(xué)斐然的榮安侯世子不算高嫁;三女兒典雅溫柔,脾性和順,配淡泊明志的永安伯也算相當(dāng);唯有這小女兒的婚配,從一開始就透著股玄妙。 那時候宣平侯剛打了勝仗班師回朝,他若是趁這個機(jī)會為自己求娶更顯赫門第的嫡長女,或者郡主、縣主之類名門貴女,今上雖重文輕武,但在打勝仗的節(jié)骨眼上,無論宣平侯求娶誰應(yīng)該都不成問題。 可讓所有人跌破眼鏡的是,宣平侯挑來挑去居然挑中了寧國公府孫子輩的四小姐,既不是嫡長女,也不是嫡長孫女,一個說起來名聲都不是很好聽的頑皮小姑娘。 自從小女兒嫁到宣平侯府之后,席世杰就一直沒有真正放下心過,小女兒自小不服管教,耳根子軟,除了家里人的話,外面的人誰說的話她都相信,作天作地,連他這個做爹的都看不下去。 果然婚后,各種各樣的流言散播,以至于席世杰都絕望到做好了女兒被女婿隨時打包送回的準(zhǔn)備。 但誰能想到,他這個女婿肚量那叫一個大,在那樣惡劣的流言攻擊之下,居然還能屹立不倒,堅持不懈,真乃大丈夫,真漢子也。 所以,席世杰決定一定要對女婿好點,把他在女兒那里沒有得到的體面和愛,盡可能的補(bǔ)償給他。 葉瑾修當(dāng)然不知道他的泰山大人看著他的時候腦子已經(jīng)被愧疚給包圍了,聽說有汗血馬,這種馬十分罕見,未曾馴化的更是鳳毛麟角,怎么說葉瑾修都想去看一看。 “純正汗血馬極為難得,懷瑜自然愿意前往一觀?!?/br> “侯爺有所不知,席家的牧場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不是馬,而是風(fēng)光,有一片一望無際的馬原,藍(lán)天白云,綠草青山,讓人流連忘返啊?!狈劫t舟飯桌上也不忘搖晃他手里的玉骨扇,有意無意顯示他的不羈。 “確實不錯?!庇魝髁脊еt有禮,點頭稱贊。 席世杰見女婿們都有興趣,當(dāng)即喚來管家,讓他派人先去牧場安排,吃完了酒席之后,一些喜好自然風(fēng)光的賓客及翁婿一行,即刻開拔席家牧場。 因為夫婿們都去,席寶珠等女眷亦同前往。 *** 席家牧場占地十分廣闊,牧場里養(yǎng)的不全是馬匹,還有一些珍稀的動物,以鹿最多,約莫有三十幾頭。寧國公席鶴榮小的時候隨父輩入林,受傷后被鹿救過,才得以活命,因此對鹿情有獨(dú)鐘,席家的牧場里有不少品種,白鹿,黑鹿,梅花鹿。 男人們一來便去了馬場,看席世杰所說的那幾匹難得的汗血寶馬,女人們對馬不感興趣,就去鹿場,平日里難得看見鹿這種動物,女人們頓時母性大發(fā),一個個興致勃勃拿了新收成的玉米要去喂鹿,鹿園外圍著高高的柵欄,鹿匠們把鹿驅(qū)到柵欄邊,讓平日里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眷們伸手就能夠到。 然而當(dāng)鹿被驅(qū)過來的時候,立刻就有一批女眷嫌棄有氣味,放棄了投喂; 當(dāng)開始喂的時候,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原來是當(dāng)鹿嘴靠過來的時候,終于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恐懼……然后又是一大批的女眷呼啦啦的拋下玉米,放棄投喂。 一來二回,也就只有席寶珠和安陽郡主和威武將軍府的王小姐堅持下來了。 同樣是喂鹿,可安陽郡主喂的方法就跟席寶珠和王小姐不一樣,席寶珠和王小姐喂都是好好喂,把玉米送到前面讓鹿啃咬,而安陽郡主喂的方式卻是,給它吃一口,然后收回,把玉米放在鹿嘴吃不到的地方引誘它。 看那頭小鹿吃的不痛快,席寶珠不禁問: “郡主,你到底是想給它吃還是不想給它吃???” 安陽郡主往席寶珠斜睨一眼,微微挑眉:“給它吃啊。但想從我手里吃到東西,就得這么喂?!?/br> 王小姐是個單純天真的女孩子,聞言不恥下問: “這么喂是有什么講究嗎?” “當(dāng)然有講究?!卑碴柨ぶ鞴逝摚猛跣〗阕穯枺骸霸嘎勂湓??!?/br> 安陽郡主風(fēng)流一笑,席寶珠便眉心一蹙,直覺安陽郡主說不出什么好話來。 果然,只聽她對還是閨中嬌女的王小姐道: “這就好比在床幃之事上喂男人,千萬不能給他太多,得吊著他的胃口,讓他對你意猶未盡,念念不忘?!?/br> 王小姐徹底傻眼,手里的玉米棒子也應(yīng)聲而落,雖然是將軍家的女兒不怎么嬌氣,可貿(mào)然聽到這種葷話,還是覺得受到挺大打擊的,捂著臉跑開了。 席寶珠往安陽郡主看去,見她正盯著自己,一邊逗小鹿,一邊對席寶珠問: “聽聞meimei的夫婿是武將,不知在床上是否力氣很大?” 