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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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冰正要回話,旁邊的少女搶了話頭:“鄭小姐說的在理,你過來服侍韓光,根本是幫倒忙,我既要cao心他,又得擔心你。” 韓冰拉了她一把,面露尷尬:“韓婷,你別亂說。” 說話的人,正是韓振江的義女韓婷。 鄭青菡開起玩笑:“可不,韓婷真是瘦了一圈。我上次來莊子,她可是白白胖胖,現(xiàn)在瘦骨伶仃?!?/br> 韓婷一點就透,馬上裝可憐:“最近勞累過度,雙腿發(fā)軟,走路都沒勁。韓冰姐,你就饒了我,快點回屋里休息。” 韓冰嚶嚀一聲,在勸說聲中回屋。 鄭青菡斂了表情,問起韓婷:“韓光的傷,可有改善?” “服了您開的藥,早就退了燒,可胸痛、胸悶的癥狀仍常有。” 鄭青菡聽了,心有點沉:“他脅骨傷折,胸壁失去脅骨支撐而軟化,我雖替他接了骨,但他傷勢太重,就算全愈,胸廓也會明顯畸形。” 韓婷眼里沁出水光,語氣暗噙恨意:“賈家那幫畜生,害死韓雪jiejie,又把韓光打成重傷,如今還要斬盡殺絕,實在害人不淺?!?/br> “我支開韓冰,就是想跟你說一句,韓光的傷要養(yǎng)好,至少三年五載?!编嵡噍諊@了口氣:“韓冰傷沒好全,這些話我不能跟她說,你聽在心里,可要有個打算?!?/br> 韓婷強忍淚水的眼睛越發(fā)紅了,她道:“等韓冰姐傷好,我便讓她去定州陪義父。至于韓光,他的身體不宜遠行,別說三年五載,就算十年二十年,我也要在他身旁照應?!?/br> 鄭青菡抬了抬頭,兩人目光一撞,她不禁心生感慨,韓婷年紀雖小,倒是個能拿主意的。 韓婷道:“鄭小姐,我本是孤兒,幸得義父收留身邊。韓家姐弟,我不但視為手足,更視為恩人,他們遭此大難,是老天爺不辨愚賢?!?/br> 好一句不辨愚賢! 鄭青菡黑眼仁閃了閃:“眼下的世道,好人多災禍,善行難善報,倒不如當個jian人,才能活久一點?!?/br> 韓婷回道:“鄭小姐是口硬心軟,您也就嘴上說得狠,其實是顆豆腐心,你救了我們一大家子,還不是行了善?” 鄭青菡無聲輕笑,隱隱笑靨之下,深不可測。 韓婷又道:“鄭小姐,可聽說過慶西街的同仁堂?” “有點耳熟,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聽過?!?/br> “聽小廝說,同仁藥堂譽貫京都,里面的蘇大夫是位名醫(yī),專冶傷折?!表n婷猶豫了一下,吞吐道:“我想請他來莊子,給韓光看看?!?/br> 話說的婉轉,卻藏著別的意思,原來是不放心她的醫(yī)術,想找別的大夫瞧瞧。 鄭青菡支肘思慮:“倒也無妨,只是賈家的人正四處找你們,萬事要小心?!?/br> 韓婷藏不住喜色,連連稱是。 第三十一章以牙還牙 京都鬧市的書齋軒,以售賣名家的精品畫作而聞名遐邇,鄭青菡坐在二樓,捧著茶盞飲茶,微啟的窗牖正巧讓她縱觀整條大街。 寧遠伯府的喬姨娘遞了消息,稱蔣芹姐妹和鄭苒苒今兒去戲館聽曲,定會途經這條大街。 跟呂梁學了半個多月的馴獸技藝,也到時候一展身手。 想到這兒,鄭青菡唇角泛出寒意。 窗牖外的鬧市,在此時變得萬籟無聲,抬頭望向大街,等的人終于出現(xiàn),鄭青菡手中茶盞晃了晃,濺出幾片嬌綠點點的茶芯。 街頭兀自寂靜,風起時飛沙走石,路人全退縮在兩旁,讓出開闊的道路任來人馳騁,偏偏馬上的男子并不領情,他輕輕磕著馬腹,悠然自得逛蕩在大街。 男子微仰著頭,眉如墨畫,相貌非凡,唇角漾著傲睨一世的笑。 世間男子,若論外貌,容瑾定居第一。 鄭青菡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慢慢掃向幾米開外,一直尾隨在后的豹子。 半個多月不見,兇殘的豹子已被馴服,容瑾沒拿繩索束縛,它平常如一般家犬,安靜的跟隨在主人身后。 容瑾下馬,領著豹子進了對街的永昌茶館。 不出所料,每日響午過后,容瑾便和一群紈绔子弟占此會聚。 兩街相鄰不遠,一舉一動攬盡鄭青菡眼底。 待他在茶館坐定,街市恢復了原樣,漸漸人聲鼎沸,京都永遠這般泱泱其樂,塞外幾度生死,京都卻幾度繁華。 將士用血rou換來京都平靜,可帝君、朝上百官何曾領情?想殺便殺、想作踐便作踐,按個莫須有的罪名,便是屠戮滿門……。 鄭青菡黑亮亮的眼珠滲出森寒,直至街頭出現(xiàn)一輛精致馬車,那片森寒轉變?yōu)轶@心動魄的殺氣。 萬事俱備,東風已至。 鄭青菡取出一支竹笛,認認真真吹了起來。 幽咽冷澀的笛聲在喧囂中飛揚,散盡在京都鬧市,笛聲輕弱似游絲,傳不過幾米開外便煙消云散。 這笛聲,沉沒在喧囂中,沒人能聽見。 永昌茶館內,容瑾在一片歡聲笑語中低下頭,數(shù)著碟子里的花生米,一粒、二粒、三四?!?,數(shù)到二十幾粒的時候,身旁的豹子突然一躍而起,沖破茶室的窗紗,幾經竄跳已橫掃在鬧市中心,瞳仁磷光閃耀,灰白色銳爪不停撕扯著地面,兇暴對峙著一輛精致馬車。 圍著容瑾的紈绔子弟發(fā)出驚呼,街市倏時混亂嘈雜,無數(shù)路人在奔跑嘶叫,拼命躲避著這只突然竄出的金錢豹。 容瑾嘴角勾勒出一道弧度,眼角輕揚,余光從對街掃向馬車。 馬車簾子挑開,探出一張驚恐萬狀的臉,尖叫聲響徹四周:“苒苒,是豹子,是馬戲團的那只豹子!”