席寶珠不是王小姐,現(xiàn)代單身了快三十年,腦子里開過的車比她走的路都多,哪會被這種小場面嚇到,淡定自若繼續(xù)喂鹿,笑容滿面懟回去: “殺豬的力氣更大,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br> 安陽郡主面色一沉,席寶珠仍不打算放過,繼續(xù)開啟嘴炮模式: “反正你喜歡養(yǎng)面首,養(yǎng)男寵,找個塊頭大,力氣大的殺豬匠,說不定還能憑借你這獨(dú)特的品味,在史書上成就一段驚天泣地的偉大愛情傳奇呢?!?/br> 安陽郡主氣的將手中玉米直接摔在地上:“席寶珠!你別太過分!” 席寶珠敷衍一笑,遞給安陽郡主一個‘我就過分’的眼神,讓她自己體會去。 女眷們在涼棚里喝茶,為了照顧女眷,不讓她們吹風(fēng),涼棚周圍圍了一圈紗帳,席寶珠真有點想不通,這些不能見風(fēng)的女人們到底來戶外干什么,在家里打打牌,賞賞花不是挺好嘛。 忽的聽見不遠(yuǎn)處傳來幾聲長嘯,一群人匆匆忙忙的跑過來,護(hù)院小廝亂作一團(tuán),人聲驚呼中還夾雜著馬嘯。 “快躲開,快躲開!馬發(fā)狂了!快躲開!” 幾個馬場的漢子一邊奔走一邊警告前面那些還想來看熱鬧的人們,讓他們趕緊退到一邊去。 女人們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紛紛從紗帳涼棚中走出來一探究竟。 只見不遠(yuǎn)處的草原上突然飛馳而來兩匹比人還高的健碩馬匹,四蹄疾奔,嘶鳴不已,不管不顧的往前沖撞,后面一匹馬背上坐著的一個馴馬師被來回顛簸數(shù)十下后,終于撐不住被狠狠從馬背上甩了下來,摔在地上當(dāng)即爬不起來,捧著腿不住哀嚎,腿骨折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 有了人員傷亡,周圍的人們就更加sao動驚慌了,隨著兩匹發(fā)狂的駿馬沒有方向般疾蹄奔走,牧場上的人們?nèi)巳俗晕?,躲避不及?/br> 駿馬眼看就要沖向女眷們所在的涼棚時,一道身影躍上其中一匹馬的馬背,葉瑾修矯健如風(fēng),瞬間便翻身坐穩(wěn),烈馬感受到背上的壓力,又開始竭力顛簸起來,只見葉瑾修憑著腿力將馬腹夾緊一手抓著飄揚(yáng)的馬鬃,惹得駿馬更加激憤。 女眷們的驚呼聲此起彼伏,一匹馬已經(jīng)停止狂奔,被人騎上之后專注把人摔下去,原地顛簸,搖頭晃腦,烈嘶如狂,而另一匹無人阻攔的住,已經(jīng)越過籬笆,徑直沖向女眷們的涼棚。 席寶珠被人潮擠著朝前,也只有在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這些女人們才能表現(xiàn)出了她們的活力,忽的感覺后背被人往前推了一把,席寶珠整個人撲向前去,馬鳴嘶叫聲近在眼前,席寶珠趴在地上,慌亂中一抬頭,就看到一匹駿馬徑直往自己沖過來。 席寶珠嚇得一聲尖叫,旋身就要跑,可是很顯然,以她的速度肯定跑不過馬的,所以這種緊急的情況下,她除了尖叫之外,好像也做不了什么。 腰上忽的一緊,腳步變得虛空,席寶珠整個人被人攔腰抱起,不知怎么一轉(zhuǎn)就坐到了馬背上,背后靠上一個堅實熟悉的胸膛,席寶珠驚魂未定,這一刻的時間,在席寶珠眼中仿佛靜止。 “抱著馬,別松手。” 葉瑾修低沉的聲音對席寶珠下達(dá)命令。席寶珠果斷聽從,抱住了已經(jīng)被馴服不怎么顛簸的馬脖子。 一條繩索從葉瑾修手中果斷拋出,直接套住了前頭那匹發(fā)瘋沖向人群的馬脖子,不知怎么一收緊,居然把那匹馬直接拉得翻倒在地上,這一下摔的,不比它剛才摔那馴馬師的輕。 席寶珠感慨萬千,套馬的漢子威武雄壯,我愿融化在你寬闊的胸膛…… 第28章 兩匹烈馬終于被馴服, 周圍的人停止四處逃竄, 馴馬的十幾個師傅終于騎著其他馬追了上來。 葉瑾修率先從馬上跳下來, 然后對席寶珠伸手,席寶珠彎下腰去, 被長臂一勾抱住了腰,葉瑾修單手就把她從馬背上抱了下來。 檢查了一番席寶珠的手腳,葉瑾修問:“受傷了嗎?” 席寶珠心里美滋滋的, 甜甜一笑:“沒有,這不有你在嘛。” 本來是想拍拍馬屁的,誰知道卻拍在了馬腿上,只見葉瑾修伸手抹去她臉上沾上的一塊草灰,冷哼一聲:“兩筆賬了,晚上回去一起算?!?/br> 席寶珠現(xiàn)在滿心滿眼都是愛的星星,別說只是算賬了,葉瑾修現(xiàn)在讓她做什么她都樂意之至。 那邊另外的馴馬師終于追趕了過來, 見在貴人們中間鬧出這么大的事情來, 個個驚慌失措,果斷跪下請罪: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領(lǐng)頭的馴馬師便是那個先前從馬背上被摔下來的那個,此時被兩人一瘸一拐的扶過來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